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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他示意到她要做什么的时候,脸上血色全失!
他急切的想要冲上去,苏覃已经疾奔了过来,一脚将他踢到一旁!
阿玄被人一腿扫飞,半空中,惊愕的看到安小小退后两步,整个人朝后倒了下去!
“苏覃救人!!”她与于影几乎同时尖叫出声。
苏覃听到她们声音的瞬间,只看到安小小的一截衣角迅速消失在黑暗里,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就那么不管不顾的扑了过去!
惊涛拍岸,激起无数水花,那巨大的响声淹没了所有的声响。
于影怔住,阿玄僵住了所有动作,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慕城。
慕城缓缓起身,怔怔的望着安小小刚才站的地方,突然身形一晃,剧痛如烟花般在心里炸开,他猛然喷出几口血,脑子里仿佛闪电劈过一般,有什么东西从记忆深处浮了起来
胸口顿时一阵刺痛,身体里两种力量莫名冲化开来,他脸色惨变,冷汗如雨下。
他爱的人
他爱的人,是安小小啊!
是了,他爱的人,明明是她,可他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伤她至斯!
他踉跄着站稳,原本挺拔的身形仿佛被掏空了般,单薄而萧索
良久,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一般。
他突然扭头望向于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哽咽着:“于影,安小小呢?”
“慕”于影想骂他,可是此时,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摇摇晃晃的走了过,缓缓伸出手,朝着安小小站立的地方轻声道:“看啊,她不是还在么?你去叫她过来,让她别怕,我再也不会伤害她了。”
在众人一片震惊而错愕的眼神里,他澎地一声仰面倒了下去!
阿玄直直的伫立在风里,双眸隐在额前的发丝下,看不表任何表情。于影咬着唇,全身发抖。
**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月光隐在厚厚的云层里,比那稀少的星光还微弱。
罂粟躺在床上,看着落地窗外黑压压一片,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也愈发沉重,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慕城追着于影他们,都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每一次外面响起引擎声的时候,她都以为以他回来了。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
每一次失望,都带给她强烈的不安。
她觉得自己是太过紧张了,拍了拍脸,重重的吸了口气,起身准备朝浴室走去,只是她身子没未动,便听见身后窗帘微微浮动,一丝声响过后,便听见一名女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罂粟。”
罂粟猛然回头,看向来人,原来是唐宛如,她不由微微皱眉,淡淡问道:“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又来了?”
唐宛如看着她一脸悠闲的模样,不由冷笑了声:“都这种时候了,你竟然还能这么淡定,看来我白来了,你根本不需要我呢。”
见罂粟冷笑,她讥讽道:“亏你还笑得出来?”
罂粟眉眼微凉:“安小小已经死了,我为什么不能笑?”
唐宛如闻言顿时失笑:“罂粟,你可真是天真!安小小身边有多少个人在守着,你以为她是轻易就能死的吗?”
罂粟顿时抬头看向唐宛如,一脸戒备:“你什么意思?医生在她的心脏里抽了那么多血,就算她有治愈能力也不可能活得下来。”
“我的意思是,她可能还没死。你在重生门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他们的本事是什么吗。”唐宛如冷着脸说道,虽然安小小这次遭受到了重创,她,最终甚至还跳了海,但是没有亲眼见到安小小的尸体,她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况且,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苏覃。
毕竟,这个世上,最难预料的就是意料之外。
“可能?”罂粟皱眉,这到底是死还是没死。
“她跳海了。”唐宛如冷冷说道。
罂粟听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没了心,又跳海,她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她死的。
唐宛如看她那副模样,不由冷笑:“你还真是看得开,不过,我今天来不单单是要和你说这些的。”
罂粟眉梢微挑:“怎么?还有什么事情?”
“你那位好阿城,等会说不定就亲手来杀死你了。”唐宛如环抱着胸,冷冷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罂粟对自己还有点用处,她才不会吃饱了没事干,闲的来跟她说这些。
罂粟神色一顿,笑意尽失,眼中也多了几分冷伐:“唐宛如,你在说些什么?”慕城现在情蛊中的这么深,来杀她,不是笑话吗!
第519章 等待()
唐宛如嗤笑一声:“说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看在我们曾经合作了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一件事情,知道当初我妈为什么帮你吗?”
罂粟听她这么一说,脑海里的警钟顿时敲起,唐家主母当时帮自己确实没说明理由,她知道唐家主母帮她绝非偶然,但是当时为了得到慕城,她根本不会在乎那些。
可现在听唐宛如说起这件事,不知为何,她心里顿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唐夫人并非善类,或许,她早已经不知不觉间便已经下好了陷阱,等着自己往下跳!
想到这里,她眸色不由暗了暗,缓缓摇了摇头,看向唐宛如:“有话你就直说罢。”
唐宛如扫了她一眼便开口道:“情蛊,顾名思义,能让想爱的人永远恪守对方,也能让两个不相爱的人对彼此死心塌地,甚至愿意为对方失去性命,不惜一切,但是,唐家的蛊,向来都是带副作用的,这个,不知道,我妈她,告诉你了没有?”
罂粟死死盯着她,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她这一番话明显就是明知故问,想故意在这种时候还来嘲笑她一番!
“你到底想说什么?”
唐宛如见罂粟已经快要发毛了,这才慢慢冷笑着道:“情蛊只要一方死,另外一方也便会死,慕城身体里的情蛊已经死了,他知道真相后,很快就会回来杀你,毕竟”她顿了顿,故意拉长了音调:“毕竟,你可是瞒着他做了这么多事,哪一件,都足以置你于死地,包括安小小在内,她可是慕城的心头肉,我们这次这么算计安小小,慕城一旦失去情盅的影响啧啧,这些新仇旧恨加起来,罂粟啊,你恐怕就必死无疑了吧?”
罂粟闻言,身子陡然一颤,脸上顿时毫无血色可言,一双眸子,瞬间死寂一片。
慕城身体里的情蛊,死了?!
不,不会的!
她精心策划这么久,不可能功亏一篑的!
罂粟使劲的摇着头。
“不可能,当初唐夫人给我情蛊的时候,亲口和我说过,情蛊一旦控制宿主的心神,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而且,而且如果要情盅消失,必须要下盅之人动手,现在,芳姨根本不在,情蛊怎么可能死。”
“我妈的话你也信?真是天真。”唐宛如一副看笑话的模样:“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情盅再厉害,也不过是寄生在人的体内。如果爱到深处,有什么不能战胜呢?这个世上,没什么东西是绝对的,你说呢?”
唐宛如看着她不肯相信的模样,不由又是嗤笑一声:“罂粟,信不信由你,总之,我提醒过你了,如果你不信我,到时候只盼你别后悔。”说完她冷冷扫了罂粟一眼,便从窗台上跳了下去,今天晚上,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工夫在这里和她瞎扯。
罂粟站在夜色里,形单影只,夜色将她的背影衬托的尤为单薄,她站在那里,久久也不曾动弹,就那样靠着窗站着。
半响,罂粟猛然抬起头,一双眸子凉气逼人。
就算慕城身上的情蛊死了又怎么样,就算是他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她做的那又怎么样?
只要
只要自己讲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
他一定会念及旧情
不会杀了自己,或许,他还会和自己在一起也不一定!
罂粟想着想着便开始大笑,是的,慕城不会伤害她的!
转眼,已至凌晨,罂粟一夜未睡,不是说睡不着,而是根本不敢睡!
身上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着,整整一夜,明明屋内开了暖气,可她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她在害怕,害怕慕城
然而,她等得麻木了,慕城却依然没有来。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个月过去,慕城自那天倒在海边之后,足足昏迷了一个月。
自前几天醒来后,便派了多人去海上捞人,他给那些人下达的唯一命令就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眠不休整整两天的时间,甚至他最后自己也亲自乘坐潜水艇下海捞人,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片空虚。
再后来,他终日坐在安小小坠海的那个悬崖上,双目无神,只是紧紧盯着下面的惊涛骇浪,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不言不语,宛如雕像。
墨钦去过,夜闫去过,顾苏墨去过,然而他的视线里,只是海,只有海。
东皇去了,把他打了一顿,他不言不语也不还手,最后东皇打累了,走了。
然后那春意盎然的悬崖上,又只剩下了他一人。
然而一个春光明媚的清晨,帮他坐镇公司的墨钦,看到他回来的时候,堂堂男儿,差点落泪。
从此,谁也没有再看过慕城笑过。
即便从前也很少笑,但至少,他还活着。
可如今,他仍然活着,人却已如死灰。
慕城回去之后,和在海边时,判若两人,他又恢复到往日冷血无情的慕大当家,执掌着mc的同时兼顾黑暗帝国。
就连墨钦和夜彦他们,也说不出哪里不对了,只是觉得慕城比以前更狠了,也更冷了。
无人敢,也无人会在他面前提起安小小三个字。
这是一个禁忌。
……………………………
是夜,清冷无边。
辽远寂冷的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