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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接茬儿干农活去了。
孟君遥听了这位传奇画家的故事深受震撼,同时也感到汗颜,意识到跟人家老先生一比,自己下的功夫和付出的汗水远远不够啊,甚至还不如自己在地震受伤之时练习左手那么刻苦呢。
赶紧加油去,要不然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作为前浪就要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自那以后,他更忙了。
直到有一天,东云打电话来骂他,又恢复了当初让孟君遥自动后退3米的霸气妻姐形象:“姓孟的,你又死到什么地方去啦!你家孟怡然(小桂圆)在我膝盖上嚎啕,你家南枝现在在医院。。。。。。”
“医院?南枝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
原来是南枝自己一个人又要看小桂圆又要做饭,同时还要接龙雅美术学校的电话,结果一不留神,菜刀把手指头切了个大口子,到医院缝了好几针。
南枝就是东云的软肋,只要南枝好,只要孟君遥对南枝好,东云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姐,反之,她的火气可不是盖的。
但是事情过了以后,孟君遥道歉之后,通常她的怒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孟君遥十分自责,觉得自己是事业也没做好,老婆孩子也没顾好。
东云不依不饶:别人家还有4位老人要照顾呢,你们一个老人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叫苦连天?要不是你吃饱了撑的非要开那个什么美术学校。。。。。。
“打住打住打住,我知道你接下去要说什么了妻姐。”
孟君遥赶紧让她急刹车,耳朵已经磨出茧子了。
来到医院里,气氛反倒没那么紧张,手指头上裹着纱布的南枝温温柔柔地笑着说:“君遥,都怪我粗枝大叶不仔细。现在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我以后会特别小心的。”
“你怎么这么好?”孟君遥握着这个人美、心也美的女子的手,“不但不埋怨我不顾家,还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家里这么多事都交给你一个人,辛苦了,我看我以后还是工作时间减半吧。。。。。。”
南枝:“没关系啊,正好锻炼锻炼我,以前我就是太养尊处优了,姐姐都没怎么让我干过活儿,都30多了还不如人家十几岁小姑娘能干呢。”
孟君遥心里有点儿难受,一个养在深闺没怎么干过活的黄花大闺女,跟了自己之后,大事小情种种家务都要她来做,手都比以前粗糙了许多呢。
南枝赶紧又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以前觉得自己是个废物,现在觉得自己是女超人,可有成就感了呵呵。”
当了半辈子浪子,以前一直是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没对什么人负过什么责任。现在,孟君遥萌发出了强烈的要给南枝幸福的想法。
这么好的女人,不珍惜简直是眼瞎呀!
他也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两个月都不曾想起过小白了。。。。。。
这一天,春泥在护工的陪同下在巫氏医院花园散步。
那个护工是小白从公立医院请过来的,春泥认为自己又不缺胳膊少腿儿用不着,小白却坚持要让护工大婶留下有个照应。
春泥倒不是怕花钱,再说大婶儿也不找她要工资,小白已经付过了。
春泥的心思没放在钱上。当一个人万念俱灰的时候,再多的钱都变得一点不重要了。
她其实不需要人搀扶,但护工不敢怠慢,寸步不离。
这时,一个刚会走路的幼儿咯咯笑着跌跌撞撞向她这边走来。
春泥定睛一瞧,这小盆友长得可真好看,好像是个混血儿,这么小就有这么清晰的面部轮廓,还有这么水灵灵的大眼睛,长大了一定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大帅哥啊!
看着看着,想起了自己刚刚失去的孩子,春泥忍不住红了眼眶。
眼见小盆友走着走着,小短腿儿一软,直接扑在了春泥腿上。
“宝宝,你认错妈妈了吧?”
一个亲切又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让春泥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
下一秒,丁宁年轻俊朗的脸庞映入眼帘。
他一只手还牵着个美丽大方的外国女人,同时也是个大腹便便的准妈妈,一脸的幸福溢于言表。
丁宁惊喜万分:“hi,春泥!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春泥一怔,真心不想在自己状态最差的时候被他们一家撞见啊,但也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
“这位是我太太苏珊,这是我的大儿子,”丁宁热情介绍着,骄傲地把手放在那高高隆起的肚皮上,“这里面是我的第二个孩子,我就快儿女双全了,恭喜我吧!”
那样快活的声音,那样幸福的笑容,任谁听了看了都会被感染的。
丁宁一家是来w国进行寻根之旅的,毕竟他的祖父母和父母,都是土生土成的w国人。
后来旅游中临时决定把女儿生在w国,反正家族生意也打算开发这边市场,今天是带着太太来医院做检查的。
春泥只好找了个藉口把护工阿姨支开。
丁宁也把儿子交给太太,然后又过来关切地问春泥:“你怎么会在医院里?看你脸色不太好,哪里不舒服?”
一言难尽。春泥又怎么会在这种场合,把自己的遭遇跟一个曾经真诚追求自己、却被自己拒绝、如今正享受着天伦之乐的男人吐槽呢?那不是明摆着让人看笑话吗?
很要面子的春泥尽量平静地说:“哦,一点小毛病,已经没事了。”
她想赶紧溜走,以免丁宁问出她最不想听到的问题。
可是,单纯快乐的丁宁,好不容易在大洋彼岸碰见曾让自己动心又被迫放弃的人,当然不会忘记关心她的感情生活:“易先生呢?你们两个现在还好吗?”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春泥的表情还是僵住了,艰难地吐出一句:“挺,挺好的。。。。。。对了,你的汉语又提高了不少哦。”
话题果然被成功转移,也可能是丁宁注意到了她一下子变得苍白的脸色,所以没有追问。如果她跟易先生还好的话,提起他的时候应该满脸甜蜜不是吗?
言不由衷地又聊了几句,冒似融洽的碰面就结束了。
临分手的时候,丁宁掏出名片让她有空联系,说到时接她到自己家去做客,然后便抱着小的、搂着大的走了。
到如今仍孑然一身的春泥,目送着他们一家三口相亲相爱离去的背影,只觉胸口堵得慌。如果当初自己不是那么瞎,接受了丁宁的追求,现在应该会很幸福吧?
就算没有跟他在一起,如果毕业之后继续努力打拼,而不是一意孤行回国追随渣男易如风,现在也应该发展得不错了吧?
一心希望嫁给爱情,结果千条万条大道不走,偏偏选了死路一条!
自找的,都是自找的。
那句话说得好,你以后流的泪,都是你今天脑子进的水。
可惜,错爱的人,错付的青春,如今都已经无法挽回啦。。。。。。
399 化 雁()
起风了,护工大婶儿生怕春泥再感个冒神马的,到时候怪自己照顾不周,于是跑来提议回去。
可是敏感的神经随时都可能受到刺激,春泥悠悠地说:“回去?我还回得去吗。。。。。。”
大婶儿实诚地说:“当然回得去了,病房大楼又不锁门,再走5分钟就到电梯了。”
春泥唇边泛起一丝苦笑。
有没有一架时空电梯,可以带着她穿越数年的光阴,找回以前那个青春正好、握得一手好牌的自己?
她缓缓仰头,看了看面前高20层的巫氏私立医院,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自从见过丁宁一家之后,她的情绪就更加不对头,但是护工大婶儿没感觉出来。
大婶儿心里正惦记着,自己离家好几天了,不知道上中学的儿子有没有好好写作业?
也是,护工的工作只管护理起居,却管不着、也管不了春泥心里的痛楚。
尽管身边有人陪伴,但毕竟是外人,还是有一股巨大的孤独感袭来,一下子把春泥吞没了。
她步履迟缓、目光呆滞地往病房走。
护工大婶儿出于好心想多跟她聊聊天,可惜聊的内容不是菜价就是傻白甜电视剧,再有就是她小姑子大姨子和她二舅家的种种鸡毛蒜皮,春泥一点都不感兴趣。
其实护工大婶已经是绞尽脑汁了,本来她最擅长聊的话题是“论陪孩子做作业是如何把自己气吐血的”,但是现在春泥显然很忌讳“孩子”这俩字,所以她很贴心地没提。
“阿姨。”
春泥在病房里傻站了片刻,忽然开口叫她。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叫护工大婶,大婶很激动地跑过来:“啥事儿?”
“我想吃橘子,麻烦你去帮我买点好吗?”
“没问题啊!大妹咂,有胃口了,有想吃的东西了,就意味着身体快好喽!”
大婶儿觉得自己工作颇有成效,于是愉快地答应了。
橘子再应季不过,医院大门外的水果摊上就有,买一趟来回也就10分钟。
这10分钟,春泥是这样分配的——
她先环顾病房,发愣1分钟。
自己的衣服、首饰、书籍、玩偶。。。。。。以前那么喜欢的东西,竟一件都不想带。
是啊,反正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就算想带也带不走。
第2分钟,她也出了门,不过走的是不同方向,护工下楼,她悄悄上楼。
巫氏私立医院的楼顶,一分一毫面积都不浪费,搭成了高科技暖棚,由专人负责种植有机蔬果,为病人提供最好的营养。
特别是在寒冷的天气里,绿油油的小苗会给人带来生机勃勃的感觉,所以医院有时也会组织健康允许的病号去大棚里转转,摘几个自己喜欢的水果,这是一种更加人性化的辅助治疗方式,已证明对康复带来了很好的效果。
此时是中午,大棚没有人,都吃午饭去了。
春泥毫不费力就找到一块破了洞的安全玻璃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