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十分有职业道德,尽心尽力。收他的钱,便要替他解卦。只是,心里有些发愁,她算过的卦,都得反着来听,那这么说来,他要找的人,便无归期可言了。
季连别诺只当她胡言『乱』语,并未放在心上。
燕唯儿将铜钱收在掌心,洒然一笑:“我再赠你一卦,不收钱的。从面相上看,你活不过三十岁,生活凄苦,无人真心待你。还有,啧啧啧,我不是吓唬你,也不是咒你,你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一通胡说,极尽刻薄,只盼把这冷情少主气死算数。
非常气愤的是,以她现有的眼力看过去,这该死的男人,竟是帝王之相。不过很快,她就释然,她的认知应该从反面理解,这样算来,果然死无葬身之地。
“那照你这么说,你不用亲自报仇,要不了多久,老天就会收拾我了?”季连别诺的笑容邪魅至极。
燕唯儿忽然被那笑容震慑,一个男人好看得不像话,尤其是心地这么不好的男人,真是没有天理。
“当然,我收拾不了你,老天也会收拾你,不过,你记着,在老天收你之前,我会毒死你,要不刺死你,再不然,推你下河,淹死你。”燕唯儿仍然一派天真的模样,说话却咬牙切齿,恨不得此时便如她想,把这男人碎尸万段,方可解了她这口恨气。
季连别诺点点头,无比配合:“在收拾我之前,把这白玉伤膏涂在伤口上,我不希望死在一个满身伤痕的人手里。当然,这白玉伤膏其实是毒『药』,只怕你不敢用。”
他已经『摸』透了她的『性』子,好言相对,绝不起作用,必得连哄带吓,再加激将法,才能让她乖乖就范。
燕唯儿一副上法场誓死如归的表情:“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是胆小鬼?”
季连别诺大笑,扯着喉咙朝门外喊:“玉嫂,陈妈,伺候小姐沐浴。”将白玉伤膏递与玉嫂,叮嘱一番,便回房休息。
冬夜萧瑟,季连别诺站在屋外,朝“雨栖”方向望去。如果真如刚才算命所说,过不几日,便是妹妹的归期,那就完美了。
……………………………………
请不吝收藏,谢谢。
第十五章、刺杀()
燕家庄燃起熊熊大火,倾刻间,房屋倒塌,里面呜声一片,一时间,鬼哭狼嚎。
柳氏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一根柱子倒下,将她死死压住,火势凶猛,很快将其衣物燃烧……
“娘亲!娘亲!”燕唯儿尖声惊叫,大汗淋漓从梦中惊醒:“娘亲……”
燕唯儿泪流满面,呜呜哭出声,伤心欲绝。
季连别诺听到动静,披了件衣服就闯了进来,看见燕唯儿在床上哭成一团。
燕唯儿骤然见到这恶魔一般的男人,怒由心生,抓起手中的枕头便砸了过去:“滚!混蛋!给我滚!”也不顾穿着亵衣,便跳下床来,将季连别诺推出门去。
季连别诺也不知哪泼水发了,惹得她半夜又哭又闹,想拍门,手举了一半却生生收住,自顾转头回了房。
燕唯儿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手脚冰凉,全身发抖。她跳上床,用被子紧紧裹着身子,怒火也没把她燃烧得片刻暖和。
过了半响,燕唯儿穿好衣服下了床,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将那华贵雕花的箱子,一个个打开,翻得『乱』七八糟,最后在最靠里的箱子里,找到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
匕首出鞘,竟是寒光凛凛,那寒光晃过燕唯儿的眼睛,使她猛打个寒颤。
她立刻将匕首入鞘,又收拾了箱子,这才抱着匕首安然睡下,脑子里设计无数个画面,刺杀季连别诺。
一整夜,燕唯儿醒来睡去,『迷』糊中又惊醒,有时候回忆起恶魔般的男子,竟是他满含笑意的脸,俊美得不像话,却是那么可恨。
不共戴天,他竟然狠心杀了她的娘亲。
他道貌岸然地扮着谦谦君子,以为现在不碰她,就能抹杀他曾经犯下的罪。
那男子整天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哄骗她这有毒那有毒,只为让她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
其实,只是因着他,忽然爱上了精神折磨。
不过,他太小看她了。死都不在乎的人,还怕什么折磨?燕唯儿愤恨中,又再次浮出那双邪魅双眼『射』出的光芒。
只是,那柿饼真的很好吃,口感软糥而甜,嚼之无渣。还有白玉伤膏,香香的味道很好闻,涂在伤处,凉凉的感觉,疼痛的伤口,也慢慢愈合。
那恶魔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嘴上一套,背里一套,会不会有更大的阴谋等着自己。就如屠夫每次宰杀猪羊,也要先把猪羊先喂肥了再说。
燕唯儿不由得握紧了怀中的匕首。
次日一大早,燕唯儿穿戴整齐,正襟危坐。她决定先杀了季连别诺为娘亲报仇,然后再用匕首『自杀』,要想活着逃出季连府坻,几乎是痴人说梦,是以她已经做好了死去的准备。
季连别诺见今日气氛有异,不觉联想到昨晚又哭又闹的情景。
玉嫂为两人盛上早点,便退了开去。
燕唯儿也不客气,划拉划拉,将粥和馒头都吃了下肚,心想怎么也要做个饱死鬼。
季连别诺更不作声,心道这少女平时吃个饭也要三请四请,连哄带吓,今天倒是奇怪,主动吃得又快又急,莫不是昨晚哭饿了?
却不经意,在燕唯儿眼中看到了杀气。纯是一种直觉,肃杀的火苗逞燎原之势悄悄窜起。
她刻意隐藏起的恨意,却将那杀气推得更高更烈。
燕唯儿放下碗筷,笑意轻盈地迈向他:“季连别诺,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么?”她问过玉嫂,关于他的名字,还有微雨是谁,旁敲侧击,总要知道仇人的姓名才好。
季连别诺好整以暇,玩味地看着那张笑里藏刀的脸:“燕家的小姐,自然姓燕,或者你叫燕燕?”他胡扯,其实早从玉嫂口中知道她叫燕唯儿,很好听的名字。
“你记着,我叫燕唯儿。”她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听到了吗?要记得,我叫燕唯儿。”说着猛然将匕首抽出刺向季连别诺。
寒光出鞘!
燕唯儿本自奋力刺向季连别诺的心脏,那一瞬间,脑海竟不争气地浮现出好吃的柿饼,治伤的『药』,就连他偶尔温和的笑容也一并呈现。
刹那之间,匕首偏向左肩,深深刺入。
季连别诺在燕唯儿靠近的当口,一早便闻到寒光『逼』人的“龙雀”匕首的味道,那匕首本是边塞一部落首领当年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所赠予的信物。
在燕唯儿刺来之际,他不躲不避,反倒将身体迎了上去。
匕首削铁如泥,直『插』左肩。
燕唯儿见自己一时心软,未将仇人杀死,悲痛之余,狠命将匕首抽出,反手刺向自己。
季连别诺血喷如注,却伸手拂过燕唯儿的手臂。
燕唯儿只觉手上一麻,刺向自己的“龙雀”匕首便掉到地上,匕尖只轻轻划过其手背,便立时鲜血直流。
玉嫂和陈妈正说笑着走进屋内,蓦然看到少主和小姐,两人均鲜血淋淋,明晃晃的凶器掉在地上,血迹斑斑点点,不禁大呼:“少主!”
季连别诺忍着痛,厉声道:“不许声张,快去拿止血『药』。”
吓得玉嫂和陈妈双腿发软,出去正碰上匆匆赶来的华翼。
华翼见众人神『色』慌张,知屋里出了大事,疾步奔入,看到少主和燕家小姐的衣襟均被鲜血染红。
“华翼,你来得正好,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季连别诺轻轻捂住左肩,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显然受了很重的伤,但他神态镇静,似乎这只是一件平常之事。
华翼扭身接过玉嫂递来的止血『药』和绷带,正欲替少主包扎,却听得少主道:“先给她上『药』吧。”
华翼先是一愣,继而遵命给燕唯儿洒了些止血『药』,其实她的伤只是划破了皮而已,并无大碍。
华翼心里倒是为少主发急,少主的伤口很深,必须立即止血,又用了天竺葵止痛,这才将伤口扎紧。
包扎完毕,华翼忽然想起大事未禀,凑到季连别诺耳边低语几句。
季连别诺剧震,失声道:“真的?”未等华翼答话,他转身奔出屋子,边走边交待玉嫂等人:“今日之事,不许泄『露』半个字!”
燕唯儿呆呆目送远去的身影,颓然倒地。
第十六章、相见欢()
一个身着猎户装束的英伟男子,年纪和季连别诺相差无几,却由于满脸蓄着的胡髭使其看起来阳刚而沧桑。他负手而立,站立姿势显是大户人家出身,决非寻常乡野猎户之姿。
季连别诺大踏步跨进书房,声音因为激动而听来异常亲切:“敢问兄台,可是有敝人小妹的消息?”
那人见季连别诺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忙抱拳道:“阁下就是季连家的少主?”
“正是,兄台请坐,不用客气。”季连别诺吩咐下人倒茶,十分礼遇。
“在下十几天前,在苍宁郊外救得一位姑娘,那姑娘在芦苇丛中,被毒蛇咬伤,昏『迷』不醒,在下只得将她救回,用土法为她吸出毒『液』,这才保住了她的『性』命。”猎户起身道:“现在天寒地冻,麻烦少主立刻派人随在下起程将姑娘接回,过程容后再禀。”
华翼抢前道:“少主,让华翼去接小姐回府。”
季连别诺摇摇手,沉声道:“我要亲自去接。备马!”
“可是,你的伤……”华翼神情焦急。
“不碍事,你备辆舒适的马车同行。我们立刻起程。”季连别诺向猎户道:“兄台请。”
越是靠近苍宁,天气越寒冷。季连别诺的伤口在骏马奔腾中,渗出点点殷红,心里想着很快就要见到他的小微雨,疼痛也变得欢愉。
黄昏时到了山脚,马车速度慢,还未跟上。
“留两个人在山下等着马车,其余人跟我上山。”季连别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