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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敢随便走,也看着他,最后忍不住挪了一小步子往后退,这男人就跟磕过药似的冲上来,一把抱着她,双臂将她紧紧的箍着,恨不得把她揉碎了掺进骨子里。
“疼!”她吃痛的喊了一声,却发现这个男人置若罔闻般将她越抱越紧,当真是要把她揉碎了。
他在她耳边一直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怅然若失的脆弱,她头一次发现一个男人哭得如此不堪,也几叫人心酸的。
“老子还以为,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你知道么,昆子醒了,他要我去找你,他想见你,可我却没办法跟他说你还昏迷着,你为了他被摔得昏迷不醒,你这是要活生生的剐了我的心啊!”
这男人哭起来跟女人不同,一哭就啥掏心掏肺的话都诉尽了,她虽然听不明白,可却发现抱着她的男人浑身抖得厉害,似真的在害怕什么。
可怪不得她把他推开,只蹙着眉安安静静的瞅了他一眼,她望着他的眼神是陌生的,带着几分警惕几分疏离的。
“你是谁啊?你认识我么?”
得,她又把徐饶的心给撕了个粉碎。
瞧瞧人家徐小爷,眼圈一红,双手紧握成拳都抖得不成样了,泪水一落,当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肯为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哭,要不是爱到极致,要不是恨到疯狂。
怎一个刻骨铭心才能为她落泪,怕也只有徐小爷自己心里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的失忆,为了成就这些男人,咳,狗血吧
第八十九章()
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哭可不是什么幸福的事;尤其是在眼下人来人往的医院,淘淘不得不使劲推开面前的男人。
说实在的,咱淘淘现阶段对这个世界的概念还处于十几年前;这几天她好不容易才消化新时代新世界完毕,如今在眼前突然冒出来的这男人,确实叫她有些措不及防。
她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的:得;这个身子正主的情夫登场了!可怜如今把烂摊子丢给了我;该我受的!
她为何如此笃定徐小爷是情夫而不是“正夫”还有她的一套歪理咧。
如果这男人是她家正夫,住医院这几天来她咋就没见过这男的;况且,这男的显然见到自己这般激动很不正常,敢情更像是被身体正主给一脚蹬了的角色。
可偏偏她却说不上讨厌这男的,反而见他哭得那是一个苦大仇深,反而心底有些不好过。
借尸还魂看来也不是个好事,谁知道这身子之前造了什么孽,她醒过来可是想活出个全新的人生,但不代表她喜欢捡别人留下来的“烂摊子”。
要替人还情债,得,她承受不起,还是装傻充愣的好,尽量别被人带到这弯弯绕绕里。
“你,是不是摔坏脑袋瓜子了?”过了半响,对面的男人才红着眼睛,细细的打量起自己。
行,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淘淘这会儿却是老老实实的点点头,手指着自己的脑门,几郁闷的说:“听他们说是从凳子下摔下来,后脑勺磕到有点脑震荡。”
其实她自己也没弄清楚,你说说,谁会为了换个灯管爬垒高凳啊,可偏偏听别人说自己就是那么给摔的,她也很郁闷好不好。
她自己语气平淡的说出这话不打紧,可对面的徐饶却是一阵心酸。
脑震荡!她居然从凳子上行摔下磕到了脑子!该让他多心疼。又想起这些天在医院听到的风言风语,说冯家的丫头本就是个白痴,脑子打小有问题,时而好时而坏,属于军总医院的常住户。
徐饶咬着牙,手指颤抖的抚上她的脸,哽咽了半天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只能贪婪的多看她几眼,生怕她还会跟之前那样再出事。
淘淘出来才一小会儿,几个护士跟医生,甚至包括前来接她的胜利部长已经在附近找了一圈,这会让才发现她在楼梯口。
“淘淘!”的胜利部长蹙着没,一脸焦急的朝她走去。
冯饕见了他才低低的喊了一声“胜利叔叔”,这几日他一直陪在老爷子身边,对她也很是关心,才晓得他跟冯家的关系很密切,老爷子拿他不当外人的,她在胜利面前自然也很尊重。
徐饶也不是第一次跟胜利见面,也抖擞精神,拿出军人的样子,不复方才的委屈伤心。
“胜利部长,您好。”此时他才放开攒着冯饕的手,他压根就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跟淘淘之间的关系。
反倒是冯饕显得有些拘束,急急忙忙的把手给抽了回来,才有些尴尬的看着其他人。
“淘淘,护士长不是叮嘱过你要好好待在房间里么,你怎么又乱跑了?”胜利语气已经软了下来,但仍呵斥了她几句,不过显然担忧大于责备。
“我觉得有些闷,想随便走走,一会儿就回房的。”她很老实的回答,一点儿也不遮掩,反倒是叫人对她气不起来。
胜利瞥了一眼徐饶,见他脸色很不好,怕是也知道了淘淘如今的状况,心里不禁暗叹了一口气。
这些个孩子都挺优秀的,怎么就偏偏跟她掺和不清了呢,一个还好,如今成双不算,偏偏一扎堆的扑上来,也难怪先前老爷子头疼不已。
淘淘这丫头也太能惹事了,可偏偏在长辈眼中,她还是很老实的一个孩子,就算是胜利至今还是认为单纯善良的淘淘是被这些个小白眼狼带到圈子里的。
其实他哪里知道您是低估了冯家丫头的搅混水的能力,她就是推波助澜的幕后黑手,到处惹得一身腥,也怪不得这群小狼崽闻着味道就寻上来,全是她自找的。
“你爷爷还在家里等着,你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我派人帮你回病房拿去。”胜利问她。
淘淘摇头。“我没什么拿的,可以走了。”
徐饶听后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望向胜利,眼中很是迫切。“胜利部长,淘淘还不能走,昆子……他还在等着见她一面。”
胜利拧着眉深深看了他一眼,心底一凛,他也听说刘司令的公子这几天已经醒了,暂时脱离的危险期,不过情况也算不上太乐观,中弹两枪,暂时还得在医院静养一段日子。
这一次,人也算是刚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
徐饶眼中掩不住痛楚,咬着牙继续开口。“昆子的伤势还没稳定下来,现在淘淘是他唯一的希望,我希望她能够去见他一面。”
胜利部长默不作声,一只手指敲着裤缝边沿,关于这点他确实没有决定的权力。
“徐饶,淘淘是在刘昆的房内受伤的。”他叹了一句,不得不再次提醒淘淘如今成这模样是谁造成的。
他跟老爷子不希望淘淘卷入世家子弟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中,他们只希望淘淘生活在安稳平静的生活下,给予她最优质的条件,让她无忧无虑,这才是老爷子跟他希望看到的。
“我知道,这件事的责任在于我,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可我希望她能去见一面昆子。”徐饶这番话包含了多少挣扎跟痛楚,胜利不是不清楚。
这个年轻人,似在短短的时间内成熟了,褪去了放荡不羁,却也不过是个大男孩,有血有肉的男孩,重情义,关爱兄弟,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但胜利并不能让淘淘再次卷入其中了,他没回应徐饶的话,哪怕徐饶的眼神再如此诚挚。
他们大概没发现,唯一一个核心人物,也是他们讨论的重点,淘淘小妖却在心底狠狠震惊了一把。
她不傻,自然听得出他们谈话内容中的要点。
他们是在商量是否同意她去见另一个男人,而且听这意思,这男人跟自己的关系还不简单,否则旁边这个叫徐饶的年轻男人也不会如此固执的请求胜利。
徐饶虽然腰杆挺直着,可双手却仅仅的握成拳,这是一个人隐忍到极致表现,他的内心此时必定遭受着巨大的煎熬。
原本她也打定主意不打算掺和到这个身子正主原本的情债去的,可她发现自己内心却很不忍,似乎潜意识里头有某种动力在驱使她下一个决定。
当她说出愿意去看看这个叫做昆子的男人,就连胜利部长也犹豫了。
“胜利叔叔,要不我给爷爷打个电话,先询问他的意思?”其实不管老爷子同不同意,怕是她这犟脾气一上来,谁也管不住。
果然,给老爷子打过电话,老爷子在电话那头沉默一阵,沉吟道“让她去见上一面吧,年轻人的问题就该年轻人自己去解决,我们光站在一边看着也是没办法插上手的,倒不如放手让他们自己处理,有时候管太多未必对孩子有好处。”
有了老爷子的话,谁还能真拦她?
现在淘淘就跟着徐饶去了昆子的病房,依旧还是原先那一间,只不过气氛跟前几日相比又有所不同。
“进去吧,昆子就在里头。”徐饶柔声哄着,怕她害怕,毕竟她是“头一次”跟昆子接触。
不过徐饶怕刺激到昆子,事先在走廊上跟这小畜生串通一气。
“昆子喜欢听你多说话,但你如今的状况还是别让他察觉的好,你就尽量少说,什么事都应着他先,他说什么你只需点头就成,别露出什么马脚来。”
淘淘几不乐意诺,本来好意是陪他去看伤员的,现在倒好,连戏也要给演足咯,还不能“刺激”到伤者。
“这些也是暂时的,你想想,他伤得那么严重,你就当心疼心疼他呗。”见她撅着嘴,徐饶才无奈的搂着她,动作自然不矫情,好似不知这样搂过她多少次了。
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多多少少会抗拒一下,却发现他搂得自然,自己何尝不也很习惯的窝在他怀里头?仿佛从前他们就如此亲昵了。
“我问你,我跟他是啥关系?跟你又是啥关系?”脑袋转了一圈,她发觉现在自己可以脸部红心不跳的问他这话咧,想想也是,反正跟他们厮混的又不是我,是这个身子正主,是她放荡不羁,关我半毛钱的干系?
徐饶有趣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