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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林叔他并非见死不救。而林英后背上的伤疤也说明了他也许不仅仅是个简单的道士,一个道士怎么会经常性的受伤?
“林叔,林叔!”我喊了两声,他没有一点回应,我疯狂的敲门喊我妈,家人都开门出来,林英特别轻,我和爷爷两人就将他抬到了屋里。
爷爷摸了摸林英的鼻息,眉头一皱,然后说道:“你们好好看着林兄弟,我去村东头喊老药。”
爷爷披着外套,快步而去。
他口中的老药叫陈长生,是祖传的老中医,我们村子偏远,没有卫生所,村民看病都找他。爷爷跟他很熟,而且爷爷以前也常对我说,你陈爷爷是神医,村东头的赵九连死了,身体都僵了,愣是被他给医好了,还活到了九十多岁。
所以,爷爷说去叫陈老药,我心中的担心也稍稍疏散。
林叔的后背还在流血,老妈取来毛巾,不时的给林叔清理着伤口。
这时候,一直站在一边看我们忙碌的奶奶突然低声嘟囔道:“这种人你们把他留在家里,不是祸害吗?”
我没想到奶奶会说这样的话,她的确是刀子嘴,可林英为了救我都昏迷了,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妈在一边看了我奶奶一眼说道:“妈,您说什么呢,林兄弟给我家出力不少!”
奶奶一听这话都快蹦了起来,她道:“才说了一句你就心疼了,怪不得你儿子是个怂包,说不定还是个野种!”我从小体弱多病,看病花了不少钱,奶奶心疼,一天到晚都骂我怂包孬种,更甚还骂我是我妈跟别人的野种,那时候我就记得妈老是跟奶奶吵架。我妈也是彪悍的脾气,她俩一吵起来就会出事。
我妈站起来,她在压制着心中的怒气,最后还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妈,您这样说合适吗,林森他可是您亲孙子!”
奶奶一脸不屑,她冷哼一声道:“什么亲孙子,叫我说,他跟床上这个小白脸挺像,肯定是你跟他的孽种?”
我妈再也忍不住了,过去对着我奶奶就是一巴掌,奶奶一个踉跄,假牙都被扇掉在地上。
奶奶的话的确非常难听,打小这样的话我几乎天天听,没想到今天我妈会发飙。奶奶直接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一阵才缓过神来。
我一看这剑拔弩张的样子,赶紧上前阻拦,奶奶却在此时说道:“别以为过去的事你们做的天衣无缝,人在做,天在看,陈秀英我不是瞎子!”
后来所幸我中间一直拦着,要不然我妈和奶奶非掐个你死我活不成。
我不知道奶奶的话是真是假,它就是个解不开的疙瘩,我是我妈的儿子,我怎么能去问她这样的问题?
就在我要扛不住的时候,爷爷总算是回来了,他冲奶奶吼道:“给我滚!”
奶奶瞪了爷爷一眼,摔门而去。
跟爷爷进屋的还有陈老药,他跟我爷爷差不多年纪,白花花的胡须有半尺长,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陈老药示意我们出去,这是他看病的规矩,我们都懂。
半个小时后,陈老药出来,他跟爷爷说了些悄悄话,然后说道:“伤口已经止血,林兄弟的伤势没什么大碍。”陈老药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轻声问道:“小森,你林叔有没有用过一种红色的粉末?”
我挠了挠后脑勺,心说什么红色粉末,想了一圈突然想到朱砂不就是红色粉末,我就问:“陈爷爷,是不是朱砂?”
陈老药的眼睛一亮,眉头一皱道:“朱砂,不对啊!”
我就说道:“林叔给过我一包朱砂,说是危险的时候能用……”
话只说了一半,陈老药就将我打断,他说:“你不用说了,伸手让我看看。”
我疑惑地摊开手掌,陈老药拿着我的手掌闻了闻,然后竟然还在我的右手掌心轻轻地舔了一下。这一下,舔得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舔到嘴里还仔细地品了品,而后说道:“是血砂,红色的粉末不是朱砂,是血砂!”
爷爷突然走过来问道:“啥叫血砂?”
陈老药仔细想了想解释道:“主要原料是黑狗血,将黑狗于阴月阴时闷死,狗死后放出狗血,晒干形成血竭,其他的原料我也不知道,林兄弟一定是碰到了这种东西,所以他的法门没有办法使用,才会重伤!”
陈爷爷的话云里雾里,我听得似懂非懂,不过这么说来,害林英的人显而易见,就是村东头的李四贵,朱砂,不,应该叫血砂就是他送给我的。怪不得免费送给我,原来是别有所图。
我将这事告诉爷爷,爷爷和陈老药二人直接去了村东头李四贵李四贵的屋里头。我也跟着去了,心想李四贵跟林英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人?
远远地就看到李四贵的家里亮着灯,这个点已经是后半夜,他家里怎么会亮着灯?
爷爷和陈老药见到异象,快步朝李四贵的家里跑去,才走到屋子旁边,爷爷立刻喝止道:“等下,四贵屋里有东西!”
我立刻感觉到了爷爷话里深意,阴寒刺骨的气息从李四贵家的屋子里喷涌而出,大半夜的吹到身上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爷爷走在最前面,我和陈老药跟在他身后,木头大门被爷爷一脚踹开,整个院子里就像冰库一样。
李四贵家上屋的门也在此时吱呀一声打开,一直白森森地满是褶子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而后正是李四贵就像梦游一样走了出来。
不过,李四贵跟我白天买东西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浑身上下都是血痕,那张脸是青色的,跟我见到的那个老太太一副德行。
爷爷说道:“李四贵被鬼上身了,别让他出去,会害人!”
陈老药嗯了声,立刻将大门从里边闩上,这样一来,我们也被困在了李四贵家的院子里,陈爷爷这样的做法我是极其不赞同的。
不过,他跟爷爷就好像是商量好的一般,爷爷对陈老药点了点头,然后将口中的烟袋锅子在黑棉靴上敲了敲,撸起了袖子。
爷爷这架势好像要去跟被鬼附身的李四贵拼命了,我冲他喊了一声:“爷爷!”
爷爷回头,对我微微一笑,不过此时院墙外却传来一声:“慢着,我来!”这声音我听出来了,是林英。
紧接着一个黑影便从院墙外一跃而入,他说着黄色的道袍,伸开双臂将我们三个人挡在身后。
林英冷笑一声道:“区区一个小鬼,不知道死活!”
我当时都愣住了,林英那么重的伤势,怎么才多长的时间他已经如此生龙活虎?
李四贵张牙舞爪的朝这边冲过来,他满口细密的牙齿跟白天见到的他比完全变了样。
随着林英的冷笑,我看到林英微微矮下身体,一个俯冲,他的口中默念着嗡嗡地咒语,手上一连串的指诀,最后一掌打在李四贵的胸膛上。
那一刻,我看到一条灰色的影子从李四贵的身体上脱离,李四贵倒在地上,那条影子一晃就要跑,跑出几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英站在原地,他舒了一口气。
我以为附身李四贵的鬼逃走了,此时,陈老药在大门口张大嘴巴说道:“魂飞魄散!”
我这才明白,刚刚林英的一掌,不单单是将那只鬼剥离李四贵的身体,而是直接将它打得魂飞魄散。
陈老药见李四贵躺倒在地,准备上前查看,却不料林英说道:“别动,屋子里还有!”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们,的确如他所说,整个院子里阴冷压抑的气息并没有因为刚才那只鬼的魂飞魄散而消失。
就在此时,李四贵屋里的灯忽悠一阵灭掉,院子里也一片黑暗,只有月色稍稍启明。一双幽蓝色的眼睛出现在门口,它正死死地盯着我看。
我被那双眼睛盯得心神不宁,浑身上下冷得直打哆嗦。
陈老药惊呼道:“蓝眼鬼,村子里怎么还有这种鬼东西?”
林英从口袋中掏出一根柳枝说道:“拿好,等会危险的时候咬破中指将血抹在上面。”他向我交代完之后,后头对后边的陈老药和我爷爷喊道:“二老先出去,这里危险!”
我在想,为什么我不能跟爷爷一起出去,我腿都要软了。
此时我站在林英的身后,穿着黄色的道袍,鲜红的血渍从里面渗透出来,他的伤并没有好。蓝眼鬼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我真担心林英会扛不住。
我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可是这种紧要关头,我萌生的退意也不好表达。林英回头递给我两张黄符说:“贴大门背面。”
我照做,蓝眼鬼整张脸都埋在湿漉漉的长头发里,不过我却能够感觉到那张脸在对我狞笑,我走到哪儿它就盯到哪儿。
咯咯咯……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
伴随着笑声,它竟一瞬间变成一道黑影,眨眼的工夫消失于黑暗当中。月光下的阴影如墨水一般,看不清楚它到底藏在哪里。
我四下查看,月亮地视线本来就不好,我还在疑惑的时候,突然有啥东西从后边抓住我的脚脖子。
第六章 柳小茵()
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挣脱,可是我的右脚就像被粘在地面上一样动弹不得。回头一看,一直漆黑的手从旁边的暗影里一直伸过来抓着我的脚脖子。
我一脚踩上去,可是我发现自己根本就踩不到那只黑手,就好像那只手根本就只是个影子一样,它却能够紧紧地抓着,这是怎么回事?
林英走过来,挥一挥衣袖,一把铜钱剑从袖筒之中划出。
眨眼之间,铜钱剑直接刺在地上那只黑手。
我以为林英不知道,黑手根本就是个影子,根本碰不到。但是那把铜钱剑真真切切地将黑手钉在了地上,我脚脖上感觉到松动,赶紧脱身。
我惊魂未定,问林英:“这……这是啥东西?”
林英回答了两个字:“黑影,鬼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