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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跟南枝说着说着话,思绪就飘走了,到爪哇国飘一圈儿才回得来。
南枝仿佛看懂了他的眼神,笑着把手在他鼻子底下摇啊摇,摇到姥姥家他才能注意到。
南枝打手语:“以后咱们每年请小白过来旅游一次吧。”
孟君遥吓了一跳,南枝会读心术不成?她怎么知道自己刚才想到了小白?
其实在南枝眼里,孟君遥也是个简单透澈的人,他心里想什么,都在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呢,只要稍微用点心就看懂了。
作为名副其实的k城第一美人,南枝唇红齿白的明媚笑容,温暖了整个江南的初春:“以后,你们两个想通电话就通电话,想见面就见面,不用告诉我。这么多年的师生情,我都理解的。”
孟君遥感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其实,南枝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小白的存在吗?
答案是否定的。
有多少个夜晚她为此辗转难眠,不会让枕边人知道。不过能得到他的人,心中已然非常感恩了。
现在,南枝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医院做检查。她最关心的问题是,自己不能说话,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也不能说话?
大夫是这样回答的:“聋哑可能会遗传,一般属于常染色体隐性遗传。如果父母之一是先天遗传性聋哑,所生的孩子中,患儿或者正常的几率各占50%。”
好吧,这跟没说一样。
不过孟君遥还是宽慰南枝说,即便最差的情况发生,他们两个还是会给予这个宝宝不输别的父母的爱。
要说世间真正的魔法,便是爱。
它没有声音,却震耳欲聋;
它没有根,无处存放,没有容器能衡量它的体积和数量,却能够被装进拳头大的心脏;
它一开始只是个豆大的火苗,到最后,以澎湃到整个宇宙都知道的洪荒之力收场;
它能让两个人从天南海北走到一起,也能让原本毫不相干的人为了彼此奋不顾身。。。。。。
自从打消了给麻阳介绍对象的念头,沈长歌又重新把精力投入到书法练笔中去。
主要是巫山和小白俩人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全家全票通过之后,他俩自己又不着急了,怎么催都没用,沈长歌毫无办法,只好埋头练字吧。
经过半年的练习,她的字已经初具规模,屡屡获得老师麻阳的夸奖。
为什么说麻阳是个相当好的老师呢?
他对沈长歌的批评和鼓励采取三明治形式,也就是先诚挚地表扬一句,然后中肯地提出一个仍需改进的地方,最后再加一条总结性表扬,这样让人特别好接受意见。
再加上,世上再也不会有另一个老师像麻阳这样,真心实意地希望沈长歌提高得快,早日超过自己,哪怕那时候自己得“下岗”。
沈长歌问:“是不是有些人,天生就对书法特别有灵性,很短的时间就可以写得很好?”
麻阳的目光专注而沉静,但却没有跟她对视,看着面前的桌案,因为如果跟她对视的话,就不可能专注而沉静的:“没有那样的捷径。一个人如果写得好,必然是他练习的时间比别人长,下的功夫比别人多。书法这东西,一个很大的魅力就在于,付出和回报基本成正比。”
沈长歌听了连连称是,于是取消其余一切娱乐活动,练得更用功了,就盼望麻阳下次来上课的时候,表扬自己有进步。
表扬的话谁都爱听嘛,不管是三岁小儿,还是耄耋老翁。
麻阳这个平时不太会说话的人,在夸奖沈长歌方面却毫不吝啬言语,硬是把长进其实偏缓的沈长歌培养出了谜之自信。
宠爱有很多种,这也是麻阳悄悄宠着沈长歌的一种方式吧,以他的身份,他也只能不动声色地用这种方式了。
工作之余,麻阳还不辞劳苦地陪沈长歌出席一些书法展,多欣赏大师作品,领略不同书法风格。
一开始,巫天行也跟着去瞧瞧热闹,到后来,对书法实在没兴趣的巫天行就懒得去附庸风雅了,乐得让麻阳替自己走一趟“苦差事”,而他自己忙着下棋。
越下,就越体会到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棋局百变,棋势无定,棋中不同角色的命运各有千秋,不能举棋不定,犹豫不决,也不能拿不起、放不下、输不起。
越下就越沉迷。
不过沉迷棋中,总比沉湎于女色好吧,沈长歌也很支持。
巫天行还高薪聘请了各地高手陪自己过招,有点儿像古代的门客。
于是,出行就变成了麻阳跟沈长歌的“二人世界”。
麻阳对她毕恭毕敬,表现得也很沉稳有礼,但其实内心是偷着高兴的,和沈长歌待在一起就是莫名地开心。
三月中,阳光正好的一个周末,麻阳加班加点了一个礼拜,这才挤出时间又陪她去看一个名家书法展。
经过了一个冬天的蛰伏,很多地方又开始施工了,比如这个展览馆的东边一半展厅。
虽然不是保镖出身,但麻阳毕竟在总裁身边呆了那么久,也时时保护着巫山,不敢说身手练得多好,但不知不觉中,练就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
快走到展馆门口的时候,麻阳忽然察觉到头顶风声有异,一抬头,不好!
上方高空悬吊着的一块施工用的水泥板松动了,眼看就要坠落下来,会砸到走在里侧的沈长歌身上的!
说时迟那时快,麻阳想也不想便使出全身力气将沈长歌向侧旁推去!
“砰”的一声,几百斤重的水泥板应声落地,麻阳虽然随后也迅速避让,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倒在了血泊之中!
沈长歌被推得踉跄两步险些摔倒,不过站稳后并没什么大碍。
一开始她还奇怪,好端端的麻阳为何会狠狠推自己一把,等一声巨响和滚滚烟尘之后,呆立的她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慌忙报警喊人。
看来刚才,麻阳只差一步之遥就可以脱险了,但终究还是没能。他的右小腿被压在了巨大的水泥板底下,整个人动弹不得,现在已经昏了过去,脸上身上全是土。
沈长歌急得握住他的手,捧着他的脸颤抖着声音喊:“麻阳,你怎么样?你要挺住啊,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在沈长歌波澜不惊的生命里,丈夫有外遇和多年前的孔雀女闺蜜自杀,算是最大的挫折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遇上,目前她还来不及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什么会发生。
闻声赶来的人们,合力将压在麻阳小腿上的水泥板抬起了一点点,麻阳却一动不动闭着眼。
把他救出来时,他血肉模糊的右腿上,白骨已清晰可见!
第245章 永不消失的笑容()
前一秒钟还在侃侃而谈,后一秒钟从总裁转椅里一跃而出,夺门而去,转眼已在数十米开外,留下一桌懵圈儿的会议成员。
巫先生这是怎么了?刚才接的谁的电话?
“大山,”沈长歌拉着儿子热泪盈眶,“如果不是麻阳不顾安危推了我一把,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
巫山:“妈,您放心,我会给他安排最好的大夫,麻阳就像我们的家人一样!”
沈长歌:“那他会不会有事啊?”
巫山为了安抚母亲的情绪只好说:“不会的,咱们巫氏私立医院有全球最好的大夫和最好的医疗条件。”
但是很快就被打脸了。
平时说话不疾不徐的主治大夫,一阵旋风般跑来找他:“巫先生,麻阳先生右小腿主要神经全部断裂,肌肉严重毁坏,后期无法修复,必须立刻截肢才能保全性命!”
巫山的拳头攥了起来。这对他来说,跟截自己的腿一样难以接受!
就连一向看麻阳不顺眼的广寒锁,都觉得受不了了。
巫山艰难地问大夫:“完全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大夫斩钉截铁:“没有!巫先生,连等他家人同意的时间都没有,再耽误下去,毫无疑问要危及性命!”
在一声声“快!快!快!”的催促声中,从来不墨迹的巫山咬了半天牙:“那就。。。。。。截!”
沈长歌险些晕了过去。巫山替麻阳签了字。
时间刻不容缓,手术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一直跟麻阳闹不愉快的广寒锁,听说他是舍命保护老夫人才受的重伤,十分后悔自己以前怀疑过他对巫氏的忠心。他想,等麻阳好一点,自己一定要去跟他负荆请罪。
待麻阳睁开眼睛,依然天旋地转,但他第一句话就是问身旁尚看不清面庞的护士:“老夫人没事吧?”
听说沈长歌被自己成功救下且毫发无伤,麻阳疲惫地闭上眼睛,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但是,你就没那么幸运了,”护士为难且小心翼翼地通知他,“麻阳先生,你的右腿。。。。。。”
这名护士在别的医院和巫氏私立加起来共有9年工作经验,也曾多次通知病人已被截肢的事实。通常说完之后,病人不是撕心裂肺地哀嚎就是晕过去,今天应该也不例外吧,她已经做好了急救的准备。
麻阳努力探了探身子,瞥到了薄薄被单下面空荡荡的右腿位置。
但出乎护士的意料,他的笑容竟然没!有!消!失!
这是这位护士9年职业生涯中,唯一遇到的一位听说自己被截肢还保持着笑容的病人!
护士想:坏了坏了,麻阳先生一定是受了严重的刺激,精神失常了,我得赶紧报告巫先生和主治大夫去!
一溜小跑着没影了。
巫山不在,倒是一直在外面守候的沈长歌进来了。
再次见到她,麻阳毫无血色的脸上,嘴角那抹笑容却更是余韵悠长。
他表示自己没有半分后悔,如果再发生一次那种情况,他一定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麻阳啊,”沈长歌感动地说,“你为我们巫氏兢兢业业工作了近20年,我们付你的只是薪水,并不值得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