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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说出这句话时,整个人仿佛都沉醉进了话中,好像这句话就像情人的密语一般。
傅残也不得不佩服老道士忽悠本事,但他心中忽然一动,前面两句,分明是出自紫虚内经,老道士怎么会知道呢?
朱宥道:“道长前辈道号是什么?”
傅残思索着紫虚内经,此刻听到朱宥的疑问,不禁一慌,嘴里不禁道:“紫虚内。。。。。。紫虚!嗯,道号紫虚!”
妈的,差点说漏嘴了!傅残心中一阵后怕。
而朱宥闻言却是浑身一震,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崇拜,惊叹道:“果然是紫虚!果然是紫虚道长!”
傅残吞了吞口水,道:“你说什么?”
朱宥郑重道:“我事后发现道长有些奇怪,不禁怀疑他的身份,此刻听起说他道号紫虚,总算打消了我心中疑虑!”
“什么意思?”
朱宥道:“他果然是紫虚道人,青城山老君阁前任阁主、太上长老——紫虚道人!”
“老君阁阁主!青城山太上长老?”傅残顿时张大了嘴!
朱宥皱眉道:“你不知道?也是,紫虚前辈云游江湖,淡泊名利,当然不会说起自己身份。”
傅残呆呆地看着朱宥,心道,妈的,误打误撞,竟然猜对了碎虚道人师兄的道号!无意间替老道人圆了谎!
还有比这更意外的事吗?
傅残心底一阵后怕,如果自己刚刚说错了,岂不是一切都露馅儿了?
第61章 客栈英杰()
不断的巧合与运气,让傅残终于暂时安全,心中已有退意。
但走,总得有个理由吧?
傅残想来想去,终于抱拳道:“既然你不知道道爷的消息,我就不打扰了,去其他地方寻他。”
朱宥心中证实了老道士的身份,正是开心之时,此刻看傅残也没那么讨厌了。没有此人,说不定自己还没有机会遇到紫虚道人。
况且老道士对她说,让她抛却世俗执念的意思,便是教她学会淡然,她当然懂的老道士的苦心。
自己,脾气确实暴躁了些。
于是她竟然向傅残露出了一个笑容,道:“紫虚前辈定是自己走了,四天之后,天青武林大比,他一定会来的,那时候你再去寻他不迟。”
傅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冷妞,竟然对自己笑了!
别说,还真好看!
只是这一米八的身高,比超模还好的身材,让傅残不禁看了看自己邋遢的形象,有些尴尬。
他干笑两声,道:“好,我便等几天再去寻他,告辞!”
他说完话,就要开溜大吉。
可朱宥却道:“哎!别走,你是紫虚前辈的朋友,又是韩长老的侄子,还是跟我们一起吧!最近巫城回来很多高手,龙蛇混杂,一个人容易出事。”
侄子个屁!傅残都快哭了,心道,大姐你饶了我吧!外面再复杂也没有这里危险啊!
他吞了吞口水,硬是找不到理由拒绝,干笑道:“这不好吧!我也不是燕山剑派的弟子。”
朱宥还以为他见外,道:“没关系,他们都听我的,我说你留下,谁也不敢反对。”
她说完话,顿时进屋道:“行了,也休息够了,你,还有你,去多开几间房,安排大家住下。对了,给傅残单独安排一间。”
单独?安排一间!这是要干嘛?晚上要做什么?
众人脸色一阵苍白,生怕出什么事,一句话也不敢说连忙下楼。
傅残吓得胆裂魂飞,看见韩启脸色极为不好看,连忙悄悄对朱宥道:“这个、虽然韩长老是我叔,但他这个人你也知道,为人死板,极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刚刚叫了一声叔,现在还生着闷气呢!不信你看。所以。。。。。。”
朱宥瞟了一眼韩启,顿时点了点头,道:“好,我不拆穿,为了给他台阶看,我就说你是我朋友吧!”
傅残心中那是感天谢地啊!恨不得给朱宥跪下磕头,姑娘,你太上道儿了!
又是一个弥天大谎,终于算是暂时过去了。
不错!是暂时,但终究会有被发现的一天。
傅残心中有些担心,但更多的是得意!妈的,一群燕山剑派的傻小子,全被老子唬住了,哈哈!
于是房间很快准备好,各自回房休息,傅残也进了房间。
但他当然不愿意跟燕山剑派这群人待下去,他打算晚上悄悄溜走。
而令人遗憾的事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韩启强烈要求要和自己一个房间,态度十分坚决。
他是长辈,众人当然没有说什么。燕山剑派其他弟子当然知道自己师傅的想法,他是要阻断傅残朱宥深夜私会!
这让也想通了这点的傅残一阵无语,臭老头,还真把你的宥儿当宝贝了?
而朱宥以为二人叔侄情深,也没觉得奇怪。
韩启害怕出事,根本连睡都不睡,直接坐在客厅打坐练功。
于是傅残的逃脱计划宣告失败。
整夜无眠,天已大亮。
巫城白天自然更为热闹,尤其是近期天青武林大比在即,中原各门派都提前驻扎来到了这里。
南方还好,由于隔得不远,路程比较容易计算,也就没有提前来。
巫城客栈大厅极为宽敞,足足摆了好几十张圆桌,燕山剑派众人做了两桌,开始吃起早餐。
而其中,当然有傅残。
他此刻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是客栈备用的灰衣,极为普通,但光这个服务,已经让傅残很满意了。
胸口的伤口早已结疵掉下,只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压制住寒毒,境界精进,让他伤口一瞬间恢复了太多。
洗漱干净的傅残,一身灰衣,黑发如瀑,脸色棱角分明,双眸深邃,整个人气质犹若一把出鞘的长剑。
这前后翻天覆地的变化让燕山剑派众人大跌眼镜,甚至连朱宥都不禁多看了他几眼。这让傅残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心情也不禁好了很多。
而就在这时,门口一阵喧嚣,几个身影大步走进。领头一人身材高大,器宇轩昂,一身紫袍印着暗花,环视一周后,找到一个座位缓缓坐下。
傅残正注目间,却发现朱宥脸色微变,他不禁问道:“你认识这人?”
朱宥沉着脸点了点头,道:“中原王家少主。”
她没有过多的话语,但显然情绪不太好,旁边一位燕山剑派的弟子悄悄对着傅残说道:“此人叫王辰,是中原武林世家王家的少主,一手铁锏闯出赫赫威名,曾与大师姐交手几招,不落下风。”
接着他又看了朱宥一眼,压着声音道:“据说大师姐吃了点亏。”
傅残心中一沉,又一大敌!
朱宥的实力他是知道的,一手快剑着实惊艳,基本功扎实,内力雄浑,加上炽焰御剑术,绝对是青年中的顶级高手。
燕山剑派第一天才,绝非浪得虚名,但却在这个人手下吃过亏。
虽然只是过了几招,朱宥肯定没有用出炽焰御剑术,但这已经证明了这人的实力。
而傅残正思索间,一个笔直的身影忽然又走进大厅,这下场中众人再次侧目。
这人并没有什么特点,但他是光头,穿着黄衣,双手合十,眼中隐隐露出悲悯,全身散发着一股出尘的气势。
悬弥寺僧人!
这年头行走江湖,最怕的就是遇到僧人,因为佛门武功怪异,威力不可揣度,而且打着我佛慈悲的名义经常多管闲事。
“净空!悬弥寺也要来参加比试?”
“很意外,按理说佛道两门一般都不参加这种比试,就算天青武林大比是江湖最具影响力的比试之一,也不能够吸引他们吧?”
“如果真是来参加比赛的,那可有戏看了,这净空和尚可谓是悬弥寺新一辈武技最出色的僧人了,据说他已经接触到悬弥寺的宗师级印法了。”
“佛门武功极少为世人所知,这次可要好好见识。”
众人讨论的声音不断传来,傅残好好的心情却愈加烦躁,说是不惧强敌,自信便可,但毕竟这对于他来说,是活命之机。
而就在此时,一个瘦小的身影又缓缓走进,大约三十岁,面黄肌瘦,头发散乱,喘着一身破旧的黑衣,腰上插着一把无鞘长剑。
只可惜,这剑并不完整,只是一把断剑。
他身影笔直,面无表情,却引得酒楼众人窃窃发笑。
他看起来毕竟是落魄了些。
但他仿佛早已习惯了人们的嘲笑,脸上根本没有任何不爽,环视一周,竟然直直朝傅残走来。
就在傅残愣神之时,他已经提着一个凳子,坐在了傅残旁边,燕山剑派弟子看见他的脏样,早已跑来。
他们嚣张跋扈惯了,此刻退让完全不是因为忍让,而是这人实在让他们难受,他们只想离得远远的。
傅残看着他坐在自己旁边,刚要说话,那人便已大声喊道:“小二,上酒!”
傅残皱眉道:“空桌很多,为什么一定要坐这儿?”
他瞟了傅残一眼,道:“因为我要喝酒。”
“其他位置也可以喝酒。”
“但我想你请我喝酒。”
傅残完全不懂他的意思,轻笑道:“我凭什么请你喝酒?”
这人面无表情,道:“因为我想喝,但却没有钱。”
傅残道:“可是我并没有答应请你。”
“可是,酒已经来了。”
酒确实已经来了,还是好酒,还未开坛,酒香已然溢出。
所以这人撕开酒坛,直接抱着坛子灌了起来。
傅残眼中若有所思,道:“喝酒为什么不用杯?”
“喝酒为什么要用杯?我只是想喝酒,怎么痛快怎么喝!”
傅残觉得有趣儿,低声笑道:“可是,我也没有钱,一份都没有!”
这人把嘴里的酒吞下,舒了口气,忽然笑道:“你没钱,我请你喝!”
“你不是没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