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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那件衣服有问题,为什么当时不提醒我要把它保管好?”
龙天炎认为自己没什么大疏忽道:
“那时候我哪知道你是谁啊,在棺材里发现你,你又恐怖的展现九感之力,让一只乌鸦起死回生,还在我们面前展现了人形!
就算后来知道那只是一种通过屏蔽或篡改脑电波从而产生的幻术,也足以让人咋舌不已。”
“而后的事,能再详细的跟我们说一说吗。”
魈居说。
龙天炎坐直身躯有些痛苦的摸了摸脸:
“当时,找到你的一共有四个人,除了白头发的人外,就是我的同事和儿子。
当你展现了九感之力后,我的同事就建议把你交给国家的相关单位去调查研究,毕竟我们只是一个小县城的小警察,发现了一个有特异功能的人,不能私自隐瞒和处置。
不过,因为你的衣服上跟林槐的肩膀上有同样的图案,让我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单纯性,再加上马平的嘱托,我认为不能把你就这样交出去。
我得通过你去调查一些真像,所以不能放你走。
但这些话,我无法直接对我的同事说。
对他而言你就是一个从天而降落在后山的奇葩之人,把你交出去不仅领了一功,还省了麻烦。所以,我更加没办法跟他商量。
于是我就在想,在不被定罪以权谋私的情况下,我该怎么样让我的同事在守口如瓶的前提下,还能把你完全的交给我。
当时,我儿子跟我一样在县城的公安系统里工作,当我把我的苦恼跟和儿子分享以后,儿子本是劝我罢手不要多管闲事的。
不过在我的再三坚持下,儿子只能跟我站到了同一阵营。
说到以权谋私,我自己没有过,可我的那位同事在圈里倒是有些声名狼藉,但因为蛇鼠一窝,并没有人揭发他。
于是见我坚持,我儿子就给我出了一个招。
他说我同事的把柄,我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要不就把这些把柄做成资料,以威胁同事不要插手这件事。
再三掂量之后,我也觉得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于是就着手准备资料去了。
可资料准备好之后,我犹豫了起来。
马平是我的老同学,他把巨额的资产都托付给了我,他是那么的相信我,所以留下你,其实是为了解开马平死亡的真相。”
可说到同事,我那同事和我共事了十几载,我没从他那里拿过任何好处,但他从来也对我是井水不犯河水。
从同事情谊上来说,我觉得为了同学情谊去揭发他,两难的抉择让我无论选择哪一方,良心上都挺过不去的。
我儿子看出了我的犹豫,但他嫉恶如仇,他认为威胁同事、揭发同事是既能让我的愿望如愿以偿,又能为公安系统除一大害举两得的事。
所以我儿子背着我,拿着准备好的资料单独把同事约了出去……”
讲到这,龙天炎的手忽然颤抖了起来,眼角因为愤怒过悲伤而突起的经络也十分明显。
现场寂静极了,大家都想听接下来的故事,但从龙天炎焦灼又悲伤的情绪中,大概也能猜出一二了。
魈居移开眼神道:
“好吧我明白了,接下去不用讲了。”
龙天炎一发不可收拾般置气讲:
“讲啊,怎么不讲,你们想听我就讲啊。
我儿子把同事约了出去,两人便发生了枪战,最后我儿子中枪身亡,同事进了大牢。
为了马平,为了我固执的想知道一切真相的心,我的儿子牺牲了。
临终前,我儿子告诉我说既然已经迈出这一步了,就千万不要放弃,一定要把林魈居的身份给搞清楚。
下葬后,我在儿子的坟头发誓,我一定会刨根问底,挖地三尺的刨个真相出来给他看看。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不把自己往外摘,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一定得跟你们为伍,不要脸的强行插在你们中间的原因了吧。
我骑虎难下了呀!
而且,真像是具有强大的吸引力的,在我一步步挖掘出更多事情,并在阿芙的指引下,知道得越来越多的我,已经不能从整件事中全身而退了。”
满胜胜现在知道了,原来龙天炎的儿子是这么牺牲的,于是内心酸楚得不得了。
故事听到这儿,大家都默哀的低下了头,包括魈居。
第四百二十九章 筹码()
“我明白了,为什么县庆会同意在林场召开的原因。”
魈居说完后,满胜胜一边扭头看她,一边觉得刚才的故事那么壮烈悲伤,明天喘息的时间都不给就继续推动会议发展,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啊。
不过立刻,满胜胜就明白了魈居是想转换悲伤话题,所以搭腔到:
“大雨过后,太阳广场塌陷了,我就以为机会来了,所以去县委办公室。
我本来也只是抱试一试的心态的,毕竟林场交通不便,可没想到居然就这么拍板了。
省委宣传部部长姓钟,能够成功拉来县庆,主要还是他功劳最大。因为他不仅给了我一票,还极力推荐了我们林场。
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魈居表示并不认识此人,而龙天炎说:
“钟立洲,我跟他打过交道,一个碌碌无为的小官而已。
就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身份,如果有,再跟我那个同事一接触,魈居在林场的事实和身份是瞒不住的。”
满胜胜自责了起来:
“啧,当时我也是狗急跳墙没有想太多,以为老天爷帮忙来了,这么轻易就能把免费做宣传拉赞助的活拉到手。
我还想自己真有空手套白狼的本事呢,现在看来,天下还是没有白吃的午餐。”
龙天炎道:
“不仅没有午餐,晚餐早餐都没有。
不过,钟立洲这个人事先没有调查过,盲目下定论不行。万一,他就真想让你空手套色狼呢。”
满胜胜把嘴一咧:
“姐会让那个小矮子得逞么!我注意着呢。”
“哼哼,他要真有这心思,县庆给你办妥了,你还真无以为报了。到时候,你就身不由己啦。
如果你不从,他想办法给你穿个小鞋,我看也够你受的。”
事情有这么复杂吗,满胜胜可没想到那个层面去。满胜胜觉得自己是逃过一劫又来一坑,无奈啊。
想着想着,满胜胜缩在一旁扭起了眉毛。
单纯的廖天夏很替满胜胜担心,她没多想的发言:
“那这样的话,县庆就不要在林场开了嘛,反正还有时间,赶紧大个电话推掉啊。”
梁海地为她分析利害到:
“夏同学想得太简单了,首先揽下县庆就是揽下了一份责任,如果抛开私人因素,政府行为岂能容许你胡乱改变。
其次,县庆一定得召开,而且必须在林场,否则怎么能引蛇出洞。
至于你满姐姐的安危嘛,有我守着她,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廖天夏傻傻一笑:“那你要保护好她哦。”
田煌就像一台难以预测方向的无人机,明明像在朝一个方向走,可不时又会撞一撞别的地方。
本来他该帮梁海地敲敲边鼓的,叫满胜胜大表嫂也表明了他的心思,可现在他却“胳膊肘往外”说:
“啧啧,明明一真最能保护大表嫂好吧,他们都住在一块呢。”
满胜胜立刻抬起头目露凶光:
“闭嘴,别再跑题了,姐谁的保护都不需要。如果钟立洲真的能给我林场带来经济效益,让我把欠的钱都还上,我就牺牲色相!”
满胜胜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所以梁海地就当笑话随便一听,随便笑笑就止住了这个话题。
不过他瞪了田煌一眼,梁海地越生气,田煌就越嘚瑟。
梁海地心想田煌这厮今晚有些奇怪啊,说话不是阴一句阳一句,就是有意针对自己。难不成,自己不小心得罪他了?
现在没人说话了,现场大概沉默了两分钟。
后魈居继续道:
“看样子,你从我妈那里掌握了一些连我们都不知道的情报。”
龙天炎说:
“也许有吧,但那超出了审问范围,属于我的秘密。现在你们只要确定我是不是敌人就行了。”
“我们想知道那些秘密。”
魈居毫不遮掩说。
“那你们就先给我个评判吧,我到底是自己人,还是敌人。”龙天炎有些咄咄逼人道。
如果审判权在满胜胜手里,他肯定判龙天炎无罪,而且还给他一朵大红花。可她没这权利,只能欲说还休的憋在一旁等结论。
当时,结论也不是魈居一人说了算,所以他望向了梁海地。
梁海地走过场问:
“呃……你用九感之力监视的结果怎么样。”
魈居略显尴尬摇头:
“没有说谎。”
“那、那就是自己人咯?”
梁海地还是模棱两可,把审判权又踢回给了魈居。
田煌见这两人明明就想给龙天炎定无罪,可都不知道在别扭个什么,就是不肯亲自说出口。
田煌道:
“我看,大叔是多管闲事派的,不是敌人也不能当自己人,还是早点忘了这些事和人,清闲的拿着马平的遗产享福去吧。”
“为什么?!
我虽然多管闲事,可我有你们都不知道的筹码啊,而且我儿子可是为此牺牲的,我怎么能罢手。
再说了,老马的遗产我怎么可能动,全都给马毅阳留着的呢!”
龙天炎急了道。
田煌像做早操一样扭扭恐龙套装说:
“也就是说,你赖上我们了,死活不肯去养老院咯。”
龙天炎算是见识田煌的难以琢磨了:
“养老院?!
我有那么老么我,我可是局里的骨干!
多说无益,我不会乖乖养老的。”
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