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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用刀指着顺子的人亦是哈哈笑了起来,只道:“你是活该,有这许多美娇娘,你却偏去尝那戏子味道!啧!”
如此几人亦不再遮掩了,口中高喊着:“车上的人快下来,一个一个来,不然莫要等我们将人头给你们扔进去!”
他们开始只觉得一个车夫众人可能不在意,故而将马车中唤一人出来,才有了此时的话。
几人均没什么战力,张夫人虽会耍几剑,不过她主要还是个大夫,这几剑之后还是被麻绳捆的结结实实。
几人仿若粽子一般,被人带着运往那山匪的老窝。
白清带着无限不甘,看着那些随他们一同前进的药材,心中想的竟不是他们该如何脱身,而是
果然东西不能放在一处啊,不然他们这一下便被一网打尽了。
却不知道如今那边城之中如何了?
黄沙遍布的边城之中。
昨日,前方五十里处刚刚进行了一场战斗,试探而已,未分胜负。
却又有数千士兵挂了伤,张扬仿若一只发怒的牛,在司徒焱的身边绕来绕去,却没有得来这镇北将军的一个目光。
边城穷苦,四处黄沙漫天,便是将军府,在边城之中虽算是好的,但若是放到那都城之中,也不过是个一般人家。
张扬将军绕着那黄梨木书桌走了三四圈,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将军此等试探之战,本就没有用!许多士兵负伤,望将军以后还是莫要如此了!”
他说着,眼角还是不由看了看那桌子,这桌是镇北将军来了之后特意换的,嫌弃他以往的桌太破了,没法做布阵图!
他以前的,也不过就是四个角掉了仨呗!还有啥,还有啥不好的!
张将军心中无限愤懑。
那黑衣男子在午后的日光中坐着,他微微闭着双眼,俊美的脸上,神情略倦怠,但肌肉却紧绷着,仿佛一只养精蓄锐的黑豹,随时都可能跳起来发出致命一击。
张将军等了半晌,还以为他睡着了,不由心中更加愤懑,这人从来都是如此无视他!
他却缓缓开口了,声音低沉暗哑:“不知将军是否听说过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不过是用几千士兵的伤来挽回几万士兵的亡,说起来,他认为值得。
若不是这个张扬太过聒噪,他并不会给他解释什么。
张扬微微愣了愣,口中不由重复念叨了一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而后又看向那司徒焱,他却已然不在理会他了。
正此时,那小兵过来报,只说是边城附近百姓诉苦,只道是盗匪猖獗,家中时常会丢鸡少羊
这小兵新来,还不知如何办理,此事本不该找这张扬,他却寻到这儿来了。
不过,恰巧今儿没什么战事,张扬将军亦是起了心,便跟着这小兵溜溜达达去了那百姓家中。
苦主都聚在那儿,一张口熙熙攘攘,说那些人夜里来,别的倒不见拿,就是这畜生少的快。
张扬不由微微蹙眉,他听着众人所说,却心中感觉些许怪异。
“此事,是西戎贼兵所做。”
六十五章马车中的一块石头()
听闻此声,众人不由向身后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正站在院子外边。
他身长约九尺,凤目薄唇,长眉似刀锋横插入鬓,一袭金蟒黑袍包裹下的宽肩窄腰,好似每一寸都带着几欲爆发的力量,令男子看了眼红,女子看了脸红。
张扬看司徒焱竟一路跟来,他却没有发觉到什么,不由心中更是郁郁。
“将军怎知是那西戎?此时西戎正备战之余,怎会偷摸来此处顺手牵羊?”
张扬所想的,亦并非没有道理,但前提是,司徒焱在来之前没有看到那西城墙处的一处洞口。
“西城墙处,那洞可是你们挖的?”
司徒焱沉声问众人。
众人不明所以,便跟着点了点头,当初他们曾与这张将军在城内修建地道,亦在那城墙的隐蔽处,打出了个一人出入的城洞。
“那处不过有一人大小,你莫要如此”
张扬本想说这人血口喷人,却突然想起眼前这人不只是镇北将军,还是皇亲国戚,口中要说的话便又吞了回去。
那处虽是有些隐患,不过那地下当初布下了机关,若是有什么人出入,早就被直接扣在那!
“张将军,一看便知。”
司徒焱看了一眼瞬间静下来的边城百姓,转身便离开了。
恐是那西戎贼军如今兵马先动,粮草不济,才动了偷摸心思,不过却也并未敢伤到人。
张扬见他如此笃定,不由皱起眉头,他脚步匆匆,去往西边,那里平日荒凉,没甚么人,但等众人到了那处之后,不由都愣怔在了原地。
只见西城墙的缺口扩大了不少,能容五六人并排出行,但那机关却并没有触动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
张扬心中带着震惊,不由让身边的小兵迅速去排查,那小兵应了一声,转身寻了个最近的入口,进了通道里面。
张扬在上面来来回回地走着,被众百姓眼巴巴地看着,心中焦躁难言。
片刻后,那小兵从那通道中露出了头,脸上尽是黄土,他并不在意,却是看向了那张扬,脸上带了些许的惊慌。
“将军!那,那机关已被人破坏了!”
方才他去了下面之后,只见他们辛辛苦苦卡上的机关已然成了一堆废铁,没甚么用了,而那机关处,亦没有什么活物!
张扬眼神不由凛然,而后紧紧皱了眉。
他看向了这地面上的两道车轮行迹,边城处均是黄沙地,这地面很容易清扫痕迹,若有人曾在此地经过,敌军之流,定然会将痕迹扫清。
但此时却如此明目张胆,他心中不由起了一股怒火!口中愤然道:“召集桑城百姓来此!本将军有话要问!”
几个百姓不由缩了缩脖子,往一边站了站,这个张将军,平日是不错的,但若是发起火,便似那张飞一般
桑城之中的百姓亦没有多少,在此战争开始时,便已有多数百姓逃离了此地,留下来的,亦只是那老弱病残,对这土生土长的桑城心中眷恋,难以割舍的人了。
半柱香左右的功夫,这张将军身边便站满了人。
张扬看着众人,口中问道:“这几日,你们可见过马车在城中?”
这马车留下的痕迹颇深,想来,车上的人定然不少,亦或是车上的货物定不是少数。
不过,如今想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运送到了敌军那方,他心中便有些隐隐不安,但却难以说明。
众人纷纷道并没见过,一老者却哆哆嗦嗦站了出来,他是这桑城之中年纪最大的,众人都敬他几分。
不过,如今年纪大了,有些事也糊涂地很了。
那老头儿捋着胡须,一句话说了半刻:“老朽记得前几日,两日亦或是三日前,老朽记得起夜时,好似见过夫人的马车”
听他这么说,众人不由都哈哈笑了起来。
有个老婆婆勾着没牙的嘴,笑了两声,说他:“夫人已离开了有小十日了,你莫不是老糊涂了,竟说两日少见过夫人马车!”
她哈哈笑,好似明白地很,张扬却不由脸色发白。
老头皱着眉给自己辩解,只说:“不对,老朽并不曾眼花,那就是夫人马车”
众人沉默半晌,那这马车印子出现在了这个地方,能说明甚么,难道说夫人通敌不成?!
众人心中都不太相信,张扬却是想起了另一个可能性
自然,相比于他所想的事,他宁愿是他的妻女通敌,去了那西戎!
“小四!去牵我的马!”
他口中急匆匆唤那小兵,自个儿说着,便大踏步顺着已然破了的西城墙,直接出了桑城。
小四应了一声,却不知他要做甚么,不过,他向来都是军令胜似天,便也匆匆回了将军府。
如今司徒焱虽强势入驻了将军府,但也不过是占了个还凑合的主屋。
张扬便为表示尊敬,搬到了稍微次一些的西院去住,而将军府的马棚却都是在一处的。
那小兵小四签了马便跑,但还没踏出这将军府,便又被镇北将军叫住了。
“你这厮牵本王的马,是要去投敌吗?”
司徒焱懒懒地坐在主厅之中,看着那小兵腿脚飞快地往外跑,完全无视他,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那小兵不由僵了僵,转身看了看,看着这黑马,两匹马长得分外相似,当真是分不出哪一匹是张将军的马
看着镇北将军一脸冷漠,心中震颤着,不由五体投地认了个错,顺便将张扬将军的二三事与镇北将军说了个透彻。
司徒焱面色有些诡异,皱了眉问道:“他已然跟着马车痕迹去了?”
小兵低头答道:“正是,将军让属下将马带过去,属下心中着急,所以才会拉错了镇北将军您的马”
他低着头,看不见那黑袍男人微微扬了眉,一副嫌弃模样。
司徒焱大踏步走到了将军府门口,从那小兵手中将马接了过来,心中暗暗骂着这张扬是个只能动动腿脚的蠢货。
而后,他翻身跨上了那黑色骏马,动作流畅的很。
勾着唇微微一笑,在那小兵的目光之中,缓缓道:“你没拉错,这正是张扬的马。”
他说着,两脚狠狠一夹马肚,那马儿嘶鸣一声,便撒腿跑了出去。
那小兵却还傻愣愣地站在将军府门口,他张大嘴巴,难以相信自己被一个将军耍了。
顺着车轮痕迹,张扬走了没有多远,他心中知道前方可能得危险,但是腿却不由心,他完全被一双腿控制着,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此处全然是旷野,极好辨认,走到一处,那马车痕迹断了,他亦是停了下来。
张扬的手微微颤抖,他的眼前有一辆马车,这马车已然破败无比,横倒在黄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