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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让我找到了一样,但我觉得光凭我们两个,想集齐那几样东西是完全不可能的,我现在甚至怀疑咱们是不是做错了,根本就不应该做这件事。”
“兄,你现在怎么样?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但是不疯魔不成佛,我决定豁出去了。”
最后一封信中,他说:“兄,我已经把我找到的东西藏了起来,我徒弟包小龙知道地点,信里不便说,你若想要,可以找他。兄,对不住,恕我不能奉陪了,这封信就是我的绝笔。你我修道之人早已看透生死,所以你也不必劝我,因为我实在不想落个惨死的下场。好在我已经有了传人,也算不负师命。还有另外一个线索,就是永宁村的白家,只是务必小心。弟云虎书。”
看完这些信之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因为那个周云虎的自尽,更是因为小叔的死。
难道这就是查找那些东西的下场吗?
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从周云虎的话来看,我觉得他所说的应该是两种,一种好像是某个东西被分割成了零零散散的好多部分,他和小叔都找到了一部分。
而另一种所指的应该是好几样东西,虽然不知道都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周云虎找到了其中的一样。
还有他说的那个线索,这天下姓白的不知道有多少,真不知他所说的是哪个“白家”,至于那什么“永宁村”,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但一时半会的,就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关键是从他的信中可以看到,小叔也找到了一部分,既然那东西被他们说的那么珍贵,小叔肯定也藏起来,只是不知道藏在哪里。
越看越头大,除了我的名字之外,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拉进了更大的漩涡,于是也就不再多想。
可那漫长的一夜,还是多次的出现在我的梦中,每每午夜梦回,我都会被惊醒,浑身是汗,心有余悸。
不过在那一夜之后,村子里似乎终于太平了,平静的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乡亲们依旧为各自的小日子而忙碌着,经历了那些事之后,九岁的我突然发现,活着真好,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我的生活也回归平静,有时还是回去坟地转转,多么希望能看到大姐姐站在那里,我想知道她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事,还有吴老二家里那个白千灵的牌位跟她有没有关系?
但现实并不如我所想,没有大姐姐的坟地依旧令人毛骨悚然,白姐儿也没有再出现,也不知道柳二爷他们有没有救出大姐姐,一点消息都没有,关于她们的一切就像一阵风,吹过就没了,戛然而止。
等我养好了身子,又活蹦乱跳的时候,暑假也到了尾声,这个暑假绝对是最难忘的暑假,如果老师让我们写一篇作文,我肯定能写的头头是道。
但我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写,那些事就像装在盒子里的秘密,只能藏在我的心里,成为一段难忘的回忆。
可很快我就发现,事情一旦发生了,再想把它深埋在心里不被人知,那已经不可能了,更何况还有人在一旁推波助澜。
经历过那一夜之后,虽然我爸我妈不在我面前提起,但我发现村里人看我的目光好像有点不同了。
不管男女老少,从他们的目光中,我看到了惊讶、赞叹、佩服、羡慕、敬畏,甚至是恐惧,对我避之不及,好像我是怪物一样。
但有一个人对我的态度却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不冷不热,那就是苗稳婆。
我很感谢她在吴老二抓我的时候出手帮我,向她道谢,但是她却冰冷的说:“那是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所以你不用谢我,有他们谢我就行了。”
热脸贴了冷屁股,我也只好闭嘴,却不料苗稳婆突然说:“小子,你想不想立香堂?”
没想到她会主动跟我说话,更不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于是我就反问道:“立香堂干什么?”
苗稳婆虽然依旧不冷不热的,但听了我的问题之后,还是详细的跟我解释了一下。
以他所说,在上古时期有大巫,能通天彻地,随着改朝换代,历史的发展,人口的流动,巫也演化出很多派别。
比如苗疆的巫蛊,北方的出马,而在我们南方,就演化成了神婆、神汉。
苗稳婆她自己就是个神婆,年轻的时候也的确是个稳婆,后来在别人的带领之下,立了香堂,干了神婆这一行当,破四旧的时候,为了躲避迫害,她都是以稳婆的身份行事。
南方的神婆神汉与北方的出马有相似的地方,大概都是请神、降神、领神、送神这么一个过程,但不同的是北方的出马请的都是动物仙、草仙,但南方的神婆神汉除了可以请动物仙、草仙之外,还能请人仙。
只不过请人仙的情况比较少,像那些请什么二郎神、观世音什么的都是骗人,因为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不需要通过神婆神汉修功德。
所以能请到的人仙通常都是功德未满的,这其中又以鬼仙居多。
但不论是出马,还是神婆神汉,都要立香堂,也就是供奉仙家的地方,因此通常以立香堂作为开始从事这行的标志。
立香堂其实是一个挺讲究的过程,因为这个东西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可既然你信了,那就不能不敬。
当然,谁都能立香堂,只要有个领路的,拜拜这拜拜那,你都能说自己立了香堂。
但至于你这是真香堂还是假香堂,甚至是空香堂、鬼香堂,那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就是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请到仙家。
当然,即便是立了香堂,但能不能弄的红火,除了看你有没有真本事,还要有人领你上道。
正如酒香也怕巷子深,你再有本事,别人不知道你,自然也就不会找你办事。
更何况现在还有那么多浑水摸鱼,招摇撞骗的,打着神婆神汉的旗号,只顾着捞钱,不仅耽误人家,还加重了这个行当的迷信色彩。
立香堂简单,难得是能不能请到仙家,这就要看各自的仙缘了,但没有仙缘请不到仙家的倒也还好,大不了就是没用的空香堂。
可要是碰到鬼香堂,那可就够你受的了,那是因为你请来的都不是为修功德的正仙,而是邪魔外道,甚至是冤情债主。
请到了仙家之后,还要供奉,这也就是香堂最基本的功能。
香堂有大有小,财大气粗的能单独搞个祠堂类型的,小家小户的也就只能在家里的一个地方立。
但是大小看自己的能耐,也不是非要搞个祠堂什么的,心诚则灵,但无论怎么样,这种香堂都不能和家里长辈的灵位、祠堂混在一起。
九岁的我哪听得懂这些,云里雾里的就是觉得好玩,于是也就答应了下来。
但苗稳婆却说:“光你答应也没用,因为香堂毕竟是要供奉的,你一个孩子也没那个能力,所以我还要跟你父母说说。”
我爸我妈虽然敬重苗稳婆,但是听她说要我立香堂,立刻就不同意,要不是我妈拦着,我爸差点当场就火了。
苗稳婆也不生气,可能她也知道神婆神汉给人的印象不好。
把我赶了出来,苗稳婆关上房门,不知道跟我爸他们说了什么,结果我爸居然还真就同意了。
哪知道我刚刚立了香堂,意想不到的事跟着就来了。
第四十九章 惊堂()
我不知道苗稳婆究竟跟我爸他们说说了什么,但他们的确同意我立香堂了。其实我对这东西也没有什么概念,反正苗稳婆说她会带着我。
之后,在苗稳婆的安排下,在我睡觉的那屋搭了一个小台子,上面铺着红布,放着香灰碗、烛台,一些供奉之物,就是酒菜瓜果之类的,还有一个贴着黄裱纸的牌位,这也就是所谓香堂了。
但与北方的香堂又有不同,北方的香堂需要写堂单,而且上香繁琐,又是青龙香又是白虎香什么的。
咱们南方的香堂就上天地人三支香,虽然贴着黄裱纸的牌位和北方的堂单意思差不多,但咱这黄裱纸上却什么都不写。
因为简单的来说,北方仙家与弟马之间的契约方式是堂单上的名号,只要在你的堂单上报了名,那也就表示在你这落马了。
而南方的,则是靠仙家在通灵者身上留下的印记,虽然留印记的位置和形式各有不同,但统称为“阴骨”。
这种方式有个很重要的好处,堂单写的再详细,那也只是一块红布,但是带在身上的阴骨,除了有契约作用之外,还带有仙家的能力,即便仙家不上身,阴骨也有一定的作用。
搭好了香堂,苗稳婆挑了个黄道吉日,一挂炮仗放起来,顿时引来了不少人围观,也就算宣告我立香堂了。
按照苗稳婆所说,我洗手上香,三拜九扣,她则是在旁边神神叨叨,跳来跳去的没完。
弄了一上午,又交代了一些话,苗稳婆也就回家去了,可我还要继续跪着,说是让我请仙,什么时候请到了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因为她知道我有仙缘,所以才这么放心,但当时九岁的我却理解错了,所谓的仙,其实是对灵体的美称,但是我却把它简单的理解成神仙了。
于是我就在心里念着玉皇大帝如来佛,太上老君观世音,什么唐僧、孙悟空、猪八戒、沙僧、白龙马的统统念了个遍。
按照苗稳婆所说,如果请到仙家了,我自然能察觉得到。
但是我几乎把《西游记》里,我能记住的满天神佛都搬出来,甚至连牛魔王、白骨精什么的就招呼上了,可结果除了听见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之外,连个屁都没有。
而且因为苗稳婆郑重交代过,在我请仙的时候,一概不准打扰,所以连饭也不能吃,我只能忍着饿,继续在心里瞎叨咕。
最后实在想不到什么神仙了,为了能早点结束,我突然灵机一动,就在心里默念着:“白老太太,要不你来吧,要不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