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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了,你去吧!”
小萝卜自己也不知何故,竟然一下子就生气了,气得“扑通”跳入江中,游向南岸。
“菔儿!”
“我不听——”
“别把给你师父的信打湿了!”
此时,死里逃生的刁霸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游上了北岸,精疲力竭。
第39章 镜赏日()
小萝卜气冲冲地回到神来山,将那封因为浸泡了江水而字迹模糊的书信交给了假和尚。
“跟你老怪怪义父闹别扭了?”“别理我。”
假和尚见小萝卜不理自己,顾自小心翼翼地打开钱老怪的亲笔信,看完信,他刚想开口,却被小萝卜堵了回去。
“嗯……”“你出去。”“我还没张口呢……”“都别理我。”“你是不是怪你老怪怪义父离你而去?你老怪怪义父有要事要办,办完了正事,他自然还会回来陪你。”
“他去西域找他相好去了,他不会回来了!”“要是不听话,你老怪怪义父可就真的不想回来喽!”
小萝卜立马安静!
“小东西,你今天气性怎么这么大。你得学会戒掉……来,师父把信念给你听听。”“我不听。”
“老怪他去西域,除了去魔刀门了却旧前的恩怨,还有就是去给你找些西域独有的药草克制你的天脉神通。”
“骗人!他自己都亲口说了是去找他相好的!”“真的是他亲口说的?你没记错?嗯……就算老怪要去见他的老相好,那你想不想要个娘?”
“师父,老怪怪在信上真的是那么说的吗?你没骗菔儿?”“信上是这么说的。你老怪怪义父还说,药庐里的药丹所剩不多,为了不让你受天脉之苦,他让你去展才书院找周夫子。”
“真是老怪怪说的吗?”“你自己看看!”“……信上说让我帮师父您和打铁叔叔什么……这里看不清……还有叫我去展才书院什么精通《黄帝内经》的周夫子什么才能克制天脉。许多地方看不清,可老怪怪没提魔刀门的恩怨呐!”
“你功力尚浅,当然看不见了,你忘了师父能跟老怪怪在雪影井上对弈了?”“噢!”“现在老怪怪不在,你想不想跟师父学其他功夫?”“不想!”
“傻小子,你还真……好吧好吧,师父也不逼你——既然你答应了老怪怪要去考取功名,你赶紧启程去展才书院吧。”“师父,菔儿真的要去嘛?”
“就知道你个小东西不喜欢读书写字,子戒你还俗之后不是想上私塾吗,你跟小萝卜一道去,好好替师父和老怪叔叔看着他。”
“谢师父!”子戒说道。
“师父受够你们了,赶紧走赶紧走!——钱老怪在信上说了,三天后就是展才书院今秋报名的截止之日,你们赶紧去吧。记得,无论你们谁进了书院,先把这封信交给周夫子。”假和尚说道。
“知道了!”
“娘,我也要去。”雪荷也想一起去。
“去吧,让小和尚哥哥带你去你姥爷家看看,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也好。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了,你以后要听话懂事,不然娘真的没法活下去了。”秦凤伤心道。
“雪荷知道了,娘!”
“等过了丹梨的头七,娘就去找你!”
“丹梨又没死!”
“菔哥哥,你别再说了!”
三人一路急行,来到西子湖畔。
湖清山翠水细,双日对照,眷美秀景,相当难语。正当入醉之际,一小舟,泛波而出,云风日火印照下的西湖越发好看。
“好美啊!”
小萝卜说道:“听人说,西天王母领着七仙女来西湖游玩,曾经说过一句话。”
雪荷问道:“什么话?”
小萝卜说道:“王母娘娘称赞这里的景色是‘西湖镜赏日,神仙无他求’。”
雪荷说道:“真的嘛?”
小萝卜笑而不答,听子戒说道:“那我们真的很幸运。”
小萝卜卖弄道:“那是当然!湖中赏日,本不稀奇,但在此地,当真难见。须知西子湖景,人人颂幕,自古以来,游客叠赶,泛舟游湖是只见舟涛,难觅湖波;再加上风雨夜袭,若想在西湖赏日,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子戒说道:“这么解释,也算贴切。”
不久,波浪越来越大,激起的涟漪也愈来愈高,小舟后面冲出来一艘高船,搅了美景。
“唉,真可惜!”
“咚——”一艘双层大船,急行下撞了只小船。
“不好了,不得了啦!撞船啦!”不知是谁撑着脖子尖叫起来,大煞风景。
湖面越来越闹。
那条小船天生弱小乏力,此番被大船这么拦腰一撞,即刻折了左舷,船身也被撞飞了三尺余,慢慢失去平衡。小船上的四五客纷纷落水,只剩老船夫还在尽力持挽着自己跟船的平衡。
眼瞅着老船公快撑不下去了,突然,双层大船里纵出一彪汉,沉沉地落在那断裂的左舷上,船算捣正过来,但左舷的裂缝却越发深了。
小船断舷发出的呜咽声深表着破老无奈的伤痛。晃荡下,那彪汉脚下一滑,笨重的身躯就快跌到湖中。
慌乱间,彪汉拉住一物往身后一扯,自己免于落水,可老船夫却成了替罪的了。
那彪汉见老船公落了水,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有人看不过去,破口大骂道:“岂有此礼,撞坏了人家的船,踩烂人家的舷,不但不赔礼道歉,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把老人家推到湖中,小爷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只见此人双脚蹬地,飞身侧凌上空,紧接一记旋风出海,整个人一下就旋转出去。跟着又一气呵成使出一记千斤步,双脚猛一下狠踏在碎烂的船头。
整条小船在水面上被直翻起来,紧接着砰地一声巨响,小船的船尾重重地砸在大船的船头上。那彪汉不料有人出此一招,以至于自己整个身杆被压到船下时还在傻笑。
双层大船的船舱内一片惊乱。
这下,湖边看热闹的都叫起好来,就连在湖里那些忙着救人的,也经不起不时抬头观赏。
打抱不平的正是子戒,路见不平一声吼,遇到这样的不平事,子戒早把假和尚师父吩咐自己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子戒跳上大船,神情得意地对着众人高声说道:“这叫善有善报……”孰料,身后突然有人袭击了子戒一掌。这一掌劲力催强,子戒自问功底不俗,但还是倒栽葱花,跌落船去。那人抢过话道:“这叫恶有恶报。”
雪荷看得胆战心惊,急忙求助小萝卜。小萝卜面无表情,若有所思。
再看子戒,面无惧色——只见他掌心上下,左右轮流拂击水面,先生生撑起身躯,再使蜻蜓点水,安然化解。众人齐声叫好。跟着,子戒又是一记旋龙出海,朝岸边飞来;可路行一半,又凌空折回双层大船,他岂是个能休之人。
那偷袭之人,看得呆呆,忙后退二步,摆开架势,待时激战。
二人势成水火,这时舱内传出一阵劲道琴声,跟着走出来一人。
此人看上去不过四十,锦衣白长袍正好配贴他那长魁之躯。
长袍者划出折扇在二人中间一架,说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这位兄台,在下陈少邦,不知尊客高姓大名?”
“少主,你不必理会这小兔崽子。”
说话的是卢邙,而适才落水的彪汉是他的兄弟岑嗤。
“你给我退下!”陈少邦斥道。
“是,少主。”卢邙行礼退去。
陈少邦向子戒赔礼道:“家奴多有冒犯,还望兄台您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子戒显得几分洋意,说道:“我倒小事,只是……”
“一定一定,我定会好好管教家奴。另外,那船家跟游客的各种损伤,定会叫下人们加倍补偿,”陈少邦眼疾手快道,“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子戒撤回招式,见对方言辞诚恳,微微点了点头。陈少邦叫过家丁,高声吩咐了几句,转而指了指舱内,对子戒颜笑道:“不知兄台能否赏个脸,就当赔罪?”
陈少邦躬身邀请,船舱内两名婢女掀起苇帐,露出一大桌未过筷子的热宴席。对方显然早已有所安排,子戒有些犹豫。正当子戒举棋不定,听得有人颠三倒四地吟颂道:“宴无好宴,不过就算是鸿门宴,尝它一尝何妨妨!”
一听这腔调,你我便知是小萝卜来了;身边之人自然是雪荷,不知这二人何时何法上了船来。
小萝卜趾高气扬,目空一切,与雪荷一道径直进舱入席,抓起桌上的酒壶“噔噔噔噔噔”喝了起来。
子戒二人相互对视一笑,各自先礼说了个“请”字,这才进舱入席。
陈少邦对子戒说道:“想必这二位定是兄台您的朋友。”
子戒一一介绍道:“这位莱菔,这位雪荷,都是在下的生死好兄弟。”
“有礼!”“客气。”“打扰!”
“小弟子戒,先前多多得罪,甘愿挨罚。”子戒赔罪道。
“有肉就吃,有酒就喝,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小萝卜嘀咕道。
陈少邦套近乎道:“子戒贤弟真是个厚道之人。若要怪,都怪愚兄束教无方,才会开罪贤弟,还望贤弟多多见谅。”
子戒庄重道:“陈大哥言重,实是小弟太过鲁莽,管不住自己的臭脾气。方才误伤了您的家将,子戒愿向二位赔罪。”
“误会一场,贤弟不必放在心上。”陈少邦大人肚量。
“切!”小萝卜无礼道。
“贤弟,来,干了此杯,从此熟恩无怨。”
子戒爽快答应,对来酒一饮而尽。陈少邦干完这杯,笑对子戒道:“贤弟的两位朋友真是怪人,就连喝酒也是别具一格。”
陈少邦眼里,小萝卜一入酒席就掂个酒壶直往肚里灌。雪荷呢?杯是干了,可杯里原本就是滴酒未有。
子戒尴尬道:“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