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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丘道:“这会不会影响到他?”
老道士叹道:“这种时候了,我们帮不了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奇士府中,一个头戴青铜面具的伟岸身影稳稳坐在椅上,沉声道:“信仰钟响了,你们去那边看看,切记,不要与青城山动手。”
阴尊微微躬身,缓缓道:“府主,青城山,也该收拾了。”
这人沉默顷刻,淡淡道:“青城山,没那么简单,冲动,会吃亏。”
“是。”
“不过,大风堂却是该动了,必须加快完成计划。”
“是!”
傅残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燃烧的红日。
他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肌肉早已麻木,血液不畅,这一次,几乎是死而后生了。
他尝试说话,干咳了几声,嗓子终于通了,低吼道:“有人在吗?”
他的声音变了,再不像以前明亮,再不像以前清晰,而是无比沙哑。
“啊。。。”一个短暂的惊呼声自外面传来,一个身穿武服的女子慌忙跑了进来,还未近身,眼泪便刷刷流了下来。
她看着傅残明亮的眼睛,顿时停住,捂着嘴巴,泣不成声,连身体都猛然颤抖了起来。
她弯着腰,泪水不断滴下,不断发出呜咽之声,谁也不能体会她的心情。
除了傅残。
谁也不能明白她这几个月的苦,除了傅残。
她面容精致,肤若凝脂,就像是初开的鲜花,是生命中最美好的年龄。
傅残知道,她姓吴,是帮渔村打退匪徒的女侠。
傅残曾见过她,她很漂亮,而且很熟悉。
难怪道爷跟她说自己会回来,这个老王八,什么都算到了,却是守口如瓶。
傅残看着她,看着这熟悉的场景。
他终于想起了。
想起了吴姑娘,想起了她是谁。
她叫吴小错,在三年多前,自己身中剧毒,深受重伤,倒在孤绝山下的村口。
是她救了自己,照顾自己,直到自己醒来。
自己狠心走后,她也走了。
她流浪江湖三年多,武功已达到了暗境。
命运就是这么巧,仿佛冥冥之中注定一般,竟又让历史重演。
她哭着走来,白手死死抓住傅残的手,仿佛要融入他的手心。
她的手并不是很细腻,甚至有些粗糙,她生长于农家,从小干遍农活,又照顾了自己几个月,当然不会很细腻。
但,很温柔,很暖和。
傅残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模样,想要捏她的手,却使不出力气。
想要对她笑,却也做不到。
他只能沙哑这声音,缓缓道:“小错。”
听到小错这两个字,她身影猛颤,顿时抬起头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残。
傅残缓缓道:“我想起了,我想起你了。”
“哇!”吴小错瞬间大哭了起来,趴在床上,身体不断颤抖。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终于抬起头来,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锦囊,低声道:“这是道长前辈留下的,他说,等我们下次相遇时给你,想来应该就是这个时候了。”
妈的!这老王八!最讨厌就是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这种感觉。
他缓缓道:“我动不了,你帮我打开,给我看。”
“嗯。”
吴小错打开锦囊,取出白纸,缓缓打开。
傅残瞳孔一阵紧缩,只见这微黄的白纸上没有具体的内容,只有一个个名字。
熟悉的名字。
分别是:楚洛儿,辜箐,何问月,朱宥,清歌,洛惜。
傅残眼眶有些湿润,心中叹道,还是道爷了解老子啊!王八蛋!
他缓缓闭眼,一行热泪不禁流出。
他灵魂飘上天空,穿过世界,看到两世一幕幕画面,一起仿佛重新来过。
那一切的一切,让他早已燃起重生的希望。
他绝不能辜负她们!
不过,道爷把清歌写上去,是他妈什么意思?搞事情啊?
想到这里,他忽然又想到黑莲魔山脚下,清歌那含着热泪的双眸,那内里的温柔,几乎可以融化世间的一切。
“你。。。。。。”
小错的声音传来,傅残缓缓睁眼,道:“几岁?”
“嗯?”
“你几岁?”
“二、二十了。”
“我二十三,叫傅大哥就好。”
小错脸上生出晕红,低声道:“傅大哥,那张纸上的名字,我几乎都听过。。。。。。”
“噢?说说看。”
“洛惜是洛家的二小姐,清歌大师是悬弥寺的方丈,据说奇士府八仙何仙姑就叫何问月,辜箐是万毒山庄的天才,朱宥是燕山剑派第一天才,只有楚洛儿,我不知道。”
傅残淡淡道:“很快,你便会知道她,她将惊艳江湖。”
小错低头道:“我、我出生不好,长得也不如他们好看,更没有她们那么优秀。。。。。。”
“你想说什么?”
“我、我想、我也希望,那白纸上,有我的名字。”
傅残没有意外,甚至没有犹豫,直接道:“你本就在上面。”
“没呀!”
傅残道:“那些名字,都在我的心里。还有你。”
第215章 送信()
傅残不是为了安慰她才说出这种话。
也不是因为此刻身残体废,容易被感动。
而是穿越过来,唯有她,在同样的情况下,两次把自己从死神的手里硬生生抢了回来。
这种冥冥之中轮回注定的感觉,让他认定这个人能够陪自己走一生。
她付出的不仅仅是精力,而是面对自己所爱之人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痛苦折磨。那种感受,傅残深有体会。
秦始皇陵刀兵冢,始皇棺椁之前,朱宥替自己挨那惊天两掌,重伤垂死。自己灵魂回游,亲眼所见,心如刀割,痛如切肤。
那种痛苦,小错承受了几个月。
或许没有她的悉心照顾,没有她那双温暖的手,自己不可能醒来。
他看着小错,眼中泛出柔情,他还记得当年她的笑容,那么温暖,那么令人振奋。
小错低着头,泪如雨下,她都不知道自己这几个月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她本不算是坚强之人,她很少、很难坚持做好一件事。
但这几个月,她竟然就这么坚持下来了。
但有了傅残这句话,她觉得无论多少个月,多少年,她都能坚持过来。
傅残干咳两声,忽然又喘起粗气来,一时间汗如雨下。
“你、你怎么样?刚醒不该说这么多话的,你快休息吧!”小错顿时收住情绪,连忙把被子提上去一点。
这一场残病,犹如抽丝剥茧,把傅残陷入无尽折磨之中,身体一阵冷一阵热,一会儿盖被,一会儿脱衣,几天之内,便把小错累倒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醒来,至少不会有冷热的感受。
小错喘着粗气,坐在床边,看着傅残又痴痴笑了起来。
这几天,她虽然很累,却全身充满力量,笑意止都止不住。
于是傅残也笑了起来。
几天的恢复,让他已经可以控制面部表情了。
他缓缓道:“累了就去休息。”
小错静静拉着他的手,低头喃喃道:“错儿不累,错儿愿意照顾你一辈子。”
傅残微微眯眼,道:“一辈子这个样子,我又不是一个废人。”
小错一怔,脸上露出歉意,轻声道:“傅大哥对不起,不该说这个。”
“这有什么。”傅残笑道:“真想站起来,看看外面的大好风景。”
小错低低道:“这是洞庭湖上,外面都是湖水,哪有什么风景。”
傅残沉默良久,忽然道:“错儿,船上有纸笔吗?”
小错沉默顷刻,道:“有。”
“你拿过来。”
“嗯。”
傅残双眼深邃,道:“我念,你写。”
“嗯。”
傅残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弟残存余命,泛舟洞庭,苟全度日。兄若有空,前来一叙。”
“嗯,写好了。”
傅残缓缓道:“你将这封信,送给洞庭水军统帅宋琅,让他立刻飞鸽传书,交给燕王朱棣。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并不容易,你能做到吗?”
小错没有犹豫,直接点头道:“能!什么时候送。”
傅残笑了笑,道:“越快越好!”
小错点了点头,道:“但,洞庭湖水军虽然不远,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傅残道:“顶多一天的路程,你立刻出发,到了水军营寨,就说自己是碎空楼的第七层层主顾泉的手下,有绝密文件要亲手交给统帅宋琅。他是朱棣的兵,他不会对你如何的。”
“嗯。”
“为免意外,带上我的破风剑!”
“嗯!”小错深深看了他一眼,豁然转头,驾上小舟,便直接出发。
傅残深深叹了口气,眼中露出爱怜之色。
这个傻瓜,明明很不舍,却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推辞。
明明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太敢去见水军,但还是义无反顾。
这样的女子,岂能负她?
事实证明,一个人只要鼓起勇气,一往无前,往往会激发出最大的潜力。
洞庭水师,五千水军,十艘军舰,驻扎于洞庭湖岸。
任何渔船看到这雄壮的气势,都会自动远离,而此刻,一叶小舟却急速而来,船上一个纤细的身影静静而立。
她脸色苍白,目光之中有畏惧,又羞涩,但更多的,是决绝。
“前面那个小船!站住!这里是水师操练区域,不能过来!”
一个粗犷的声音自巨船上传来,在内力的驱使下,声音如惊雷一般,滚滚不绝。
此人显然是一个内功深厚的高手,至少,不是小错可以比的。
她没有停下,长船直穿而入,已进入攻击范围。
“停住!再往前十丈!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