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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泥幽幽冷冷地笑了两声:“呵呵,你还记得咱俩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啊?这可是一辈子的缘分,教我如何能忘记你呢?你放心,我会永永远远记住你的,难道,你已经把我忘了吗?”
“没没没有,不不不敢,”易如风已经吓得快『尿』了,“春泥啊,以前是是是我对你不好,我错了,我知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每年清明都会去给你扫。。。。。。”
“那我呢?”
毫无征兆的,另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让易如风听得冷汗如瀑,直接在床上洗了个澡。
因为那声音的主人,正是土地管理局前主任牛新桥,同样早已是冤魂一条。
当初,易如风为了抢一块地,人为制造了一起车祸害死了他。
想起自己造下的孽,易如风此刻恨不得在床上刨个坑地遁,可惜他睡的大牌按摩记忆弹簧床垫质量忒好。
如果说,对着春泥他还能为自己辩解几句的话,那么对着牛新桥,他实在是无话可说,也没有资格说。
正在正在易如风狼狈不堪的时候,他竟又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吓得他抖如筛糠:“莫言迟,你你你别过来!”
莫言迟,也就莫小鱼的父亲,也被易如风用恶劣的手段囚禁多日后一刀毙命。
此刻,易如风想象着一身警服的莫言迟,举着一把滴血的尖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让自己无处躲无处藏!
易如风脸上已全无血『色』,吓得屁滚『尿』流。
接下来,曾被他害过『性』命的冤魂一个一个出现在耳边,虽然他什么都没看见,但是那些人的声音清晰得犹如与他面对面。
易如风手脚冰凉,呼吸困难,一丁点儿都动弹不得,简单来说,就是“鬼压床”那个感觉。
莫小鱼和仁果的声音也出现了,他们似乎手『插』着腰,点着他的脑门说,你这个虚伪小人,恶魔!你的死期就快到了!
刚才他对着春泥还能辩驳几句,现在已是奄奄一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其实,现实中还没有人真正开始讨伐他,但他自己都快要把自己吓死了。所以说,人不能做亏心事啊。
最后一个出现的,是巫山。
巫山冷笑着,声音里充满了讥讽和鄙视,他说:“易如风,你的人设崩塌了吧?爱我,你也配?!”
羞愤交加、怒气攻心的易如风,白眼儿一翻失去了知觉。。。。。。
等到天大亮了,他昏昏沉沉睁开眼,只觉浑身乏力,头重脚轻,头痛欲裂。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仍觉得心惊肉跳。
努力了好几次才终于爬了起来。头发『乱』糟糟,衣服皱巴巴,甚至两只脚上的拖鞋穿反了他都不知道。
满吞吞走到浴室一照镜子,里面的男人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简直就是鬼啊!
他吓得倒退了几步,一把捂住了脸。
可是很快,他又上前几步,一拳砸烂了那个镜子——谁教它那么没眼力价吧,把它的主人照得那么丑!
它的主人明明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
血,顺着易如风的拳头流了下来,可是他感觉不到疼。
他转身回到卧室,只觉得桌子、椅子、书柜、大衣柜、床头柜、古董花瓶。。。。。。一切的一切都在嘲讽自己!
易如风双眼发红,大叫一声,攥紧了带血的拳头,开始发狂般地对着那些没有痛感神经的东西拳打脚踢,其中,几样昂贵的古董家具几乎被他大卸八块了!
今天一早,门外家丁就互相议论着:“易先生平时生活多有规律啊,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晚上11点上床,早上6点半起床,喝着加『奶』的咖啡吃早餐,看当天清晨热乎的报纸,可今天眼看着都8点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啊?早餐都快凉了。”
家丁不敢打扰,一直耐心等候着,结果,动静忽然来了,惊天动地。
外面的家丁听得目瞪口呆,以易先生那么温文尔雅的个『性』。。。。。。该不会是在跟刺客搏斗吧?
所以才会出现一阵高过一阵的拍门声。
可是易如风居然都没听见,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手挥拳,另一只手挥舞着水果刀,在臆想当中杀尽天下人,看哪一个还敢嘲笑自己!
门终于被撞开了,众家丁都被一手鲜血淋漓、一手拿水果刀朝向门口『乱』挥、面容憔悴如鬼又凶神恶煞如魔的易先生吓得腿软,甚至头几秒都没认出这是谁来。
再看看屋里,满地狼藉,到处是碎片。各个心惊胆寒。
而易如风的目光似乎无法聚焦,在跟众人打了照面之后,丝毫没有缓过劲儿来,反而以为是更多的人嘲笑他来了,回身又将一个壁灯敲碎了。
呆若木鸡几秒之后,一个叫沈棍的家丁小声嘀咕:“完了完了,易先生这是中邪了吧?”
另一个家丁张三说:“我看也像。你说鬼上身这玩意儿,110管还是119管?”
沈棍:“我看都玄,要不送医院吧,让大夫给打一针镇定剂神马的,估计就老实了。”
可是,只要他们往前靠近一步,易如风就扑过来挥刀子,他们往后退一步,易如风就继续去摔东西,根本不可能靠近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沈棍边拍脑门边往外跑。
张三问:“你知道啥了?”
沈棍:“我有对付鬼上身的方法了,李四养的那条黑狗呢?”
他们老家有个说法:黑狗血能辟邪。
李四是另一个家丁,因为远离家乡,工作之余养了条狗狗跟自己作伴。家丁们也都很喜欢那条狗,没事就逗它玩玩。
张三:“你要是把那黑狗杀了,李四买东西回来还不把你也宰了?”
沈棍:“救急如救火懂不懂?尽忠职守懂不懂?是易先生重要还是黑狗重要,拎不拎得清?”
张三被问得哑口无言。
于是,李四心爱的黑狗无辜躺枪,吃东西吃得好好的,还以为熟识的沈棍要跟自己玩,结果被他突然从身后变出来的东西一刀割破了喉咙。
血喷了出来,被沈棍成功接了半盆。
“易先生,我来救你了!”
沈棍兴冲冲端着盆重新来到易如风的卧室门口,心想,自己帮了易先生这么大一个忙,几乎是救了他的命,不知道易先生好了以后会怎么感谢自己呢?
又想,不知道狗血弄脏了易先生昂贵的壁纸和地板他会不会生气?算了算了,易先生那么慷慨大方又知恩图报的一个人,怎么会介意身外之物呢?他肯定会对我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的!
这时,双眼通红、听觉异常灵敏的易如风,听见门口有了动静,迅速凑了过来。
家丁们一同喊三二一,然后突然把虚掩的门踹开。
“哗——”
一盆还带着体温的黑狗血,欢快地尽数奔赴易如风温暖的怀抱!
480 是谁说过无毒不丈夫()
时间静止了,一切都凝固了,除了还在从易先生身上往下滴的黑狗血。。。。。。
满头满脸都是。
往日唇红齿白、玉树临风的形象早已不复存在,现在,易如风就像一个如假包换的鬼。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盆异物惊呆也吓坏,头脑瞬间冷静下来,目光也终于有了焦点——这些混蛋在干什么?我这是怎么了?屋里出什么事了?『乱』七八糟谁弄的?
几个家丁目不转睛地盯着易先生的表情,只见他脸上瞬间没了刚才那种乖戾凶残的的表情,换成了一脸的茫然,心中大为高兴。
成了!不干不净的东西被驱走了,易先生被救回来了!我们几个都是大功臣了哈哈!
然后再彼此看看,意思是,咱几个可要互相作证哦。
易如风总算缓过神来,看看沈棍手里血乎拉碴的盆,再看看自己从头到脚这一身令人作呕、腥气冲天的不明『液』体,各种难受,各种恶心,刚要发作,体力透支,竟然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沈棍等人手忙脚『乱』地扔了盆,赶紧喊人来帮忙。
然而失去意识的易如风,继续经受着良心的拷问,和各种受害者的精神折磨。他虽然闭着眼睛,脸上却不断『露』出痛苦的神『色』。
家丁们七手八脚想把他送医院,还是沈棍说:“等等,易先生最要面子了,这样子传出去,让易先生多难堪啊!咱们给他清理清理再送医院吧。”
想起易先生平日里对自己的“恩情”,大家都同意让他体体面面地去医院。
于是用水冲,用『毛』巾擦,忙活了大半天才叫救护车。
大夫神情凝重地说:“突发『性』脑溢血,送来的有些晚了。”
脑出血的发生主要是因为血压突然上升,导致脑内微血管破裂引起的脑部出血。
沈棍懵了:“不能吧大夫?脑溢血不是一般老年人才会得吗?”
大夫:“现在发病的年龄越来越轻了,过度劳累,精神刺激,都会诱发脑溢血。手术还算成功,命是保住了,但是会有后遗症,失语,偏瘫,都极有可能出现。”
所以,在尚未跟任何被害人当面对峙的情况下,易如风已经无比乖顺地躺进了医院。
易如风的父母已经赶到,把icu病房的门关起来互相埋怨。
易母黑着脸埋怨:“就怪你,年轻时干了那么多缺德事,现在报应来了吧?怎么报在小风风身上,不报在你身上呢?”
易父也没好气地说:“你还有脸说?我干的那些缺德事,始作俑者哪一个不是你?”
易母生气地说:“怎么是我呢?!都是你干的,我可是一个手指头都没伸过。”
易父:“对,你是没亲自动手,但,是谁成天在我耳边唠唠叨叨,说无毒不丈夫?说成大事者必须心狠手辣来着?”
易母气呼呼地把脸转向墙,不吭声了。
易父的语气略微缓和:“搞不好呀,小风他自己也没少做缺德事。”
这时,护士敲门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