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回眸看向宋华,他已低声道:“皇上吩咐了,请娘娘先行回宫,薛公子那边自会有人跟进。”
我却沉默下去,照湘秀的说法,薛玉宁一定还在东陵没错,可殷圣钧派去东陵的人也不少了,为何到如今却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思来想去,薛玉宁就只能是在那里了!
东陵皇宫历经百余年,先后四次扩建,三次大改,很多宫殿底下都有密道连接,这些地道一道进去,即便是从前东陵宫里的老人也怕会走不出来,可我却能。
只因小时候我时常和宫人们玩捉迷藏,还拉着薛玉宁一起玩,后来被父皇知道了,就命人封了好几个密道的入口。
薛玉宁若是在那里,又有人看守着他,那么殷圣钧即便派再多的人也根本找不到他!
“娘娘。”宋华看向我。
我收回了思绪开口道:“本宫和你们一起去东陵。”
“娘娘”
宋华露出了震惊,我却打断他道:“没有本宫,你们谁也找不到薛公子。”
眼下湘秀已死,殷圣钧这边暂且不必担忧了,他既说已安排妥当,就只等那暗中之人浮出水面了,再有,那人一旦进了殷圣钧的圈套,应付这边都自顾不暇,又哪里还有时间管远在东陵的薛玉宁?
我打定了主意,自顾爬上了马背。
宋华却还在迟疑,我回头道:“难不成皇上还下了令绑也要把本宫绑回去吗?”
宋华这才忙道:“不,皇上说我等听候娘娘调遣。”
我点点头,策马朝前而去。
五日后,西楚皇宫,御书房。
殷圣钧将手中的密件递给殷东漓,嗤声道:“果真是有了动静了。”
殷东漓细细看了看,笑道:“藩王未经允许扩建军队,等同谋反,皇上,下令吧。”
殷圣钧负手行至窗边,目光素淡道:“还真是五弟。”
殷东漓微哼道:“宁王想早早控制镐京,扶太子登基,摄政王做个几年便能转正自己坐拥天下了,他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好。”
殷圣钧跟着一笑:“也是,只是先前他隐藏得太好,朕没有抓住他的把柄不能把他怎么样,如今却是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殷东漓已开口道:“那臣去传令。”
(商枝篇)
我们离开邺都还有一日车程时,沿途便听到了宁王起兵谋反的消息。
一路上听到的消息形形色色,说宁王屯兵谋反,却不想皇上早就在各州安排了重兵等候,眼下两军交战,宁王很快就会吃败仗。
我坐在茶铺里听着边上的人说得眉飞色舞,连日来悬起的心到底是放下了。
宋华轻声道:“娘娘放心,皇上那边不会有事的。”
我点点头,除了这件事,还有薛玉宁的事我也放了心,既然知道是宁王就好办了,他顾着对付殷圣钧,一定没有精力和时间再派人传信来对付薛玉宁了。
将茶杯放下,我开口道:“走吧。”
宋华却担忧地看着我道:“不如再歇一歇吧,眼下的情形也不必赶得太急,属下怕娘娘身子吃不消。”
话虽是这么说,可我还是担心薛玉宁的病情,边往外走边道:“到了邺都再歇不迟。”
宋华听我这样说,自也不好反驳,只能点头跟上来。
我接过侍卫递过来的马缰绳,深吸了口气,希望我能尽快见到薛玉宁,也希望等我回镐京的时候这一切都结束了。
西楚皇宫。
这一仗不过打了十日左右,宁王便带人退回宁国,但很快被王师兵围堵,最后生擒。
殷圣钧看着手中的密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他大步走出御书房,心情大好。
全公公低声道:“皇上是要回寝宫吗?”
正说着,殷东漓大步自前头过来,殷圣钧抬步上前,一面道:“朕正是得了空,去天牢见个人。”
半个时辰后,御驾停在了刑部大牢外,张尚书亲自来迎驾。
殷圣钧和殷东漓径直入内,关押盈珠的牢门外不分昼夜一直有专门人士把守。殷圣钧缓步上前,目光越过关押盈珠的牢房朝大牢里部看了眼,这才问张尚书:“那边那位还安分吗?”
张尚书忙答:“回皇上,一直安分的很。”
“很好。”他很是满意,上前于牢门前停了。
盈珠抬起头来见竟是殷圣钧,她不免大吃一惊,随即又笑道:“奴婢何德何能,竟能劳皇上大驾。”
殷圣钧清浅一笑,道:“朕不过是和郡王爷散步而已,经过这里的时候又突然想起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盈珠的黛眉微蹙,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殷圣钧朝殷东漓看了一眼,殷东漓已上前开口道:“宁王兵败被捕,很快便会押解来京。”
话落,只见里头的女子猛地站了起来,她不自觉地往前几步,脚踝的铁链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殷东漓抿唇笑道:“想必到时候和能和盈珠姑娘见上面,也能一解姑娘的相思之苦。”
盈珠的脸上无笑,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殷东漓皱眉回头,见殷圣钧正直直地睨视着牢中的女子,他的脸色低沉,亦是不再说话。
直到走出天牢,殷圣钧仍是一句话也不说,殷东漓不解问:“皇上有何心事?”
那一个仍不开口,又往外走了几步,他蓦地停住了步子。
“皇上?”殷东漓震惊地看着他。
殷圣钧的眸色一沉,在里头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依盈珠的感情,在听到宁王被捕的时候她会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她最迫切的难道不是关心宁王的安危吗?
可为什么她一句话也没有问,难道说
他猛地回神,脱口问:“皇后去了东陵有几日了?”
(商枝篇)
这邺都虽已不是东陵的邺都,可走得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让我不免恍惚中又以为时间回到了过去。
马驹在宫门口停下了,一眼望不到内,我却熟悉在那高墙之后的巍峨宫殿,在那之后的一草一木。
如今这里只有一些侍卫在外把手,整座皇宫早已废弃。
宁王的人抓了薛玉宁想要溜进去自然不是难事,我朝宋华看了一眼,他上前一亮手中令牌,守城的侍卫立马放我们进去。
我虽猜薛玉宁就在宫里,但毕竟我在明敌在暗,我也不宜带太多的人进去,以免打草惊蛇。
那些人白日里应该不会出来,否则殷圣钧的人在外头也该发现可疑之人。我带人径直去了梧桐殿,那是我昔日的寝宫。
宫门紧闭,宋华命人推开,扑面而来一阵粉尘的味道,很是呛人。
两个侍卫入内简单收拾了下我才进去,里头早已面目全非,当年宫变之时,宫人侍卫有太多浑水摸鱼之人了,我叹了口气,在桌面坐下了。
宋华开口道:“娘娘先行休息,属下派人去外头埋伏,相信他们总有要出来的时候。”
我点点头,进宫的时候我早把几处地道入宫都告诉了宋华,他会再每个出口都派人蹲守,只要有人出来我们也就能确定薛玉宁到底被关押在哪里。
等确定下来,我们再出去调动人手,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屋子里虽还有难闻气味,可连日赶路我真是累得不行了,在桌面支颔靠了靠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尤为安稳,仿佛是隔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听到有人把门推开的声音,我蹙了蹙眉睁开眼来,眼前一片黑暗,竟已是晚上了吗?
“宋华”我抬起头来,却发现进来的侍卫并不是宋华,他见我醒来,这才低头道:“娘娘醒了?”
我应了声,起身问:“宋华呢?”
侍卫恭敬道:“大人让属下来告诉娘娘,已发现薛公子的踪迹。”
“真的?”我一阵惊喜,忙朝外头走去,回头看他道,“那还不快叫他们都回来,万不可打草惊蛇,等明日天一亮就去调集人手!”
侍卫跟着出来,却是道:“不必等明日了,娘娘一定想不到,这里只留下二人看着薛公子,那二人早已被我们拿下!”
我的确猜到看守薛玉宁的人不会多,但是这么少倒是也在我的意料之外。不过宁王已倒台,这里的人也几乎算是弃子了,事情顺利得似乎有些超出我的想象。
“那薛公子呢?”我是等不及要见薛玉宁,只想立刻看到他平安无事。
侍卫却低头叹息道:“薛公子的病情加重,宋大人说不能乱移动他,此刻还在原地,宋大人让属下来请娘娘定夺。”
一听到薛玉宁的病又重了,我的心不免提到了嗓子眼儿,眼下什么也顾不得,只道:“那还等什么,快带本宫前去!”
他应了一声,抬步朝前走去。
走了一段路,他带我拐了个弯,周围的道路回廊一时间变得那样熟悉,我不禁抬眸瞧去,远处没有宫灯的地方一片漆黑,可我却知道那是六姐的寝宫。
这样黑的夜,像极了那座寝殿被付之一炬后的颜色。
我不禁红了眼眶,六姐,玉宁哥哥就在这里,你看到了吗?感受到了吗?
五年了,桐桐和玉宁哥哥终究还是回来了。
每每想起薛玉宁和六姐的事我总会感到唏嘘不已,时光荏苒,薛玉宁的那份爱却始终不变。
一想起他的为了六姐为了东陵才会落得如此田地我总会心痛不已,所以我一定要替六姐好好地照顾他的!
我深吸了口气,快步跟上面前侍卫的步子,一面走一面道:“马上派人把邺都最好的大夫找来!”
侍卫在前头应着:“是,属下带娘娘过去就马上去办。”
我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记得那时东子就说过,薛玉宁体内始终有余毒未清,就连薛玉宁自己也看淡了一切,那时若不是复仇的信念支撑,怕他早就熬不下去了。
对了,我还记得东子说过当年他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