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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听了,脸上猛地一阵发烧。
她脑子没摔傻,很清楚地记得他是怎么极力用他的身体来护住自己的,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以至于狠狠撞上岩石壁的是他,跟锋利的树枝接触面积最大的也是他。
可是,也许他这么做是出于别的原因,比如不想巫氏的名誉受损?
小白心里很乱,只觉得无地自容:“我我我说完了,那我走了,再见。”
“啪!”
小白吓得不敢回头,以为是巫山拍案而起,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声音。
她这才回头看,结果,那一幕令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只见巫山正一手扶着腰,吃力地缓缓弯下去,另一只手努力想够掉在地上的那本书,可是就差一点,怎么也够不到。
一向强势的他,何时如此脆弱过?
小白鼻子一酸,眼里无风起浪。
她想都没想就一个箭步蹿过去,帮他拾起了书,顺便瞥到书名是《人工智能的未来》。
怪不得他斜倚在沙发上,没有平时坐得那么端正了。
巫山没伸手接,而是撑着椅子的扶手缓缓站了起来,一手扶着腰,另一手想要从书架上取力所能及高度的另一本书。
这一次,小白的指尖比他先到达:“是这本吗?我帮你拿。”
巫山看了她一眼,有些吃惊地注意到她眼角偷偷擦掉、但没擦干净的泪痕。
这回他把书接了过来。
“你的腰伤得重不重?”
“关你什么事?”
“当当当然关我的事了,如如如果不是你保护,现在我可能还躺在医院里,”小白忽然想起了什么,没经思考就脱口而出,“对了,我们冯院长的腰一直不太好,为此我专门学了推拿,要不要我帮你。。。。。。”
后半截话她又咽了回去,帮他推拿好像不合适吧?自己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再说人家态度这么冷淡。
“不用。”
“好吧。那那那你想不想吃柠檬嫩牛肉和酸甜萝卜丁?”
“不吃。”
“我还会做鱼,用很多种不同的方法,我做的鱼很好吃的。”
小白是真的很想帮他做些事情。
巫山皱了皱眉,又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那那那要不然我吹口琴给你听?”
“你今天很奇怪,”巫山慢慢地坐下去,“什么都不用,朕要休息了,你走吧。”
“哦,那你多保重。”
小白不敢再看他,悻悻地领了逐客令出门去,脚步格外缓慢。
多希望他能再次开口说点什么,随便什么都好,那样自己就有理由再多呆几秒钟了。
很遗憾,她的心愿没有实现。
这次见面,关于那个赌,两个人谁都没提一句,就跟没发生过一样。
秋林等一些家丁在门外不远处候着。。。
看见小白如此失魂落魄的神情,秋林吓了一跳,以往的白小姐,总是一副恨巫先生恨得牙根儿痒痒的样子。
小白就跟交代后事似的拉着秋林的手说:“他受伤了,拜托你们要好好照顾他,拜托。如果他什么时候想吃我做的饭。。。。。。算了,不会了。”
这样的神情和语气,秋林不可能不懂,因为她也同样也为巫先生担心得要死。
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生怕他得不到好的照顾。
“你不留下来亲自照顾巫先生吗,白小姐?”
“我有什么资格?我以后应该都不会再来了。秋林,你也保重。”
“你们吵架了?”
小白没有回答。
秋林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巫先生和白小姐今天都怪怪的。
小白脚步沉重地离开了,路过客厅的时候,想起自己曾经在那里面跟巫山进行过一次贴身肉搏,当时自己还拿剪刀吓唬他,结果被巫山剪掉了一半刘海。
那个时候自己心里对巫山那叫一个恨啊!以至于秋林告诉自己巫山的好时,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命运就是这么爱捉弄人,现在让自己离开巫山,永远不再见他,心竟然痛得好像要碎掉一样。
093 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麻阳开车送小白,后视镜里见她呆望窗外不发一言,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跟自己思念沈长歌时如出一辙。
他知道,这姑娘是真动了情了,跟一心想要挤入豪门的那些女子不一样。
动了情的人,眼里的欢喜、忧伤、绝望都是装不来的。
也只有同样动过情的人,才能领会那种神情,那种心绪。失意的人们总是可以互相理解,惺惺相惜。
这姑娘跟自己还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动了情也白搭,爱上的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人,陷得越深,只会让自己越痛苦。
论年纪,麻阳年长小白许多,他忍不住想开导开导她:“年轻真好啊,是不是?”
“嗯?”小白有些意外地回过神来,“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年轻真好,还有大把的光阴可以挥霍,还有无穷无尽的机会和未来,就看自己怎么把握了。”
小白苦笑了一下:“我这人没什么出息,估计是那种,到死的时候才后悔这也没干那也没干的人。”
“别这么说。你还这么年轻,大胆地去闯,前途会是一片光明。”
这么励志的话,小白根本就没听进去。
当年幼儿园大班的毕业典礼上,还是幸福小公主的白云暖站在台上,跟台下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汇报自己的理想:“长大了,我要当科学家!”
呱唧呱唧一片掌声:“这孩子真有志气啊!”
其他小朋友的理想也无非是律师、教授、医生、世界冠军等等。
自从家破人亡的那一天起,什么理想,全都没有了,小白每一天殚精竭虑思索的就是怎么活下去。
但此刻,她竟然觉得自己对于巫山的挂念高于了一切。
下车的时候,麻阳好心地说:“白姑娘,你找工作的事情顺不顺利?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联系我,在s市,我的人脉还算比较广的。”
“麻阳先生,”小白现在只关心一件事,“巫山伤好的时候,麻烦你发个短信告诉我一下,可以么?这是我麻烦你的最后一件事。”
姑娘眼里的恳切让麻阳几乎不敢直视,因为现在的巫山是一个不能爱、也不可以谈婚论嫁的男人,而麻阳觉得自己对这一切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他的心里像插了一把刀子,但还是点点头:“好的。”
目送着小白落寞的身影消失在黑洞洞的楼道口,麻阳想,这世上无奈的事情真多啊,在命运面前,人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
关于跳伞事故,媒体不知,世人不知,但却无法逃过易如风的“眼线”。
因为易如风对巫山的关注,已经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他恨不能知道巫山每时每刻在做什么,每天吃了几两饭,几点洗的澡刷的牙,今天摸了哪个女人的手。。。。。。
当然,他的眼线们只当是知己知彼的老板易先生,要密切关注巫氏的动向而已,从没有怀疑过老板的性取向。
从这个角度来说,也许易如风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孤独到没有任何人可以分享他心中的秘密。
你以为助理常胜应该是他最亲信的人?
n。
他最信的人只有他自己。
常胜只是一个对他最崇拜、他也用着最顺手的狗腿子而已。
其实常胜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双面人老板,却自以为非常了解和非常被信赖,还为此洋洋得意,这样的人是不是有点可悲?
当易如风听说巫山跟小白一起双人跳伞,巫山为了保护小白还受了伤,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内心的火气才好,不过在属下面前依然表现得相当平静。
常胜问:“易先生,看来巫山现在跟那个小白打得火热啊,难道他的口味真变了,真开始喜欢这种清汤挂面的类型了?您觉得这个小白会不会成为一匹黑马,最终把浪子巫山拿下,晋升为巫太太呀?”
“不知道,”易如风笑得露出了整齐而雪白的牙齿,“感情的事谁能说得好?这就要看他们两人的造化了。”
不过他心里却咬牙切齿地想,小白,你敢!我非给你好看不可!
怒气必须要找一个出口。回到家独处时,易如风把一只价值几十万的古董花盆举到头顶摔得稀烂,然后发了疯似地捡起地上的碎片再狠狠摔,最后弄得左手掌鲜血淋漓。
据说汉高祖刘邦、汉文帝、汉武帝、乾隆皇帝、同治皇帝,都有点儿“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并且视之为风雅之事,而且现在在很多国家,这种事情甚至已经被法律所认可。
但以国的文化,这并不是一件被普罗大众接受的事情。
他易如风有此一好,却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更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惦记的是针锋相对的巫山,否则肯定要遭全国民众耻笑!
更要命的是,一定会遭到巫山本人的耻笑,他肯定会说,“你丫有病吧,竟然喜欢朕”,然后会用关爱智障人士的眼神看自己的。那样的话,自己的脸往哪儿放?
易如风从小就是被人夸着长大的,“神童”、“学霸”、“美男子”、“才子”、“绅士”、“成功人士”、“最具潜力青年才俊”。。。。。。他身上堆满了积极和美好的字眼,以及父母深厚的期待,所以他要用毕生的时间精力来维持这样精致而正面的形象,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失误。。。
同时,他也特别在意别人的眼光。
每当他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谈论自己时,隔得十万八千里耳朵就竖起来了。
如果那人说了自己什么好话,那么此事到此为止;若是不小心说了什么坏话让他听到,哼哼,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易如风没事也喜欢在公司里到处溜达,不打招呼就突然蹿到某个部门视察一下,还会笑眯眯地对属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