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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志怪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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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官屯村多年前就有一位阴阳先生,姓黄,人称黄半仙。黄半仙不仅降妖驱邪的手段高,而且又精通医道,平生救人无算。此人人品奇佳,治病救人不看贵贱,不图银钱,在当地声望很高。

    可惜黄半仙早逝,人们传说是黄半仙救人太多,有违天道,把自己的阳寿都折了进去。

    黄半仙独有一女,此女聪明伶俐,自小跟黄半仙学了一手高明的中医手艺,却独独没有继承乃父的道法。虽是女流,但也救了很多人,人们都尊称她为“小黄先生”。

    黄半仙去世后,小黄先生一直没有婚嫁,三十岁了还是孑然一身。

    所谓治得了病,救不了命。人力有时而穷,有的病的确药力所不及。

    话说这一年入秋天气反常,霜冻来得特别早,粮食减产特别严重。面对难捱的寒冷冬天,有的家口就要饿着肚子。

    车到山前没有路,就得自己寻活路。有的人就去野地里想办法,采松子榛子,套兔子,打狍子。只要能糊口的东西,都往家里倒腾。

    村里有一户张姓人家,家里老爷们叫张黑牛,有膀子力气。虽然眼看粮食歉收,这张黑牛可心里有底,因为他有个祖传的手艺——挖“大眼贼”。

    这大眼贼是当地人管田鼠的叫法,这种田鼠皮毛灰黄,个头小,眼睛大,专门偷农田里的粮食,捡山林里的种子。

    到了秋天,人准备粮食过冬,这大眼贼也是过着秋收冬藏的日子。每窝子大眼贼少则几十只,多则上百只,漫漫长冬就靠窝子里的存货过活。

    张黑牛专门会寻找这大眼贼窝子。几铁锹铲下来,每窝子都能挖出五六斤粮食。花生、谷子、小麦、高粱,各色粮食琳琅满目,额外还有松子、榛子和各种野果。

    虽然这大眼贼是专门祸害粮食的坏种子,但故老相传,挖大眼贼窝子是要有规矩的,每个窝子不能一下子挖绝了,要留下一小部分。

    从情理上讲,大眼贼的收获,只有一部分是地里的粮食,还有一部分是人家自己辛辛苦苦野地里采的。你这一锹挖掉了一大窝子大眼贼的过冬粮,人家只能抱团饿死。

    从道理上讲,留下一部分粮食,让大眼贼维持繁衍下去,以后遇上旱涝灾害粮食歉收,也能靠挖大眼贼临时救急,其实也算是给自己留个活路。

    可张黑牛看着满窝子的粮食,想到家里还有刚刚出生的孩子,就起了贪念。

    这世上多少灾祸,都是由一个“贪”字生出的。

    他当时怎么也想不到,一时贪念,竟然引来了灭门之祸。

    张黑牛是锹锹绝根,窝窝掏空,一粒粮食也没给大眼贼留下。

    忙活了半个多月,他把村子附近的大眼贼窝都挖空了,家里也存了半屋子的粮食。不光足够过冬,而且还能从缺粮的人家手里换来点肉食、皮毛等好东西。

    山中日月长,一晃寒冬即至。

    眼看大雪纷纷降下,田野山林万里苍苍,远近高低一片茫茫。

    屯子里各家各户都紧闭院门,把炉子烧得火红,带着一家老小躲在热烘烘的炕头上猫冬。

    这天早晨,张黑牛还在被窝里迷糊,就被一声媳妇的尖叫声吓醒了。

第25章 满院子的尸体() 
张黑牛赶紧睁开眼,看见炕上只躺着不到一周岁的孩子,媳妇的声音应该是从外屋地传来的。

    东北的房子,一进门的房间是厨房,炉子和灶坑锅台都在这里,这个房间在当地就叫“外屋地”。

    外屋地的东西两侧房间分别是卧室。张黑牛两口子就和自己爹娘住对面屋。

    张黑牛赶忙爬起来跳下地,一边往身上套棉袄,一边一头扎进外屋地。只见媳妇站在敞开的门口旁一动不动,他探头往外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院子里的雪地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几百个大眼贼的尸体。

    在初升太阳的照射下,雪地的反光有些刺眼。张黑牛揉揉眼睛,走上前去,凑近了仔细观瞧。

    只见那些尸体个个瘦骨嶙峋,有的还肢体不全,缺胳膊断腿的,身上还有撕咬过的痕迹。

    再看院门,一直紧紧闭着,里面还上着门闩。地上也没有人的脚印,雪地上倒是只有密密麻麻的一串串印记,这印记也就小指头那么大,一头粗一头细,分明是老鼠的脚印。

    张黑牛阴着脸,进小仓房取了铁锹,将这些大眼贼的尸体划拉在一处。开了大门,一锹一锹地端出了院子,走到离家挺远的野地里,挖了个坑给埋了。

    等他回到家里,发觉不对劲。

    大太阳已经升得这么高了,对面屋住着的老爹老娘怎么还在睡觉。自己的爹娘自己清楚,老年人觉少,天不亮就起来了。劈劈柴禾,打扫院子,没有闲着的时候。有时候还会把自己吵醒。

    儿媳妇不好意思进公婆睡觉的屋子,张黑牛直接推门进去了。他喊了两声,没人应声,仿佛爹娘还在沉睡的样子。又伸手推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张黑牛开始慌了。

    他一把掀开被子,只见老两口整整齐齐地侧着身子,后背佝偻着,两只腿蜷着,两只手成爪状抱在胸口前。更可怕是俩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样子,眼睛似开似闭,紧紧地眯缝着,嘴一直咧到耳朵根,似哭似笑,脸上绽满了皱纹。

    张黑牛脑袋嗡得一声就大了,这样子怎么那么像刚才院子里摆着的大眼贼。

    他伸手摸了摸二老的额头,感觉有些烫手,趴过去听听呼吸心跳,都还正常。他抱着脑袋蹲在炕沿下边,不知道怎么才好。以往家里有什么大事,还有老人帮着拿拿主意。现在家里的顶梁柱就只能看自己的了。

    过了一会,张黑牛缓过神来。他把媳妇撵回了自己的屋。为什么?他怕惊着媳妇,吓回了奶那孩子可没吃的了。

    然后他把两位老人给摆正当了,把胳膊腿都捋直溜了,又把自己两手搓热了,捂着二老的脸,把脸也给摩挲平整了。这么一通折腾,自己的爹娘还是没醒过来。

    张黑牛吩咐媳妇把爹娘那屋的炉子烧热乎了,别把二老冻坏了。自己去存粮的屋子装了一大袋子粮食,扛起来就往外走去。

    太阳刚升到院墙东面大杨树上的喜鹊窝,小黄先生家里迎来了今冬第一个患者。

    东北气候干燥,冬天格外的冷,冬季常见病就是“三炎”——关节炎、气管炎、鼻炎。这三种病离了东北去湿润温暖的南方,往往不药而愈。

    小黄先生治疗常见病的手艺很是独到,而且颇有乃父之风,诊费低廉,一般老百姓家来看病,给几斤粮食就足够用了。这次看到那人肩上扛的那么一大袋粮食,她知道病情应该不简单。

    张黑牛撂下袋子,气还没喘匀,就张口岔气地讲了他父母的症状。为了更详细地说明,他连早上家里院子里的大眼贼尸体的事儿也讲了一遍。小黄先生一听,不由皱起了眉头。

    院子里有大量老鼠死亡,人又有发热的症状,怕不是感染了鼠疫。这病要是发作起来,整个村子说没就没了。

    她听父亲说起过,清朝末年,就在东北,就爆发过一次严重的鼠疫,几万条人命都搭了进去。幸亏当时有位叫伍连德的义士,力挽狂澜,算是平息了一场天大的祸事。

    但眼前两条人命危在旦夕,而且病情没有确诊,小黄先生让张黑牛把粮食先放到院子里,自己收拾了一些趁手的东西,急匆匆跟着去了张黑牛的家。

    来到张家,小黄先生带上口罩,又拿出两副让张黑牛和他媳妇带上。进到屋里,只见二老还是平平整整地躺着,小黄先生伸手试了试二人的额头,感觉体温不是太高。又摸了摸腋下等处,发现也没有淋巴结肿大的现象。于是放下了心。现在看来,不像是鼠疫。然后又伸手分别给二人诊了脉。

    “二老人事不省,牙关紧咬,看不出别的问题。按中医治疗,只能怀疑是中风。但两人同时中风,也是罕见。你随我回去,先拿两副药,给二老灌下。你我两家离得不远,等有什么别的症状,再随时告诉我。”

    张黑牛跟着小黄先生回到家中,拿了川芎、独活、防己、细辛等几味药,匆匆离去。

    临走前,小黄先生让他背上粮食,说他父母病重,家里又有幼子,家里应该多留余粮。而自己孤身一人,吃不了许多。张黑牛推让不过,就又扛着粮走了。

    一天平安无事。吃过晚饭,张黑牛给二老服下汤药,自己也是又乏又困,早早躺下歇息。睡到半夜,突然听得耳边传来阵阵哭声。

    这哭声一片,分不出个数儿,仿佛一群人聚在一起悲痛欲绝。张黑牛爬起来,发现声音是从窗外传来的。他趴在窗台上向外观瞧,只感觉好像三九天掉进了冰窟窿里,后背汗毛和头发全都炸了起来。

    只见院子里挤挤挨挨跪满了人。那些人穿着灰黄色的衣服,个个衣衫不整,瘦骨嶙峋,脸色乌青,嘴里撕心裂肺的哭号着。

    更有甚者,胳膊折断,大腿缺肉,伤口也没有血,伤者也浑然不觉。有的还不停地往嘴里放着什么东西,大口嚼着什么,借着月光仔细观看,却是嚼的自己的手指。

    这些人虽然哭声此起彼伏,但动作全都一致。每哭一阵,就一齐对着张黑牛家屋子的方向跪拜一次。

第26章 携尸登门索命() 
张黑牛看得心胆俱裂,他心下隐约觉得这帮人跪拜自家屋子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又不敢推门出去喝止,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家的小院子是怎么突然涌进来这么多奇形怪状的人的。

    张黑牛索性趴下去把头埋在被子里,可那哭声一阵阵如海浪一样拍击着他的耳朵,冲撞着他的心脏,折磨着他的神经。

    张黑牛实在受不了,他抬起头就要冲窗外大喝一声。却突然发现,哭声停了,窗外一下子变得静悄悄。

    张黑牛抬头一看,只见那群人都大张着嘴巴,仰头望天,一动不动。人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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