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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了岸,刘宝全也不敢回头,更不敢再摸河回去,绕了一大圈子才回到家,第二天嗓子就哑了,到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啊吧啊吧的,活活变成了一个哑巴。
这种事情在农村也不管真假,只当一个故事听而已。
来到哑巴刘家的鸡笼旁,鸡都出去觅食去了,倒也不会弄出太大的动静,但到处都是鸡屎,简直臭气熏天。
我只好找了一截树枝,一边捏着鼻子,一边在鸡笼里翻找。但是我把鸡笼翻了个遍,甚至把陈年的鸡屎都搅了起来,还是没有看到木盒子。
糟糕!难道是我昨晚没有扔进鸡笼里,又或是被人捡去了?
我急忙四处看了看,又趴着院墙朝院子里看了看,还别说,木盒子就在院中的石案上,看来是哑巴刘收去了。
好在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木盒子也没有被打开,只是随手丢在了石案上。
我心里一阵激动,四下里看了看,就贼头贼脑的摸进了院中,蹑手蹑脚的靠近石案,把木盒子揣进兜里就准备跑。
可就在这时,却听见屋里突然响起了哑巴刘的声音,啊吧啊吧的似乎在说着什么。
我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但哑巴刘只是在屋里啊吧啊吧的,并没有出来,而且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既然没有被发现,我也就懒得管他,揣着木盒子正要走,却听屋里传出了一声“不能那么干”。
听到这个声音,我不由的一惊,因为这个声音正是哑巴刘的,可他明明是哑巴,怎么又能开口说话了?
好奇心作祟,我也就跑出了院子,绕到房子后面,透过虚掩着的窗户,就见哑巴刘在屋里来回的走着,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而且一靠近窗户,我就闻到了一股子臭味,接着就听哑巴刘说:“求求你行行好,别再做那样的事了。”
看来屋里除了哑巴刘之外还有别人,但是透过窗户缝,我只能看见哑巴刘一个人,而且也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的是什么事,但从哑巴刘的神情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哑巴刘挠着头,压低了声音说:“张建业已经去了,你还想咋样?咱们就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张建业!怎么突然提到了他?
短暂的安静之后,就见哑巴刘突然跪了下来,说:“我虽是个光棍,但是真的心疼你,哪怕你要我这条命都行,可你说的那些事,我真的做不出来。”
话音刚落,屋子里顿时响起了咣当一声,好像是茶杯摔在了地上,看来那位发火了,而且从哑巴刘的话来看,那个人应该是个女的。
我暗自腹诽着,却见哑巴刘向前一扑,虽然看不到他的人了,但却听他说:“就算所有人都对不起你,但人家周云虎还只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要害人家?”
第十章 勾魂()
我!
猛地一惊,我整个人就愣住了,没想到他们说的居然是我,而且听那意思,那个女的是要害我呀!
她是谁?
强压制住惊慌,趁着屋里摔东西摔的叮咣乱响,我小心翼翼的把一扇窗户稍稍推开了一些,随着视线慢慢的开阔,我就看到了床上躺着一个人。
赵寡妇!
我差点失声叫了出来,我本以为跟哑巴刘说话的是某个女人,甚至猜想会不会是李二婶子,但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死人,怪不得有股子臭味。
赵寡妇身上穿着干净衣服,依旧那么艳丽好看,睁着眼睛,除了不说话,简直跟活人无异,而且她的大肚子竟然没有了,就好像把肚子里的娃生了一样。
我说最近怎么没有看见她呢,原来在这里。想着哑巴刘整天陪着一个死人,那股子臭味就不说了,还跟他说话,想想都感觉毛骨悚然。
最离奇的是,赵寡妇明明没有出声,但是哑巴刘却好像能听见她说什么似的,这一来一回的,居然毫无障碍。要不是见过赵寡妇活了,我都以为是哑巴刘神经了,在自说自话。
正说着,赵寡妇的手突然抬了起来,而且还指向了我这边,哑巴刘猛地惊吼道:“谁!”
我立即蹲了下来,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因为害怕哑巴刘会追出来,我也不敢从他家门前走,只能绕着道跑,一口气跑了老远,心跳的都快要蹦出来。
看哑巴刘没有追上来,我顿时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在明晃晃的太阳下,甚至有些头晕,只是不知道哑巴刘有没有看到我。
好在拿回了木盒子,回到家连同铃铛和钥匙一并藏好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跑的太猛,就感觉头还是晕晕的。
本以为歇一会就好了,却没想到竟然越来越严重,不仅头越来越晕,而且身体酸痛,提不上来一点力气,整个人无精打采,好像头上压了千百斤重物一样,最奇怪的是明明天气热的要命,但是我却感觉冷,浑身冒冷汗。
这时我才想起来,师父给我吃的那个东西只能保我七天,而现在已经是第七天的下午,可我还是没有找回丢了的阳魄,难道我要死了吗?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变的麻木,渐渐失去知觉,两耳轰鸣,眼睛看东西也晃悠悠的看不清楚,就连我妈问我怎么了,我也说不出口。
只能感觉她着急的背着我往医院跑,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母亲的伟大,她背着我居然还能跑那么快,而且好像感觉不到累一样。
当时离的最近的医院就是我们小学附近的卫生院,但那也有不近的一段路程,平时我上学都要走上半个钟头,但是我妈居然歇都没有歇一下,只是速度渐渐变慢了而已。
我知道我妈累了,跑不动了,但她依旧咬牙坚持着,可是我却无能为力,软趴趴的伏在我妈的肩上。
那时候医疗条件差,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卫生院,也就把我当成感冒治,给我打了吊水。
后来听我妈说,我整整昏迷了三天,怎么弄都弄不醒,而且全身发烫,脸色越来越难看,都以为我快不行了,把她急的差点疯掉。
但事实上我并没有一直昏睡,其实当天晚上我就醒了,而且还是被拍醒的。
我记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拍我,睁开眼来,就见床前站着一个人。
见我醒了,他转身就走,刚迈出房门,他又转过身来冲我勾了勾手,示意我跟着他。
“你是谁?”
我小声喊了一句,但他却不理我,只是一个劲的勾手,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看身形我感觉挺熟悉的。
急忙冲上去一看,我不禁大惊失色,这不是我自己吗?
眼前的这个人竟然跟我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看着他就像照镜子似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我迟疑之间,他又转身走了,我又好奇又有点害怕,冲着他小声的喊:“你要去哪里?”
他就跟哑巴一样,一言不发的慢慢走着,直到走出我家大门,他又停下来看向我,伸手勾了勾。
突然,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就是我丢失的阳魄?
于是,一咬牙我就跟了上去,好在月光挺亮,我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他走的并不快,而且走路轻飘飘的,样子很奇怪。
渐渐的我走出了住宅区,白光光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蚊虫蛙叫的声音,再跟他这么走下去,我可就走出村子了,他究竟要带我去哪?
我心里害怕,但又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我想把他抓住,可偏偏就是追不上他,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见背后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扭头一看,就见有四个人抬着什么东西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他们跑的很快,近了我才看清楚他们抬的是一口棺材。
我急忙跳到路边上给他们让路,却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朝着我撞了过来,我就感觉眼前一晃,顿时人仰马翻。
但是我却没有摔在地上,而是倒在了棺材中,剧烈的颠簸使我在棺材中翻来覆去的滚动。
棺材没有盖子,我强撑着坐起来,冲他们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要把我抬到哪去?”
话音刚落,前面的两个人猛地一掀,棺材头立即翘了起来,我也就跟着向后倒去,接着就再也起不来。
过了一会,他们突然停了下来,我被颠的晕头转向,暗自一惊,难道到地方了?
我晃悠悠的从棺材里探出头来一看,只见眼前是一个个土堆,每个土堆前面都立着一块石碑,其中还有我师父崔子山的,我顿时反应过来,这不是坟地嘛!
我吓的嗷了一声,一屁股跌坐在棺材里,身体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似乎棺材里的这个小空间才是最安全的。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棺材竟然变的跟纸糊的一样,我的身体压上去,哗啦一声,棺材就散了架。
这又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棺材怎么变成纸糊的了。定睛一看,居然还真是一个纸糊的棺材,不仅如此,就连那四个抬棺材的人也变成了四个纸人,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上。
惊慌之时,突然有一只手按在了我的右肩膀上,这一刻我终于支撑不住,哇哇大哭起来,想动但腿脚却不听使唤。
“小点声!别哭了!”
一个严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吓的我立即收住哭声,但眼水却止不住的往外流,抽泣着哀求道:“求求大仙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
在坟地里出现的还能是什么东西,我之所以叫“大仙”,那也是溜须拍马,希望人家能高抬贵手。
却不料传来噗嗤一笑,紧接着就在我面前出现一个大姐姐,大概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散乱,挺好看的。
但是仔细一看,我就不觉得她好看了,因为她的这张脸我见过,而且印象很深刻,跟从我师父床底下带出来的那个纸人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纸人的脸是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