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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魔刀几次突围都不见成效,才意识到对方也是江湖中人,而且个个身手不凡。
刁霸怎么和清军站在一起,难道他已经被收买?
枪箭如蝗,容不得鬼魔刀多想多看。
远处,刁霸身旁的神秘人脱下厚重的铠甲,露出庐山真面目。神秘人见鬼魔刀愈战愈勇,吩咐炮手道:“瞄准匪首,即时发炮!”
生死一线,鬼魔刀狂舞手中魔刀,奋力厮杀。
“这葫芦飞雷还真是厉害。”神秘人对刁霸说道,“要不是老弟里应外合,从中手脚,我们宏化会就凭这六七门火炮恐怕难以顺利攻下火莲谷。”
“这红衣大炮少说也有百门。”
“用来虚张声势的。”
“假的?”
“红布底下都是烂木头。”
“陈总舵主你……”
刁霸聊得入神,忽然,一道劲风袭来,鬼魔刀手中的那把七星魔刀眨眼已到眼前。刁霸大惊失色,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求神保佑。
与此同时,魔尊洞府,偌大的洞府内,十几位魔王尊者,江湖上的顶尖高手,曾叱咤西域的前魔刀门门主们,面色煞白,横七竖八倒在地上。
第61章 白狐精?()
凶手呢?
洞府不大,一目了然。
四壁是铸剑室和十几个练功房,规格不一,陈设相当简单。
府内八卦为毯,四方吉阶相合,正中恰好是浑然天成的地焰火炉,贯通天地。
四周,各色奇石分别堆砌。
九星魔焰刀!
阎王刀被地上的魔刀吸引,快步入内。
府内暑热难耐,九星魔焰刀的刀身红得发烫。
魔刀已成,难道魔王尊者们为了夺刀而互相杀伐?阎王刀见尊者的尸体僵硬冰冷,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在这炎热的洞府内,这些人更像是中了降冰伏魔藤而死。
可伏魔藤明明就在自己腰间。
钱老怪呢?数月前,正是自己亲自将他送入洞府的。
鬼头阎王刀又环视了一遍,没有见到钱老怪的尸体,心想:以钱老怪的功夫,就算要对付当中任何一位尊者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地焰火炉内,熔岩滚滚,赤焰沸腾。
鬼头阎王刀汗如雨下,一时难以适应府内热气,大口喘着粗气。
钱老怪定是得罪了某位脾气暴戾的魔王,被尊者推下地焰火炉了。
可那道白光又是什么,难道是天山上的白狐精?
阎王刀急忙将尊者的尸体火化,三跪九叩后,回身想将九星魔焰刀带出洞府。
精工细凿的九星魔焰刀静静躺在地上通体红艳,星云祥瑞。
鬼头阎王刀大喜,伸手去取。
瞬间,一股股热浪通过指尖、掌心窜入五脏六腑,只觉浑身上下犹如百蚁食脑。
“九星魔焰刀不日铸成,欲驭魔刀,须借取降冰伏魔藤辅之。”阎王刀忽然想起老尊者们生前所言。
稍一迟疑,九星魔焰刀与阎王刀的右臂寸蚀寸融,阎王刀悔不当初。
此时,想甩脱九星魔焰刀已是不可能了。
鬼头阎王刀痛不欲生。
“不然刀臂合一,邪火攻心,非死即残。”鬼头阎王刀疼得生了幻觉,那些老尊者们竟然从地焰炉里复活了,此刻正站在身边字字句句地告诫自己。
怎么使降冰伏魔藤降服九星魔焰刀的妖性,尊者们没提过,自己也没问过。
九星魔焰刀妖性大发,转眼与阎王刀的右臂合二为一。
魔刀的热邪之气逐渐增强,进一步侵蚀阎王刀的身心。
阎王刀邪热难耐,满地打滚,恨不得立即跳入洞府的地焰炉中。
阎王刀连滚带爬逃出洞府,衣靴焦黄青筋裂出,可肤发却完好无损。
洞外风雨飘渺,天色已晚。悬崖边上的阎王刀,进退两难。
之前,宏化会的总舵主陈少邦下令炮击强敌,鬼魔刀恼羞成怒,将手中七星魔刀奋力掷出,直取叛徒刁霸——刁霸闪避不及,眼看就要一命呜呼,突然,身后闪过一人,危急关头反手擒握住七星魔刀,才使刁霸逃过一劫。
山雨突降,雷电隐现,谷中刀兵渐息。
刁霸吓得腿脚打颤,摔落马下,整大屁股跌坐地上,动弹不得。
陈少邦看得目瞪口呆:“好功夫!”刚才,那“救命抓”让所有人唏嘘不已。刁霸感激涕零,心想:要不是来人出手相助,身边陈少邦怕已大笑不止了。是的,陈少邦正是这么想的。刁霸已无利用价值,能够借刀杀人自然最好。
“真可惜!”
“当真是人心隔肚皮!”
来人,素衣金靴,样貌俊朗是身条修长,眉宇英气,双眼炯炯是有神韵。
细看,此人有些眼熟,不正是自己两天前想用金石阵干掉人家的那个黑衣少年子虚吗?
这血滴门的少门主此时为何要救自己?
昨日的仇人,今天却成了恩人,而曾经的“贵人”,瞧那神情,此刻巴不得想要除己为快。
望着陈少邦遗憾失落的神情,刁霸的嘴角,不经意露出一丝得意的之笑,比哭难看百倍。
“陈总舵主,你一身官军打扮,这唱的是哪一出?”子虚言语讥讽道,“堂堂宏化会何时降的大清?不反清复明了?想通了?”
“借来穿穿,旧衣服穿腻了,而已!”对方听出了子虚的弦外之音,互不对付。
“好雅兴!”
“刁兄,没尿裤子吧!”陈少邦看不清子虚与刁霸的关系,转而对刁霸扯皮瞎话道。
深处险境,刁霸只能强颜欢笑,可心中满腔怒火早已高窜万丈。
他暗暗发誓,早晚一天得让陈少邦尝尝尿裤子的滋味。
此刻,刁霸感觉生不如死,腿脚不由地颤栗着,差点儿站不起来。
不知何时,小萝卜和雪儿到了子虚身侧。
刁霸定了定神,抖了抖身上的泥污,来到子虚跟前,扑通跪倒,连连磕头谢恩。
“狗奴才。”陈少邦压根儿瞧不上刁霸这样的人。
子虚并不搭理;小萝卜上蹿下跳,对金石阵之事还愤愤难平。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依我看一刀劈了他。”
刁霸面无表情,跪罪不起。
“点火!”数门大炮同时瞄准鬼魔刀。
烟雨弥弥,炮声四起。这数门大炮同时开火,愣是没干掉鬼魔刀,倒是把自己人炸得血肉横飞。
“让本座亲自会会你。”
陈少邦纵身跃起,左手剑指在前,右手牵着软剑,迎风出战。
见总舵主亲自出战,宏化会的人将手中刀枪齐齐掷向鬼魔刀。
刀枪深深插入土中,形成一个大大的圆,将鬼魔刀围在了正当中。
陈少邦随即一个箭步,飞身上了枪桩,欠身行礼。
鬼魔力眼明心亮,对方这是想跟自己打梅花桩。
天色已暗,风雨忽下忽停。
“起火把,请箭桩。”陈少邦见鬼魔刀无心应战,吩咐手下道。
话音一落,火把已亮,万箭已齐至。
陈少邦舞动软剑,使出蚕丝剑法,将暗处所发之箭一一击落。
众人见状,振臂高呼。
陈少邦收住剑招,脸上略显得意道:“怕了?”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雪儿替鬼魔刀抱不平。
“这家伙倒有两下子。”小萝卜躲在马肚子下,对雪儿说道,“耍起帅来更是天下第一。”
“陈少邦的蚕丝剑法和五雷绝影掌少有敌手,不知和西域鬼魔刀的独门刀法比起来,谁能更胜一筹。”子虚念叨道。
暗处,不断有弓箭射来,迫使鬼魔刀不停出招格档,毫无思变的余地。
鬼魔刀被迫飞身站上枪桩,徒手迎战陈少邦。
这种枪桩是陈少邦为了训练手下亲手设计,而鬼魔刀则是第一次这么与人决斗,而且生死当前。
陈少邦仗剑欺敌,挡开暗箭后,直刺鬼魔刀的咽喉。
手不能接,身不能挡,鬼魔刀为了躲来袭的软剑和飞窜的暗箭,几次跌下枪桩。
陈少邦哈哈大笑。
自从叔父死后,来到西域,他很明白自己不可以再意气用事,对强敌,不可以被“所谓的江湖规矩”左右;他要复仇,要雄霸天下要。陈少邦的笑声满是卑鄙,特别在江湖儿女看来。
“不要脸,真卑鄙!”雪儿心直口快。
几番落桩,渐渐激起了鬼魔刀的野性。
雨势渐强,浇灭了半数火把。
小萝卜依旧躲在马肚子底下。
冷静片刻后,鬼魔刀再次站上枪桩,见软剑来袭,急忙翻身倒挂,单手握住枪桩,拔地而起。
鬼魔刀手握棍枪,死死缠住陈少邦,决心与之决死一战。一阵箭雨飞来,两人各自推挡。
“比帅,这个西域鬼魔刀肯定没戏戏。”小萝卜学着假和尚的腔调,煞有其事地说道,“可是比胆量和武功,那什么陈少邦就未必是对手手。”
“没有七星魔刀,恐怕难有胜算。”雪儿接过小萝卜递来的衣服,披在头顶上,说道。
“啪!”软剑打在棍枪身上,震得鬼魔刀虎口生疼。
陈少邦接连出招,上、中、下三路齐击,剑剑削向对方要害。
陈少邦的蚕丝剑法又快又黏,一旦让其近身,那变化多端的招式,任谁都很难逃脱。
鬼魔刀难以躲闪,拿枪硬挡,棍枪被劈成两截。
这时,身后又是一阵箭雨。
鬼魔刀实在没有办法闪躲,只能再次跳下枪桩。
四周嘘声四起。
“能在我的流箭枪桩上坚持这么久,二门主是头一个。”陈少邦说道,“本座想跟你交个朋友,不知二门主是否愿意?”
“叮叮叮叮……”
七星魔刀穿过雨阵,飞向鬼魔刀。
鬼魔刀接住七星魔刀,跃上枪桩,再战强敌。
刁霸,是他将七星魔刀还给鬼魔刀的。此时,他依旧双膝跪地,倾盆大雨中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