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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连别诺已是对燕唯儿第二次追逃,上一次,两人剑拔弩张,一人欲死,一人只想留下活口慢慢折磨。
这一次,他万般怜爱,只求赎罪。不是真的想禁锢她,只是她一个弱女子,风雪之中,身无分文,又能到哪儿去?如果遇上贼人,又该如何是好?
当然,他慢慢在爱她了,以自己的方式来爱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感情。除了是责任,他毁了她的清白,本就该对她的一生负责,但真的不止是责任,还有喜欢,还有如爹爹和娘亲那样的情愫。
甚至,他想要娶她为妻,不是妾室,是季连家未来的主事夫人。他想过了,爹娘开明,通情达理,只要他开口,这一关定是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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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夜逃(二)()
唯一的障碍是,他杀了她最爱的娘亲。这件事,他无法辩白,也无法悔过。是以他终日小心翼翼,怕她离去。可是,她还是逃了。
前面那个小小的身影,身着大红『色』锦服,如一个美丽的新娘,慢慢走着,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之至,却始终不肯回头。
季连别诺忍着心痛跳下马,大步走到燕唯儿身前,什么也不说,只是轻轻一揽,便把那小小的身子,揽入怀中,再也不愿放过。
他不责骂,也不威胁,只是轻轻地揽她入怀。当着季连轩梧的面,当着他手下“十八骑士”的面,他顾不得许多,失而复得,没有什么比此时拥抱她更珍贵。
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曾经太不冷静,铸下不可弥补的错误,才会让她拼了命地想要逃跑,哪怕他现在对她再好,都不能弥补曾经对她的伤害。
萧瑟的寒夜,还夹着冬雨。她竟然也要不顾一切逃跑。她一定冻坏了,还受了惊吓,全身都发着抖。
燕唯儿伏在季连别诺温暖的怀中,呜呜哭泣,双手不由自主环住那坚实的腰。苍茫夜『色』中,天地辽阔,为什么只有在他的身边,才感觉内心踏实?
她一边逃,其实一边不也期待着,他能找到她,将她带回去?
微妙到无法面对的内心,她伏在他的怀里,骤然间,便觉有了依靠。
“唯儿,别离开我。”季连别诺轻轻地请求。那真的是请求的语气,不是威胁,不是命令,只是低低的请求。
燕唯儿不争气的眼泪奔涌而出:“混蛋,你放我走。”却更紧地抱着他的腰,生怕一松手,便会分开。
“我错了,唯儿,别离开我。”季连别诺也抱她更紧:“我是混蛋,可是,唯儿,你不要离开我。”柔肠百结,怀里那小小的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能量,竟然控制了他的悲喜。
季连别诺弯腰抱起燕唯儿,放上马背,自己也纵身上马,领着大队人马,浩『荡』回客栈。
燕唯儿第一次真正这样骑在马背上,缩在季连别诺的怀里,他的气息呼在她的耳际,不由得脸红心跳。
上一次,她被像死物一般驮回去,在马上颠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想及此,便回身恨了一眼:“季连别诺!”她习惯了恶狠狠地连名带姓叫他。
“怎么?唯儿?”他习惯了温柔地低唤,这样的名字,就是让他用这样的语调来诠释的。
“我记得你。”燕唯儿没头没脑地发着气。
季连别诺微笑着,将双手轻轻一紧,便更深地将她抱在怀里:“记得我曾经将你扔在马上把你驮回去吗?”他竟然猜透了她的小心思。
“哼!”燕唯儿冷哼一声,心安理得吸取着那怀抱的热量。
“那是惩罚,谁让你嫁给别人的,还是作妾。”季连别诺理由非常充分:“你要记得,永远不许嫁给别人,不然,我将整个世界翻过来,也不会放过你,一辈子不让你安生。”他又忍不住威胁她。
茉莉在厢房内来回走动,心急如焚,听得外面脚步声,忙跑出去,看到小姐被少主搀扶着上楼来。
她不由得眼睛一红,奔过去,握着小姐冰凉的手道:“小姐,你生茉莉的气跑了,茉莉再也不和你顶嘴,再也不和你斗气了。”
燕唯儿见她感情真挚,毫不做作,心内一暖:“我没有生你的气,好茉莉。”她几曾得过这般关怀和友情,以前就连她那些同个父亲的亲姐姐们,也践踏她,看不起她。
茉莉这才破啼为笑:“你真的没生茉莉的气吗?小姐,以后茉莉都和你站同一阵线了,你别扔下茉莉跑掉。”她始终认为是自己帮着少主说话,把小姐气跑,是以急急保证要和小姐站同一阵线。
季连别诺真是哭笑不得,这两个小丫头,才好一会儿功夫就搞成了联盟,还同一阵线,也不知道要对付谁,听起来自己倒像是敌方阵营。
燕唯儿亲亲热热拉起茉莉的手道:“好茉莉,走,回房去。”
她正要大方舍弃季连别诺,耀武扬威回房间,却被季连别诺拉了回来:“你的房间在这边。”不等她抗议,便将她推了进去。
季连别诺哪里肯犯同样的错,起先就碍着大家的面,因为没有正式成亲,不好将燕唯儿收进房中,才让她溜掉。现在发生这样的大事,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况且大家谁不是心知肚明,那是少主的女人,这还有什么可说的。茉莉倒也懂事,赶紧回房舒了口气,只要小姐回来,她便安了心,哪里还管她住在哪个房间。
一场逃跑有惊无险地结束,燕唯儿狼狈不堪。
季连别诺关上房门,弯身将玉佩系在她的腰间:“记着,别弄丢了。”又将玉佩翻过来给她看:“这里有我季连别诺的名字。”
燕唯儿一看,果然有他的名字:“你拿回去,我不要你的玉佩。”隐隐觉得收了他这个刻有名字的玉佩,非常不对,仿佛是收了他这个人一样。
季连别诺按着她就要取下玉佩的手:“你必须戴着,并且不能离身。”命令着,却听来那么顺耳。
燕唯儿不再坚持,就那么任那玉佩随身挂在腰间。她折腾了一夜,早已疲倦:“我回房睡觉去了,很困。”
“你还知道困?”季连别诺故意板着脸:“那么多人三更半夜被你闹得鸡飞狗跳。”见她向门外走去,不由分说,一把搂过,轻放到床上。
“我没有匕首。”燕唯儿抗议。
季连别诺替她脱了鞋,将桌上的一把长剑放到床中间:“这下好了吧!”没好气的声音,真把他看扁了,以为他是多不堪的人吗?
燕唯儿钻进被窝,打着呵欠道:“骗鬼呢,那么大把剑,我拖得出鞘吗?”她脑袋已经很不清醒,但居然用个拖字来表达愤慨。
季连别诺熄灯上榻,心想,这样就心安多了,不用总惊醒听屋外动静,防止她逃跑。
这是一个多不让人省心的女人。可是,越来越喜欢她,只要想到她逃掉,便心惊肉跳。
他不由自主去握她的小手,这样,就不会跑掉了。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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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初临沫尔烈()
燕唯儿早早起床,也不和季连别诺磨磨蹭蹭斗嘴,三下五除二吃了早饭便上马车,躲在里面,再也不『露』面。
季连别诺知她脸皮薄,闹了大半夜,不好意思面对其他人,尤其是季连轩梧。
华翼没料到事情发展成这样,原来还担心那半路被劫的少女有如何悲惨的命运,却不想,转眼之间,快成他们少主夫人了。
他心里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当然希望少主幸福,这是毫无疑问,同时也有小小的遗憾,从此便断了念头,少主的女人,千万别痴心妄想了。也许以后少主一高兴,便饶了他的自作主张,这么一想,心下释然。
茉莉经过昨夜的折腾,对燕唯儿更加亲近。本是天真的年纪,在季连府内,由于家风纯正,少有搅风搅雨的人存在,是以『性』格便温和纯良。不似燕家那些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丫头,个个勾心斗角,尖酸刻薄。
燕唯儿从小生活在那样污浊的环境中,从未尝过友情的滋味,昨夜见茉莉因她出走真情流『露』,早就拿她当了姐妹对待。
两人一夜之间便拉近距离。马车里,茉莉费力剥着核桃,将剥出的核仁用小碟装着给小姐吃。
燕唯儿自己吃一粒,又喂一粒给茉莉:“来,你也吃。”
茉莉连连摆手道:“使不得,小姐,茉莉不吃。”再亲近,主仆身份总要顾及。
燕唯儿板着脸道:“茉莉不吃,唯儿也不吃。”听起来,像两个小娃娃堵气拌嘴。
茉莉放下手中正剥的核桃,摇着燕唯儿:“好小姐,别让茉莉为难啊。到时少主看见了,会觉得茉莉不懂规矩,不让我跟着小姐了。”
燕唯儿笑道:“不怕不怕,我们悄悄的,才不要让他看见。我们不是同一阵线的人嘛?”她纤指拈了一粒核仁,喂进茉莉嘴中,又高高兴兴自己吃了一粒。
她一辈子也没这么开心过,感觉像是有了朋友。起先在季连家,来来去去对着玉嫂和陈妈,都是上了年纪的大人,就算偶尔也说说笑笑,但终究不是那样的感觉。
只有此刻,她第一次尝到了朋友的滋味。
季连轩梧也看到了传说中“冷情少主”的柔情万千,兄长的形象并没因昨夜的儿女情长减弱半分,相反,倒是更伟岸高大。也忽然明白,为何千里迢迢,又不是去繁华京城,却要将“嫂子”带在身边。
一连行进了七天,终于出了巍山关。在出关之前,华翼便命季连世家驻扎在关口的侍卫长,备了六辆马车的装备,帐篷、粮食、各类长途跋涉草原所需以及女眷的必备品。每辆马车又配备两名经验丰富的侍卫。
这七天中,季连别诺照例对燕唯儿宠爱有加,照顾得无微不至,生怕她又想起娘亲便逃掉。
他也不是一味宠溺,有时仍然连哄带吓,利诱加命令,和燕唯儿玩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