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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伶伦只感觉被人抬起,往一处柔软平整的地方躺下,鼻中不住飘进几缕沁人心脾的幽香,仿如兰麝。
伶伦只觉浑身上下被无一处不舒爽,当下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及至醒来,方才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处绣塌之上,屋中陈设,甚为雅致,清香扑鼻。
伶伦看得稀奇,起身推门走出。
入目处只见碧瓦雕檐,金钉朱户,松柏森森,甚为清幽。
伶伦生怕唐突主人,不敢走远,只在松阴下观望风景,越看越觉得景致玄美,不觉拨动心弦,取出竹萧轻轻地吹了起来。
只闻林木婆娑,微风轻拂;但见猿鹤敛声,百鸟留连。
伶伦将心神沉浸在音乐中,一时将外事万物俱都抛下了。
那边栏杆下,一个身着紫绡衣的姑娘也听得呆了,姑娘身后站立着八个女童,各持旗幡羽扇,瑞彩飘飘,脸上也俱是沉醉之色。
良久,一曲终了,四周寂静无声。
伶伦缓缓收了竹萧,不觉轻叹一声。
这一声叹,将那边的人儿俱都惊醒了。
当下那身着紫绡衣地姑娘一展水袖,领着身后女童向伶伦走去。
伶伦虽然受伤,道行犹在,听得响动,转头一看,不由心神一阵摇动,慌忙低头稽首道:“区区流波山练气士伶伦,误闯仙家府邸,荷蒙救援,感激不尽。敢问仙姑尊名,此恩伶伦铭记在心。”
那姑娘笑道:“你是流波山弟子?那么是截教慕白真人门下了!”
伶伦讶道:“仙姑何以得知?”
第1018章 月下问姻缘()
紫衣姑娘乃道:“我乃是昊天玉帝与瑶池金母之女。只因那年蟠桃会,该我奉酒,有失规矩,误犯清戒,故将我谪贬在这凤凰山青鸾斗阙。吾乃龙吉公主是也。在蟠桃会上也见过慕白真人一面的。”
伶伦听是昊天玉帝之女,心中越加惊讶,当下稽首道:“不意在此相遇公主!唐突之处,公主海涵莫怪!”
龙吉公主道:“不妨!你既是流波山门下,亦是仙家一脉,相互援手,理所当然,道友切往心里去。”
此言一出,伶伦本不善言辞,竟是无话可说,只讷讷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龙吉公主看见,轻笑一声道:“好了,你有伤在身,好生修养,不必急着离开。我这地方甚大,你尽可放心住下。”
这一声笑,将伶伦弄了个分外的不好意思,当下道:“谢仙姑好意收留。伶伦与老师失散,恐老师担心,不敢久留,这便告辞了!”
龙吉公主闻言脸色一阵变幻,强笑道:“既如此,我便不多留了,你回流波山,替我拜上慕白真人。”
伶伦稽首应是,转身走出青鸾斗阙,龙吉公主送出门外。
伶伦正要告辞,却见天空中一道金光洒下,显出慕白元神之躯身形,挤眉弄眼地看着伶伦。
伶伦见慕白元神之躯到来,连忙拜见。
那边龙吉公主亦稽首道:“慕白道兄,贫道青鸾斗阙龙吉有礼了。”
慕白元神之躯呵呵一笑,稽首道:“无妨无妨!是我这徒儿搅扰了公主仙府,该我赔罪才是。”
转头对伶伦说道:“今你有伤在身,我看此地环境甚为清幽,又有公主盛意邀留,你为何不在此地慢慢养伤?”
伶伦听得张口结舌,那边龙吉公主闻言面色一红,欲要分说。
却见慕白元神之躯把手一摆,笑道:“当日蟠桃大会,贫道亦在。公主本无错漏,乃是玉帝和娘娘受挫于众仙,又被巫族刑天搅乱了瑶池,故而迁怒于你。公主勿忧,贫道当上天庭为你求情,或可免了你的责罚,早日回转瑶池仙境,一家团聚。”
龙吉公主闻言大喜,连忙道谢。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不用谢!你只需将伶伦伤势调理好了,便是感谢了。”
当下一推伶伦,将他退到龙吉公主身边,正色说道:“伶伦,你好生在此养伤,伤不好不准回来。”
言罢哈哈一笑,驾云而去。
一边走,一边暗骂自己糊涂:“龙吉公主在此,为何竟然忘了!若将此人拉到自家阵营,天庭上面可就有了照应了。话说这伶伦与龙吉男才女貌,倒是颇为相配。嗯,为了拉拢这一大臂助,贫道就让伶伦徒儿牺牲一下色相吧,倒是便宜这小子了!”
当下,驾云往天庭而去,欲要寻找月下老人,为伶伦和龙吉公主撮合一下姻缘。
慕白元神之躯上了天庭,也不去大殿见昊天玉帝,直接转了一个弯儿来到一处幽静的所在,就见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
走近时,那老头还在呼呼地打着瞌睡,一旁的石桌上摆放着一本散发着迷离色彩的书册,正是姻缘薄。
地上到处都是散乱的红线线头,整个地方显得乱糟糟的。
慕白元神之躯见状,也不声张,小心翼翼地将地上散乱的红线抓了一把放在怀里,复又去取姻缘簿。
一见之下,却是本无字天书。
慕白元神之躯心中纳闷,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还是缈无头绪。只得将姻缘簿放回原处,来到月下老人身前,随手捡了一个线头在其鼻子上搔了搔。
那月下老人果然不负所望地打了个喷廰,醒了过来,抖抖索索地念叨着:“哎,这天咋就变凉了!”
慕白元神之躯忽地说道:“不是天变凉了!而是你这个月下老人玩忽职守,只顾着睡觉,让这红尘男女的心俱都凉了!”
月下老人听身后有人说话,连忙转头一看,认得是慕白元神之躯,当下笑呵呵地说道:“是慕白真人啊!老头子算算,上次见你可是在六百年前的蟠桃大会上了。多年未见,这一向可好啊!你来找我老头子不会是修道修的寂寞了,想找个伴侣来的吧?”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你个糊涂官儿!我来这里是倒不是为了我的事。而是想来看看我山中那几个徒弟女人缘到底如何?你别再迷迷糊糊的了,快给我查查!”
月老笑道:“好吧!我来给你查一查。”
当下拿起姻缘簿,翻了一阵,口中念道:“流波山中,慕白、六耳猕猴、仓颉,”哆哆嗦嗦念了一串名字。
慕白元神之躯听得不是味儿,当下在旁说道:“这上面怎么还有我的名字?我现在好歹也是大罗金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别是还想管我吧!”
却见月老把两朵眉毛一撇,怒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又怎么了?你能跳出这个天地之外么?不能吧!不能那就得老老实实接受这姻缘簿的安排。话说你那流波山中哪个不是成仙得道了的人物!既然都这么牛,你还找我来问什么?”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一愣,当即陪笑道:“月老,你老人家消消气,话说当年我在妖族天庭那会儿,对你那可是没少孝敬。你就帮我一个忙,查查我那徒弟姻缘到底如何?不查多的,就查伶伦一个人怎么样?”
月老哼了一声,斜眼看了看手中姻缘簿,这才说道:“伶伦是么?为人孤芳自赏,姻缘奇差!想来是不会有姻缘的了。”
慕白元神之躯听得牙根发痒,恨恨地道:“什么叫想来?你倒是给我好好地查呀!”
月老这才不情不愿地翻了翻书页,突然轻“咦”了一声,半晌才说道:“这个伶伦近来似乎红鸾星动,本来注定孤独的人竟然有了一段姻缘!”
转头面色怪异地对着慕白元神之躯说道:“奇哉、奇哉!”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大喜,也没注意月老奇怪的脸色,当下说道:“那么说伶伦这次真的可以成了?”
月老沉吟道:“这要看对方是哪家的女子,其人命数如何才能下决断。”
慕白元神之躯古怪地眨了眨眼睛,神神秘秘地说道:“还能是哪家的,不就是嗯!”说着抬手指了指瑶池的方向。
却见月老长长了“哦——”了一声,面上显出一丝不自然的潮红,显然兴奋到了极点。
当下月老将书翻得飞快,抬脚将地上红线踢在一边,揉成了好大一个线团。
踢开了碍眼地物事,复又从怀中取出一根红线来。
将线头沾了沾口水,小心翼翼地在空中穿行了一阵。
末了,只见他两手各握住一个线头,使劲儿揉了揉,将两根线捆紧,紧的不能再紧了。
月老这才满意地拍拍手,转头得意地对慕白元神之躯说道:“成了,你徒弟这段姻缘怎么也跑不掉了。”
慕白元神之躯见月老眨眼间仿佛焕发了青春一般,神情亢奋地做着事,本来还莫名其妙,此时听月老如此说,方才知道他刚才是在为伶伦和龙吉公主牵红线。
当下感动地道:“多谢月老成全!不知月老,刚才是在?”
月下老人笑呵呵地道:“便是为你那徒弟定下了缘分!呵呵,其实本来只要把两个人名字书写好,再将一根红线接连起来便成了的。可是我怕不保险,这才下了番心血,保管日后百分百感情稳定。”
慕白元神之躯听得眼前一亮,摸了摸怀中的红线,暗道:“只要把名字连起来就成了么?”
当下对月老稽首道:“此事既了。慕白这就告辞了!”言罢急匆匆地跑了。
却见身后月老眼中精光一闪,复又黯淡了下去,变成一个平平常常的老头,将姻缘簿随随便便仍在桌上,复又睡眼惺忪地倒了下去,口中喃喃地道:“嘿,你小子倒是机灵,拿了我几根红线,当我不知道么?到时候你情债缠身,那可怨不得我。话说王母娘娘那娘们定下的什么鬼天条:天庭之神不能成亲!这不是抢我生意么?嘿嘿,我惹不起你,便叫你家女儿全都下界私奔。不信臊不死你!不过话说回来,这慕白还真是奇怪!本身姻缘怎么看都看不明白不说,这伶伦明明就是孤寡一生的命运,怎么跟了他后反倒有了姻缘了?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当下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