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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女生是沧海大学法学系的,叫白芳菲。
(李星野一旁听到这里如遭雷击,白芳菲正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这事儿当初李铁嘴都算出来过。)
今年刚刚大四,由于课程很少,就找了家律师事务所实习。学校学到的那点法律知识根本派不上用场,也就在所里做做端茶倒水的接待工作。
这天下午,来了一个衣服破旧的小伙子,叫沈水滨。
本来白芳菲每天接待的客人很多,不可能记住每个人的名字。但这个人的名字她记住了,而且永远的记住了。
因为这个人几天后就死了。死于非命。
沈水滨家住沧海市西的山区,一个偏远的山村,叫甜水村。村子很小,也就几十户人家。世代为农,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也算衣食无忧。
可是几年前,村子附近建起了一个叫富豪锰业的工厂。起初也就是噪声大粉尘多,村民们能忍则忍,后来人们发现清澈的井水有些黑绿颜色,村里人普遍出现皮肤瘙痒红肿的症状。人们找到工厂头目,那头目却说,我们开厂子是有合法手续的。再说,就算开饭店也会冒点油烟排点污水,何况我们这么大的买卖。
再急眼了,就威胁说,我们集团老板手眼通天,你们根本惹不起。
一年后,村里相继有几个壮年人罹患胃癌过世,更有两个小孩身患不治之症。哪家也拿不出几十万去救治,只能眼睁睁看着。
这时候,在上面的协调下,工厂答应给每户一些补偿款,让他们都搬走了。虽然故土难离,但人毕竟不能舍命不舍财,人们陆续都搬离了这个村子。
只有一个人不走。
沈水滨咽不下这口气。
他在村里算是半个文化人,写了一份简单的材料,又四处奔走找了几个以前的村民签字摁手印。然后跑了趟省城请人化验了当地的地下水,鉴定里面含有大量电解锰工艺产生的六价铬等剧毒致癌元素。
沈水滨打听到,那富豪锰业归属于沧海市富豪集团,他就带着全套材料打算到沧海市去讨个说法,却摸不着门路,也不知道材料怎么个写法,就随便找了个律师事务所。
接待他的,就是白芳菲。
接手他的材料的,是一位姓赵的律师。
李星野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
第22章 一条人命()
赵律师西装笔挺,架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听沈水滨介绍了情况,显得义愤填膺。
他安慰道,我也是农村出身的,咱们村里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保证给你把材料写得好好的,而且不收你一分钱。
沈水滨感激得一句话说不出,只是紧紧握住赵律师的手。
赵律师说富豪集团是本地的重点企业,这事情干系重大,让他暂时在律师事务所旁的一个小宾馆等两天,证据材料就放在律所里,他尽快把材料写出来。
沈水滨感叹遇上贵人了,巴望着尽快能解决村里的事,就千恩万谢地告辞了。
一星期之后,赵律师转走了,白芳菲再也没见过这个人。
又过了几天,白芳菲偶然在一份报纸的中缝版面上,看到了一项认尸启事。
尸体的身份证正是沈水滨的。死因是开放性颅脑损伤。
白芳菲当即双手捂住了嘴,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她也隐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所以她没有贸然声张。第二天,她就从那个地方离职了。
可是白芳菲心里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她跟谁也不敢提起这件事。“前几天,我特意去了一趟沈水滨家的那个村子。工厂还在开工,村子已经没有人住了。这几天夜里,总能梦见沈水滨的样子。就想给他烧点冥币,也让我自己安安心吧。”
阚木头听到这里,两只大手攥得咯吱响。
他也大概听明白了。沈水滨来到沧海打算告状的事只有那个赵律师知道。几天之后就死于非命,说不得极有可能是被杀人灭口。
阚木头低头说道:“人死如灯灭,生死轮回转。过去的就过去了,日子还得继续过。以后有事情你给我打电话。”
他看着这个柔弱的女生,想到这背后的势力能猖狂到杀人灭口的程度,不由得豪气油然而生,暗下决心,要把这事扛起来。
这种事绝对不能让这个女生负担。
他安慰了白芳菲几句,二人留了联系方式,就送她回到寝室。
自己昂首阔步扬长而去。
阚木头先找到白芳菲工作过的那个律师事务所,在门口附近蹲守两天,发现每天上午都有固定的钟点工过来打扫卫生。
他等那天钟点工从律所出来的时候,赶忙迎上去,急切的问道:“大姐,俺从老家来找俺表哥。他告诉俺就在这里上班,可怎么也联系不上了。”说着把赵律师的样子大概描述了一下。
那钟点工也是热心肠,告诉他,这个律所只有一个姓赵的律师,是个戴眼镜的小伙子,但是早已经不在这干了。
阚木头买了一大摞报纸,裁成一百元大小,叠整齐了用一个旧皮包装好,然后故意大摇大摆地晃了进去。
在一楼的公示牌上见到了没有及时撤换的赵律师的照片,牢牢记住。
他假装要打官司,操着外地口音,把皮包拍得啪啪响,家里房子和地都卖了,不差钱,就是要一口气。
这在个别律师眼里就是一只肥羊啊,他马上被一个张姓律师带过去了。
阚木头说,自己的表哥的同学是这里的大律师,姓赵。据说很了不起。那张律师笑道,以前是有个小赵律师,一直没啥成绩,只是近一个月来接了几个和富豪集团有关的民事案子,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前几天就离开我们所了。
阚木头应付了两句,就离开了。
李星野这时却想起唐林介绍过,赵律师入行开始的确很是窘迫,只是后来机缘巧合,得到富豪集团老总的儿子王生水的照顾,介绍了一些大额民事案子,才闯开了名声,渐入佳境。
阚木头一边继续干着木工本行,维持生计,一边寻找赵律师,同时找机会打探富豪集团。
好在白芳菲一直没有给他打电话,应该是慢慢淡忘了这件事。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天,阚木头在给一个毛坯房做家装的时候,房东到现场检查,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房东就是赵律师。
阚木头知道,这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幕后黑手到底是不是富豪集团,要想查清楚,全都着落在这赵律师身上。
可是这朗朗乾坤,动手强逼,终究不是办法。
倒不如发挥自身所长,动点手脚,让赵律师吃点亏,然后再出手解救,到时候再行逼问,自然事半功倍。
所以他虽然心里急得抓心挠肝,却不动声色,在木工完活的最后一天,他在客厅玄关处的铺过地热又拉毛完毕的水泥地面处下了厌胜镇物。
阚木头第一次下这种害人的厌胜,不敢下手太狠,唯恐伤及无辜。他查访过赵律师的信息,知道他在沧海市是一个人,而且是木命,所以用的是白色镇物。
白色五行属金,主杀伐,金能克木。而且他用的是威力最小的纸质镇物,只打算引阴气破掉赵律师的运气,并让他受些病痛折磨。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赵律师把老家的儿子给接进了新房子。
他的儿子也是木命,而年纪小八字不稳,赵律师平时又很少在家,所以先作用在他儿子身上了。
听得阚木头这一番讲述完毕,李星野大张着嘴眨巴眨巴眼。
这世上原来真另有一个术法的世界,阚木头也不是心肠歹毒的恶人。
自己插手的这件事背后还有多少更深的秘密,居然还牵扯出一条人命。
还有,自己上学时候日思夜想的女神白芳菲也不知道有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有机会得关心一下。
李星野和阚木头又聊了一阵,俩人年龄相仿,渐渐的就互相你一个“老李”我一个“木头”地随意称呼开了。
李星野一边聊天,一边用鸡骨钉沿着穴位在阚木头四肢顺序按摩了一阵,渐渐的阚木头身上也舒服了起来。但头上摔的伤可是实实在在的,也流了不少血,刚才一口气讲的故事太长,就有点头晕。李星野扶着他躺下,看他平静地睡去。
看看外头漆黑的天,离天亮还有一阵,李星野也爬上一张空床,却心潮澎湃睡不着。
他觉得,这件事自己越接触越深了。
如果赵律师真做了对不起良心的事,那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福祸无门,唯人自招。“
第23章 神秘的药粉()
李星野这一觉睡得不踏实,只是梦见和美女同学白芳菲一边锯木头一边聊天,几次想把耳朵凑过去听清楚白女神跟自己说的什么情话,耳朵里却总是被嗤嗤咔咔的锯木头声音塞满。
急得他一扑棱坐起来,却看见旁边的阚木头张着大嘴鼾声如雷,这才觉得梦里锯木头的声音有点儿太响了。
眼看外面日上三竿,估摸着一会儿大夫也该上班查房了。他跑医院门口,买了两套煎饼果子,回来把阚木头推醒。
俩人比着赛狼吞虎咽,无奈人家阚木头嘴大占优,略胜一筹,李星野噎得直抻脖儿也没赛过人家。
李星野从兜里掏出点零钱,又留下了电话,让阚木头安心养病。等病好了俩人再做打算。
回到养生馆,却见黄半山穿着一身干净白亮的绸衫,端坐在椅子上正品茶呢。李星野就着黄半山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下一杯,坐下开喘。黄半山不以为意,自己起身续水。
李星野看着气定神闲的黄半山,虽然看着气度不凡,但脸色还是大病初愈一般。又上去撸开他衣服袖子,看到皮下的淤血还没有完全消散。
李星野不由叹气道:“山哥啊,老话说,没有金箍棒,别揽瓷器活儿。您这显一次身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伤没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