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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把我惊醒了。
“孙小二,开门!快开门!!”外面人声鼎沸,好象来了不少人。
我疑惑地想: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来了,来了。”孙小二颤抖着声音回答。
院门哗啦一声开了。
“武小郎住在你这儿吧?”一个熟悉的声音问。
我一听就知道是本村的一个民兵。
孙小二回答:“你…你们找武哥有啥事?”
“你给我让开,我们要抓武小郎,他犯了事。”民兵厉声吼道。
刹那间,七、八个民兵涌进我的屋里。
我躺在床上,抬起头,不以为然地问:“你们找我干嘛?”
“把他捆起来,捆结实了。”在民兵的身后出现了村长罗圈腿。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一定是胖冬瓜回家后,把我半夜翻小寡妇窗户的事告诉罗圈腿了,所以,他一怒之下召集民兵来抓我。
七、八个民兵一涌而上,按的按,捆的捆,不到一分钟就把我捆得象粽子。
我心想:仅凭鬼的一席话,定不了我的罪。即使把我交到警察手里,也只会不了了之。所以,我泰然处之。
“喂,你们为何抓我?”我质问道。
罗圈腿瞪圆了双眼,厉声说:“武小郎,原来我认为你只是调皮捣蛋,没想到你坏到了骨子里,是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恶棍。”
“我怎么坏了?”我毫不示弱地问。
罗圈腿把手一挥,说:“把他押到村委会去。”
七、八个民兵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
“你们胡乱抓人,关人,是一种严重的违法行为,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我警告道。
“武小郎,你犯了事,还敢嘴硬,哼!我告诉你:本村长我不但要抓你、关你,还要打你呢。”罗圈腿凶神恶煞地说。
我从罗圈腿阴沉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杀气。看来,罗圈腿对我“半夜翻小寡妇窗户”是怒不可遏了。
“罗圈腿,我告诉你: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再抓我、关我、打我,否则,你误抓、误关、误打了人,没你好果子吃。”我再次重申道。
罗圈腿冷笑一声,嚣张地说:“武小郎,我告诉你:本村长我就是武家坝子的土皇帝,在这块土地上,老子说了算。只要我高兴,马上就可以把你活埋了,你信不信?”
我暗自想:罗圈腿说得不错,他在村里确实是说一不二。原来,罗圈腿不敢把我咋样,那是因为有胖冬瓜护着我。今晚,胖冬瓜误会我欺负她儿子了,也许不会再护着我。所以,假若罗圈腿真把我活埋了,也许这个冤案会石沉大海。
古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若是一味跟罗圈腿对着干,说不定真会把小命丢了。看来,还是得来点“软”的,躲过了这一关再说。
“村长,我服了你!”我垂头丧气地说。
罗圈腿听我喊他村长,不禁一楞,疑惑地问:“喂,你刚才喊我啥?”
“喊你村长呀。”我说。
罗圈腿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今天喊我村长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罗圈腿又大笑起来。
“村长,别笑了,当心把嘴巴笑歪了。”我打趣地说。
我想缓和一下气氛,别搞得太僵了。这样,让罗圈腿不至于恼羞成怒,今晚就把我活埋了。
第215章 第【218】章:我被吊在房梁上()
罗圈腿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弯着腰,捧着腹,笑了个天翻地覆。
罗圈腿终于笑够了,他定定地瞅着我,说:“武小郎,你六岁时就叫我罗圈腿,一直叫到现在,从没叫过我村长。我问你:今晚你咋改口了?”
“我…醒悟了嘛,您本来就是村长,不论我叫啥,您都是村长。”我故作轻松地回答。
“你醒悟了?呸!我看你是害怕了。因为我儿子今晚揭发了你的罪恶,让你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罗圈腿阴阴地说。
“村长,您儿子早就死了,他怎么告诉您真相呢?难道您相信世上有鬼?”我问道。
罗圈腿瞪起眼睛说:“老子从不信邪,更不相信世上有鬼,不过,我的儿子今晚显了灵,这个我坚信不移。”
看来,胖冬瓜确实在罗圈腿面前告了我一状,说不定罗圈腿今晚来抓我,还是胖冬瓜的主意呢。
假若真是这样,我就凶多吉少了。
此刻,我十分后悔,真不该把老七赶走。假若老七在这儿,别说几个民兵,就是来一个排的正规军,也不在老七话下。
现在只有寄希望于孙小二和小寡妇了。
假若孙小二聪明,就会赶快跑到九盘山寨去,让女鬼们来救我。
假若小寡妇知道我受了难,就会报警求助警方。警察来了,罗圈腿也就不敢对我动私刑了。
我觉得,孙小二害怕女鬼,不一定敢再到九盘山寨去了。
小寡妇也许现在正在熟睡中,根本就不知道我遭了难。
我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愤愤地想:都是这个老七把我害惨了。
对了,我还有一条活路,那就是让罗圈腿发慈悲,对我别下死手。
“村长,您是一村之长,怎么能信迷信呢?鬼魂之类的事情都是虚无缥缈的嘛,万万不可信的。”我劝说道。
“武小郎,我问你:你是不是从苗苗进我家门的第一天起,就打起了她的主意?”罗圈腿阴阴地问。
“冤枉呀!”我叫屈道。
“我儿子结婚的当晚,你来闹洞房了吧?”罗圈腿问。
在罗圈腿儿子结婚的那天晚上,我确实来闹了洞房。就在那天晚上,我把一条毛毛虫塞进了新人的被窝里。
我不过是恶作剧而已,想吓唬一下新娘。
就在那天晚上,我躲在新人的窗户下,偷听洞房里的动静。不过,我很失望,因为我一直听到鸡叫了,也没听到新娘的惊叫声。
那只毛毛虫最后怎么处理了,我没问,也不敢问。
“我闹洞房时,只是在洞房里站了一会儿就走了。”我回答。
罗圈腿冷笑着说:“新婚的第二天早晨,我听我儿子说,昨晚闹洞房时,有人把苗苗的屁股都揪青了,哼!我气得追查了仨月,也没查出个其所以然来。现在回想起来,原来歹徒就是你呀。”
我大呼冤枉,叫道:“村长,您不能把什么都栽到我头上啊,我可以告诉您,揪苗苗屁股的人不是我,而是刘铁蛋。”
“是刘铁蛋?”罗圈腿一楞。
“对,我看得真真切切,就是刘铁蛋。”我斩钉截铁地说。
刘铁蛋是武家坝子最著名的二混子,最近两年,他离开了村子,听说给一个大款“拎包”。
我是不相信的,除非这个大款的脑袋里进了水,才会请刘铁蛋“拎包”。
“哈哈…武小郎,你这个狡猾的家伙,你看刘铁蛋不在村子里,死无对证,就把脏水往他身上泼,你认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我左右瞅了瞅,发现有一个民兵那天晚上也去闹过洞房,也看见了刘铁蛋揪苗苗的屁股,于是,惊喜地指着那个民兵,说:“他那天也去闹了洞房,你不信可以问他嘛。”
罗圈腿转头问:“你看见刘铁蛋闹洞房时,揪了苗苗的屁股吗?”
那个民兵畏畏缩缩地说:“武小郎说得对,我也看见是刘铁蛋揪了苗苗的屁股。”
罗圈腿伸手扇了那个民兵一嘴巴,恶狠狠地说:“娘的,你看见了,咋不跟我汇报,害老子白白查了仨月。”
“我…我怕刘铁蛋报复我,就…就没敢说。”那个民兵捂着脸嗫嚅着说。
罗圈腿瞅了我一眼,说:“算你小子走运,我本来是想新帐老帐一起算,好好整治你一顿。好在揪苗苗屁股的不是你,否则,今晚你怕是活不过去了。”
我庆幸地想:幸好有个人给我做了证明,不然,今晚弄不好真会死在罗圈腿手里。
一到村委会,罗圈腿就命令道:“把武小郎吊在房梁上。”
我哀求道:“村长,您…您手下留情,别把我吊起来嘛。”
“吊!”罗圈腿大手一挥,说:“武小郎,你半夜翻我儿子的窗户,当着我儿子的面调戏苗苗,这笔帐不能不算。”
“村长,没有的事嘛,您应该了解我嘛,我跟您儿子是好朋友,我就是再坏,也不至于吃窝边草呀。再说了,能穿朋友衣,不碰朋友妻的道理我不是不懂呀。”我极力辩解道。
我可不想被吊在房梁上,那个滋味可不是人受的。另外,我还想伺机逃跑呢。假若被吊在了房梁上,也就无路可逃了。
“哼!武小郎,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告诉你:连我都不敢调戏苗苗,你竟然抢在我前面了,真是胆大包天!”罗圈腿气呼呼地说。
我顿时明白了,自从罗圈腿的儿子死了后,他就一直唾涎小寡妇,可是,小寡妇不待见他,让他一直不能遂愿。
怪不得罗圈腿对我如此怨恨呢,原来他吃我的醋了。
我急切地解释道:“村长,我向你发誓:我连摸都没摸过苗苗,真的。”
罗圈腿冷笑着说:“武小郎,此时你为了活命,当然会一口否定。什么发誓不发誓的,我才不相信这一套呢。”
几个民兵七手八脚把我吊在了房梁上。
罗圈腿冷冷地对我说:“武小郎,你还没尝过吊房梁的滋味吧,我告诉你:明天我还要让你尝尝吃面条的滋味呢,哈哈……”
罗圈腿嘴里的“吃面条”,就是用皮带抽打全身,抽得身上一道道红印子,就象宽面条一样。
看来,罗圈腿还不想把我马上交给警方,而是想私设公堂,折磨我一番。
第216章 第【219】章:巧施一计没成功()
我当然心生一计,忙喊道:“村长,我有重要情况要汇报。”
罗圈腿正想出门,听我一喊,他转过头,问:“武小郎,你就老实在房梁上呆着吧,别玩花花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