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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子母石?”沈敖眉头微皱,跟进之后再度拂袖一击,这一次他用上了刚刚明悟的力量,那不起眼的袖管竟然挥出呼啸奔腾的狂风!
长辫少女嘴角发苦,却还是死力强撑。
“嗡”
一圈特殊的涟漪出现在她身周,却并非子母石产生的那种包裹全身的光晕,只是一条纹路,但就是这简单的纹路,竟再次挡住了沈敖的拂击。
“通幽者!”沈敖面色终于变了,想到了传说中的一个群体。
他没有再度出击,开始打量这五人,眼前的长辫少女似乎不太会说汉语,虽然是一名通幽者,但还是太弱了,如果有必要,沈敖完全可以瞬间斩杀她。
长辫少女身后,一名梳着短辫的男子站了出来,一看装饰,这人同样不是帝国人士,男子手心里始终握着一物,沈敖两眼眯起,在他的手上觉察到了淡淡的威胁。
男子不安地咳嗽一声,竟然说起了汉语:“这位兄台,我们并非有意冲撞你的队伍,是那三人主动挑衅,我等从未盲从。”
他的汉话并不标准,发音也很怪异,沈敖看着他:“倭人?”
男子立刻点头:“吾乃倭国使者首焦玉,这位是来自高丽的长公主清水,他们三人是路上结交的队友,我等被那三人胁迫加入队伍。”
沈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长辫少女:“我听说,倭国数度侵略高丽国,长公主为何会和倭国使者混在一起?”
长辫少女显然也懂些汉语,争辩道:“非是如此”
她所能说的也仅仅这四个字,其他却说不上来,哪知沈敖只是一笑,用高丽语笑道:“我明白,各取所需而已。”
清水公主一愣:“你也会高丽语?”
“无论倭语还是高丽语,都演自汉语,并不难学。”沈敖笑了笑,后退了一步,“几位,包括隐龙宗的几位,大家都是为青鸾而来,就算除掉竞争者也未必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合则两利,何必互相为难?”
五人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首焦玉更是直接拜道:“我等愿意加入。”
沈敖意味深长笑道:“错了,你只是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你加入我欢迎,但其余人需要他们自己回答。”
首焦玉目中一闪,还是乖巧地点点头,最终,这五人全都同意加入过来,就连隐龙宗的三人,也只是咬了咬牙,最后不得不加入其中。
队伍里一下子多了八人,且个个实力不俗,沈扬却有些愁眉苦脸,这与他一开始的想法有些出入,新人的加入意味着新的麻烦,但不久后,他猛然抬头,喃喃道:“或许,除了主动抹除和被动自卫外,还有第三种方案。”
第95章 地面清洗()
就在沈扬打算实施第三种方案的时候,在另一座蓝光盈然的密室内,两双眼睛也终于缓缓闭上。
这座密室并非第六层那种巨大的十二面棱镜体空间,只是一间简单的小室,两名男子相对而坐,在他们面前悬浮着十几颗湛蓝的球体,球体内似乎有光影闪烁,仔细一看,那里竟是在展现着蜉蝣第六层内众人的一举一动!
十几颗湛蓝球体将十几座棱镜空间完美地展现出来,甚至能看清任何一人的表情。
“还有五十九人,这次计划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
说话的男子半边脸被冰冷的青铜面具遮住,在他掌心摩挲着一枚鲜红色的六棱石,美丽的红色光辉照射到他另一边脸上,显得嗜血且诡异。
面具男子的对面是一名白衣人,头发随意地披散着,但这看似轻松随意的装扮下,却有着一双把持天下权柄的大手,此人竟然就是当朝皇帝!
白衣的至尊睁开眼,轻叹了口气:“皇祖父,这剩下的几十人,恐怕并不好对付,其中有几人更是不弱于你。”
青铜面具后的面庞也是布满凝重,点头道:“不错,至少有两人与我相当,还有一人,竟连这些秘境之眼都看不清面容,我没想到,只是一座废弃的秘境,竟然能吸引来这种程度的强者!”
白衣至尊犹豫了下,还是说道:“那沈敖,真的”
“绝无花假,的确已踏足辟易境!隐龙宗的三龙合力,就算破茧三阶的强者也得避让锋芒,如果我没猜错,他所明悟的当属太极之势。”
“太极?”白衣至尊愣了下,随即苦笑,“真不愧是兄弟两,他哥哥当年好像也是悟出了太极的力量。”
面具男子冷哼:“你总是念念不忘你的神将,不过初悟辟易而已,成不了大气候!当年我和你父亲弃车保帅,他已经实现了最大利用价值。”
白衣至尊眼神低垂,不再多言了。
“哼,你是不是还想说,那沈浩而立之年就已经辟易,假以时日,定可以更上层楼?”
“孙儿不敢!”
“不管你敢不敢,辟易之路难如登天,是真正的逆天篡命之举,我为了有今天这点成就,已经耗时百年,何况他一介凡俗的沈浩?更何况,你父和你哥哥两位皇帝都先后因他的事忧心而死,才有你登基上位,我皇家并不欠他沈家丝毫!”
白衣至尊深深垂首:“是!”
两人间随之陷入短暂沉默。
“皇祖父,那梦溪先生真的可信么?就算这次成功了,焉知五国小队不会是下一个三清宗?”白衣至尊有些迟疑,还是讲出了自己的疑问。
面具后的双眼中有精光闪过,随后轻轻闭上:“这个国家已经支离破碎,你也看到了,如果不采取非常手段我们没有更多选择,你去吧,这里有我主持,一切按原计划继续执行。”
白衣至尊轻叹,再未反驳,微微躬身后,转身离开。
清匀的脚步声响起,甚至连步福都完全一样,似乎无论多大的事情都无法逼迫他加快半步,那后那道白衣而立的身影渐渐拉长,清癯孤独,消失在通道尽头。
他走之后,面具男子才睁开眼,眼里却满是怅然,喃喃道:“你这样的脚步,是在怪我太急了吗?小检,我相信,只要给你十年时间,你绝对可以让这个国家重临鼎盛,可是,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三清和一些人达成了协议,最多半年,一切都会改变”
他的声音渐渐模糊,人也开始模糊,最终消失在那个座位上,唯有那十几个湛蓝光球还在不断反映着第六层内众人的情况。
白衣至尊从密道内出来的时候,外面正骄阳似火,冬日的温暖少见地散播人间,洗去他一身潮湿的地气,也让他出现短暂的失明。
后背上有一只大手稳稳将他扶住,大手的主人沉声道:“陛下走稳。”
白衣至尊微微苦笑,如今的情势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如何才能走稳?
“苏大哥,一切准备妥当了吗?”
“神机营已经包围了整座太液池,督公田俦的虎贲营已在南城、西城各大客栈酒肆外就位,燕王留京的所有人马已尽数扣押,沈家被严密监视,接下来的行动只等陛下一句话。”
白衣至尊深吸了口气,视线恢复正常。
他们所在的位置竟是一座小岛,四周碧波荡漾,水汽氤氲,小岛周围还有几株菡萏点缀,其他却已枯萎了。
帝都的人都知道,这里就是太液池。
时值隆冬,这里却能见到荷花,当算是一桩奇景,只是菡萏香消、翠叶残损,纵然尽心养护却也夺不来时景,几朵荷花映衬着满池颓败,叫人扼腕。
两人登船,苏炳瑞执桨,穿过几株残败的荷花,小舟很快到达岸边。
白衣至尊最后看了眼太液池,掌心微微握紧。
“苏大哥,今年太液池的值守太监是谁?”
苏炳瑞愣了下,没想到皇帝竟会去关心一名太监,正要回答,却见白衣至尊摆了摆手,这才知道自己又多想了。
“满池凋零,此人难辞其咎,革职查办,九族连坐吧。”
忠诚的侍卫长打了个冷战,顿时明白了什么,连忙低头称是。
白衣至尊不经意一笑:“时节不合意,朕偏要逆了它,人间不合意,那便覆了也罢。苏大哥,命令他们动手。”
“是!”
“此事了后,你即刻返回岭南老家,没有我的召见,终生不得入京!”
侍卫长浑身一颤,许久之后,才在太液池边上行了一个军礼,随后转身离去,不知为何,他那一直挺立的身躯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显得有些佝偻。
“苏大哥,你也老了啊。”白衣至尊轻笑着,眼圈却有些雾蒙蒙的,与太液池上的氤氲气息有些类似。
午时刚过,晴朗朗的天边忽然多了几片乌云,不久后,细雨如丝,满城陌青,帝都的人们只享受了半晌的冬日暖意,就不得不回到家中避雨。
西城区。
西乡楼新招的几名伙计还在门口懒睡着,此际本来就少客人住店,又正逢下雨,完全不用担心其他。
西乡楼对面是一间书馆,但自从上次铁嘴李兴在惊堂苑一通忤逆的说书后,这种地方几乎再也没人敢来听书,生意冷清不说,当家的几名说书先生也偷偷溜了。
城守天天带人来查,就连督府的人也出动了,一座座说书道场早已关门停业,但唯有这一处却还开着大门,除了少有生意,这里一切照旧。
书苑里的老园主如今就躺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优哉游哉。
这个地方能保存下来,全亏了他,他的女儿上半年嫁给了礼部右侍郎做小妾,就连横行无忌的督府众人,也不得不顾着点礼部侍郎的面子,要知道礼部侍郎可是二品大员,就算放在帝都里,也绝对能说得上话。
如今各家书苑都关门了,唯有他还开着门,虽不见得生意好做,但最近对面西乡楼的几位客人时常过来听书,出手极为阔绰,比帝都那些个小气的老书油子强多了。
老园主偶尔睁开眼,忽地微微一愣,只见天空上几个硕大的黑点从远处飞来,眼看就要落在院中,他莫名其妙地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