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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自己觉得不用就行,我就在隔壁。”
就在隔壁。
张晚的喉结滑了滑,他在那又僵硬的等了几秒,确认秦夜没别的话要说之后,这才开始迈动脚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把自己关进单独的个人空间之后,张晚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
总觉得自己是真对秦夜产生某种不正当感情了。
之所以会觉得不正当,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这种感情,对于秦夜的生活来说,是一种侵犯。
秦夜日子过得好好的,人家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并没有要改变的想法与理由。
他招的是一个顶不上太大用场还一身麻烦的赔钱员工,而现在这个员工,好像还惦记上了他这个老板。
这像什么样?
他需要为了这个员工去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吗?他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
不仅是生活方式,再往直白了点说,张晚面对的,还是关于秦夜的性向问题。
秦夜要钱有钱,要能力有能力,而自己和他同为男人,要什么没什么,棘手事倒是有一堆,还得麻烦他给帮忙解决。
他没有理由欣赏自己,也没有理由会想来靠近自己。
……如果张晚是个富家少爷,为了报答秦夜这种恩情,他可能会给秦夜一大笔钱。
可事实是,张晚不但没钱,反倒是秦夜看他穷,还给了他一大笔钱。
暴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慢慢地垂下手,神色有些犹豫。
秦夜的生活不是他能挤得进去的。
第28章 秦夜()
张晚到现在为止; 其实也没办法还能再继续认为自己是个直的了。
他现在成天满脑子里都是秦夜; 有事没事都要想起他的样子来刷个脸,哪个正常直男能干这种事?
他二十岁了,没和哪个女生谈过恋爱; 来告白的人虽说也有不少,但他记得最清楚的,居然是一个说想跟他交往的男生。
老实说; 虽然是人生中第一次察觉到自己产生了这种类似于恋爱的感情,但张晚现在真的只想叹气。
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真的。
秦夜是要保他命的人啊!
那个人对自己做的每一件事; 说的每一句话; 都能被他放在心里回想好久。
一开始只是觉得他很养眼,所以就没忍住多看看他。
可后来,越看就越是往心里去了; 那种“如果可以跟他好”的想法; 宛如洪水一般汹涌的将他吞噬。
张晚知道,秦夜身边那个位置,比自己有资格站的人多了去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其实一直也都在不断地告诉自己,两人之间只该保持一种单纯的关系。
可是; 那感情总是反复的冒出来试探他的理智,有时候甚至只是因为秦夜说话的尾音很低很磁,心里的情愫就让他觉得这声音简直性感无比。
再然后,他就会不受控制的被拐偏; 想到如果他的手可以抚摸自己的耳后侧颈,如果他可以咬着自己的嘴唇低声耳语。
在漆黑的环境下,只有自己才可以听到他如此压抑的嗓音。
这都是无法抗拒的深渊与毒,越是压抑,爆发时,就越是难以控制。
张晚光是产生这些联想,心脏就快承受不住了。
他不该让自己接触到那些秦夜可能会有的另一面,明明那些都不属于他,不管是对秦夜来说,还是对他自己来说,这都是禁忌。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互相揭露私人禁忌的程度。
可是那些绮丽幻想张晚竟是从未刻意去酝酿过的,在与秦夜相处的某一秒内,突然便从他脑子里自然而然的升腾了出来。
他根本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才好。
单方面的渴望,实在是太卑微太痛苦了。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和秦夜在一起,因为他根本就配不上秦夜,而且秦夜看上去也并不喜欢他。
最关键的是,他还不能主动去问,他们两个都是男人,这事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
要是因为两人接触越来越多,他变得更喜欢秦夜,这是绝对不理智的。
可一旦开始刻意去抗拒这种接触,他身边的危险就会增加。
就像今晚,如果自己可以睡在秦夜身边,别的先不谈,他的安全一定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秦夜是考虑到他的安全和心理状况所以才提出了这个想法。
可自己却是因为不能那样过分去靠近他,不想让自己受到更大的折磨,所以才选择拒绝。
他不仅对不起秦夜的一番好意,更是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了儿戏。
恹恹地走进浴室洗漱,张晚看着放在洗漱柜上的牙刷和杯子,伸出手去将它们拿了起来。
抬脸时,他看见前面的镜子,那种怀疑镜面反应是否又慢了一拍的神经错乱感又冒了出来。
他连忙低头别开视线,在水下迅速冲洗了杯子和牙刷,控制着打颤的手,挤上牙膏,蹲在马桶旁边刷了牙。
离镜子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防着脖子上的伤冲了冲身体后,张晚从浴室走出。他留了盏灯,缩到了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很安静,张晚的睡眠质量也是向来很好,他闭上眼,以为自己很快就会睡。
可是不管他怎么睡,闭上眼睛总是过会儿就会想换姿势,哪怕一心想睡觉都没用,就是睡不着。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张晚猛地睁开了眼睛,他警惕的等着下一次声音,顺便回忆了一下刚刚那声音。
敲的好像是客厅外面的大门。
钱彻说的半夜鬼敲门事件,顿时就在张晚的脑子里占上了巨大版面。
他再也不敢动弹了,僵着身子看着自己房间的天花板,背脊发冷。
秦大师他已经睡了吗?
可以打开这扇门去敲他的门吗?
如果那鬼已经进来了,鬼佯装敲外面的门,其实正站在自己门外等着了呢……
张晚头皮都麻了,他慢慢地抬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双手捂着自己的心跳,生怕自己的存在感太强。
过了一会,那门又被敲响了,而且同时还按响了门铃。
这次张晚想装听不到都不行了,他抓紧了胸口的衣服,紧紧皱着眉头,大口呼吸着被子里稀薄的空气,额上冒出了细小汗珠。
就在这时,客厅外面的门被打开了。
张晚的心紧张到了极限,他在被子里瞪圆眼睛,死死听着外头的一举一动。
隐约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好像来人手里还拎了东西,有塑料袋被弯折的响声。
他把被子拉下来,想听的更清楚,这时有脚步声走向了自己的房门,张晚连忙闭上了眼睛。
来人先是敲了敲门,没听到回应,就自己把门给开了一条缝。
他看了一眼,随后就又关好门出去了。
张晚睁开眼睛,感觉刚刚进来的人应该是秦夜。
他听着屋外的动静,有点困惑,秦夜和来的那人应该都坐在沙发上,好像是在聊天。
那声音隔得太远了,张晚只能断断续续的隐约听到一点,他现在满脑子疑问,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来的人是谁?是人是鬼?秦夜为什么要来开自己的门?是想要看他睡了吗?还是……
张晚从床上走了下来,趴到门边,细细听着屋外的动静。
这么晚了,谁会过来?
“……我已经和东西市的驱魔局长联系多次,西市的简局跟我的观点是相同的,我们都希望您能够……”
屋外有人把报纸翻了个页,没有说话。
“您别这样,那事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提起了,这么多年过去,分明都……”
过了一会,大概是听到了什么有争议的地方,秦夜总算开口了。
“我是秦夜。”
“好好好,算我不对!秦局?您真对现在这些情况无感吗?这才多少年?你看这社会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要我说,他们那派提倡的体系根本就不行,那么多鬼,驱魔警也是人,哪杀的过来啊,要是真有地府,阎王都得被气哭……”
“秦局!不是我对您无礼,今年这事咱们必须得有个着落!天煞之年,几千年难遇的巨大天灾啊,您想要老百姓怎么办?”
张晚听的懵懵懂懂的,前面一大堆话他都没怎么听清楚,可是这几段他听清楚了。
因为外面不停说话的那人好像有点生气,直接把音调给提高了。
“老姚,你声音小点,我屋里还有人在休息。”
秦夜的音量还是正常大小,但张晚还是从中听出了他的怒意。
“对不起……”
那人沉默了很久,一直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张晚腰都弯酸了,最后终于等到他继续开口。
“要是您再不出面处理,没人能阻止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方家肯定不行,您要不同意,我就直接去找小黑,他肯定不会拒绝的……”
屋外突然传来了摔报纸的声音,张晚被吓得浑身一抖。
他第一次听到秦夜用这么情绪化的语气说话。
“姚光明,我把话放在前头,你要是敢,那你就尽管去做,只要你有命能把这件事给办成!”
秦夜发了通好大的火,张晚把大拇指握在掌心里,用指关节按着自己的嘴唇,连眼睛都不敢眨。
“秦局!您真得再考虑考虑,这事不止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我不来,接下来肯定还会有其他人来!现在都八月初了,连半年时间都没了啊!”
“别再叫我局长,你现在就给我走。”
秦夜不再待见他,张晚听到外面又安静的僵持了好久。
最后,来人叹了口气,步伐走近又走远,传出了关门的声音。
张晚整个人都懵了,他隐约察觉到好像有很件重要的事情等着秦夜去处理,可是秦夜却拒绝了。
秦夜明明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啊,他为什么会拒绝?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