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猛地一下子,宽敞死寂的空间里,空气都跟凝滞了似的。
“司御琛……”
鹿星星眼看着远处司御琛攥着插在自己胸膛上的那把匕首,手指缝里都往外淌着血,眼看着他逐渐朝地上倒下去,画面跟电影慢放一样,刺痛着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司御琛,司御琛……”她的口中呢喃着的,全都是远处那个男人的名字,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啪嗒嗒地落在地上,砸得灰尘都变了色。
终于,大仇得报。
麻桑眼看着面前的男人被自己刺中了胸膛,原本极好看的一双眸子被仇恨溢满,红血丝布在眼眶中,却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眼泪不听话地往外流。
她笑出声来,笑得张狂而放肆。
“司御琛?”她嘴里念出他的名字,笑中带泪的一张脸上写满了讽刺。
“你——”
司御琛攥着匕首,不顾手心和胸口的极致疼痛,盯着面前的满眼都是愤怒和仇恨的女孩,心莫名其妙的绞痛起来,之前本没有那么疼的脑袋,此刻头痛欲裂起来。
有些记忆碎片跟玻璃碴子似的在他的脑海中划来划去,他痛不欲生。
“你是……”司御琛的嗓音又变得轻了。
麻桑笑着,“我是谁,重要吗?”
眼看着他还有一口气,她不服,攥着匕首往外拉扯,饶是他在费力地阻止,死死捏着匕首不让她抽出去,可受伤的人总比不上正常人,她终究还是如愿以偿了。
红刀子扯出来,她低着头看着那匕首上他的鲜血,分明是在放肆地大笑,可泪水却跟决了堤似的,不停地往眼眶外溢出来。
“杀人偿命的道理你不懂,我教你。”
话音落下,她攥着匕首又朝着他刺了过去……
第223章 杀人偿命(3)()
裴子书听说司御琛被群众砸伤脑袋,又被白卷甜给烫伤的消息后,马不停蹄赶来医院。
可人才刚踏入病房就听苟费说,他人不见了。
匆匆忙忙定位到司御琛的手机信号,带着人马赶往工厂,他冲进去的时候,眼看着麻桑就要一刀子再次刺上司御琛的胸膛了,关键时刻是他冲上去把司御琛拉开,苟费接住司御琛的那一刻,他一脚踢飞了麻桑手里面的匕首。
带血的匕首落到地上,翻滚了两圈后,沾染了一身泥尘。
“怎么是你?”裴子书双眸沉厉地逼视着面前的麻桑。
向来斯文败坏的男人,此刻竟意外的不再吊儿郎当。
麻桑眼看着苟费把司御琛护到怀中,抹去脸上的眼泪,无暇搭理裴子书,转身要去抓走鹿星星。
裴子书眼疾手快,追上去拦住了麻桑。
“裴总,我先带先生走了,鹿小姐就交给你了,”苟费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呐喊了一声。
不等裴子书点头,同时有两个人拒绝了这个要求。
第一个是司御琛,他从苟费的怀中挣脱出来,颤颤巍巍地站稳,也不知是盯着鹿星星还是盯着麻桑,眼色讳莫如深。
而另一个是麻桑。
她冷冷地喝,“不准走!”
“你算什么东西敢对司御琛颐指气使?”裴子书冷笑,出拳,不等麻桑接触到鹿星星,两个人步了刚才和司御琛的后尘,再次大打出手了起来。
苟费奇了怪了,这个女人好熟悉的样子,总有种在哪儿见过的感觉。
裴子书和麻桑打了几个回合了,看到她出拳的那些招式,苟费猛地一拍脑门儿,忽然就想起来了,“先生,这个女的就是之前去你家还打伤我的那个男的。”
“没想到是个女扮男装的家伙,先生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去助裴总一臂之力!”
话音落下,苟费扶着司御琛站稳,忙加入到了打架的队伍当中。
上次被这个女人偷袭,他一直在等机会再见到她,想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兵哥哥不是这么好偷袭的,只是苦于长时间以来都没机会再见面。
现在,机会来了。
这家伙绑架鹿星星就算了,还差点杀死了先生!
麻桑的确是练过的,再加上平日里都有健身,体力也是有的,可裴子书和苟费都是当过兵的人,体力也在那里摆着,她刚刚才跟司御琛打过一架,已经耗费了不少体力,此刻裴子书苟费两人又是二打一,很显然,她是没有胜算的。
这一架大致打了有半个小时,最后,她被苟费耍了阴招撂了双腿摔在地上,紧跟着裴子书就过来架住她的胳膊,她愣是毫无招架之力了。
“怎么,还不服是么?”裴子书捏着她的下巴,恨恨地唾了一口。
“原本还以为是个呛口的小辣椒,脾气暴是暴躁了点,人起码是个正经人,现在看来,又是我看走了眼。”
裴子书的话音中,满满都是嫌弃。
“伤了我大外甥儿,半条命抵十条,现在你这条小命都不给赔的。说吧,幕后主使是谁?首先说好,别说是你自己,他可没招惹过除开鹿星星以外的其他任何女人,这个我是最清楚的。”
麻桑被他扭着手臂,他膝盖压在她的背上,她无法还手,却往外吐了一口唾沫。
“外甥?又不是亲生的。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认,你们算什么东西?”麻桑的话中满是玄机,憎恨的意味浓烈至极……
第224章 杀人偿命(4)()
“你这话什么意思?”裴子书脸色沉了,把麻桑的手臂折过来,威逼道,“你知道些什么?!”
鹿星星在旁边看得有些怔楞。
司御琛的父亲,不是程司令么?她去过庄园,没发觉司御琛对程司令有任何抵触心理啊。
麻桑她这话的根据又在哪里……
不是,麻桑跟司御琛之间根本没什么特别的交集,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麻桑从衣服口袋里面扯出来一张照片,摆在司御琛的眼前,“你看看这是谁?”
裴子书本要抢照片走的,被司御琛拦住。
司御琛缓缓蹲下身来看照片上面的女人,约莫四十多岁,一身病号服,脸色苍白,模样很温婉清秀,却披头散发的病态极了。
不知怎的,司御琛分明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却有种仿佛认识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还格外的强烈,就跟刚才他被麻桑用匕首刺入胸膛的那一刻的感觉如出一辙。
“司御琛,你怎么哭了?”
时间静默几秒钟后,司御琛听到了耳侧裴子书的说话。
他深眉紧蹙,手从脸上抹下两行泪,他把照片夺到手中,质问麻桑,“你究竟是谁,知道些什么?”
麻桑冷笑,“演了这么多年,躲了这么多年,现在还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
麻桑的话,让人格外难以理解。
裴子书眼看着司御琛胸口的血往外越淌越多,没时间跟麻桑在这里瞎耗,把她从地上搂起来,“你不说可以,公安局总有办法让你开口。”
“司御琛,你别跟她在这里废话了,”裴子书提醒了一句。
裴子书掐着麻桑的脖子,力度有些大,转眼间麻桑的脸都憋红了,鹿星星和司御琛几乎是在同时开口阻止他让他松手,然后裴子书就诧异地盯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你们疯了?”裴子书瞪圆了眼睛。
鹿星星皱着眉头,纵使几分胆战心惊,纵使此刻所见到的麻桑让她感觉格外陌生,她还是硬着头皮朝着麻桑走近了两步。
“麻桑,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两次三番去司御琛的家里,还有……你为什么要伤他?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鹿星星格外真挚地盯着麻桑,只可惜,麻桑不过是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道,“我本来还试着打算跟你做朋友,慢慢接近他,但是我等不及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什么……”无法相信。
麻桑抬眼,盯着司御琛的目光亮亮闪闪的,英气十足的面容中多出几分旁人看不懂猜不透的感觉。
她缓缓开口,“不用这么麻烦送我去派出所了,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你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就放了我。不过……”麻桑视线下移,盯着司御琛的手,看着他虎口的那条浅浅的伤疤,嗤笑了声,“你的手上已经背负了一条人命,你现在如果再杀了我,你会遭天谴。”
那么,他就杀死了两个他的至亲。
天打五雷轰,不过如此。
裴子书对于麻桑的哑谜已经忍无可忍,抓狂极了,“你这个女人有什么屁话能不能说清楚?你说司御琛杀人,他什么时候杀人了,当着你的面杀的?”
第225章 确定关系(1)()
“裴子书,放了她。”
裴子书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瞪圆了眼睛回头盯着司御琛,“你说什么?老子没听错吧。”
这女人都差点弄死他了,还放走?
“我说,放了她,”司御琛因为受伤,失血过多,饶是苟费已经脱下自己身上的衬衣帮司御琛做了紧急止血,可他还是有些气虚了。
他盯着被裴子书压制着的麻桑,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看到麻桑脸上的笑,他的眉皱得死紧,“你认识我,很早就认识了?”
“想起来了?”裴子书撒了手,麻桑从他的束缚底下挣脱,嘲讽地看着司御琛,“听说医学上有个失忆症叫做选择性遗忘。”
“但是我提醒你,有些东西不是你不愿意想起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的,照片你收好,明天打雷的时候不要站在树底下,当心被雷劈死了。”
麻桑话音落下,绝情地离开。
苟费想抓住她,又被司御琛冷厉地喝止。
“先生,不能放走她,”苟费万般委屈,“你到底在想什么,她今天被你放走了,下次就不是刺伤你的胸口,而是直接要你性命了。”
司御琛没理苟费,低头看着面前的照片,那上面的女人让他分外好奇。
“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