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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礼之缓缓看向傅残,微笑道:“他这种人,不值得我用剑杀。”
傅残点了点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头看了看木一刀,只见他正一脸苦笑看着自己,道:“傅兄弟,我对不起你。”
“生死有命。”傅残洒然一笑。
苏礼之看着傅残,忽然道:“其实我不是第七批杀手。”
“什么!”傅残心中一震,不禁喊出了声,他万万没想到苏礼之忽然会说出这句话。
苏礼之淡淡道:“苏某何人?怎会因为钱财杀人?我只是得到消息,这位先生身上藏有紫虚内经,所以才过来借阅一番。”
傅残道:“那第七批杀手去哪儿呢?”
“他们不会来了。”苏礼之抬了抬手中的剑鞘,微微一笑,一切不言而喻。
傅残心中有些发寒,这人杀人比喝水简单啊!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木一刀笑道:“江南公子帮我解决了第七批杀手,在下感激不尽,紫虚内经尽管拿去就是。”
苏礼之微微点头,道:“阁下豪爽,只是有一件事,在下要说清楚。”
木一刀一愣:“什么事?”
“在下虽然不知先生身份,但也能猜出先生并非凡人,以免后患无穷,连累家族,在下还是只能杀了两位。”
卧槽!傅残心中大骂无耻,本来以为死定了,结果他说不是杀手,自己以为有了转机,结果他还是要杀人。而木一刀也是低头苦笑,此人心胸豁达,临死也不失态。
傅残道:“我有话说!”
苏礼之微怔,道:“你说。”
“士为知己者死,我无遗憾,但心中一直有一件事放不下!”
“什么事?”
傅残冷冷道:“我四岁学剑,八岁小成,今年十九岁,早已突破窠臼,走出了自己的路。你江南公子也是以剑法著称,我想要和你一战,比一比剑法!”
苏礼之摇了摇头,道:“可是,你太弱了,连我一剑也接不住的。”
这话说的平平静静,极为客观,连傅残都不禁老脸一红,道:“你我都不用内力,纯拼剑法,在剑法上一较高低,了我心愿,死而无憾矣!”
苏礼之想了想,点头道:“你如此痴爱剑法,与我相同,我应该满足你。但,这人手下,恐怕快赶来了吧?”
傅残道:“那又如何?你江南公子,还会怕一区区手下?”
苏礼之摇头道:“那人我见过,化境中期,我解决起来很麻烦。”
化境中期!
傅残心中一惊,这木一刀到底是何人,竟然有化境高手替他卖命?难道是云南直隶总督府的人?
傅残笑道:“紫虚内经乃道家无上心法,你若能拿到,便是大幸。若恰好拿不到,这是缘分。你修武之人,应当明白缘分这个东西,很妙。”
苏礼之微微一怔,沉思片刻,道:“你说动我了,希望你的剑法不要让我失望。”
“所以,出剑吧!”傅残手握长剑,面色冷酷,心中却是大叫,他妈的木一刀,一切就看你手下是不是够快了!不然咱们都玩完了!
苏礼之把剑鞘缓缓放在地上,左手轻轻握住剑柄,微微抬头,眼中透出两道精光。
这个人,值得自己用剑。
第22章 生死一线()
风继续吹,地上残叶层层滚动,一股莫名的寒意,充斥着这片天地。
天快黑了。
在苏礼之放下剑鞘,缓缓抬起头的同时,他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
如果说之前他的气质是和睦的春风,缓流的溪水,那么现在他便是呼啸的飓风,决堤的怒水。仅仅是站在那里,就给人巨大的压迫力。
傅残深深吸了口气,紧了紧破风,心中暗惊,就算苏礼之不用内力,这化境的气势,还是让自己心态无法平和。
“是否准备好了?”苏礼之的声音传来,依旧温和,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寒意。
“出手!”傅残郑重说道,手中破风长剑轻轻一震,发出一阵颤鸣。
苏礼之嘴角一翘,身体骤然一闪,如风一般,顿时朝傅残袭去。长剑疾出,快到极致,只见剑光一闪,已然把傅残完全笼罩住。
“好快的剑!”木一刀不禁喊出,接着紧紧咬牙,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只听一声声急促的铮响不断传出,木一刀仔细一看,只能看到苏礼之白衣飘飘,身影如鬼魅一般不断闪烁,手中长剑已然化作无数银白的光影。
而傅残身影不断退后,右腕急转不停,手中破风不断迎上一道道银白光影。
二人一进一退,一攻一守,衣服也是一黑一白,长剑铿锵之声不绝,竟然打的难解难分。
若是此刻有剑术大家在此,定要大惊失色,这二人仿佛在演示剑法一般,不但快到极致,而且角度刁钻狠辣,动作协调老道。
傅残一剑架住苏礼之长剑,向前一推,骤然一刺,苏礼之长剑相迎。两把长剑剑尖对刺,发出一声铿响,二人顿时连退数步,相视而立。
苏礼之微微一笑,眼中闪出莫名的精光,徐徐道:“快剑?”
“快剑。”傅残轻轻一笑。
“已够快了。”苏礼之微微点头。
傅残冷冷道:“该我了。”
“出剑!”
傅残闻声而动,长剑一划,缓缓刺出,招式平常简单。
如果说苏礼之的身法是飘忽不定,左右难测,如蝶如蜂,如鱼如蛇。那么傅残的身法便是刚猛轻捷,灵动迅敏,如狼如豹,如鹰如雕。
明明稀松平常的直直一刺,毫无变化,却令淡然的苏礼之面色一肃,微微退后一步。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剑法稀松或者不懂剑法的人,当然看不出傅残这一剑。但在苏礼之这样的剑术高手面前,这直直的一剑,却饱含剑法中的所有变数。
苏礼之可以肯定,这一剑所承载的力量,绝不会超过傅残的三成。如果自己现在急于应对,给出变招,那么傅残会在瞬间根据自己的变招,变换应对的招数,将自己死死克制。
这一剑不能动!
苏礼之不断后退,面色沉静,始终不出剑,傅残大步跟进,神色冷酷,长剑急追不舍。两人一追一退,动作确是缓慢。
傅残双眼一眯,右脚猛蹬,掀起一团落叶,速度骤然加快。苏礼之微微一笑,身影如大鹏一般,飘然退后。
而就在傅残一脚之力即将用尽之时,他身影顿时一停,长剑提起,一剑对着傅残反刺而来,速度招式,与傅残竟无二致。
傅残眉头一皱,此刻姿势一老,力量已尽,无法退后,只能应对。只是这一剑和自己刚才一样,不过只含三成力量,自己若及时变招,对方必定瞬间变招针对。
不如以力破招!
傅残左脚在地上再次一点,全身力量灌注于长剑之上,猛然刺出。苏礼之面色急变,想不到傅残竟然不变招,用力量强行与自己对拼。这种情况下,苏礼之没得选择,只能用足十成力量,刺出长剑。
但此刻不用内力,苏礼之单凭肉体力量与傅残硬碰硬,又怎么可能占到便宜?
只听一声令人牙酸的铮响传遍树林,长剑对刺,双剑骤弯,苏礼之右臂一震,连退数步。而傅残静静立于原地,稳如泰山,长剑破风正微微摆颤。
苏礼之喘了口气,有些惊喜地看着傅残,道:“慢剑?”
傅残静静道:“慢剑。”
木一刀猛喘粗气,心跳久快不下,他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融入二人交手的意境。此刻停止,竟然比当事人还累。
苏礼之对着傅残轻轻一笑,道:“我敢说,单论剑法,整个南方,能比得上你的青年强者,不超过五人。”
傅残稳稳沉吟,刚要说话,苏礼之忽然又说道:“我很奇怪,你这么年轻,怎么能在自己的道路上走那么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才?”
天才个屁!傅残心中苦笑,自己四岁练剑,八岁发现天生残疾,丹田无法修炼内力。之后每天像发疯似的练剑,一直练到十九岁,十一年刻苦磨砺,才让剑法圆满,卓然成家。
回忆起前世练剑的经历,傅残微微出神,那时的自己潜心练剑,心无外物,连吃饭拿筷都在演示剑法。
用心专则剑法成,自己的收获靠的是一点一点的付出。
之后下山加入佣兵,每天挣扎在生死边缘,剑法也在生死实战中不断进化,不断感悟,才真正走出了自己的路。
说起来简单,但这用时间堆积出来的艰辛,又与何人去说?
苏礼之缓缓道:“对真正刻苦修炼的剑客,苏某算是非常尊敬了,如今你心愿已了,可以安然赴死了。”
他说完话,忽然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他把剑从左手移到了右手!
傅残脸色微变,道:“你右手也可以使剑?”
苏礼之笑道:“是,而且比左手剑更强!”
“这么说刚刚比剑你没有拿出完全的实力?”傅残的脸色很不好看。
苏礼之摇了摇头,道:“是,但就算我用右手,可能也无法战胜你,我有这个感觉。但不重要了,我佩服你剑法,但毕竟还是不能饶过你。”
傅残心中大急,他妈的木一刀的手下怎么还不来,是被杀手干死了吗?想到这里傅残不禁望向木一刀。
木一刀还是一脸苦笑,仿佛正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慢。
苏礼之叹道:“我知道你们在等手下,一切我都清楚,但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事实,今日的杀手,其实有八批。”
“什么?八批!”木一刀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惊道:“你说今日杀手一共有八批?”
苏礼之低笑道:“看来我的情报更准确一点,今日还有第八批杀手,就一个人,拦住了你们所有的手下。”
“一个人拦住我所有的手下?他是谁?”木一刀面沉如水,眼中竟然露出了杀意。
苏礼之道:“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