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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安静了下来……
眼瞅着没动静了,满胜胜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发现自己身上黑漆漆的。怎么回事,难道是这水太脏?
她低头将衣服拎起来看了一看,发现这不是林魈居更衣时穿的那件乌鸦毛羽织吗!怎么跑到自己身上来了?而林魈居却在一旁浑身湿漉漉的,看起来狼狈极了。
“哈哈哈哈。”
冰淇淋又在跟台低音炮似的笑了,不过这下,满胜胜抬头一看,它已经不是冰淇淋了,而是一个个子修长,披着满头银白色如瀑布般直到脚底的长发、满脸长满了褶子的……时尚老太太?
是的,她又词穷了。为什么要用时尚老太太来形容呢,因为此人无论从身材、发型还是皮肤的光泽度来看,都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可唯独她那张满是褶子的脸,还有声音,出卖了她已经是一个老太婆的事实。
“鲫姥姥,你想杀了我吗?”
胡琴顿时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她金刚怒目,难以置信的看着从炸裂的冰淇淋中走出来的时尚老太太。同时也不忘转身看看刚才是谁帮她挡住了水滴的攻击,不过身后早已是空无一人了。
原来她就是所谓的鲫姥姥!
面对胡琴的质问,鲫姥姥不紧不慢的坐下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还是操着浑厚而缓慢的声音,慢慢解释到:
“你跟我打了这么久的交到,难道还不清楚,我鲫姥姥是个怎么样的人吗。我只是在对你想伤害红星的行为小施惩戒罢了,更何况今天‘天字派’的宗主也在这,这水根本就伤不了你半分。”
说罢,鲫姥姥身子不动半分,眼神却明显在看林魈居,那“沟壑纵横”的脸上显露的表情,着实让人难以揣测。
“哈哈,天字派的少宗主可真是个善良的人,不计前嫌,为胡琴挡了雨,还为‘鬼家’的姑娘披上了防雨的外衣。如此灵敏的的观察力和速度,就算是身为‘地字派’的老生我,也不得不佩服。”
原来如此,鲫姥姥的一席话,将她“冰淇淋”外衣炸裂瞬间发生的事给一语道破了。胡琴的雨是魈居为她挡下来的,满胜胜的羽织也是魈居为她披上的,速度的确惊人。只是,满胜胜现在更加晕头转向了,什么天字、地字、鬼家的姑娘,已经把她的脑子打成了麻花结。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胡琴扭头看了一眼林魈居。她的眼神变得温柔了些,手掌还不停揉搓着刚才被魈居抓过的手臂,不知是在回忆还是在回味。
魈居并没有回应她的眼神,而是一如既往绷着脸,至始至终都在盯着鲫姥姥。胡琴难得识相的又把脸转了回去,不知是不是错觉,满胜胜看出她好像害羞了。
“阿嚏!”
满胜胜突然毫无防备的打了个喷嚏,喷嚏声在观星池回荡了半天,她不好意思的蒙上了嘴。魈居看了她一眼,鲫姥姥也看了她一眼,还有胡琴。
鲫姥姥被她的举动给逗笑了,把“低音炮”调至最大声,“震耳欲聋”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有意思,你终于来了,鬼家的红星小姑娘。”
第六十八章 正在交谈()
“嘿嘿……”
真尴尬,满胜胜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头,她听不懂什么鬼家不鬼家的姑娘,腼腆的冲着鲫姥姥笑了一笑。
她脱下羽织,赶紧把它还给了魈居,还道了声谢。魈居盯着她的脸接过了羽织,直到把羽织抱在了怀里还在看,看得她开始不自在起来,赶紧将脸别了过去。
魈居对着鲫姥姥问:
“这雨……”
“这羽织是金乌的吧,是用金乌的羽毛做成的,水火不侵。哈哈哈,她想得可真周到,兴许是怕我会伤害白星吧。”
不知魈居是想问什么,却被鲫姥姥的问题先发制人的给盖了过去。
“来,胡琴。”
鲫姥姥又在呼唤胡琴了,可惜她一副伤透了心的表情,再也不愿意去到她的身边。
“哎,也是一个傻孩子。”鲫姥姥叹了叹气:
“我只是嘴上说说要惩罚你,其实怎么舍得。你在别人面前,在红星和白星面前桀骜得像个女王,为何在我面前,就总是闹别扭呢。你好好看看这场雨,带来的究竟是什么。”
鲫姥姥轻轻的抬了抬手,观星池的雾气马上化了开来。
“你看池中间的歌者们,再看看她的脸吧。”
“我的脸?”
满胜胜愣头愣脑的指着自己的脸,心想这鲫姥姥干嘛要胡琴看她的脸。
胡琴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表情确实变得有些诧异。见她的反应,满胜胜更是按耐不住,赶紧把脸扭向魈居,彻问他自己的脸到底怎么了。
“我的脸到底怎么了?从昨晚开始,你就跟团团使眼色开始瞒着我了吧。”
“现在没事了。”魈居话如清水般的回了她。
现在没事了?那之前是有什么事咯。满胜胜疑惑不解的揉搓着自己的脸,同时看向了观星池中央舞台上的歌者,因为鲫姥姥让胡琴一看她的脸,二看舞台上的歌者。
“啊啊啊……吁吁吁……好了!”
歌者又在咿咿呀呀的了,不过跟之前第一眼见到她们的时候,状态是大相径庭的。之前是垂死般的吟唱,现在不仅声音清脆了不少,整群人的状态也跟起死回生般畅快了许多。
“这雨是有治愈效果的吧。”
魈居终于问了出来。
“嗯,没错,你是通过红星的脸看出来的吧。”鲫姥姥说。
魈居重新又看了一眼满胜胜,似笑非笑的回答:
“没错。如果让这个臭美到极致的女人,知道自己的脸已经被雨噬林的雨水腐蚀到红肿如猪头,长满了比筛子还厉害的红疹的话,估计她早就随便找个池子自尽去了,那你们的如意算盘也就打不成了。”
说罢,他和鲫姥姥都心有灵犀的笑了起来。
听完魈居这番话,满胜胜大惊失色,后怕的捧起了自己的脸,唏嘘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经历了如此可怕的一件事!
“这下你肯过来了吧,胡琴。”鲫姥姥还是不屈不挠的想让胡琴去到她的身边。
胡琴低下头考虑再三,瞅了瞅林魈居满胜胜,又瞅了瞅舞台上的歌者,内心不知还在挣扎什么。
“鲫姥姥……鲫姥姥……呜呜……”
这时,有一个歌者开始呼唤起了鲫姥姥,没喊两声,突然泣不成声:
“对不起鲫姥姥,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呜呜……”
然后,其他歌者也跟着哭了起来,好似犯下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一样。
“哎……”
鲫姥姥长长的、慢慢的叹了一口气。这叹息就像一阵冬日的风,冷冷的刮遍了观星池的每一个角落。其中夹杂的失望和无奈……闻着无不感同身受:
“哎,折腾一宿也累了,你们回去好生歇息吧。并不是你们的错,如果你们能办到,也就不用红星和白星来到这里了。”
说罢鲫姥姥挥挥手,示意她们赶紧回去休息。歌者们给她行了一个礼,灰心丧气的相继离开了。
离开时那灰心丧气的眼神,让鲫姥姥忍不住扶额苦叹:
“哎……鬼家小姑娘,你能站到舞台中央去吗?”
她对着满胜胜招了招手。满胜胜不太确定的指着自己问:
“鬼家姑娘……是在叫我吗?”
“哈哈哈,当然是啦!”鲫姥姥边笑边点头:
“是啊,你还不知道这鬼家是什么东西呢,还有这屡次救你于危难的天字派少宗主,和……很多很多事。”
说完,鲫姥姥试探性的瞅了一眼林魈居。
“天字派……少宗主?”
满胜胜疑惑的也看了看他,心想鲫姥姥为何一个劲的叫他宗主呢。算啦,似有玄机、没头没脑的话最近听得实在是太多,就算她有刨根问底的精力,也没有人会给她一个简单明快的回答。
“好吧,看来鬼家小姑娘有些为难了,那我还是叫你红星。现在,你能站到舞台中央去吗?”鲫姥姥说。
满胜胜心想自己有说不的余地吗?
她没有多想的转身,跳过池边通向舞台的梅花形状石墩,去到了舞台的正中间。
鲫姥姥对她的行动很是满意,微笑的点点头道:
“昨晚,是你在来星楼唱歌吧,什么‘芽儿青山苦行僧……’”
“嗯。”满胜胜点头。
“你看,我为你撕碎了我的外衣,它化成了雨,治愈了你本是满目苍夷的脸。作为回报,你能为我弹奏一曲吗?”鲫姥姥接着说。
能拒绝吗?满胜胜心想。她现在哪有心思弹什么曲子,肚子饿得头发昏就不说了,现在脑子里塞满了疑问,曲谱都不知被挤到哪个九霄云外去了。
她耷拉着眼皮,看了看地上堆着的各种乐器,实在是无心弹奏。
“这件事啊,她们办不成,只有你才行。你看着地上有这么多乐器,选一把你擅长的谈给我听吧。”鲫姥姥催促说。
地上有胡琴、琵琶,还有许多其它的甚至是满胜胜不认识,不会拨弄的乐器。
她身不由己的捡起一把胡琴,还“睹物思人”的看了一眼真人版的胡琴。
胡琴不知道正在思考什么,表情有些愣,还不时的偷瞄了林魈居好几眼。满胜胜也看了一眼魈居,发现他一直死命的盯着鲫姥姥。
满胜胜冷哼了一声,感觉现在的气氛和心情真是比扭魔方还复杂。
“二胡。”
满胜胜看着手里这把胡琴嘟囔,那就随便来一段“二泉映月”吧。
说罢,她有模有样的坐下来,十分专业的拉起了名曲《二泉映月》的片段,可惜拉着拉着,她突然把琴弓一扔,满腹心事的捂住了脸。
“什么鬼声音!”
她不可控制的发起了小脾气,觉得这二胡的声音今天听着怎么就跟鬼哭狼嚎似的,简直像寡妇的哀嚎般不堪入耳。
还是弹琵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