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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可能是有人刻意将他的力量给压制了,像现在他这样,力量忽有忽无,大概是压制方抵不过刺激方,所以鬼一时能接近,一时又不能接近。”
“可是姐,你说的这些都是很主观的猜测,你怎么知道那力量是不是别人的?而且他是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你说的那种玄乎的东西?你自己能说出来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吗?”
苏溪被苏子欣给问住了,她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接上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后她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但能让厉鬼畏惧的东西,肯定是很不一般的。总之作为一个阴阳眼,这么多年他都没见过鬼,如果不是他本身能让鬼畏惧,那就一定是他身边东西会有什么让鬼畏惧。”
苏溪想到了一个人,但她自己垂眸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这种状况下,那个叫陈心娣的小女鬼还要强制让他睁眼,看来张晚跟集天公寓里的那些鬼渊源不浅……张晚这个人也绝不简单。”
“姐……”
苏子欣想提醒她别想这么多,可她转眼却又拿起手机,开始给人打起了电话。
“喂,是老钟吗?我需要你帮我查个人,对,叫张晚,前段时间鬼公交的报案人,去把他所有的人际关系全都调查一遍,还有他居住的孤儿院。记得去找院长和接触过他的人详细询问,有关联的人全都不要放过。”
交代了一大通后,苏溪放下了手机,跟苏子欣对了一下视线。
“你待会再去把他给找回来吧,我有点事要问问他……”
“姐,别了姐,我累了想休息,我先回去了。”
苏子欣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连连摆手,作势要回。
“苏子欣,我警告你,你可以不支持我们的工作,但你不能坏事。有件事我怕你害怕所以一直都没有和你说,你们学校现在也危机四伏,驱魔局的人已经尽力在与教育局的人沟通,要给你们批特殊假了。”
“这件事也就在这两天会敲定,你不知道集天公寓死了多少人吗?你难道愿意看到你们学校也变成第二个集天公寓?”
“怎么会?你的意思是我们学校有可能会变得跟集天公寓一样?”苏子欣眼睛都瞪圆了,苏溪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
“事关重大,开不了玩笑,接下来不管是要重点调查张晚还是调查谁,你都不能有任何袒护行为,我没让你做的事情,你不要去做,也不需要做。”
苏子欣刚刚才萌生了将这件事告诉张晚的冲动,可现在听到苏溪这么说他又有些犹豫了。
被驱魔局重点调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并不是说驱魔局就是什么妖魔鬼怪,关键是……
会被他们盯上,身上一定是背着什么事的。
就像李楠,她被重点调查之后,马上就被查出了不对劲,现在更是疯了一样,伤了那么多驱魔警独自跑回了集天公寓。
他不想看到张晚也跟李楠一样,变成那种诡异又可怕的存在。
很多时候,病人在被查出身患绝症后,都是不希望自己得到消息的。
苏子欣跟苏溪谈了很多,这些话张晚一个字都没有听到。他从病房跑出来后一直在想自己接到的那两个电话,心里乱的厉害。
他手脚都在止不住的颤抖,正想扶着墙下楼,可这时偏偏却又不小心撞倒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有护士在吗?这里……”
张晚撞到老人之后更紧张了,他生怕自己把人家撞出什么毛病,连忙开口叫起了人。
那个老人家对他摆摆手,示意没事。他死死抓住了张晚的手想要爬起来,张晚低头看见他干枯的手背上青筋毕露,皮肤呈青白色,老人斑大片大片的,粗糙又丑陋。
好不容易才将老人扶起来站稳,张晚心里万分愧疚,他低下头看着老人家的侧脸,说道:
“实在是对不起,我心里想事情太出神了,您没事吧?我送您回病房,再叫医生过来给您看看!”
老人抬起眼睛看着张晚,张晚发现他的眼睛瞎了一只,眼球没了,眼皮贴在凹陷处。而没瞎另一只看起来也十分混浊,他的年龄应该非常大了。
“没事,就是听说孙子也来住院了,想过来看看他。”
“您孙子?他在哪个房?您现在是想回去还是继续去看望他?不行……我还是先送您回去吧,我得叫医生过来给您看看我才能放心。”
张晚想扶老人回病房,那老人在那站了一会,像是想过去,可又感觉自己力气不行。过了一会,他在张晚的搀扶下往左边走了,张晚看了看那边走廊,感觉空荡荡的。
“您是回自己的病房吗?”
老人咳了几声,从他那咳嗽的劲头,再结合他的脸色与各方面体态特征来看,张晚总觉得老人家应该是因为肺癌所以才住的院。
虽然他临床不是特别好,不过他学的正是这方面的学科,这老人家牙齿被熏黑了不说,就连指甲都黄了。
“年轻的时候抽太多烟,用自己的身体跟那些邪魔外道较劲作对,到老了才开始后悔啊。”
说着他又开始捂着嘴咳嗽,张晚轻轻给他顺着气,点头道:“烟对肺部的伤害是真的很大,尽量少抽烟,不抽最好。”
“想我当年还在位的时候,每天要来两包烟,烟瘾大的连我助理都看不过去,天天说我这样容易消耗寿命……可是他早死了,我快一百了,现在才因为肺癌进了医院。”
老人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张晚以为他又要开始咳嗽,可他止住笑之后,居然只是抿了抿干瘪的嘴巴,没有半分咳意。
张晚心里面松了口气,慢腾腾地扶着老人家往病房方向走去。
“您以前是做什么的呀?”
张晚只是接了个话,心里对老人家以前做什么事其实并不在意,可没想到那老人家转头看看他,摇了摇头,神秘兮兮地说道:
“小伙子,你面露死人相,可是血却是温的,不简单啊。”
这话差点没让张晚惊得把他一手甩到墙上,他皱着眉一时都不知该接什么话才好,只得张着嘴嚇哧半天,说了句最原始的回复。
“啥意思啊。”
老人不说话,只是痴痴的笑,边笑边往前面走着。
过了一会,他又掏出纸巾出来捂着嘴咳嗽了很久,纸巾上都咳出了血。张晚看他咳了血,心里也有些心疼,稍微没那么对他的话心生反感了。
“不好意思啊撞到了您,您身体还方便吗?要不我背您回去。”
“不用了,我这个年龄,能多走一步是一步。”老人摆摆手,这回就连扶都不用张晚扶了,自己一个人蹒跚的往前走着。
看他这样是不用张晚再陪了,可张晚对他刚说的那两句话介意到不行,他站在后面看着老人家的背影挠了挠头,纠结了一会,总觉得今晚要是不把这事问清楚,他肯定连觉都睡不着。
“我扶您回去,万一路上再出点什么问题就不好了了……还有,您刚刚说的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对这些事不太懂,您能不能仔细给我讲讲?”
张晚知道自己又开始问问题了,如果是秦大师在旁边肯定要打他脑袋。
可现在他突然遇上这种玄乎的高人说他有毛病,他怎么也放心不下来。
实在不行,先听听看他怎么说,回头再去找秦大师核实。
反正秦大师说什么他就信什么,难不成自己还会放着秦大师的话不听,反过来死脑筋的信这个素不相识的老头?
张晚心里打定了主意,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老人家看上去倒也不像是要隐瞒他,不知道是因为老人家都比较爱说,还是因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总之他还真就边咳边跟张晚说了起来。
“你不是人啊,小伙子。”
“噗。”张晚差点就笑出了声,他憋了好久才憋回自己的笑意。
“老人家,您不是吧?我是撞了您,但我也没放着您不扶啊,您怎么一下说我死人相一下又说我不是人的,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那老人的表情也松动了,他摇摇头,又咳了一会,跟张晚两人一起慢吞吞的在通往病房的这条走廊上死磕。
“做错事的人不是你,错的是别有用心利用你的人。今年你阴灾连连,中旬之后又大祸不断,年底很有可能会遭遇血光之灾。如若渡不过此劫,很有可能会命断于此,但期间会有贵人相助,可保命关键还在于你。”
“……您这是在给我算命?”张晚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道,老人家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实在也算有缘,免费给你占这一卦。”
“可是我还没有把我的生辰告诉你呢。”
“不需要,你现在的这个生辰并非你自己的,说了也无益。”
“???”张晚张着嘴,实在是听不懂了,这老头到底在说啥?天啊,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今年是关键之年,你往后是生是死,全在此。”
“那我应该怎么渡劫?给您几百块钱?”
张晚心里有些恼火了,他有意呛这神神道道的老头,就连秦大师这么厉害的人都没这么说他,这老头凭什么对他满嘴胡言乱语。
“你只需要缄默少言,少作为,少走动,就是最好的渡劫良方。”
老头说罢,突然很奇怪的笑了笑,慢慢转头盯着张晚。
“但是你不会这样的,因为有事情你必须要完成,所以……”
两人四目相对,张晚突然觉得他笑的很恶心,连忙嫌恶的甩开了这老人的手。
“……所以你今年一定会死。”
老人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都还挂在唇角,让人非常反感。
张晚的心突然跳的飞快,他的眼眶发热,腿还没来得及软,身体就已经条件反射的撇下老人,开始往身后狂奔了起来。
“如果你没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