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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司御琛在大雨中闯入车祸现场,抱着她唤着星星。
当时,他的手上也是浮着此刻这般的一片红。
“司总在来救你之前,在公司被看热闹的群众用砖块砸伤了脑袋,当时都出了血,可担心你的生命安危,他连医院都不肯去,匆匆忙忙赶来。”
苟费的话音,将鹿星星的思绪生拉硬拽了回来。
她回头,苟费正恶狠狠地盯着她,也不顾此刻思维有些涣散头脑不太清醒的司御琛的阻止,一股脑的把他想说的话统统说了出来,“鹿小姐,你为什么就不能省心一点,让先生少为你操一点心呢?”
“他默默守护了你这么多年,就算你丝毫不知,也不应该这么无情地伤他吧?他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几乎没什么人可以给他温暖,你不能在他的伤口上三番五次撒盐啊。”
“不是,苟特助……”鹿星星听他一席话,有些懵了,她握着司御琛的手问,“司御琛为什么不能随便跟陌生人来往?是因为这个吗?”
她指着他手背上的那片红斑问,“他这是过敏吗,还是……”
第217章 水过敏症()
“鹿小姐,”苟费的语气显得特别无可奈何,甚至带有几分厌烦。
“先生他不是一般的过敏,他——”
“苟费,你他妈给我下车。”
司御琛此刻是有些恍恍惚惚的,大概是本能在驱使,才出口阻止苟费说出真相,可饶是他在骂人,那声音却细微得要命,不用心去听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
鹿星星见他屡次三番打断苟费,便更加深信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单手落在司御琛握着自己的手背上,用类似安抚的力道轻轻地拍着,然后看向苟费,“苟特助,麻烦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拜托你了。”
……
司御琛送去医院,脑袋被砸出血,有轻微的脑震荡,所幸出血的情况不算严重,医生叮嘱静养大概一周,到时候再观察一下。
他有些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薄唇翕动着,不停地唤着鹿星星的名字。
医生扭头时,盯着病房里唯一的女人鹿星星说,“留在这里陪陪他吧,多跟他说会儿话,不过适可而止,也别让他说太多话。”
鹿星星点头,送走医生后又对上苟费咄咄逼人的目光。
“苟特助,我想单独和他在一起待会儿……”鹿星星说话声音小小的,没什么底气。
苟特助忿忿地退出了病房。
顷刻间,偌大的单人病房里,只剩下她和躺在床上的男人。
鹿星星搬了一把凳子坐到了他的身边,刚坐下,他就伸手胡乱地在床沿摸着,她怔了怔,伸出手去。
当他触碰到她的手指后,满意地握住,握得紧紧的。
“星星,星星……”他在唤她。
之前在车上苟特助说的那些话直到此刻还盘旋在鹿星星的耳边,她的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听到他细微沙哑的声音,她回握住他的手,声音沙哑地回答他,“司御琛,我在。”
隐约听到他轻声笑了笑。
鹿星星弯了弯嘴角,眼睛酸酸的。
苟费说,司御琛脸上的那两个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刻的,而这些年分明在国内外有太多的整容医生可以帮他把那个伤疤消除,司御琛宁肯戴面具也不让任何人动那伤疤。
他是在六岁的时候被人捡到送去孤儿院的,当时被人从江里捞起来不久的他浑身湿漉漉的,手心还扎着一块酒瓶的玻璃碎片,当时他的脸上就已经有了这伤疤。
在鹿星星被鹿教授领养走的当天,司御琛也被另外的一对夫妇领养走了,可司御琛却因为和那家里发生了争执,不得已被再次送回到孤儿院。
只可惜那时起,鹿星星已经不在了。
司御琛戴着面具,从小学初中高中都选择了她相邻的班级,无声无息地守在她身边,因为担心鹿星星知道他脸上的伤疤而嫌弃他,愣是直来直往地跟她装了十来年陌生人。
至于后来念大学时他怎么突然消失了,这得归功于他的病情。
困扰他,封闭了他的……这个怪病。
“司御琛,水过敏症我连听都没听说过,你怎么会得这种病?”鹿星星握着司御琛的手,看他时一双眼底满是红血丝。
她万万没想过,司御琛对鹿医生的喜欢已经不是浅尝辄止。
十多年……
人一生有多少个十年,他竟然就这么默默守着。
如果不是因为那场车祸,直到今天他或许还是像个蠢货一样,安静到她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
第218章 被人绑架()
大概是因为头昏脑涨得有些糊涂了,鹿星星问什么,他便照答了。
“我不知道,”他说。
他不知道怎么会患上水过敏症这种稀奇古怪的病症,这些年一直都在国内外寻找可以治好这个病的医生,但是因为水过敏症实在是太过罕见,堪称世界绝顶的奇难杂症,医生根本没这么好找。
他说话几乎只剩下气音,声音很轻。
鹿星星凑得很近才能够听到,不知怎么的,听到他这么说话,她的心口绞痛。
稍微抬起头来,对上他那双好看的眼睛。
手指蠢蠢欲动,指尖落在他的面具上,试图揭下前,他低声将她阻止,“星星,别……”
“司御琛,我已经看过了,”她揪心地看着他。
司御琛沉默了两秒钟,“你不怕我吗?”
“我为什么要怕?”她反问他,短短一句话脱口而出。
鹿星星抿着嘴唇,他原本阻止她而落在她手背上的手,慢慢地拿开了,手微微颤栗,她将他脸上的面具缓缓取了下来。
面前男人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剑眉星目,五官俊朗,面部的轮廓犹如上苍独具匠心的雕刻,每一个细节都不容挑刺,沿着他微微紧绷的下颌线往上看,越过菲薄好看的唇,只看到被刀刻在他脸颊两侧的两个大字。
刺眼锥心的字。
颤抖的手,缓缓抚上去,饶是他被人刺这伤口时她并未在场,可看到这伤口也足以想象得到当时他有多疼,心揪得紧紧的,指腹在微微凸起的烙印上轻轻触碰着,小心翼翼。
“司御琛,进孤儿院之前发生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她问他。
之前曾经梦见过一幕,梦里,她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外,看到一个渔夫和一个男孩的背影,男孩身上穿着渔夫给他的衣裤,大上好几号显得松松垮垮的,他瑟缩在渔夫身边,看起来狼狈可怜。
渔夫让男孩去院长办公室的隔间里面待着了,脸上捂着块布条,她看不清他的模样。
渔夫告诉院长,这个小孩是他在粼江下面捡到的,捡起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带回家中也让大夫瞧过了,愣是昏迷了足足一周的时间才清醒过来。
而在昏迷期间,小孩一直都在梦呓,却听不清究竟说了些什么,只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渔夫猜测男孩之前一定遭遇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如今回想不起来了或许也是好事。
不过,家中已经有三个小孩需要抚养,靠打渔为生也是入不敷出,他着实没办法再抚养这个捡来的苦命小孩,走投无路才将他送来孤儿院……
此刻,鹿星星回想起来,那大概就是藏在鹿医生心底深处的回忆吧。
说起来,那个男孩大概就是司御琛了。
想到这里,鹿星星抚摸他伤疤的手微微顿了顿,眼圈发红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他灿若星辰的眸微微闪烁,眼底跟蒙着一层水雾似的看不太清,那双眼,她从来没有觉得那么有故事过。
他勾着唇笑了笑,不得不说,他笑起来是真的好看。
可是此刻这笑容却有些刺痛她的眼睛。
第219章 皮衣杀手()
“不记得了,一直在回想,想不起。”
“从我有记忆开始,你就在我身边闹,有时候想,如果这一生可以只记得你,只有和你的回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我不耽误不起你……”
鹿星星回到公寓时,耳边还在回响着司御琛躺在病床上神志不清说的那些话。
每一个字都跟一记重锤似的狠狠敲击在她的心口,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从未想过,司御琛的压力这么大。
匆匆忙忙跑到卧室里,她翻出了那个红木盒子,盯着面前的齿轮密码锁,心一沉,她把齿轮拧到了1023。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梦境中所看到的司御琛被渔夫送来孤儿院时,当时院长办公室墙上的日历本显示的日期恰好是10月23日。
虽然鹿医生未曾告诉过她,可她曾经听说过,有些孤儿院不知道孩子的出生日期,便多数都是将孩子到孤儿院当日的日期定为孩子的生日的。
鹿星星不免得回想起之前手机日历上划了重点的10月23日。
也想到了那一天司御琛跟她闹别扭,愣是不断地追问她当天是什么日子的场景……
“叮”的一声,在鹿星星还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时,面前的红木盒子已经被打开了。
心,咯噔了下。
鹿星星手微微颤抖着将盒子揭开,只看到盒子里整齐地叠放着的好几个日记本。
有几个都有些旧了。
她坐了下来,翻看,日记本扉页上都标注了日期,她翻到了最早的一本,大概是十多年前了,算日期,竟然是从鹿医生念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写起的。
那时候识字还不多,她的表达能力匮乏,就连字也写得七歪八扭的。
2020年,9月2日。
开学了,高兴的四(事)青(情)是司御琛和我在同一个学校,我在3ban(班),他2ban。
…
2020年,9月30日。
开学一个月了,我去找过他两次,他不理我,jushuo(据说)也不理其他同学,国庆想跟他去玩,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2021年,12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