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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翼一愣,显然没想到向朗会这样把杀手锏暴露出来,心中暗笑道:“这向巨达莫不是读书成痴?要不就是故弄玄虚。但毕竟是个敦厚老者,他既敢泄底,我若不透露点东西倒也说不过去。”
“多谢巨达兄提醒,张某一定谨记于心。”张翼接着道:“犬子自幼学习家传功法武艺,乃是出自先祖留侯所下的《素书》、《三略》,功曰《素遥黄老经》,剑曰‘三略剑’,以飘忽无定、四两拨千斤著称。”
“既是留侯传世,定非凡俗武艺,老夫自当拭目以待了。”向朗听罢,便起身请辞,张翼也不挽留,自任其来去。
向朗走后,一旁微微眯眼,仿佛沉睡中的马静才出言道:“张大人恐怕中了那老东西的计了。”
张翼回首道:“伯常兄,此话怎讲?”
“这老东西将此约改为可以兄弟助阵,便是打算倚强凌弱,来欺负令郎了。”
张翼满不在意地坐回位上,笑道:“伯常兄,你是担心文正会出手吧?方才巨达兄不也说了,文正只是旁观,定不出手的,您就不要再杞人忧天了。”
马静却摇了摇头,微笑道:“向中军身份地位煊赫,自是不便出手,但可惜我们宜城马氏家门不幸,出了个不肖子马瞬,这小杂种偏又与向家兄弟结义,若按此约,定会上台搅事。”
“一个八岁小孩罢了,犬子十四将过,还会怕他?”张翼笑道,以为马静是在耸人听闻。
马静眯着的双眼微微睁开,认真道:“这小子可不简单啊,据说得了赵云将军的真传,‘夙慧’武试之上一棍打翻李球,又重伤我邈儿,若是张大人太过托大,恐怕胜负难料啊。”
张翼闻言,也想起了关于去年那场“夙慧”的传闻,原本喜悦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忧色,却还是道:“无碍无碍,他赖兄弟帮衬,犬子自也有一名义兄……”
马静闻言,忙问道:“哦?但不知是哪家才俊?”
“汉昌句家。偏将军句扶之子,校尉句安。”张翼答道。
“哦?便是那位夷陵之战勇挫朱然的句扶,句孝兴?”
“正是。句家是汉昌大族,家传斧法独步益州。”
“如此,便不怕他们使诈了……不过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老夫还有一条秘计,请张大人如此行事……”
——
话分两头,就在向朗前脚迈出张府大门的时候,马瞬才刚刚来到了丞相的府邸门前。
佣人见这么一个娃娃要拜见诸葛乔少爷,也为其通传报讯,丞相家风之严略见一斑。
少顷,一阵脚步声从门内想起,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白衣青年赶到,模样甚为英俊,只是脸上兀自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
青年一见得马瞬,连忙牵起手就往府邸中引去,边走边道:“贤弟的救命之恩,乔没齿难忘,请进来上座。”
这一刻,马瞬才知道自己猜对了,诸葛果那日取赤练蛇正是为了给她的兄长诸葛乔治病。
两人就这样快步入到堂中,诸葛乔吩咐左右沏上一壶茶,再次谢道:“蒙贤弟搭救,乔方才捡回来一条性命,只是近来微体抱恙,没能登门拜谢,请贤弟勿要怪罪。”
马瞬被这一套说辞打击得哭笑不得,诸葛乔在《三国志》中并没有留下多少笔墨,陈寿只是简单地评价了一句:“与兄元逊俱有名於时,论者以为乔才不及兄,而性业过之。”也就是说和其兄诸葛恪相比,才能虽不及,但其个性品格要好上许多。
事实上,自从诸葛瑾将他过继给二弟诸葛亮之后,孔明对他的管教甚为严格,甚至一度让刚刚成年的他和士卒们一起担任艰苦的运粮工作,也正是因为太过劳累,故而病倒在任上,方才被接回天府静养。
但马瞬看在眼里,只觉得这样的个性并非出于诸葛乔的本心,两年前,诸葛亮的亲生儿子诸葛瞻出世,令诸葛乔的身份一时间变得尴尬而敏感。或许意识到可能会因此卷入一些不必要的纠葛当中,诸葛乔才养成了这样一副淡薄谦冲的口吻,即便是面对一个八岁小孩,也委实有些太过客气了。
马瞬慌忙摆手道:“哪里哪里,采药之事全靠诸葛果,小弟只不过是搭了把手罢了。”
其实马瞬心中暗道:“何止是搭把手,整个人都给她当了垫脚石……”
诸葛乔闻言大笑:“舍妹全都与我说过了,贤弟年纪虽小,轻功却好得不可思议,听说又蒙子龙将军栽培,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遭不住诸葛乔这顿捧的马瞬干笑了笑,只得道明来意:“其实小弟此次前来,是有一事要拜托乔兄帮忙的。”
“哦?贤弟如有用得着愚兄的,尽管吩咐。”诸葛乔豁达道。
马瞬于是将马薇儿“比武招亲”事情的始末都与诸葛乔说了,并说明了帮忙的内容。
“这么说来,贤弟是要我从旁做个见证?”
马瞬点头道:“丞相昔日对我们马家多有关照,如今四伯的女儿出嫁,本该请丞相做个见证,奈何丞相班师未归,乔兄是丞相长子,由您暂代,亦可服众。”
诸葛乔思量了片刻,应允道:“如此,愚兄就恭谨不如从命了。”
马瞬暗暗握拳,诸葛乔愿意出面,那此次前来的目的也达成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却是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
“对了,乔兄,怎么不见令妹?”
第75章 三顾茅庐()
“乔兄,这是……茅庐?”
马瞬跟着诸葛乔来到丞相府邸的后院,发现竟然有一座茅草结成草屋,惊讶地问道。
“贤弟,舍妹就在里头,这会可能正在午休。”诸葛乔指着茅庐对马瞬苦笑道。
“令妹……真是好雅兴。”马瞬不知该说啥,只好干笑两声作罢。
“要愚兄帮忙去叫醒她么?”
“不用不用!这样就挺好……挺好。”
马瞬的脑门上流下两滴冷汗,一想起诸葛果看自己的眼神就心中发怵,更何况打扰人午睡本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以前在下午的大学课上睡觉,每次被人吵醒都会超不爽的……关系都已经这么僵了,万一再惹恼她,恐怕上次离开时的那句话真要应验了……”马瞬心中暗道,不禁想起诸葛果在得知他真实身份后说的那句话——“今日算你命好,待我回去救了人,下回见面便要取你性命!”
诸葛乔本还想替马瞬扣门,但马瞬执意不肯,他也只好作罢。
这时,一个家仆跑上前来,对诸葛乔耳语了几句,他的脸上登时布满了纠结的神色。
“乔兄不必为难,小弟自在此等候令妹便是。”马瞬道。
“多谢贤弟体谅,府上正有些杂事,愚兄去去便来。”诸葛乔如蒙大赦,跟着那家仆快步去了。
于是乎,丞相府邸的茅庐前,便只剩下马瞬独自一人。
感受着初春时间细细的和风,听着新芽绿树上的鸟啭莺啼,马瞬不禁有些出神,只想静静地守在门外,等候里头之人的召见。
“当年刘皇叔在孔明的茅庐之前,也是初春时节,想必与这番光景也别无二致吧……”马瞬不知为何忽然心中浮现了这样的想法。
“吱嘎——”
忽然间,一阵短促的声响打断了马瞬的思绪。
只见茅庐的木门被人从里侧拉开,午后的阳光洒下,照出了门框内正揉着惺忪睡眼的少女……
马瞬回神,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忙拱手拜道:“小可马……”
“咣当!”
话音未落,比刚才更为短促的一阵声响就打断了他。
马瞬眼睁睁地看着那扇木门忽然被人无情地合上。
这一刻,一首来自雪姨的《有本事开门》鬼畜曲忽然在他脑海里回荡起来,原来被人关在外头是真的会有忍不住拍门的冲动的……
但就在马瞬一个人纠结的时候,门又向内被人拉开了。
“嗯?”
仿佛惜字如金般,少女懒得连个有意义的词都不想说出口,挑着柳叶般的秀眉,合着蝉翼般的嘴唇,姑且算是出了一声。
但马瞬看得真切,少女方才明明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衣裙微皱,耷拉着眼角,鬓发散乱,甚至头顶还翘起了几根呆毛。
但是这才瞬息功夫,出现在马瞬眼前的少女已是梳理得整整齐齐,三千青丝披落,显得随性自然,冰山般的脸上已然没有了一丝困意,相反倒是回归了一贯的冷漠。
“这脸变得真快……”马瞬暗自咋舌,面上还是微笑着打招呼道:“果儿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少女白了马瞬一眼,眼看着她向后微退了一步,又作势要将门合上,马瞬慌忙伸出了尔康手:“等一等,不要关!街亭……”
听到“街亭”二字,少女就想当日被马薇儿说动的马瞬一般,身形一顿,停下来等着他说下去。
马瞬心知果然只要祭出这个大招,诸葛果一定不会有拒绝的道理,接着道:“街亭一事另有隐情,我父亲是被人陷害的。”
四目相对,马瞬被少女的眼睛盯着后脊发毛,感觉仿佛回到了冬日,双手藏在袖中微微颤抖。
因为他知道,如果今天不能请出少女帮忙,那么“比武招亲”必败无疑……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松开房门,自回茅庐中去,任由这门就这样开着。
“这是……允许我进去的意思吧……”马瞬猜道,小心的迈开步子,往茅庐中走去。
茅庐里的设施和外观一样,都十分俭素,只有靠墙的一张床榻,中央的一副茶几,两个蒲团而已。
马瞬小心地来到诸葛果的对面,慢慢放低身子,正襟危坐道:“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托……”
“街亭。”
马瞬的话语被粗暴地打断了,诸葛果仿佛并没有兴趣接受马瞬的请托,她只会关心那次导致了父亲首次北伐功败垂成的失败。
马瞬叹了口气道:“我得到了证据,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