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开始他还挺紧张,生怕被人发现,当小偷抓起来打一顿,后来看看这里头根本就没人来,胆子便越来越肥。
最开始睡觉还在暗处蜷缩成一团,现在已经是四仰八叉满地打滚儿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了。
地道里面通风系统良好,有时有点冷,但至少能够遮风挡雨,还能如愿以偿地从高大上的厨房里偷拿食物,家丁们看得也不严。
不过,葛开路只敢拿吃剩下被家丁收回来准备倒的食物,不敢拿刚做好没动过的,以免被发现。
有那么几次,厨师做的是法式大餐,装在盘子里每样都只有一丁点,造型凹得煞是好看,但绝对填不饱肚皮,吃的就是个意境。
葛开路一看这菜量,还有这难以理解的毕加索式装盘点缀,满心以为是吃剩的,趁厨师在那头忙就给顺走了,倒进一个口袋,还“好心”地把盘子扔进了池子里。
厨师回来找不到刚做好的西餐,纳闷了好一阵。
这事发生两次之后,厨师特地到医院挂了个神经内科,看看为啥自己最近记性不好,一律被医生以神经衰弱不要熬夜以及需要补鱼肝油给打发了。
话说葛开路为了拿吃的方便,他还特地顺走了一身家丁的制服,不幸拿的是女式的,不太合体凑合穿。
要是闷了,就从地道的另一头出去透透气,晚上再钻回来,不过他暂时还没有发现通往巫山卧室的那条路。
巫山:“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葛开路:“有两三个月了。”
巫山暗暗心惊,巫氏大宅地下住了生人,而且已有几个月之久,上百家丁竟无一人发现,这要是别有用心之人混进来就麻烦了。
他的巫氏高科技大宅,对地面和空中部份监控还算严密,可没想到有人会从地下潜入啊。这倒是给巫山提了个醒。
葛开路热心唠嗑:“大兄弟,你老家是哪的?怎么混到这一步的?”
“我。。。。。。”
巫山张了张嘴,想说我老家就在脑袋顶上,混到这里来正是因为你,你老人家惊扰了我的洞房花烛。
看到巫山迟疑的样子,葛开路十分善解人意地说:“哦我知道了,像咱们这样的蚁族啊,人人都有一肚子苦水,兄弟你不堪回首就不用说了。对了,你饿不?要是你对这些甜了吧唧的玩意儿(蛋糕和叉烧肉)不感兴趣,我再帮你搞点别的去?说吧你想吃啥,我请客,我看今天上边啥都有。”
巫山听了哭笑不得:“不用了,你还是自己吃吧,最好多吃点儿。”
“你说什么?”在暗黑的地道里,手电筒打到凹凸不平的洞壁上的光再映射到人脸上,显得有些诡异,巫山的眼神和语气也让他有些发毛,“听你这意思,你不至于要灭口吧?”
巫山:“这地道的事儿,不许往外说。你也不能再在这儿住下去了,今天吃饱了走人。”
葛开路急了,他在这里刚住习惯了还不想走,出去也没有活路:“喂,你住你的,我住我的,这么大地方,我又不碍你事,还能陪你聊天,你你你干嘛要轰我走?”
362 亲我,而不是鱿鱼丝()
“不好意思,”巫山一把抓住那人胳膊,“这方圆百里的地皮都是我的,地上地下都是。”
葛开路愣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啥意思,但一阵气闷,剧烈地咳嗽起来,能听到他肺里发出轻微的吹哨子般“嘘嘘”的鸣响。
巫山松了手:“紧张个什么劲,我又没说要灭口。去把你的病治好,正经找份儿工作,治病的费用我来出。”
说着,他就习惯性把手伸进裤兜掏钱包,掏了半天才想起,那个,入洞房好像不用带钱包。
不久,家丁们就惊见本该在洞房花烛的新郎官巫先生,光着膀子,领着一个衣冠不整、脸上抹着灰、穿着不成体统的女家丁制服、谁也没见过的男“家丁”出现在厨房附近。
大家心想,这是哪儿来的不要命的家伙去闹洞房了?
按照巫山吩咐,有人带葛开路去洗了澡,换了衣服,正儿八经坐下来吃了饭,安排了住处。第二天一早还会有人带他去医院检查,如果需要住院或手术,也会有人跟进。
到此时葛开路才明白,刚才碰见的那个大个儿并非跟自己一样的蚁族,人家可是这栋皇宫般的大房子的主人啊!
而且今天还是他娶媳妇的日子,怪不得杯盘堆成山!
自己竟然问他那样的问题,现在想来真是害臊。
可是,大喜的日子他不跟媳妇炕上亲热,大晚上的为毛要光着膀子钻地道呢?为毛要跟自己促膝谈心呢?
葛开路百思不得其解。
家丁们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他们问了葛开路好多问题,诸如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你打那儿出来的,你这身制服哪儿弄的。。。。。。葛开路按照巫山的要求,一律摇头装听不懂本地话。
他怕万一说走了嘴,巫山灭他的口。
小人书上都这么写的。
巫山处理完这件事,没敢直接从地道下去,而是又回到了自己那金碧辉煌的洞房,他得顺原路去找小白啊。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麻烦了,卧室的门被锁上了,本来他俩是打算浪漫完了从衣橱钻回去的啊。
出于安全考虑,家丁们都没有配这个房间的钥匙。
可以想见,小白现在一个人在地道里头等得得有多心焦,估计那些零食应该见底了吧。
巫山也有点儿着急了,又是踹又是撬,一堆家丁帮忙,最后几乎把门板卸下来才算弄开了,此时新婚之夜已近凌晨。
家丁们生怕看到一位走光的巫太太,各个垂了头稀里哗啦做鸟兽散,而巫山进门之后不得不自己把门重新装上。
等他匆匆赶回那个独一无二的洞房之后,发现在那颗发光的“小星球”上,自己的小娇妻猫咪似的蜷缩在睡袋里睡得正香,就露一个小脑袋,fer fer 的呼吸很均匀,泛着甜香,不知道是梦见什么好吃的了?
睡袋柔软又暖和,把她捂得白里透红,长而微翘的睫毛偶尔颤动一下,小嘴儿有时也抿一抿,咂么两下,就好像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巫山一勾嘴角,轻轻地说:“出息。”
虽然如此说着,但这样的白云暖,还是看得他心里软绵绵的,不自觉就也钻进睡袋吃豆腐。
感受着脸上的吹气如兰,痒痒的。
白云暖没有醒,但好像是烦了他的骚扰,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翻了个身。
“啪嗒”一声轻响,什么东西从她怀里掉在了睡袋上。
巫山好奇地捡起来一看——竟是2袋香辣鱿鱼丝。
不禁哑然。
看来自己的地位不怎么牢靠,2袋鱿鱼丝已然可以取而代之了啊。
然后他就开始琢磨,巫氏是不是该开一个香辣鱿鱼丝食品厂了?让暖暖当厂长,不,让她当质检员就行,这样,检验一合格她立马就能吃上了。
巫山躺在睡袋里望着“天花板”(其实就是头顶的洞壁)想,这里要是开一方天窗就好了,当然得是那种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能看得清外面的材质,那样就可以躺在这里数星星了,搞不好还能看到云暖星。
嗯,地下天上直接相连,把中间的凡尘俗世跳过去,那不就一步登天了么。。。。。。
“吧唧。”
旁边的白云暖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做了个亲嘴儿的动作。
巫山赶紧贴过去,厚着脸皮主动把自己的面颊凑到了她的嘴边:“亲谁呢亲谁呢?梦里亲的也必须是我,绝不能是鱿鱼丝!”
鱿鱼丝被巫山从睡袋里潇洒地扔了出去,谁让它们当第三者来着。。。。。。
“大乌!大乌!”
易如风一回家就喊自己那只特立独行的黑猫。当然,一般是喊破喉咙它也不会搭理你的,只有它自己想出来的时候才会大驾光临现身。
当然,如果主人掏出一个洋葱,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只见“嗖”的一道闪电,大乌已经乖乖稳稳蹲他脚下了,悠闲地摇着尾巴,就像从未离开过那里一样,意思是:我来了,还不赶紧把洋葱给爷呈上来!
易如风把它抱起来,却把洋葱又装进了衣兜没给它。
大乌闪闪发光充满期待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十分扫兴,不过它还是按捺着性子看主人打算怎么折腾。
其实它不是不知道,主人才是真正的爷。
易如风带着它走进了私人实验室,把它放在台面上。
这个屋子里有很多古怪的设备和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大乌从来没进来过,它好奇地打量着周遭,用带肉垫的脚掌小心翼翼绕着圈走,一点声音都没出。
易如风看了看它,将兜里的洋葱放进了一只巨大的玻璃箱。
大乌一见目标出现,毫不犹豫也钻了进去。
箱子的门却在它背后关上了。
“嗞——”
整个房间瞬间弥漫起一种诡异的声音,像科幻片拍摄现场。
大乌就像被闪电击中一样,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紧接着便难以自控地兴奋大叫起来,那叫声欲仙欲死,勾人魂魄,无比煽情,动作也十分诡异!
平时那么有性格的大乌,此刻浑身就像没了骨头一样。
这一次,却并不是因为它最爱的洋葱。
易如风从来没见自己的猫如此醉生梦死过,也觉得十分开眼界。
他不动声色地欣赏了10余秒之后,出于第一次操作没把握、怕把它弄死了的目的,终于松动了手里的开关,嗞嗞作响的声音同时终止。
大乌一红一黄两只眼眸里流露出极度失落的神色,一度失落到空洞,就像失恋的人眼里的神色。
这时,易如风又打开了箱子的门,大乌却一反常态,愤然弃洋葱而去,从玻璃箱里跳出来,开始疯狂撕咬实验室里的东西,看见什么咬什么,后来就连易如风的手指头它也作死地去咬,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