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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参见方丈。”
周围上千弟子齐齐双手合十行礼,喊声震天,清歌脸上没有任何激动,有的只是无限的迷惘。
空楚河扫了周围弟子一眼,道:“都离开吧!这里没什么事了。”
“是!楼主!”
冷烟寒、顾泉等人抱拳大吼,身影连连闪动,顿时消失在悬弥寺。
傅残完全没有想到,一场大战,竟然是以这个方式终结。
悬弥寺藏经阁、西塔林被毁,更死了无数弟子和数位宗师高僧,连方丈大师都未能幸免,苦禅浮屠塔。
倒是便宜了清歌这丫头,她是悬弥寺创立以来第一位女方丈,而且是最年轻的方丈。这个消息要传出去,恐怕整个江湖都要沸腾。
奇士府楚江王被阴煞第一杀手尘埃所杀,可以说损失重大,说来说去,自己竟然是最大的赢家。
想到这里,傅残嘴巴都快笑到脖子后面了。
他摸了摸小辜箐的脑袋,眼神却不自禁向清歌望去。
第139章 告别清歌论道雨亭()
夕阳西下,残霞把天空映得通红,整个世界都陷入血一般的悲怆。
天地死一般的寂静,整个广场满布疮痍,悬弥寺所有僧众的脸色都异常沉重,还有迷惘。
仅仅一天时间,藏经阁没了,西塔林毁了,人死了,方丈也换了。这种变化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大,大到他们根本无法接受。
清戒看着周围数千众僧,苍老的声音徐徐传出:“今日,传方丈之位于清歌,她是我的师妹,心慧神尼最小的弟子,你们或许不认识,但今后会知道。”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顿,道:“她乃天生佛体,有赤子之心,佛法高深,你们须尊他如我,明白吗?”
众僧齐叹道:“阿弥陀佛!”
清戒看了空楚河一眼,又看了木一刀一眼,接着又是一叹,道:“不悟,你跟我来浮屠塔。”
他说完话,身影轻轻一闪,已然飞进浮屠塔内,不悟的身影紧跟而上,也消失在了原地。
清歌看着周围数千僧众,淡淡道:“各司其职吧!该做什么做什么。”
“是,方丈师祖。”众僧纷纷散去。
一时间场面竟然空寂下来,喧嚣后的安静,强烈的反差往往令人不适。
而这种不适显然只是属于傅残,而不属于木一刀。
他看着周围满地疮痍,大笑道:“傅兄弟,你走到哪儿动静都不小啊!”
傅残尴尬地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出的力。”
木一刀笑道:“但却都是为了救女人。”
辜箐眨着眼睛道:“以前是救谁?傅大哥你讲讲。”
傅残一把把她揽到身后,道:“是你楚姐姐,以后会见面的,现在别瞎想。”
“噢,箐儿知道了。”辜箐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傅残闻言心中大慰,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对着木一刀道:“木大哥,你们怎么会来这儿?”
木一刀看着空楚河一眼,笑道:“说来也话长,不如去喝一杯?”
傅残点了点头,忽然皱眉道:“可是我的几个朋友。。。。。。”
空楚河缥缈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站在旁边,道:“他们已经提前离开了。”
他实力高绝,超越群雄,傅残不疑有他,只是缓缓朝清歌看去。
只见清歌身披大红袈裟,手持降魔禅杖,绝美的容颜上尽是迷惑和不知所措。
傅残心中一疼,对着辜箐笑了笑,缓缓走到她面前,轻声道:“清歌?”
清歌缓缓抬头,眉头舒展开来,又恢复了前些天淡然自若的模样,道:“怎么了?”
傅残道:“你没事吧?我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你很难接受,包括你的方丈之位,不过我相信你可以做好的。”
清歌皱了皱眉头,眼中露出疑惑,道:“我没有很难接受啊!我只是在想,藏经阁毁了,哪里找钱来修。”
傅残顿时瞪大了眼,道:“你、你没事?”
清歌道:“没有啊,对了,恭喜你啊!救到了她。”
傅残看着一脸淡然的清歌,忽然觉得自己太、太小看她了,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是她在意的?好像发生任何事她都这么淡然,这么平静。
最大的表情,也仅仅是皱一下眉头。。。。。。
真不知道,如果在床上。。。。。。我呸!傅残直接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瞎想什么呢!无耻!
清歌不解道:“你打自己干什么?”
辜箐噗嗤一笑,道:“他定然是想歪了!”
傅残顿时转头看向辜箐,只见她俏脸红扑扑的,正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
这小丫头!傅残这才想起,辜箐很了解自己,她什么都知道,只是选择开心和善良。
想想她在巫山镇对朱宥那番诛心之语,傅残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了解归了解,怎么自己想什么她都知道?真是奇了个怪了!
木一刀大步走了过来,对着清歌道:“重建藏经阁所需银两可不是小数目,悬弥寺就算有存,恐怕也难以周转,这笔钱,傅老弟给你们出了!”
清歌微微一愣,眼中露出喜色,道:“真的吗?那多谢了。”
傅残顿时瞪眼道:“我。。。我没。。。。。。”
“傅老弟!”木一刀笑道:“何必不好意思呢?你上次存了白银二十万两在我那里,也该取走了。”
“二十万两!”傅残吞了吞口水,知道了木一刀的意思,但还是震惊于这笔数目之庞大。
当官的都这么有钱吗?木一刀竟然这么有钱!
二十万两!这笔钱几乎可以建立一支三千人的军队!
清歌眼中透着笑意,对着傅残点了点头,道:“谢谢,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刚刚做了方丈就拉到二十万两银子重建,想必没人会不服了。”
傅残看了木一刀一眼,完了,又是一个天大的人情。
空楚河看了看天色,道:“木先生,差不多了。”
木一刀微微一笑,道:“傅老弟,走吧!我府上去坐一坐。”
傅残笑道:“你的家在忻州?”
“非也,一座府邸而已,走吧!到了那里你就明白了!”
傅残缓缓点头,忽然觉得此事不会这么简单,木一刀,不会有求于自己吧?不过他帮了自己这么多,自己这个做兄弟的,帮帮忙也无可厚非了!
想到这里,傅残顿时洒然一笑,道:“走!”
空楚河看了看浮屠塔,忽然道:“清戒大师,江湖大势,浩浩荡荡,谁也不能置身事外,包括您。”
“阿弥陀佛!”清戒的声音缓缓传来:“关键时候,老衲绝不退缩!”
空楚河淡淡点了点头,对着木一刀微微一笑。
木一刀眼中透着激动,一把揽住傅残肩膀,大声道:“走!今日你我兄弟重聚,当浮一大白!”
三人顿时跨步而出,朝着忻州城区而去。
天已灰,夕阳已逝。
夏虫开始低鸣,夜莺开始清叫。夏天的夜并不安静,有的只是热闹。
穿过城区,一片片绿竹映入眼帘,节节而上,刚直不阿。碎石铺着小路,曲曲折折,幽静无比,一座雄伟的府邸浮现在众人眼前。
大门宏伟,庭院宽阔,假山绿池纳于其内,亭台楼阁,勾檐流丹,整个府邸豪华而不奢侈,极具艺术品位,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
穿过层层庭院,来到内院,一个方圆数十丈的绿湖映入眼帘,其上一个精巧的雨亭立于中央。
傅残三人坐在这雨亭之下,石凳之上,看着湖光景色,玉莲绽开,荷叶袅娜,好不惬意。
好酒好菜已然摆在桌上,散发着热腾腾地香气。
于是很快便动起手来,寒暄不停,酒过三巡,三人都带着一些酒气,开始吹起牛逼来。
木一刀搭着傅残肩膀,醉醺醺道:“傅老弟,当初知道你进了孤绝山没出来,老哥我伤心了好久。要不是空先生说你命不该绝,我差点就派兵打过去了。”
派、派兵?傅残吞了吞口水,道:“木大哥,我一直有个问题啊!你到底是什么官啊?竟然这么有钱!这院子,没三千两买不下来吧?”
木一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道:“老弟,你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吗?风水天师何无为的手笔!三千两,三万两都买不到!”
傅残顿时吞了吞口水,道:“住了这个就可以升官发财了?”
木一刀忽然不笑了,一口喝完杯中烈酒,叹道:“是啊!升不了官了。”
空楚河眼中精光一闪,道:“木先生未必就升不了官!”
木先生点了点头,忽然又恢复了那囊括天地的气度,道:“傅老弟,这几年,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一直有一只黑手,规划着江湖的一切,小门派几乎全部洗牌,大门派也开始卷入。面对这覆灭大势,你待如何?”
傅残皱了皱眉,道:“独善其身,尽力保护身边的人。”
空楚河忽然道:“如果你是傅寒雨,你待如何?”
傅残道:“作为大风堂总堂主,当然要尽力保护大风堂,逆流而上。”
木一刀沉声道:“如果你是武林盟主呢?”
傅残道:“自当维护武林基本和平,揪出这只大手,斩掉它!但我没这个理想,只想活得轻松点。”
木一刀深深吸了口气,道:“但如果,我是武林盟主,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傅残想了想,道:“如我刚才所说。”
木一刀笑了,笑得极为豪迈,忽然站起身来,大声道:“傅老弟!你说,江湖在哪里?”
傅残道:“哪里皆是江湖。”
“江湖人又是什么人?”
“在江湖的人都是江湖人。”
木一刀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江湖人,就是万民众生!”
傅残皱了皱眉头,沉默良久,沉声道:“不同,但有联系。”
木一刀大声道:“为武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