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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安小鱼恼羞成怒地噘起嘴,跺了跺脚往夏染手上塞过去一封信,“这是给你的!”
“谁的信?”
安小鱼没好气地说:“不知道,刚才门口一个小孩子送过来的,你自己看吧!”
夏染展开手里的信,目光在下方的签名处一扫,脸色立刻凝重起来。
落款的地方写着五个娟秀的小楷:柳玉姚绝笔。
只见柳玉姚写着:
夏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本宫已经去了,贤妃的仇压了15年,该有个了结。当年的事,确实是本宫和贵妃陷害了贤妃,但奕儿不知情,这事和他没有关系!墨泫在仇恨里挣扎了15年,就算用本宫的命,也不见得能换来他的收手,看得出来墨泫很在乎你,只要你愿意,你一定能把他拉回来。
夏染啧啧摇头,她哪有那么大能耐,又何必去费这份心思。
柳玉姚的信另起了一段,写道:
本宫知道你看到这里一定要不屑了,本宫这个将死之人竟然还跟你提这种要求似乎很可笑,但本宫几经权衡之下,还是决定给你写这封信。夏染,你替素嫣求情时说的那番话本宫记忆犹新,虽然那不过是你编出来的说辞,但如果你心里不是存着那样的善念,你编不出那种话!
奕儿对你痴心一片,本宫从没见他对哪个女子如此用心,就算你心里没有他,也希望你能帮他一把,如果他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本宫替他道歉,他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但他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本宫把他托付给你了,不求他登上九五之尊,只要你能保他一条命,本宫就死而瞑目。
本宫已经向皇上说明,当年贤妃的事是本宫蓄意陷害,还贤妃一个公道,本宫猜想,墨泫现在还不想把佟贵妃扯进来,本宫成全他,佟贵妃留给他,他想如何复仇,本宫都喜闻乐见。另外,本宫还对皇上说明,之前对你的验身,是本宫动了手脚,你清清白白,皇子妃之位是你应得的。
言尽于此,夏染你自己保重。
夏染用力将信揉作一团,丢进火堆里。
安小鱼看到夏染的表情,再不敢跟她逗趣,小声地问:“姑娘,谁的信?”
夏染耸耸肩:“柳玉姚的,她自尽了,在皇上面前承认陷害贤妃陷害我,想换我救墨奕一命。”
安小鱼立刻皱起眉头,坚决说道:“姑娘你千万别搭理她,不是犯过所有的错之后都能弥补的,犯下的错,就必须付出代价。柳玉姚是自知没有活路,才想用自己的命买儿子的命,那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姑娘犯不着为她费心,七皇子知道,一定生气的。”
夏染点了点头:“我没那么容易心软,你让我睡会儿吧,我刚才还没怎么睡就被你吵醒了。”
安小鱼扑哧一笑:“姑娘不放在心上就好,我出去啦!”
夏染用被子将头一盖,她长着一张菩萨脸吗?柳玉姚居然把墨奕的生路寄希望在她头上?她都不知道皇后是怎么想的!
墨奕那种人,没有了荣华富贵,可能出宫去过吃糠咽菜的日子?夏染打死不相信!
她尽力将墨奕的事丢出脑海,翻了个身睡觉去,天塌下来也不能影响到她睡觉!
“姑娘,你醒了吗?”好像没睡一会儿,安小鱼的声音又响起来。
“又怎么了?”夏染抹抹唇边的口水,“再有信你自己先看,不闹心的才给我!”
“不是!”安小鱼推门而入,“是宫里来人让接姑娘进宫面圣,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我不好让公公一直在外面等着。”
夏染皱起眉头:“面圣?什么事?”
安小鱼苦笑:“公公说是大好事,七皇子的大好事,皇子妃的大好事,七皇子已经在宫里了,还能有什么,姑娘想想就明白了。”
“Shit!”夏染低低咒骂一声,墨清扬的动作会不会太快一点!
草草地穿好衣服梳洗一番,夏染一脸不情愿地走进院子,李福林立刻谄媚地小跑过来:“夏姑娘,急死奴才了,快跟奴才进宫吧,睿王爷一定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夏染怀疑地眯起眼:“睿王爷?”
“哦!”李福林这才想起夏染还没有接到圣旨,于是欢快地说,“皇后昨夜向皇上禀明,贤妃的事是她蓄意陷害,姑娘的清白,也是她一手捏造的,皇后已经自裁谢罪,皇上回想这十几年来对七皇子的冷漠,深感痛心,已经封他为睿王,姑娘很快就会是睿王妃了!”
第70章 大祭司预言()
李福林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夏染,他带来这么大个好消息,夏染怎么说也得意思意思,虽然因为佟贵妃的事他和夏染有些不快,但他毕竟是墨清扬身边的大太监,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既然他今日主动示好了,李福林觉得某些事,夏染应该自觉地忘掉。
安小鱼很有眼力见地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笑道:“麻烦李公公今天跑一趟了。”
李福林一看到银子就黑了脸,这么一点?这可是睿王妃的头衔,报喜费只有十两银子?
他撇了撇嘴,淡淡说道:“来接夏姑娘是奴才的本分,怎么敢收姑娘的银子,被皇上知道,定要怪罪奴才贪小便宜的。”
言下之意,你们打发叫花子吗!
安小鱼皱起眉头,她从前在墨风身边看到他打点这些宫里的重要奴才,都是一百两起跳的,但她身上就只有十两银子了,夏染估计比她还穷,连一两银子都没有……
夏染微笑着将安小鱼手上的银子拿回来,嗔道:“小鱼你也太不懂事了,公公在皇上身边管事,还能差了你这么点钱,你这不是寒碜李公公嘛,收起来,别丢人现眼!”
李福林的脸色更加阴沉,一个铜板也没捞着!这样的王妃他还是头回见到!
李福林没好气地在肚子里哼了一声,声音明显比刚才冷淡许多:“姑娘快去梳妆吧,睿王爷和大祭司都在宫里等着呢!”
夏染嫣然一笑:“我既没有像样的衣服,也没有像样的首饰,梳什么妆,这就跟公公进宫去了!”
李福林彻底无语,上下打量了夏染一眼:“那就走吧!”
夏染带着安小鱼,随李福林一同进宫,在御花园旁边,李福林停下了马车,对夏染说:“姑娘不是后宫娘娘,马车只能坐到这里,下来随奴才走进去吧。”
夏染顺从地自马车上下来,御花园的风景倒是不错,走走挺好。
“姑娘,那梅花儿开得真好!”安小鱼见到园子里的红梅,心情也不免欢愉起来,李福林哼了一声,丑成这样,还好意思赏花!夏染身边也只配让这样的丑八怪伺候。
自从安小鱼摘掉面具之后,她的回头率一点也不比夏染低,夏染是美得令人目眩,她是丑到别人怀疑自己花了眼,忍不住要多看两下。
夏染笑着摘下两朵红梅,别在自己的发髻上,冲安小鱼甜笑,安小鱼拼命点头:“这花戴到姑娘头上,可比长在树上更好看!”
“这片梅林是皇上亲手植的,倘若皇上知道有人敢折花来戴,赐姑娘来个一丈红,打得骨断筋折,那就更好看了!”远处传来一个不屑的声音,挑衅之情溢于言表。
李福林立刻走上前,赔笑地说:“温美人,你这是出来散步呀?今儿身子还妥当吗?”
夏染默默看了那女人一眼,清秀的瓜子脸,樱唇轻点,秋水粼粼,正值双十年华,衣着贵气,小腹微微隆起,已有五个月左右的身孕,此人正是墨清扬最近的新宠,被佟佳视为眼中钉的美人温碧云。
宫中自墨泫之后,嫔妃怀了身孕,不是小产,就是生下孩子活不过三岁,仿佛受了诅咒一般,这温碧云怀上身孕竟然能平安到五个月,实在是宫中最大的一件事,墨清扬简直把她宠到了云彩上!
温碧云不冷不热地对李福林哼了一声:“嗯,本宫身子无碍,让公公失望了。”
李福林欲哭无泪:“美人说的什么话……”
温碧云趾高气扬,懒得搭理李福林,又转向夏染,缓缓走近一步,扯出危险而妩媚的笑意:“夏姑娘,听说你对皇上说给佟贵妃下巫蛊邪术的人是本宫,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夏染眨眨眼:“娘娘,小女当时也说了娘娘应该是被人陷害的,请皇上明察,不要冤枉无辜。”
“哼!”温美人冷傲地扬起下巴:“现在再来示好,晚了点吧!本宫知道你是贵妃的人!那场戏分明就是贵妃自己在贼喊捉贼!你们联手演戏,无非就是想要陷本宫于不义!”
她恨恨瞄了夏染一眼,拉住她的手,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贵妃有允王撑腰,本宫想把她怎么样不容易,但你区区一个庶女,本宫收拾起来却不费吹灰之力。你别以为墨泫受了封就能飞上枝头,皇上给的只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虚名罢了,本宫只要稍稍用点心思,你的日子就很难过了,比如这样!”
她一边说一边在夏染手上推了一把,整个人向后摔去……
夏染勾起嘴角,她虽然没有回头,但已经听到了脚步声,能让温碧云如此卖力演戏的只可能是一个人!
她小手一伸,用内力将温碧云牢牢抓住,生生将温碧云从80度角给拽了回来。
温碧云大惊失色,什么情况?还没回过神,夏染已经重重摔在地上,睫毛闪着泪花,可怜兮兮地说:“娘娘,小女真的没有陷害您,小女当时只是据实分析,那些贡缎确实到过娘娘那里,小女没有说是娘娘要陷害贵妃!”
“皇上万安!”被夏染和温碧云的好戏吸引走注意力的李福林,此刻才发现墨清扬竟然走到了不远处,他赶紧跪下去,朝墨清扬磕了个头。
夏染擦擦眼泪,“委屈”地伸手去捡落在不远处的骨笛,她刚才摔得太卖力,把骨笛跌出来了。
墨清扬的眼睛死死盯在那枚骨笛上,楚祥的话仿佛在他耳畔回放:皇上不必去找她,她自然会出现在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