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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之时,碰巧遇见即将获封的新任太子——她的堂兄。
陈青鸢是个天生的间谍。她立即平生出无限的脆弱与无助,如风中之烛,如弱柳扶风面对堂哥关切的询问,她只哀哀哭泣如梨花带雨,天鹅般的长颈优雅曲折,微微凌乱的衣衫领口松散幽深。
她所展现出的忧伤如画,成功激发了堂弟的恻隐之心,共疼惜之情。
不费多少功夫,她便依偎在堂兄的怀中。淤肿的下面都还没来得及擦拭清洗,还残留着处子之血,便把父子二人圈进了她小而精致的埋伏地。
前任国主阖家被诛,除了陈青鸢,和她远在邢都为质的弟弟陈梓牙。她成功地为自己争取到了逃出生天的机会。
当然,她私下里游说裹挟了一批侍从与她一同逃离,而且还带走了传说中的梁宫宝藏,令那对父子暴跳如雷,却已鞭长莫及。
花德芳才情出众,能言善辩,一开始就获得陈青鸢的另眼相看。经历漫长而艰辛的逃亡生活,不知从何时起,陈青鸢已经离不开他了。
一个身心俱疲的夜,花德芳上了她的床。
没料想,陈青鸢自此沉迷于闺房之乐,夜夜渴念,甚至一夜需求无度。
花德芳知她心中负重累累,便做了一回妙人,给她引荐了一个侍从。
一个,不够,又一个。那些侍从都是些深谙吃喝玩乐,擅长保持皮相之人,渐渐地便都成了陈青鸢的入幕之宾——除了申麦臣。
突如其来的转折发生在柳飞絮死的那一天。
第221章 泄气()
陈青鸢就像从一个胀鼓鼓的气球,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刺破了一个洞,然后“哧溜”一声,被彻底放光了气,变成了干瘪瘪皱巴巴的一团,从此失了锐气,难以再意气风发。
从那天起,陈青鸢突然变成了普通人,甚至还不如,对闺房之乐不再疯狂。
花德芳发现了她的巨变,心中惊骇,每晚亲自细腻安抚。
除了出谋划策,花德芳最擅长的大概是为陈青鸢捏拿了。这几年来,凡是陈青鸢心中不安,身心莫名躁动隐痛之时,多亏了他这双十指修长的手。
全身从上到下都捏揉了一遍,陈青鸢已然进入朦胧惺忪的状态。
帐篷内很温暖,花德芳舞动灵巧的手指,为陈青鸢宽衣解带。他的手掌已经摩挲得火热,伸进衣衫内,覆在高耸冰凉的肌肤上,细细旋转揉捻。
“嗯嗯!”陈青鸢舒服得直哼哼。
手掌渐渐下滑,去到那里试探。所经之处,其实已经可以明显感觉出皮肤有些松弛。
陈青鸢的真实年纪其实不到三十,这几年着实纵欲过度,不仅身上皮肤松垂,额头和脖颈的肌肤在抬眼和扭动时,都会出现明显的皱纹。尤其两只眼袋,因为常年夜饮狎玩,经常淤青肿大。每每梳妆时,都要铺上厚厚的香粉。
花德芳很专注,手指在那处拨弹滑弄许久,刚开始还微有些湿意,到后面竟然干涩无比。
芳掩饰住惊讶,缓缓深吸一口气,轻轻将手抽了出来。
陈青鸢并没有睡着,反而清醒了,凝神专注着,侧耳倾听帐篷外面的动静。
花德芳这才听见外面嘈杂声渐起,有马蹄声奔近,一个声音高呼,“主公,前哨回来了!”
他心下稍安,转眼再去看陈青鸢,却发现她怔证的模样,眼神竟是悲怆凄凉,登时心惊。屏息片刻,他悄然起身,整理好衣衫,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一出帐篷,朔风裹挟着雪花猛地迎面袭来,花德芳突地打了个哆嗦,赶紧拉上大氅的风帽。
四面八方都有骑者奔来,大雪迷眼,看不清来头。但是,一眼看见几丈外,楚伯阳端坐枣红马上静静等候的身影,花德芳便安下心来。
虽然看见申麦臣已经笔直树立在楚伯阳马前,稍后肯定也会有通报,花德芳还是大步走过去,隔远了几步,静静观望。
前几天已经看清楚了楚伯阳放哨探的方式,花德芳只能在心里默默羡慕嫉妒恨。他完全拿不出这样的手段,即使想要照抄也不行,即使把周甫北的军队借给他也不行!
不过是些乡丁,虽然大部分是周甫北的降兵,花德芳能够看出这些人前后的不同。
与乡丁,与周甫北的兵,他都比楚伯阳更早打交道。
楚伯阳绝对是个练兵奇才!他日前途不可限量,绝不可能限于清水庄这么个小地方。
他若发迹,第一步先要踏平哪里呢?梁国?还是三不管镇?
风雪婆娑,花德芳思索得脸色青白,视线逡巡处,几次三番落在高高扬起脸静默肃立的申麦臣身上,突然有些羡慕他。
第222章 去莒县()
至少有十路哨探骑兵先后复命,楚伯阳与刘富贵交流商议时完全没有避开申麦臣的意思,这令花德芳几乎嫉妒得发狂。最后的一点理智,令他克制住自己,牢牢钉在原地,仿佛雪地冰柱,一动不动。
似乎过了许久,花德芳几乎要被冻僵了,才看见楚伯阳拍马调转马头,朝着中央帐篷过去。
申麦臣转身朝他跑来,因为站立不动太久,他全身都铺满了雪,鼻子被冻得通红,眼里却闪耀着光彩,满是兴奋。
“公子!楚庄主有请公主去帐中议事!”
本想细问一下情况,想起陈青鸢还在帐篷里躺着,花德芳只得生硬地点点头,转身疾步去请陈青鸢。
待陈青鸢稍事整理好仪容,披上防雪斗篷,来到中央帐篷时,看见刘富贵守在门口,登时一愣。
刘富贵连忙躬身行礼,这才转身向帐篷里面禀告,“主公,夫人,公主和花公子到!”
“快请进!”里面传出楚伯阳的声音。刘富贵连忙撩起帐帘,请二人入内。
陈青鸢发现邵玉换了一身青衣夹棉裙,神清气爽,显然是休息过后重新梳洗过,心里便有些发堵。
不过,楚伯阳说的话马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我们前方是距离平幽城八百里的莒县,前面有一股大规模流民,估计有上万人。”
“啊?这可如何是好?”陈青鸢脸色发白,上万人哪!流民就像蝗灾一样,他们这一两百号人根本无法阻挡,难不成要师出未捷身先死?
“楚庄主,我们骑马速度快,马上掉头肯定可以跑得掉!”花德芳立刻提出建议。
“对对,我们马上掉头,等流民潮过去了再去望城。”陈青鸢连忙附议。
楚伯阳看看他们俩,抿直嘴角,冷然说道,“我们后方有两股匪徒,从进入梁国境内就悄悄尾随至今。现在有加速接近的迹象。”
“”闻言色变,陈青鸢的嘴张大成了o型,已然顾不得失态。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饶是花德芳经历无数,也失了主张。
楚伯阳的眼眸特别的明亮,兴奋而执着,仿佛里面燃烧着两个小太阳。
“继续往前走,去莒县!”他的话特别的决绝,不容置疑。
“什么?”陈青鸢和花德芳同时惊呼。
看清楚伯阳脸上的决心之后,陈青鸢现出一抹慌张神色,不由自主看向邵玉。
邵玉被她看得急迫,只得无辜说道,“军事上的事情我一窍不通,自然听他的。”
“你你你你不怕?这不明摆着去送死吗?”陈青鸢眼眶瞪得巨大,怒其不争,痛心疾首的模样。
邵玉为难笑道,“我相信夫君!”
“”
楚伯阳不让她再为难邵玉,插言问道,“莒县你们可熟悉?在之前列出的豪强富户清单上面,并没有莒县的人!”
陈青鸢愣住了,花德芳连忙接话道,“有人熟知莒县的情况!”
“谁?”陈青鸢竟然也十分意外。
“申麦臣!”花德芳看了所有人一眼,镇静说道,“他家就是莒县数一数二的大地主。”
第223章 见教()
帐篷内登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诡异。
刘富贵像见了鬼一样看着花德芳,说话都结巴了,“咱咱们不是去投靠的,咱们是要去勒索啊不,谈判,若是谈判不成,便要引导流民抢粮,施以颜色!”
花德芳略显傲慢地看他一眼,不做声,默默望向楚伯阳,那眼神中的执拗,竟有些对峙的意思。
在楚伯阳不动声色的凝视下,他挪开了视线,固执地不置一词,静等楚伯阳做抉择。
陈青鸢倏地警觉起来,悄悄打量着楚伯阳的反应,眼珠子微转,心中飞快地算计着。
邵玉见一向随和的花德芳居然当面抬杠,略想了想这几天的情形,便猜测到一些蛛丝马迹。笑道,“这不是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做吗?既是有自己人,岂不是更容易了解情况?不如请申公子进来,先问问话再说。”
见楚伯阳欣然应允,刘富贵立即出去叫人。
申麦臣就在帐篷外围守候着,进来之前先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饶是这样,还是浑身白花花湿漉漉的,鼻尖双颊冻得通红。
申麦臣肃然见礼,还没抬头,便听见花德芳森然问道,“方才哨探回报你都听到了,你是莒县人,可有什么良策?”
他语气中的敌意太过明显,以至于申麦臣疑惑地看他一眼,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警觉。然后,他又望向楚伯阳。
楚伯阳这才说话,不仅特意缓和了语气,还很客气。
“前方有上万流民,后方有两路匪徒。申公子有何见教?”
果然,申麦臣的双肩便不漏痕迹地放松下来,朗声说道,“流民的目标是莒县,两路匪徒却是冲着我们这支车马而来。后有追兵,前有拦路虎,依在下之见,我们应该避开流民,绕道而走”
“去哪里?”所有人都盯着他。
“莒县!”申麦臣十分沉着,双眼只是盯着楚伯阳。
“哦?”花德芳露出讥讽,阴冷笑道,“不知申公子会引荐我们去到哪家?莒县最大的豪门非申家莫属,难不成你让我们去你府上做客吧?”
申麦臣终于确定,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