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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看到他回来,也打了个响鼻,前足不住地撅着地。
马瞬咧嘴,露出一丝微笑,上前将缰绳解下,爬上马背,照原样将腰带绕过马颈,将自己牢牢固定在马背上,方才轻轻捋着白马的鬃毛,轻声道:“好马儿!恩公有救了,只是又要拜托你一回了,咱们回家!”
那白马听了这话,长嘶一声,便载着马瞬往老者府邸奔去……
第18章 苏醒()
昏昏沉沉,也不知过了多久,马瞬方从混沌当中醒来。睁眼看时,只见四壁清洁,晨光熹微。窗棂半开,阵阵桂花香气飘来,偶尔送来几声鸟语。
马瞬循声掉头,窗外却是一处宽阔的园子,天府气候温和,四季如春,故虽是秋日,却依旧花木繁茂,鸟声啾啾,百啭不穷。
“我怎么会在这里?”
马瞬回忆思绪,却突兀地发现自己骑上马后,在一路颠簸之中便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直至毫无知觉……
“对了!恩公的灵芝!”想到这儿,马瞬忙一摸胸口,却发现那儿空空如也,不由得一阵剧烈咳嗽,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
匆忙间,忽听门响,一个青衫老者大踏步地走来,见马瞬这副模样,忙先命道:“快躺下!”
马瞬望着这老者,怔忡一会儿,讶道:“恩公?您的病痊愈了?”
老者站在床前,白须轻飘,目光明澈,定定地望着马瞬道:“托你的灵芝,老夫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马瞬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浑身酸软,倒回床上,只觉这两日寻山问药的艰难仿佛都一并化去了,现下一切圆满,再不多做它想。
“听公琰说,你小子回来的时候,衣衫褴褛,伏在马上昏迷不醒,还以为受了重伤。好在只是一时劳累过度,脱力所致,静躺一天便可转醒。”
马瞬笑道:“害恩公担心了,小子我命可硬着呢!”
“是么?”那老者也随之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道:“精神头这么好,还不速速下床来?老夫在前厅等你。”
说罢,老者便回身往门外走去。
马瞬自知口失,此时全身并提不起半分气力,心中叫苦不迭,忙道:“恩公,再让我躺一会吧!”
却不料那老者头也不回地道:“你私自盗书,难不成还想在此高枕无忧么?”
话音刚落,老者便出了房门,独留下马瞬一个人原地发愣,他神经质地在身上一阵乱摸,果然除了一件单衣空空如也,心中懊恼道:“唉!既被取了灵芝,那拓书自然也被拿走了!今番我该如何向恩公解释……”
一时间,马瞬心乱如麻,生怕恩公怪罪,但终究还是打起了精神,缓缓走下床来,见脸盆里盛着一盆清水,赶紧用手舀起一掌泼在脸上,将浑浑噩噩的头脑赶快泼醒。
“不管了!既是我不告而取在先,便任恩公他老人家发落便是……”
怀着忐忑的心情,马瞬慢慢地走出房间,循着脑海中的记忆来到前厅,只见那张四方桌上摆着一碗白粥和一碗汤药,老者端坐在上首,正在阖眼沉思。
马瞬小心翼翼地来到桌前,就着老者对面那张椅子坐下,屁股刚有了着落,还未开口,老者便陡然睁开双眼,先声道:“先用早饭。”
马瞬躺了一天一夜,早就腹中饥饿,连忙端起白粥,狼吞虎咽似地吃了。
“喝药。”马瞬刚放下筷子,老者又道。
马瞬不敢违命,端起那碗汤药,捏着鼻子,一股脑灌入口中,却是异常苦涩,闭着眼强忍着咽了下去。
此时,老者方才点了点头,开口问道:“说吧,为何这份拓书会出现在你怀中。”
于是马瞬将当日取钱修补房顶,入老者房中偶然发现拓书的经过一五一十地都说了,不敢有丝毫隐瞒。
老者见马瞬神色自然,并无半分虚假,神色稍缓道:“你可知这书从何来?”
马瞬摇了摇头。
老者接着道:“是北伐回师,老夫从斜谷撤退时,从一名魏将身上搜来的,那员将领自称‘大魏先锋官朱赞’,不过却是个草包,走马不到一合,便被老夫挑下马来。”
“朱赞?”马瞬脑海中闪过这个名字,在浩瀚的三国历史中,这仿佛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但是却令他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
“撤回汉中之后,老夫与文长见面方才知悉,他也阵前斩了个贪功冒进的魏将,名唤曹遵,这二人具都是曹氏宗亲,颇得那曹真倚重。今双双阵亡,哼,倒是能稍雪北伐失利之恨!”
文长便是魏延表字,马瞬听了老者这番话语,心中隐隐有些碎片般的思绪,却没出声,等着老者继续说下去。
果然,老者接着淡然道:“无独有偶,文长也自那曹遵身上搜得了另一份拓书……”
马瞬闻言,双目陡然睁张,讶异地望着老者,他全然没想到这旷世罕有的拓书竟然还有一份。
马瞬脸上的惊讶神情转瞬即逝,但老者是何等精细之人,将马瞬神态尽收眼底,遂道:“文长那份,如今也在老夫手中……”
马瞬强压下心中的悸动,仓促之间,他不过学了《千庭阙》中入门的一招“鹊登枝”,便能攀上绝壁三丈高处,早已知道这份王莽拓书是传世无价之宝,如今听闻老者手中还有一份,心中不由得浮想联翩,不知会是何等宝物。
但此刻老者却话锋一转,目光炯炯地望向马瞬,仿佛要窥视他心中的秘密一般,沉声道:“你昨日气脉虚浮,除却劳累过度之外,兼有内息紊乱之状,这是习武之人内力耗尽的症状,而你从未习武,老实说,这是何缘故?”
马瞬闻言,不由得后背发凉,在老者威严的目光下,心中不禁阵阵发虚,这拓书上的文字即便是遍观三国只有他一人识得,也正是他身上的最大秘密所在,本想要出言隐瞒,但是一迎接上老者的目光,却又本能地想要退缩闪躲……
思量许久,马瞬决定还是半真半假,免得被老者看出破绽,出言答道:“小子早年曾有奇遇,受过仙人托梦,识得几个仙字,方才习得天书中的一招半式,定是采药之时用功过度,因此耗尽内力……”
“一招半式?”老者轻抚长髯,面色深沉,若古井无波,忽道:“去后院,耍来看看。”
马瞬只好起身,不顾身上的酸痛,跟着老者来到后院的练武场中。
“是何功夫,且露一手罢。”
“是一门轻功……”马瞬点头答道,正好两人身处一棵杨柳树下,此时秋意渐浓,柳叶俱都半黄,随风摇摆。
马瞬深吸一口气,当感到小腹处那团暖意开始上升,四肢百骸一瞬间变得轻盈之际,纵身跃起。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马瞬只跃了一人多高便感觉气力不济,一晃神便从半空中坠落下来,幸得老者伸手掣住衣领,方才没有摔落在地。
饶是如此,马瞬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知是何缘故。
就在这时,老者发话道:“你没有内功打底,前日又妄动真气,消耗过甚,此时招式空有其形,却无支撑,所以至此。”
说罢,老者放下马瞬,陡然爆喝一声,身形拔地而起,顺着那些垂落的柳条援空而上,远远望去,仿佛这些随风飘摇的细弱柳枝成了老者脚下阶梯一般,只见老者凌空踏出四步,不过片刻功夫,便上到了杨柳顶端。
老者在空中停滞了一息之后,方才卸功,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这一手功夫令马瞬目瞪口呆,需知这杨柳高逾两丈,老者却能分毫不借外力,扶摇直上,即便是马瞬学了“鹊登枝”也无法企及。
“这套身法名唤‘云龙身四纵’,可使人一跃二丈,却需要深厚内力支撑。”老者见马瞬讶异,出言解释道。
这倒是解答了马瞬心中的一个疑惑:“原来那姑娘说绝壁太高,固是身法所限,也是自身内力不继的缘故……只不过这‘鹊登枝’却能让我这等无半分内力之人轻松攀越,那修习内功之后,岂不是更为恐怖?”
思量至此,马瞬心中顿时涌出想要修行一门内功的愿望。
老者似乎看出了马瞬心中所想,接着道:“兵家之中,内功心法庞杂无量,却也由低到高分为‘将、宗、圣、神’四级,各有‘上中下’三阶,一般每个人一辈子也只能修行一种内功心法。”
“啊?那如果一开始修行的内功比较差的话,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被拖后腿?”马瞬好奇问道。
老者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除非愿意散尽毕身功力,重头修习新的内功心法,不过这样对习武之人损害太大,故一般无人愿意尝试。”
马瞬登时来了兴趣,追问道:“那范观主和恩公您修行的是哪个级别的内功心法?”
老者望着他,逐字逐句道:“范祭酒修习的,是天师道秘传《七元解厄诀》,属宗级下阶……”
马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亲眼见过范规出手,气息绵长浑厚,却没想到这只是宗级下阶的内功心法,不由心道:“若是放在后世,怕是一等一的高手了……也不知那圣级、神级该有何等恐怖?”
“至于老夫……”老者轻抚长髯,抬首遥望天际,缓缓说道:“老夫三岁习武,蒙恩师传授《未名经》……”
“这是什么级别?”马瞬吞了口口水,心知自己这个恩公虽然从没有展露过真正实力,但是绝对不会再范规之下。
“圣级……中阶!”
第19章 握奇经()
“圣……圣级……中阶!”
马瞬瞪大了眼睛,丝毫不掩饰心中的那份渴望,狠狠地吞了口口水。
范规不过轻描淡写的一指,便能教四五个壮汉在地上痉挛打滚,内力已不知何等深厚,而眼前恩公比他足足要高出一级还多,若是我马瞬能够……
似乎是看透了马瞬心中所想,老者背负双手,慨然道:“你小子入深山求回仙药,救了老夫一命,与我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