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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道:“悉听师弟安排!”
当下二人破开地星禁制,进入人间界,径入老子府邸拜见。
老君见慕白元神之躯归来,一双眼睛灼灼地盯了慕白元神之躯半晌,乃缓缓地道:“今你截教门人自欲传承教义,天道自然不会阻拦。然而你忘了当日截教是如何而取败的么?所谓日中则昃,月满则亏。以截教的教义,是很容易凝聚起人心的。想来你今番传道,以人族的学习接受能力,恐怕不到千年又会得到万民参拜拥戴。到时侯,通天教主又不在,西方再挟大兴之势而来,你们一干门人弟子如何抵挡外人的觊觎敌视?”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与云霄对视一眼,皱眉道:“然则我截教教义不能不流传下去,如之奈何?”
老君道:“本来将截教教义分流出去,如此每一家都不会太过兴盛,这样自然安定,奈何你又不肯。”
慕白元神之躯正色道:“老师传下诸般教义,我等身为弟子自当努力守住,岂能随便送与他人。刚才圣人所说之分流之法,自然可以实行。但无论哪一家,都必须归在我截教门下,方才可以。”
老君闻言默默半晌,乃道:“如此,恐怕冲突不免剧烈,徒自增添伤亡。你何不将所传之教义再添加一些新的理念进去,使之不再那么受人瞩目嫉恨。”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疑惑地道:“以圣人之意,该添加进何种理念,方才能使我教教义完满?”
老君闭目道:“上善若水,你何不学水之大德?”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圣人之意莫非要我将无为而治那一套学去!则圣人自己又该主张何种思想?”
老君瞪了慕白元神之躯一眼,这才又道:“你刚来之时,我与孔宣说的那番话其实你也可以善自深思,必有所得。”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沉默片刻,乃道:“大师伯之意是要我取中庸之道加进截教所传的教义之中?然而中庸所谓不偏不倚、守中待时与我截教勇猛刚烈的教义不太相合啊!”
老君道:“此是你未能真正理解此中之奥义。”
当下老君就着中庸之道大谈而特谈,把慕白元神之躯说的晕晕乎乎的。
最后慕白元神之躯忍不住笑道:“大师伯说了半天,不就是要我们看清时势,不争先、也不落后吗。不争先则不会遭人嫉恨,所谓箭射出林鸟是也;不落后则不会被人嘲笑,从而为天道所弃。此乃为人处事明哲保身之道也!既不会太强,也不会太弱,永远安安乐乐。”
老君闻言不语,半晌点了下头。
慕白元神之躯哑然道:“此道果然精深,然而对心性要求还是挺高的,恐怕能安心于此道的人终不会太多。也罢!所谓刚极易折,我截教确实也需要一些中和的思想。大师伯良言相戒,慕白拜谢!”
老君闻言颔首,道:“今你既然将孔宣的五色神光收了,然而当日孔宣大宏愿斩尸也的确得了天道承认。儒家教义已经算是建立起来了,孔丘此时便已有颇多门徒,你当如何应对才是?”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今孔宣善尸已然被我打散,虽然儒家教义建立,终归还是得复归我截教门墙。他抢我教义,我抢他基业,也算扯平了。只今另寻一人为我截教宣扬教义,掌管儒家也就是了。又有何难为之者?”
慕白元神之躯与云霄二人在老子处逗留许久,也请教了许多疑难。
老子本为人教之主,掌人族教化,凡对人族发展有利的,便悉心传授解惑,中间自然也不断间杂了他自己对大道的感悟。
慕白元神之躯二人倾心听讲,虽然三人都避开了修炼之道不谈,但天下道理本就相通,二人以之与自家教义相互印证,当下也得益良多。
云霄便欲告辞,慕白元神之躯也不欲久在老君处,恐惹人非议。
当下二人辞别老君,径往天下各处游历,寻访可以传道之人。
慕白元神之躯心中虽早有定计,然而时机不到,也不与云霄说,每日就带着云霄四处游览山川胜景,观世情百态,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如此数十年,天下终至大乱,兼并战争越演愈烈。
此时鬼谷子名声日隆,拜师求道者络绎不绝,然而鬼谷子却择徒甚严,非其人不传,此时门下也不过三五个徒弟,其中便包括商鞅、慎到、申不害三人,另有孙武亦常来拜问,相与论兵。
慕白元神之躯闻之,心下喜悦,却也不去管他。
且说老子在人间五十六年,看看无为而治的道统已然传下,世间诸子百家已然渐渐兴盛,三教九流都已有传承,老子见诸事已定,便即跨青牛往西行,意欲了结道门与西方之事。
老子过函谷关,被尹喜留下,强拜为师。
那尹喜也是术士一流,善能望气,故而能察觉老子非同凡人。
老子因在人族之中,又不能施法强行闯关,被逼不过,无奈之下,只得收下了他。于是写了道德经上下两册,交与尹喜,令其自行研读,并传之后世。
当下老子过了函谷关,穿过秦州,看看过了人族聚居之地,这才展开大法回转地仙界,将当日从截教中抓去的多宝道人领出了八景宫,径往西方而去。
路过骊山,有截教中无当圣母从中洞府中走出拜见,老君温言勉励。
无当圣母与多宝相见,大是痛哭。
彼时慕白元神之躯正与云霄在人族中厮混,忽闻老君跨青牛出函谷关,当下急忙拉着云霄追赶,远远望见无当圣母正与多宝道人述说别情,相对流涕,慕白元神之躯大叫道:“大师伯稍待,弟子有话要说!”
老君抬眼见是慕白元神之躯到来,微一皱眉,却也并未刻意躲避。
慕白元神之躯与云霄降落云头,拜见了老君,这才与多宝道人见礼,师兄弟等人分别四百余年,自是悲喜交加。
慕白元神之躯转头对老君拜道:“大师伯,我还叫你一声师伯。想我道门在封神之战中死伤惨重,今日已是衰弱至极。多宝道兄乃我截教大师兄,身份不同寻常,我教中上下同门无不翘首望其归来。今日师伯却将多宝送入西方,岂不是自挖墙角、举以与人?望大师伯明鉴!”
老君看了看慕白元神之躯,道:“我之心意,难道你不明白?”
慕白元神之躯道:“弟子自然知晓!但时势不同,今我截教传承未绝,多宝道兄又是截教首徒,以接引准提的精明,又岂会真心接受多宝师兄?如此,多宝师兄入西方要么是被冷遇,要么便只是傀儡。则大师伯又能得到什么?”
老君淡淡地道:“你不必管我能得到什么?多宝入西方,若能分走西方气运那自然是好。若不能分走,便助西方大兴也未尝不可!须知盛极而衰,当年你截教为何会败落莫非你不知么?”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心下大悲,起身站立对老君道:“大师伯是打定注意要将多宝送入西方了么?如此,弟子尚有一些话要对多宝道兄说。”
老君点头,转目他顾。
慕白元神之躯回头对云霄道:“我送送大师兄,你先回金鳌岛等我。此事一完,我们再去寻访有缘!”
云霄闻言,美目扫了扫慕白元神之躯,点头跨青鸾鸟而去。
慕白元神之躯转身对多宝道:“我们边走边说。”
当下慕白元神之躯与无当圣母告别,与老君、多宝一道离了骊山。
慕白元神之躯于路对多宝连打眼色,多宝却只是面色踌躇,犹豫不发一语。
看看行了三百余里,慕白元神之躯只得驻足对老君道:“大师伯是一定要将我截教门人拿去还了你欠下的因果么?你有没有问过多宝师兄自己愿不愿意?”
老君扫了多宝一眼,淡淡地道:“此去西方亦是他的缘法,他又怎能不愿!”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回望多宝,见其面色犹豫地道:“行前大师伯曾告诉过我此行的目的。贫道心下也认为大师伯所言不无道理。我道门已然衰弱不堪,如不分走西方教一分气运,日后这天下哪里还能有道门立足之地?况且掌教老师已然不在,一众门人俱都无依。我入西方或许能从另一方面保下截教一份元气。”
第1111章 秦皇大巫()
慕白元神之躯听了此言,怒极气道:“大师兄你好糊涂!我截教已然与西方仇恨难解,你入西方也不一定就能得到接引准提的重视,甚至可能羊入虎口,再无脱身之机。今你又何必为了他人的利益轻身犯险!徒让我等同门痛心疾首。”
多宝闻言更是踌躇,复又望向老君。
老君对慕白元神之躯道:“料你有多少道行,能知什么前事后因!多宝此去,自有缘法,亦是为我道门挣一分气运。你再莫胡搅蛮缠,阻我大事!”
慕白元神之躯恨道:“我截教弟子就该给你们东抢西送么!你把我们又当成什么了!今日贫道虽然劝不回多宝,但贫道也绝不会再遂你心愿,为你做抵挡西方东进的马前卒。贫道也算想明白了,我教掌教老师既然不在,那么即便西方教不能大兴,这三界也不可能是我截教弟子的天下。既然如此,我截教退出,你们谁爱抢谁抢去吧!”
言罢,跺脚而去。
老君默然半晌,转头看着多宝脸上现出迷茫的神色,当下道:“大道衍化生发,无论是谁都在这茫茫天数之中,岂能赌气不干了!即便是想躲又岂能躲得掉?你若什么都不做,天道生你来干什么,存在的意义又在哪里?至古至今,未闻有一味闭关苦修而能得大道的。慕白如此言语,真如小孩子玩闹一般。”
当下老君复骑着青牛,领着多宝往西行去。
此一番西行,老子化胡为佛,立多宝为多宝如来,就在灵山对面的一座山峰之上开辟了道场。
名义上是以此为契机,表示佛道一家,为佛法东传打开了道路。日后佛法传入东土,人人便都知道这是老子化胡为佛创立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