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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原形,所以是不能跟自己一概而论的,她就是好奇,这里的所谓“雌性”穿鞋的吗?
算了,现在没有材料也做不成,她还是先到村子里走走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吧,最好能看到这里的雌性。
这么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些小小的动静,似乎有意放轻动作、压低声音,但因为粗心大意惯了还是不小心暴露了。
秦五涵站起来,双脚触地时,却发现地面并不如想象中的冰凉,而是透着一种暖意,有点像上个世界里穆家冬天烧了地龙的感觉。
她心里暗暗疑惑,走到门边掀开兽皮,就见几个高大健壮的雄性兽人或提或抱着各种东西,扭扭捏捏地挤在她的门外。兽人们见她突然出现,都惊愣了一下,然后齐齐摸着后脑勺傻笑。
“雌性早!”
“雌性我给你带来了兽皮!”
“我给你带来了新鲜的烤肉!”
“我带来了刚摘的果子!”
“”
面对着兽人们七嘴八舌的献宝讨好,秦五涵内心一阵无语。如果在她的时代,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追求者,自己一定会很开心,不接受也觉得沾沾自喜,但是眼前这么一群肌肉男却是以“交配”为前提来追求她那么,还是敬谢不敏了。
想到这里,她站直了身体,目光平视,脸色淡然,语气清冷地说:“我是兽神使者,兽神庇佑我,不需要摄取食物,也不怕冷,谢谢你们。”
兽人们愣住了,一下子安静下来,怔怔地看着这位白衣黑发的雌性,仿佛才突然发现她在阳光下的身影是那么圣洁,跟他们有着巨大的差异。
秦五涵满意地看到他们闭嘴了,才问:“你们部落的雌性住在哪里?”
听她问话,当先一个兽人仿佛听到了命令,赶紧抬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秦五涵朝他略一点头,抬脚往那边去了。
她足下无声,轻盈无比,行走之间袍角飘动,一双雪白玉足若隐若现,乌黑的发丝水幕一般垂在背后,黑白分明,纹丝不乱,纤尘不染。
兽人们看呆了。
秦五涵走到西边一片小木屋旁,这里五六个小屋子,看起来情况要比其他兽人的好些,并且离着其他地方都挺远的,仿佛被有意隔开。
她随便走到最近的一间,在木门上敲了敲,一个年老体衰、神色憔悴的妇人来开门,她围得稍微厚实一些,不至于袒胸露乳。看见一身干净洁白的秦五涵,妇人失神了一下,才露出友好的笑容,声音有些低哑:“你就是新来的雌性吧?长得真好看。”
秦五涵点点头,“我能进去坐坐吗?”
“当然。”
妇人引她进去坐下。秦五涵打量了一下,这里比其他房子要宽敞不少,但是环境阴暗,散发着一种不怎么好闻的气味。屋子一边搭了个小灶,正生着火,上面放了一块凹陷的石头,上面咕嘟咕嘟冒着泡,好像在煮东西。妇人带她进来之后就到火边继续忙活了。
秦五涵转眼看向屋子另一边,面积不小的床板上铺了厚厚几层兽皮。仔细一看,里面缩着两个小生命: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和一只无精打采的黄毛小虎。这两只都瘦得可怜,神色蔫蔫的,眼睛大而无神,看着奄奄一息,养不活的样子。
他们看见来了陌生人,挣扎着抬起上半身,眼睛里露出一抹好奇,发出微弱的声音。
“他们怎么了?”
秦五涵看得不忍心,别开了眼,问向正在忙活的妇人。
妇人用石碗盛了一碗汤,在她旁边坐下来,看了床上一眼,脸上露出悲哀凄凉的神色来。
“从出生就这样子,很不健康,族长都说养不活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出生的幼崽都是这样,不久就唉,族长说他们是被兽神抛弃的孩子。”
秦五涵第二次听到这样的消息,沉默了一会儿,问:“找过原因吗,医生怎么说?”
“医生?”这名年老妇人抬头看她,脸上疑惑不解。
“就是会治病疗伤,分析症状的人,叫祭祀,或者巫医”秦五涵说不下去了,看她茫然的脸色,就知道这里连个医生都没有的。
妇人摇摇头,将手上的汤递给她,“喝碗肉汤吧。”
秦五涵原本想拒绝,但是看到肉汤上面漂浮着几片墨绿叶子,脑海中突然闪过一连串信息,秦五涵内心一惊,眨了眨眼,突然把到嘴的话收了回来。她接过沉重的石碗仔细看了几眼,问道:“这是什么叶子?”
妇人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但还是回答:“是附近生长的一种草,我们叫它青盐叶,因为有淡淡的咸味,我们雌性喜欢拿来煮汤,幼崽们也喜欢。”
“雄性们喝这种汤吗?”秦五涵又问。
妇人摇摇头,“雄性不喜欢喝汤,也不喜欢蔬菜,只喜欢肉。”
秦五涵放下石碗,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以后都不要碰这种草了,把这些汤倒掉吧。锅碗洗干净之后再烧开水烫一遍。”
妇人惊诧地看向她,只见这位年轻漂亮的雌性双目沉沉,脸色严肃,在白衣黑发的纯粹之下,竟带出一种令人信服的威仪、圣洁来,让她忍不住俯首帖耳,听命行事。
妇人按照秦五涵说的去忙了。秦五涵凑近床上趴着的两个小东西,仔细看了看他们的眼睛和舌苔,又探了额温。期间他们一直乖乖任她动作,眼神濡慕,好像对她有一种无条件的信服。
秦五涵看完了他们的情况之后,若有所思,转身出去。雌性所住的这片地区靠近山脚,旁边长满了碧绿的草丛。她在其中寻找了会儿,摘出两株细长叶子红色根茎的植物。
其中住在旁边的两个雌性看见她,都好奇地出来看着新来的雌性,不明白她摘这个干什么。
有一个出声说了一句:“这个是苦的,不能吃。旁边的青盐叶才是咸的。”
“我要找的就是这个。”
秦五涵朝她略略点头,拿着两株植物进了屋。先前那个年老的雌性刚好回来了,正在烧水。见了她手上的植物,惊讶地说:“这是苦叶,跟青盐叶长在一起的,味道很苦。”
秦五涵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说:“把锅碗烫过之后,再用这个烧水,给幼崽喝下。”顿了顿,“你也喝一碗。”
年长雌性见她语气笃定,不由得听从安排,点头说:“是。”很快就烧好了,她自己先皱着眉头喝了一碗,要喂那个小女孩和小老虎的时候,他们却很抗拒,她不由得求助地看了旁边的白衣雌性一眼。
秦五涵走上前来,一手轮流摸了摸两小只的额头,说:“喝下去。”
说来神奇,经过她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劝,两个都乖乖喝下去了,然后陷入了酣睡。
老雌性收拾了锅碗,然后茫然无措地看向秦五涵,好像在等她的指示。
秦五涵看了眼她,皱眉想了一下,好像只要自己端起正经严肃脸,她就会特别听话?之前那几个兽人也是。
她突然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新的理解。
明白过来的秦五涵带着这个雌性走遍了旁边几个木屋,这里一共五个雌性,两个小雌性(小女孩),四个雄性幼崽(小虎),无论大的小的,都是脸色憔悴,面黄肌瘦。小的尤其不好,都是奄奄一息的样子。秦五涵跟前面一样,让她们把加入青盐叶的汤都倒掉,并以后不碰,然后用苦叶烧水服下。大多数都照做了,只除了一个比较年轻的雌性带着一个小雌性没理会。
秦五涵也不在意,吩咐她们接下来几天三餐都喝苦叶水,就离开了。
她原本想在这个部落再走走转转,没想到迎面遇上了一支吵吵嚷嚷的队伍,几个兽人抬着一个受伤兽人往族长那边走。那个兽人整个右肩被什么大力猛禽抓碎了一样,鲜血淋漓,白骨森森,最可怕的是,那渗出来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色,显然是中毒的迹象。那兽人疼得痉挛,怒吼哀鸣不已,在人形和兽形之间不住转换,抬着他的几个兽人大力才能压住,脸上都不约而同露出悲色。
秦五涵看得内心一震,虽然有些不适,还是跟上去。
他们很快到了族长那儿,将受伤的兽人放下来,死死压住,一人惶急喊道:“族长,光被毒爪巨兽袭击了!”
族长已经看到中间那兽人的伤口了,脸上瞬间露出了悲哀痛苦的神色,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看着挣扎不已的兽人,重重叹了一声,悲声道:“又是毒爪巨兽雄性幼崽无法成长,壮年雄性兽人不是老去,就是死去,兽神真的不眷顾我们虎人部落了吗?”
听他的语气,再看看其他兽人的神色,好像这名兽人一定会死去了。
秦五涵看得不忍,闭了闭眼,突然,脑海中清晰地略过几样草药,外观、用法、剂量都清清楚楚又莫名其妙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跟刚才的情况一模一样!
秦五涵顾不得想这么多,赶紧跑到刚刚的草丛,轻易找到了那几样草药,每种拔了几棵,抱起来就往族长那边赶。
远远就听到那受伤兽人悲声更凄,哀鸣更切,仿佛噬骨穿心。
“我只能帮你早点摆脱痛苦,不然你会活活痛死!”
族长悲声说着,举起一根尖利的骨头就要往那受伤兽人胸口刺去,竟是要杀了他,而旁边的兽人竟然也默许了这种行为,没有一个人去劝阻。
“慢着!”
这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清晰传入每一个兽人的耳中,让族长不知不觉停下了动作。他们抬头一看,只见新来的雌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眼前,白袍飘动,长发飘扬,黑白交织带来了一种圣洁感,胸前抱着的一把碧绿的植物却从这圣洁之中,悄然浮现一种生机盎然来。
她说:“别杀他,我能救他。”
族长回过神来,皱了眉说:“没用的,只要被毒爪巨兽抓伤,兽人就会活活痛死,没有一个能撑过来的!”
“我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