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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半个月前
我只知道我和薛玉宁分开时他的身体状况很糟糕,绝对不可能那么快恢复,可侍卫却说有人瞧见他和东子策马离开
我的心口一紧,死死地咬着唇,能让他不顾身体弃马车换马,那只能说明后面有人在追他!
“娘娘。”连翘自殿内出来,突然叫了我一声,我被吓一跳,指尖颤抖,帕子顺势掉落在地上。连翘见此,忙快步上前替我捡起,蹙眉道,“娘娘怎么了?有心事吗?”
眼前闪动着宫女担忧的样子,我脑中却怔怔地一直在想,到底是谁在追薛玉宁,谁在追他?
他定是知晓自己会危险,所以为了让我放心才故意写了那封信送来镐京,一定是这样的!
“娘娘?”连翘轻轻摇晃着我的手臂,我这才回眸看她,她的眼底担忧无比,小声道,“皇上刚才醒了,问起娘娘去了哪里,奴婢不敢告诉他您去了将军府。”
我清醒过来,喃喃地问她:“佟贵妃呢?”
连翘忙道:“哦,贵妃娘娘去敬玉阁看昭仪娘娘了,还没回来。”
我点点头,抬步入内。
连翘跟在我身后道:“丞相大人来过了。”
我拂开了珠帘进去,果真见内室的奏折都不见了,想来是丞相取走了。床上之人仍是闭着眼睛躺着,我缓步上前,连翘识趣地没有跟着进来。
他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朝我看来,我快步过去,勉强冲他一笑。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轻声问:“去了哪里?”
我去见了沈又宸的事不能说,正巧昨日太后来过的事我因事多忘了告诉他,便干脆撒谎道:“哦,太后娘娘来看你,见你睡着便不愿打扰。她除了来看你,还是来解释的,说怕你误会希儿的事和她有关,我便随她去了福宁宫,一来助她打消疑虑,二来也是告诉她在你心里一直尊她如旧的。”
他果真没有怀疑,笑一笑道:“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我低头替他掖了掖被角,他忽而睨视着我问:“发生了什么事吗?你脸色不好。”
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有关薛玉宁的事。
可眼下镐京发生太多事,殷圣钧又病重,我如何忍心再告诉他让他烦心?
我故作轻松地笑着道:“那还不是因为你病了?若不想看到我这样,你要快快好起来。”
“嗯。”他点头。
我轻抚上他清瘦的脸,轻声道:“再睡一会,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他非要握着我的手,才愿意睡下。
我静静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他,薛玉宁那边应该加派人手抓紧追查,可殷圣钧却病了,沈将军又要走,如今镐京的侍卫再不能外调,否则怕要出事
我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玉宁哥哥,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
傍晚林太医送了药来我才叫醒殷圣钧,恰逢佟贵妃自敬玉阁回来,她和殷圣钧说着那边的情况,那一个听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用了晚膳,殷圣钧便劝我去偏殿休息,我也确实累得很,再加上白日里得到了薛玉宁的消息,一整日都在担心,生怕一个不慎就在他面前露陷,只能答应离开。
葭月炖了补汤给我喝,我喝了两口实在没什么胃口,便让她退下了。
独自在窗口站了好一会儿,实在心烦意乱得很,又知眼下不宜出去宫里乱走,便干脆上了床。
这么多天过去了,仍是没有十三的消息,难道他真的回南秦去了?
那么,南宫翌知道吗?
我皱眉长叹,十三是秦皇的人,即便他真的会去了,又怎会叫南宫翌知晓?
对了,我从南秦回来这么久,也不知道南宫翌过得怎么样?
这一整晚,我想了太多的事和人,想起南宫翌,想着殷圣钧,想过薛玉宁,后来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梦里我竟看到了挂满大红绸带的喜堂,进进出出的宾客,我一转身瞧见薛玉宁一身大红喜袍出来,他的手中拉着红绸带,绸带那一头的新娘竟然是我的六姐!
“啊!”我惊叫一声醒来,梦里的场景原是我期盼了多年的,可突然出现在我的梦里像是令我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满额的汗,连心跳也飞快。
“娘娘没事吧?”葭月听到动静跑进来,搁着帘子问我。
我深吸了口气,才开口道:“没事,替本宫准备水梳洗吧。”
梳洗完毕便径直去了正殿,我才入内,便见佟贵妃站在外头和一个宫女说着什么,我细细看一眼,这不是冯昭仪身边的铃兰吗?
“出了什么事了?”我不免提起了心上前问。
铃兰回头看见是我,忙屈膝行礼。
佟贵妃上前道:“冯昭仪要生了,既是娘娘来了,那臣妾先过敬玉阁去看看。”
我蹙眉问:“不是说还有些日子吗?怎的突然就要生了?”
佟贵妃摇头道:“臣妾也不知道,说是今早突然就开始阵痛了,太医和稳婆都请来了,那臣妾先过去。”
我也不好拦着,只好点了头。
佟贵妃带着人才行至门口,里头突然传来连翘惊慌的声音:“皇上!太医!快传太医!”
第145章临盆()
佟贵妃带着人才行至门口,里头突然传来连翘惊慌的声音:“皇上!太医!快传太医!”
我顾不得外头的人,转身就冲进去,只见连翘扶了殷圣钧一把似乎没扶住,他整个人无力地倒在身后软垫上。
床边地上赫然染着血渍,他胸前的衣襟上也有,我看得倏然心惊,忙疾步上前,颤声问:“怎么会这样?”
连翘带着哭声:“奴婢也不知道,皇上说要喝水,奴婢听他咳嗽以为是呛到了,哪知突然就吐了血!”
佟贵妃也跟着进来,听得连翘这样说,她急着回头道:“盈珠,还愣着干什么?去宣太医,快!”
我疾步行至床边,他孱弱看着我,我忙上前小心将他扶正,他动了唇,话语轻弱:“敬玉阁那边如何?”
我满眼都是他,心里担心的全是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倒是佟贵妃已上前道:“皇上放心,敬玉阁那边人多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整个人看上去说不出的虚弱,我心痛不已,颤抖握住他的手,回头愤怒看向佟贵妃道:“昨夜是贵妃守着皇上,皇上的病怎就这样严重了?”
佟贵妃大吃一惊,苍白了脸色道:“臣妾臣妾不知道啊!”
“不怪她。”他无力拉了拉我的衣袖,我拼命忍着才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出来,只得回头看着他。
佟贵妃此刻早把冯昭仪的事忘了,快步上前来,跪在床前道:“皇上觉得如何?难受得紧吗?”
“嗯。”他轻阖了双眸,却是道,“皇后去敬玉阁看一看。”
我吃惊地看着他,随即咬牙道:“臣妾哪里也不去!”
他的那些嫔妃我虽然不好叫他休了,可我心里是厌恶的,相信他不是看不出来,如今他这幅样子,却要我去看冯昭仪,我怎么会听他的话!
我知道冯昭仪即将诞下他的孩子,我讨厌冯昭仪虽不至牵连到那个孩子的身上,可同殷圣钧比起来,别的什么都不是重要的!
他微微握紧我的手,半睁开眼睛道:“朕的话你也不听?”
我反握住他的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希儿走了,这几日他的身子却是越来越差,我真是不敢走!
他见我不动,费力地挣扎着要起来,佟贵妃忙上前去扶他,他身上没有力气,径直靠在了佟贵妃的身上。我亦是吃了一惊,他喘息道:“皇后是要朕去吗?”
佟贵妃原先大约想说让她去,不过眼下殷圣钧倚在她的身上,我见她张了张口,到底是没说出来。
我强忍着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他分明是知道我有多不愿意离开他的身边,可他却仍然坚持要我去敬玉阁。
“皇上”佟贵妃伸手替他抚着胸口,他的俊眉紧蹙,气若游丝地看着我。
无奈,我只能咬着牙转身出去。
敬玉阁外,遥遥看见了殷东漓的身影,他一直来回踱步,瞧见我过去,他忙步下台阶来:“娘娘怎来了?”
我蹙眉道:“皇上让本宫来看看,里头怎么样?”
他的俊眉紧拧:“太医和稳婆都在里面。”
身后的铃兰早已快步推门入内。
我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里头传来女子声嘶力竭的叫喊声,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走到了门口。
“娘娘。”身后殷东漓跟着上来道,“娘娘年轻也未生养过,产房里还是别进去了,免得吓着了娘娘。”
我也并不是那么想进去,只是受人之托。
身后的葭月也劝着道:“皇上不放心让娘娘来看看,娘娘在外头等着也无妨,里头若有什么事必会出来告知,再说,娘娘进去了也未必能帮得上忙。”
殷东漓附和着:“葭月姑娘说的对,娘娘且在此等候吧。”
我也只好点了点头。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孩子还是没能生下来,我更是心急如焚。
殷东漓安慰道:“臣听人说女人生孩子有生几个时辰的,也有生一天一夜的,娘娘不必太过担忧。”
我摇头道:“本宫其实是担心皇上。”
殷东漓讶然道:“皇上的病情难道还没有好转吗?”
我沉下脸色,蹙眉道:“也不知怎的,吃药不见好,休养着也不好,眼看着一天比一天严重,刚才又吐了血,本宫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殷东漓的脸色骤变,“怎会如此严重?皇上病重,臣还听闻沈将军离开镐京了,这都是真的?”
我不愿多提沈又宸的事,不悦地应了声,才道:“这里郡王爷守着吧,本宫实在担心皇上,要回正殿去看一看。”
殷东漓点头道:“娘娘请放心。”
我带着葭月匆匆赶回去,太医在内室跪了一地,我震惊不已,快步上前,林太医还在床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