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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的第一想法是白念芷，但好在她并没有说出来，要不只会火上浇油。
“哼，破坏白家？”白文都语气冰冷，“你嫁给我之后的确不会再去做这种事，但在嫁给我之前呢？”
白文都直直的望进她的眼睛里，柳如烟手扶着沙发的边缘，没有躲闪，但也找不出辨别的话。
白文都原本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他记得当初柳如烟跟自己说怀孕的时候，他的震惊无以复加。他那天晚上的确喝多了，第二天一醒，怀里就抱着柳如烟。
他一直认为是自己玷污了她，所以当她告诉自己已经怀孕的时候，他就在想办法把她接进白家，甚至不顾苏清哲的强烈反对。
现在想想还真是讽刺。
他这么想着，眼神里愈发不带一丝感情。
“文都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柳如烟带着哭腔，却强忍住不让眼泪留下来，她想往白文都身上扑，白文都却闪开了，留他一个人趴在沙发上，用祈求的眼神望着他。
柳如烟现在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只想把这件事解决，最好还不要让白念薇知道，要不她以后怎么过日子？出门别人还不知道怎么对她指指点点。
“文都我求你，求你。。。。。。”
她话还没说完，白念薇就从房间里出来了，一脸不解地望着跪坐在地上的柳如烟和离她至少三米远的白文都。
自己刚刚在洗澡，刚出来就听到楼下吵吵的声音，于是想出来看个究竟。
柳如烟把还没说出来的话赶紧收了回去，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白文都，希望他不要在女儿面前说出来。
白文都看着楼上的白念薇，眼神也是复杂的毕竟是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疼爱的人，虽然偶尔还是会把他气得不行，但总的来说，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妈，你跪在地上干嘛呀？难道是在找东西？”
白念薇自然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原本想缓解一下的，结果她说完之后空气中一片寂静，好不尴尬。
”“怎么了这是？”白念芷也从房间里出来，一眼扫过三人的脸色，心下明白了大概。
柳如烟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她最不希望的就是白念芷看到她的凄惨场景。
倒是白文都，看到她出来了，眼里越发深沉，细究起来，还有丝丝的抱歉意味。
抱歉？内疚？
早干嘛去了？
白念芷此时只想大笑。她对白文都已经没有了期许，与其等着他醒悟过来，不如把一切该是自己的都握在自己手里。
“念芷，明天跟爸一起去公司吧！正好有事情跟你说。”
白念薇一听，那还了得？连忙说，“那我呢？我也要跟爸一起去！”
白文都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高兴扽答应下，而是瞥了柳如烟一眼，“你问她去吧！”
他说完这句，也不多作停留，直接上楼，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柳如烟的心彻底冷下来，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吗？
白念薇要是这时候还感觉不到什么，那就真的是傻子了‘连忙跑下楼，对着柳如烟就是劈头盖脸的问句，“妈，你说清楚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吵架了？”
要是单纯的吵架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白念芷没有兴趣听母女俩的对话，反正自己也知道了。索性转身回房间，关上门，她们的事就让两人慢慢说吧。
“妈，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回事？”白念薇在旁边急的不行，偏偏柳如烟就是咬着下唇不说话，只有泪水无声地往外涌。
“啊。。。。。。“她突然抱着白念薇大声哭起来，嘴里还一直在说对不起，断断续续，也听不清楚再说些什么。
最后，不知道母女俩是怎么解决的，白念芷那天晚上睡的很香，还梦到了自己的母亲，依旧是一身素白的裙子，微笑着站在不远处，跟自己说要开开心心地活着。
白念芷原本想过去抱住她，却猛然发现已经天亮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知道母亲的墓碑在哪儿吗（）
白念芷起床伸了个懒腰，拉开窗帘，时间还早，整个城市刚刚苏醒，还有些许雾气弥漫。
看来今天会是很美好的一天。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开门，楼下也是一片寂静，仿佛昨晚的事没有发生过。
对面的房门打开，白文都有些疲倦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看到白念芷，居然有些不自然地打招呼，“念芷，这么早就起来啦？”
“习惯了，爸，你昨天晚上休息地还算好吧？我今天看您脸色不是很好。”
白念芷的语气一如平常，没有变化。
“呵呵，休息得不错。”
到底是怎样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念薇和柳阿姨还没起床？她们平时不也应该是这个点起床吗？”白念芷看了看自己旁边的那扇门，完全没有动静。
但她成功地看到白文都的脸慢慢沉了下去。
“走吧，下楼吃早餐，然后跟爸爸一起去公司。”他不想提起那两人，自己率先走了下去。
白念芷无所谓地笑笑，也跟着下楼了。
等两人吃完早饭离开，关上门之后，楼下客房的门才悄悄打开一条缝。
柳如烟昨晚没有敢回楼上的房间，就在楼下的客房将就了一晚。她一晚上基本都没睡着，起床原本想给白文都做早餐的，结果没想到他已经叫张妈送来了。
她还有些恍惚，甚至不太清楚昨天晚上发生的到底是真是假。
现在白文都知道念薇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之后会怎么做？把她们母子赶出白家？
女儿可以回郑家，那她呢？柳家？
不可能的！
到时候自己回去还不知道会被怎么编排。
不行，她冷静下来，白文都肯定也不希望外人知道这样的家丑，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求他让自己留在白家。
楼梯传来拖鞋的哒哒声，柳如烟抬头，白念薇冷着脸从楼上下来。
“念薇……”
她现在不仅仅是如何面对白文都的问题，还有自己女儿的问题。
“早饭做好了吗？我饿了。”
白念薇出乎她意料地没有冲她发火。
“妈去给你煮面条。”
她赶紧进了厨房。
白念芷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在她得知自己不是白文都的女儿的时候，她也不敢相信，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了，她想不出什么办法……
也不知道白文都什么时候会把自己赶出白氏……
当白念薇提早半个小时到办公室时，整个办公室的人都一脸惊奇地望着她，面面相觑，这是她们集体做梦吗？
白念薇破天荒地露出微笑，“怎么了，该工作了。”
一群人从自己隔间探出的脑袋又缩了回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心里却在想着该不会要裁员吧？让白总的女儿都害怕了？
在他们心里，白念薇能提早到公司已经是奇迹了。
而白文都办公室里。
“爸，你要跟我说什么？”白念芷跟着他一起来公司的时候，他就告诉她有话跟她说，于是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白文都手有些不自在地握着桌上的茶杯，犹豫了几秒才开口。
“念芷，这些年真的是委屈你了。”
白念芷原本落在办公桌上的视线转移到了他脸上，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原谅我娶柳……氏进门的事，但我当时真的是无可奈何。觉得如果不把她接进家来的话有些又有些……毕竟是未婚先孕。”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白念芷的脸色，却没在脸上看到一丝情绪波动。
不忍心吗？
白念芷突然笑了笑，那他怎么忍心让自己名正言顺，怀孕不久的妻子终日活在抑郁中呢？
以至于生下她不就之后就撒手人寰。
“这些话，你其实应该跟我妈说。不知道你还记得一个叫苏婉的女士吗？”
这是白念芷第一次主动和他提起自己的母亲，言辞犀利让白文都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好露出尴尬的笑容。
“我当然不会忘了你母亲……”
“是吗？可是在母亲去世之后你去祭奠过几次？”白念芷嘴角勾起一抹讽刺，“你还记得母亲的墓在哪儿吗？”
白文都哑口无言，他原本以为自己说的话会让白念芷十分感动，最好是能冰释前嫌，虽说不是一直都不是很喜欢她，但说到底，她身上流得才是自己的血。
但白念芷怎么可能因为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原谅他？
“念芷，爸知道以前自己做的很不对，但你放心，从今以后，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一定会把之前亏欠你的都补偿回来！”
白念芷的神色始终不是他想看到的。
补偿回来，谈何容易？
自己在国外那几年四处躲避追杀的日子怎么补偿？
“那爸，我妈呢，你准备怎么补偿？”
白文都听她三句话不离苏婉，也是很不耐，“念芷，你不要有这种极端的想法，所谓逝者已逝，我们只能抓住自己能把握的。”
白念芷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爸，我很期待，你会怎么补偿我。”
她从沙发上起身，“如果没事的话，爸，我就先出去工作了，不然办公室里的某些人还以为我没来呢！”
白念芷说完这句，头也不回地走路了出去，白文都的眼神一直目送着她，直到门再次关上。
他握着杯子的手迟迟没有松开。
自己这个女儿太聪明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
“妈咪要抱抱！”
白念芷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换下鞋子，白辰逸从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超她张开了双臂。
“宝贝都这么大了还要抱，羞不羞？”
她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还是弯腰抱起他往里走。
没走两步，顿住脚，面前一只小萌哈正坐在地上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