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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杀你,我偏不杀你,我……”莫怜兰怒吼着,一把锁住她的手臂拖进怀里,“陈天景,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不漂亮,你没武功,你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你凭什么不喜欢我!可我偏偏就是要和你做一对,我要定你了。你想不想见识一下我男人的方面,嗯?”
天景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她使出了全部力气想从他铁箍般的掌握中抽出手臂,哪怕把这条胳膊扯下来,她也要离开这个已经彻底疯了的怪物。她不惧死,但决不能忍受那种羞辱。
陈天景和莫怜兰较力的结果可想而知,她被他抱起来放在了地上,随即,他的身体压了上来。
天景的心狂跳着,阵阵痉挛般地绞痛着,她狠厉着声音大叫,“莫怜兰,你放手,你要是敢碰我,我死后定化作厉鬼百般折磨你,拖着你下地狱;贺云阳……贺云阳也不会放过你的,他会领兵踏平玉莲城,让你亡。国丧家,到时候你连狗都不如,要饭都没人给你!”
天景拼命抵抗着,哑着嗓子大吼出所有她能想到的恶毒诅咒和恐吓威胁,换来的是莫怜兰放肆的狂笑,还是那样忽男忽女。这诡异的笑声像只魔爪,一把一把揪着她的心,似是要将她的心从喉咙口扯出来。
“陈天景,亏你连变厉鬼这样的无稽之谈都能扯出来,你到底是太傻还是太害怕?你忘记了我从登基以来杀了多少人吗?那些人可能个个都想变成厉鬼回来找我报仇,可是我一个鬼影都没见着。要不就是根本没鬼,要不就是我比鬼更可怕。至于贺云阳嘛,他已经被我吓破胆了,我估计就是我明跟他说我想要你,他也不敢反对,说不定还会自己将你双手奉上呢!他是靠不住的,你太傻了,其实和我在一起多好,我绝不会让你陷入任何危险之中。而且,和我在一起,可以既做夫妻,又为姐妹,除了我,还有谁可以给你如此完美的婚姻?天景,我对你已经付出了百倍的耐心,我实在舍不得伤你,你乖乖的,听话,乖乖的……”
除非天景晕了或是死了,否则只要她还有点儿力气,是绝不可能如他所愿乖乖的。莫怜兰的手已经开始摸索她的衣纽,天景快急疯了,终于生出些智来,她现在只能用瞳术了。虽然莫怜兰作过那么可怕的威胁,但是现在都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一试了。也许她能在他把她变成瞎子之前先制住他。莫怜兰心已成魔,狂躁不定,这种心态神智,很容易被瞳术控制的。
天景腾出和莫怜兰扭缠的手,迅速去扯蒙眼布,可是刚触到布条,手就被一只细滑冰冷的手攥住了,接着她的另一只手也被抓住,“喀喀”两声拧脱了臼。
莫怜兰的声音冷冷响起,“天景,我不想把你变成瞎子,所以只能先卸了你的手腕关节,是有些疼,一会儿我会给你复位的,你乖乖的,不要再乱动了!”
手腕不是有些疼,而是剧痛。天景终于被这剧痛逼出了眼泪,痛哭失声。她哭得不只是痛,还有无法挣脱的耻辱。前世今生,她都没有如此害怕,如此羞耻过。她知道头顶上方就是天,天上有星有月,还有她两生两世所有的记忆,那些记忆中的人,现在怎么一个都不在她身边。陆离、父皇、母亲、师傅、贺云阳……他们谁都不在,魂也不在,人也不在!
“贺云阳!”她哭着喊他的名字,用尽全力,发出最大的声音,“贺云阳!”
天景拼命抬起头,一口咬在莫怜兰肩上,用力,再用力,她的唇齿尝到了血腥。
莫怜兰捏住她的下颔,停了停,没卸她的下颔关节,只把她的嘴掰开,把她的头推回地上,继续解她的衣服。他平时玩。弄宫女时都是把衣服撕开了事,但陈天景是他喜欢的女人,他要封她为皇后的,他愿意尊重她,好好解开她的衣服。
贺云阳在一条岔路前踟蹰徘徊,墨雪也辨不出该走哪条路了,他也不敢妄下判断,如果走错了路,恐怕就救不回天景了。
他已经在这个路口转了几十个来回,浪费了小半个时辰。终于,他下定了决心,赌一回他的运气,赌一回他和天景的缘。他拨转墨雪的方向,走上了左边的小路。
走了一程,夜空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哭喊他的名字。
贺云阳蓦地勒紧缰绳,辨识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余音徐徐而散,但似乎就在这条路上。
他快急疯了,忍不住开口大喊,“天景,你在哪儿?”
“贺云阳!”又是一声痛极怕极,声嘶力竭的哭喊,他听清了,就在这条路上。
他用力一夹马腹,喝了声,“墨雪,跑啊!”
天景头晕目眩,她不知此时是该昏过去还是该保持意识。她的身体里再搜索不出一丝力气,嗓子也哑了,骂不了莫怜兰也喊不出贺云阳,她现在所剩的,就是那一点即将熄灭的意识。
她素来畏寒,衣服穿得多,莫怜兰已经解开了三件衣服,下面还有一件单薄的中衣,再下面就是……
他兴奋起来,手下也加快了速度,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急如奔雷的马蹄声。
他没想到贺云阳会来,又正处在晕乎乎的兴奋中,直到蹄声已近在咫尺了,才想起应该先起身御敌,最好能当着天景的面杀了贺云阳,她就能彻底死心。
但还不等他起身,贺云阳手中的马鞭就挟着尖锐风声,狠狠抽在他的肩头,这是第一下,然后,鞭落如雨。
贺云阳是看到了这一幕,太急太气,下意识用鞭子抽他。其实根本没想到用一根马鞭能制住怪物一样的莫怜兰。
鞭打莫怜兰本是没有更好选择的选择,却歪打正着。莫怜兰的自恋已到了疯狂的地步,尤其酷爱自己的脸,每天对镜自赏是他最大的乐趣。这样的自恋狂怎么敢迎着鞭雨起身反击呢。他从天景的身上翻下去,缩起身子,用双臂护紧头脸。
贺云阳都怔了,他当然想不明白莫怜兰只挨打不还手的真实原因,而且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又狠抽了几鞭,也不敢恋战,伏身抄起地上的天景,纵马而去。
被扯掉蒙眼布的天景呆呆看着贺云阳,直到他为她接好了手腕扣好了衣服,她才怯怯问了一声,“你是贺云阳吗?”
“我是贺云阳,天景,对不起,我现在才找到你!”他怜惜轻揉着她有些肿的手腕,“不怕啊,一会儿就不痛了!”
“贺云阳!”她伏在他的肩头哭泣,“我……”
她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因为她看到无比惊骇的情景——莫怜兰,竟然追上来了。
他不是骑着回风追上来的,他是,自己追上来的!夜色里,他一身白衣飘飘异常醒目,也越来越近……
墨雪是千里挑一的好马,即使一骑两人,跑得也比回风快得多。这么快的速度,一个人的两条腿怎么能追得上?可莫怜兰就是追上来了,天景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他的笑容,又邪又冷又得意的笑容。
贺云阳没回头,但他从天景一下子僵硬的身体猜出她看到了什么,他无奈又嘲讽地笑笑,自语道,“这就是人妖的力量吗?”
他在天景背上抚了抚,安慰道,“别怕,他既然跑着追来,就说明他不会飞。”
他说着话就发动了御风术,一股强大的气流托着他和天景腾身而起,向夜空飞去。背上没了丝毫重量的墨雪一声长嘶,速度陡然加快一倍有余,闪电般瞬间远去!
莫怜兰果然不会飞,但夜风送上来他的一声长啸,“贺云阳,陈天景,你们给我等着!”
第409章贺云阳的反击()
天景在贺云阳怀里瑟缩着,虽然已经确定了空中是莫怜兰无可奈何之处,她还是怕得厉害,好一阵子才在贺云阳的安慰下渐渐停止了发抖。
“对了,贺云阳,我告诉你啊,莫怜兰他,他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他是……”
天景恢复了镇静,立刻跟贺云阳说起这个她几乎是用命换来的大发现,绞尽脑汁想给莫怜兰下一个准确的定位。
“他是个阴阳人!”贺云阳叹口气,一语总结了重点。而且丝毫没有吃惊意外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你早就知道吗?”天景为他的精准形容震惊。
“我是在寻找你的路上想明白的。你应该知道吧,如果用幻身符变成异性的样子,那会极不自然,但他变成的那个女孩子毫无破绽,完全骗过了你我。还有,那次我与他交手就觉得他不对,他身上的女子气太重,但是感觉又不像是他刻意装出来的。而且,我突然想起了曾在一本古老的医术秘方里看到过一段记载:说世间有一种人,因机缘巧合,天生就集阴阳男女于一身。这种人因为先天体质的特异,既非男亦非女,所以反而突破了男女体质的极限和忌讳,如果用从小就修习养气的功夫,再以秘药锻炼骨骼,则能使其力大无比,身轻如燕,速度迅捷。对任何武功都极易精熟。我一想到这段记载,就认定了莫怜兰必是这种千万人中难出其一的阴阳人,否则解释不通我修习了三十年的内家心法,却反而没有他力气大。”
“你是人嘛,又不是那样的怪物!”天景抽了抽鼻子,“可既然莫怜兰是这么可怕的怪物,我们该怎么办呢?”
“撤军,”贺云阳道,“没别的办法了,就只有先让他这一步,日后再做打算!”
“可是我们走了,两个孩子怎么办!”天景急了,随即醒悟他的用意,叫道,“你是要让军队撤离,你自己潜入玉莲城去偷回孩子,是吧!”
“什么话?”贺云阳笑道,“咱们自家的孩子,如何能说是偷!我是去把孩子们救出来。”
“不管是偷是救,不许你一个人去,我要和你一起。贺云阳,我和你一起,一起去,一起回,就算回不去了,我也要和你一起。”
“天景!”贺云阳拥着她,真的很想说那就一起吧,但他不能那么冲动,还有两个孩子呢,那不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