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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竟然裂开了个缝儿!
不是从边上撕扯的,而是平白无故地从画的正中间竖直裂开一道大口子,那个位置正好是小白的脖子到胸口的位置。
作为一位美术大师级人物,孟君遥很清楚,油画裂开一般有三个原因。
一是绘画方法不当造成色层开裂,二是底料涂刷过厚造成底料层开裂,这两种错误,他这个骨灰级油画爱好者是自然不会犯的。
三呢是木画板变形,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就容易发生这种现象,不过他这画是画在油画布上的,天气也不干燥,这些自然也排除了。
再加上,孟君遥对此画视若珍宝,看见画中女孩就好像看见小白一样,爱护它也像爱护小白本人一样,所以更不可能用什么锐器划到还不自知。
今天也没来过学生,而早上离开的时候,画明明是好好的,因为他出门和归来都会看上一眼,就好像在跟画中人打招呼一样。
产生裂纹的油画是很难修复的,只得重画一幅了,但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孟君遥,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难道是小白出什么事了吗?
一刻也不能等,他马上拨了个电话过去。
小白一看来电显示,是孟老师,但巫山和巫海都在,为避免误会就暂时没有接。
平时,她不接,孟君遥就心领神会地不打了,想必她在忙或不方便接。
但今天,越是联系不上,他就越担心小白会不会真出什么事,于是一打再打。
人要是把事情往坏处想,就会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是真的。
小白握着手机犹豫片刻,还是静音了。
巫山在旁边问:“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小白:“我待会儿回过去。”
巫山自己也不是每个电话都接的,就没再问。
可这时巫海的手机响了,他一看马上接了起来,激动地喊了声“孟大哥!”
小白吃了一惊,怎么我的电话打不通,就打到巫海那儿去了?孟老师怎么知道我们现在呆在一块儿的?
原来,在联系人名单里,wu hai是w打头,xiao bai是x打头,而这两个字母是前后挨着的。
没联系到小白,孟君遥顺便看到了巫海的名字,想想也好久没联系这个义弟了,便顺手拨过去问候一下:“老弟,最近怎么样?”
巫海可是把孟君遥也当亲哥的,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再次情绪失控,带着一丝哭腔说:“孟大哥,我父母出事儿了!”
孟君遥一惊,今天可真不是个好日子啊,先是小白的画像开裂,然后海老弟家又出事:“别着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巫海:“我父母乘坐的飞机失联了!”
孟君遥猛然想起,今晨报纸的头条就是首富私人飞机“长歌号”在千穆大上空神秘失踪!。
想想首富叫巫山,巫海老弟也姓巫,难道他跟首富是一家子?巫这个姓的人也不太多。
巫海的回答证实了这一点。
孟君遥有些转不过这个弯儿来,主要是他们相处的时候,巫海表现得太低调、太接地气了,丝毫不讲究吃穿形象,又没公子哥儿的架子,怎么也看不出他家财万贯来。
孟君遥还在发愣,巫海也是没休息好,一时头昏忘了亲哥还在旁边,想起一句就心直口快地问:“孟大哥,你画上那女孩是不是叫白云暖?她现在就在我旁边呢,你要不要跟她说几。。。。。。”
话没说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后悔也晚了。
巫海后怕地咬着手指骨碌了几下眼珠:“那那那什么,孟大哥我先挂了啊,咱们改天再聊。。。。。。”
挂了之后,顶着巫山和小白两个人投来的四束要杀死他的目光,巫海闷头往嘴里塞了口辣子鸡丁,嚼都没嚼就“咕咚”一声,吞咽得相当艰涩。
之后,屋子里便鸦雀无声。
每当巫山想起;当初小白拼死护着那个姓孟的送的红豆吊坠,想起坠子丢了之后小白的那份魂不守舍和焦急,巫山心里就跟挨了别人一拳似的不得劲,不过他自己还不知道,这就是吃醋的滋味,是足够在乎一个人之后,才可能体会到的情绪。
小白则很想知道,“孟大哥你画上那女孩是不是叫白云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画?
孟老师给自己画了一幅像?
为什么自己去他家时没有看到?
难道他特地藏起来了吗?
为什么要藏?
不想让我知道,悄悄地画我然后望着我吗?
小白的脸悄悄地红了。
她又想起那天临离开孟老师家的时候,对门邻居老李冲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偷给自己塞的那张纸条——“山有木兮木有枝,孟君心悦卿兮卿不知”。
小白的心有些乱,可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显然不是弄清楚这些的时候,她不想再给巫山添乱了。
好在巫山瞪了巫海一眼之后,并没有多问,他现在的心思全在那架失踪的飞机上,父母的安危才是头等大事。
那头的孟君遥挂了电话也一脸懵圈儿。
巫海这小子怎么会突然知道画上的人是小白?他又怎么会认识小白,怎么会跟她在一块儿?再加上小白没有接自己电话。。。。。。
看来唯一的解释就是,巫海跟小白,他们两个人走到一起去了!
巫海家里出了事,小白去陪他,这样听起来合情又合理!
孟君遥一个踉跄跌进沙发里,心里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通过那几天短暂的相处,他了解这个义弟人品不错,但是真没想到,小白会喜欢这样的,海老弟那形象跟自己有一拼了。
不知不觉,孟君遥已经像尊石像一样一动不动在沙发里呆坐了一个钟头,最后他想:我把小白想得太狭隘了,她从来就不是个注重别人外表的人。
海老弟人好,家世也好,而且颇具才华,年龄比小白大不了几岁,其实对小白来说是个不错的归宿,应该能给她幸福,这难道不正是我所期待的吗?我应该祝福他们才对呀,我干嘛心里难受呢。。。。。。
但不知为什么,孟君遥接下来一整天都昏昏沉沉,干什么都不对劲,仿佛要生一场大病似的。
他想烧点开水泡壶茶,结果恍惚中直接把开水倒在了自己手上,所以整个下午是在医院度过的。
忍着疼坐在等候的长椅上,看着求医问药的人群来来往往。
有的是来迎接新生命,有的是在人世走最后一遭,还有的,是来向至亲至爱告别的。当然更多的,是在小病小痛中挣扎。
孟君遥想,我已经活了40多年,见过的人和事不少了,早该看透人世间的悲喜,怎么还跟个第一次失恋的毛头小子似的失魂落魄呢?我得振作起来,不然早晚得出大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距离飞机失踪就快满48个小时了,可搜救工作还是一无所获,完全没有飞机坠毁的线索。
既然没有坠毁,油也足够,那么它会偏离航线飞到哪里去呢?多多少少该有几个目击者吧?
可是什么都没有,飞机就像凭空人间蒸发了一样,令人绝望!
巫山缓缓站起身来,平时气宇轩昂的劲头不再,连语速都慢了许多:“还是回公司等消息吧。”
这是他心理被折磨得濒临崩溃边缘时的样子。
但是,一个身上肩负着种种责任的男人,是不被允许崩溃的,社会不允许,自己也不允许。
第185章 长兄为父()
小白担心地说:“我看你还是先回家休息一下吧。”
巫山:“一堆担子在肩上,哪有时间休息?”
小白恨自己帮不上忙,真希望自己是他公司里能独当一面的女强人,这样就可以免去他的后顾之忧了。
巫山:“你也回去上班,这样可以把损失减到最低。”
好直接的思维方式。
而搞艺术的人比较情绪化,加上巫海天生有些悲观,遇事容易往不好的方面想,他总觉得只要一离开航管局,就基本没啥希望了,于是眼圈一红:“哥,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一定好好努力,再也不吊儿郎当了。”
父母不在的时候,长兄为父,而今天巫山也确实显出了长兄的风范,他用力拍了拍巫海的肩:“走吧,先送你和小白。”
航管局的人说,一有消息一定马上通知巫先生。
可是,还会再有消息吗?真让人怀疑,这件事情就要这样不了了之了。
三人走向停车场。
停车场的两个工作人员没看见他们过来,正凑在一起专注地讨论飞机失踪的事,现在全天下的人讨论这件事都特别卖力特别来劲:“不管怎么说吧,飞机上的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不太可能活着回来了!”
另一个说:“就是就是,你看马航,多少年了都没个信儿,官方最终结果出炉也不过是打哈哈,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恐怕得等上几十年几百年才能揭开真相了。”
虽然巫海内心深处也是这么认为的,却受不了别人这样说,他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吼道:“你们两个,看车就看车,谁给你们权限在这儿七嘴八舌的说风凉话的?!”
那两个工作人员只看见巫海,没看见后面的巫山,他们没把巫海放在眼里:“你谁呀?我们聊我们的,关你啥事儿?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说风凉话了?”
巫海就像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情绪的出口,冲上去推了一人一下:“就关我的事儿,我就是不许你们聊这个,怎么着?”
“呦嗬,哪儿来的疯子?”
停车场的俩人撸胳膊挽袖子超巫海挥拳,眼看一场架似乎就要拉开序幕。
“住手!”
一声不算太响但很有力的呵斥。
那两人看到了站在巫海身后的巫山,挥舞的拳头僵在半空,改口说“巫先生好”。
他们知道了巫海跟巫山是一起的,于是理解了巫海为什么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