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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思言不是说喜欢我、爱我吗？这段时间我们不是很幸福的生活著吗？
为什麽要害我？难道思言说的话全都是骗我？
你的温柔，你的强势，你的呵护……都是假的？
告诉我……思言……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很自然的想出声，但二哥更快，伸手点了我的哑穴，宣泄不了的情绪，突然让我胸口一痛，腥红的血液自我嘴角流出，我终於知道什麽叫抑郁而亡。
等到我能说话时，已经不知道何时回到房里了，脑袋依旧是空白一片，自从听到那声「是」之後，里面已经是酱糊一团。
「……二哥……思言……恨我对吗？」
「……是的。」……好让人痛心的一句话。
「……为什麽？」两眼无神的看著大门口，屋外仍是黑漆漆的一片，就如我的心，我的思绪，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不明白。
「因为前世的你杀光了他所有的族人，前世的你……屠村。」
「……屠村……」缓缓低下头看著我这双手，现在虽然洁白无暇，但仍是染满鲜红血液的双手。
「所以，他必定是恨你的，只是……事情并不是这麽单纯。」
「二哥，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好吗？」
「……好吧！本来是应该由凌思言告诉你的，但我不明白他为什麽什麽都不说……刚刚在那间破庙除了凌思言之外，那个老人就是段岳凌王爷，而前世的你……却是他的儿子。」
「啊？老爸杀儿子？大义灭亲？」我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和眼睛，「前世的我真的坏成这样？人家说虎毒不食子，竟然连老爸都要杀儿子，可见我前世真的是……唉……难怪他们要我死。」
「……小羽啊……你脑袋里面装什麽啊？」大哥走过来晃了晃我的脑袋，「就快被人杀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啊……难道我有说错？」
「错！而且错的离谱，你是那家伙的儿子就只有你和那家伙知道而已，就连凌思言也不知情，至於我们怎麽会知道就不用问了，你虽是他的儿子，但是两人关系非常不好，该说是……你一出生，他就恨你了。」
「啊？一个大人恨一个婴儿？」……这老头是个头脑有问题的人？「难、难道……我不是他亲生的？是……是他老婆和……和……」
「你肥皂剧看太多了啦！」二哥无奈的轻敲一下我额头，「段岳凌是个很爱妻子的人，爱的程度相当疯狂，导致当他的妻子为了生下前世的你难产而死之时，竟然对你怀恨非常，曾想亲手杀死你，他原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只是掩饰的相当成功，让大家以为他是个正派人士，但是骨子里却是魔教传人，所以，他拿前世的你来做一件很让人发指的事情，那就是－－炼人。」
「炼人？那是啥？」
「那是……把你拿来当药引子，从小就让你喝下某种东西，能控制你的行为，但无法控制思想，而这种药，却还能让你的身体脱胎换骨，让你的身体成为最有用的一种灵药。」
「……还是不太了解……」
「简单说，就是，当这药一旦你不吃了，药效就开始减轻，你也开始能摆脱他的控制，但是，却让你的身体出现异状，就像毒品一样，会让你疯狂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事情。」
「……所以……前世的我……该不会……就是因为没吃药发狂而屠村？」
「……」二哥点点头。
「为什麽……我不继续吃药？」
「他有一天突然发现这种药的真正作用，段岳凌让他吃药并不是只为了控制他，而是，要让他当药引子，这种药性随著次数累积到一定的程度，会让人的心脏成为银色，称为银心但是却得长期累积，前世的你吃了十九年，所以，你的心脏其实已经快要变成了全银色，当完全变成银色之时，银心就完成了，若是吃了银心，将会无病无痛、无老无死，可是却得从出生婴儿开始吃才能有这种功效，这是魔界最狠毒的一种炼药方法之一，却不知为什麽流入人界来了。」
「……」看著二哥神色凝重的说出这些话，不用想也知道，那个老人想做什麽，吃掉自己儿子的心脏耶！「该不会前世的我发现他打算吃自己的心脏所以停下来不吃药，宁愿发狂而不愿让那个老人不老不死？」
「……」这次二哥赞赏的点点头。
「……思言……知不知情？」
「……」二哥又无奈的摇摇头。
「……我杀了多少他的族人？」
「……共两千八百多人。」
身体不自主的一颤，我不信……他会原谅前世的我……背负著两千多条人命的仇恨……即使他真的爱我……
23
「再过七天的药物里，一定有三种药性在，一个就是银心的药性，另一个是为了压抑银心药味不让你察觉的璃媚，最後一个……是为了让你死亡的七窍断魂散，小羽……你千万不能喝。」
「二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心成为银心的话，让那个老人吃了下去，你们打的赢他吗？」
「为什麽这麽问？打是打的赢，毕竟我们也不是普通人，小羽，你这麽问是为什麽？」
「没什麽……只是想知道哥哥们到底有多强而已，你们真厉害，连不会死的人都打的赢。」我笑著转开话题，我知道……我该怎麽做了。
「说是不会死也不对，毕竟他只是一个人类而已，说不老不死只是因为比一般人活的久，至少也会有几百年的时间，对一般人来说，的确看起来像是不老不死，但是对我们来说，他只是个寿命比较长的人类罢了，对我们并不造成任何影响。」
「这麽听起来，哥哥们并不是人类？」
「小羽真聪明，我们的确不是人类……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害怕？」二哥看著还是我一脸没啥变化的表情，竟然在听到他们不是人类後依然没啥感触，这令他们有些惊奇。
「害怕？为啥要害怕？你们还是我哥哥啊！」
还想继续聊下去时，大哥突然说道：「他快回来了，准备一下。」
「小羽，要哥哥们帮你打倒他吗？」
「……二哥，我想，你答应帮前世的我，应该不是为了要打倒思言吧？」边说，我边脱下身上的衣物，把东西弄回思言出去前的模样後又钻回被窝里。
「还是小羽聪明，你睡吧！我们尊重你的决定。」二哥说完，伸手点了我的睡穴。
意识又开始模糊了，怎麽解决这件事情心理已经有个底了，所以，可以安心的睡了。
之後的几天，我和思言仍是像往常一般，像是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直到，最後一天。
今天，思言一大早就开始魂不手舍，不是发呆就是做事出错，像现在，吃完晚饭後他又开始发呆了。
「思言，晚饭都吃了一些时候了，该喝药了。」故意提醒他一下，他反常到应该让我吃完饭後休息三十分钟就喝药的，今天却不见那碗药物。
「……」思言听了我的话後身体轻颤了一下，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我去拿。」说完起身离开了屋子。
等了大约十来分钟，还是不见他进来，只好自己走到厨房去找他，只见他站在桌前瞪著桌上那碗黑黑的药水发呆中，唉……他今天老人痴呆的特别严重……
「发什麽愣啊？」好心走到他身边提醒他一下。
「……没什麽……我……」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轻笑了一下，思言也不是真的只恨我而已，要不然就不会这样挣扎了。
「糖呢？我以前喝药你都会给我糖吃的，今天怎麽没有啊？」
「……我……我忘了去买了……」
唉……笨思言，就连最後一次了都不会做好一点，破绽百出啊！
「那你帮我拿做饭用的糖好了。」
「……啊……好……」
看著他又愣愣的去翻找糖罐，我顺手拿起桌上的那碗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当思言转过身时，已经是我拿袖子擦嘴的时候了。
「！」他冲了过来，「你喝下去了？！」一把抓起我拿著空碗的手，那力道让我手腕隐隐作痛，抓不住手上的空碗，碗顺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颓然的後退了几步，为什麽？看到我喝下去不但没有欢喜，反而浮现了失去了宝贵东西的悲愤。
「……思言，爱我吗？」这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身体开始不住发软无力，这让我得撑著桌子才能站好。
「我爱你……一直都是最爱你……自从第一次见到你後，就爱上你了。」
「是吗？那就好……」连桌子也撑不住我的身体了，脚一软，身体向前倒去，思言一把抱住我。
「羽！」
「我也很爱思言……你也想报仇吧？所以不想让你为难啊……」感受著那炙热的躯体以及紧到让我呼吸困难的力道，不知道是药物的关系还是因为在他怀里，心脏不争气的愈跳愈快，好难受，心脏好痛……
「你知道了？」他征征的看著我，显的相当吃惊。
「……」无力的点点头，「如果……能让你好过的话，喝那碗药水我并不後悔，是你让我知道什麽叫做幸福。」
眼睛……看不清他了……有一片水光，不是泪……眼里所见的全都是银色……嘴角和鼻子似乎也有液体流出了……希望不是口水和鼻涕，要不然我在他心中的形象啊……唉……死也让我死的美一点好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