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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站了起来:“那灯笼不是一直挂着吗?”
宋夫人蹙眉想了想,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好像的确是的。不过我们家老宋,真的死了。”
南宫翌也跟着起身:“什么时候死的?”
“哦,有几年了吧。”宋夫人掰着手指,认真数了数,道,“哎呀,不知不觉五年了啊!”
五年了!
这这怎么可能?
我猛地看向南宫翌,他分明也是震惊。我心里真的急了:“宋夫人,你在和我们开玩笑是不是?”
宋夫人忙道:“哎呦,这种事儿我哪敢开玩笑啊,我都改嫁过了,这不,又是一个短命鬼,那些人都说老娘克夫,克什么夫啊!我娘家也没人了,我没地方去,所以才又回来这里。”
南宫翌的脸色不好看了,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搁下,道:“那你刚才还请我们进来?”
宋夫人又笑了:“你们不是来求医吗?”
我又燃起了希望:“是不是宋大夫没死,你和我们开玩笑呢?”
没想到宋夫人却道:“真死了啊。不过他死前留下了一些药。”她说着,转身从里面搬了个锦盒出来,打开了,道,“这个是治重病的,这个是治重伤的,保管有效,无效退钱。哦,对你了,你们的病人是”
“重伤。”我急着道。
宋夫人忙道:“那行,重伤的,每颗两万两黄金。”
南宫翌插嘴一句:“重病的呢?”
宋夫人笑道:“那个便宜一点,一万五。如果你们两种都要的话,打个折,算你重病的一万四千八。”
段林皱眉道:“一万四千八,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宋夫人朝他抛了个媚眼,道:“哎呦,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难道还能差得过死吗?我说,几位,你们是要还是不要啊?”
我担忧地回头看了南宫翌一眼,他的伸手摸着下巴,思忖片刻,才很不快地道:“要。”
“要几颗?”
“一颗!”看起来南宫翌心里很不爽。
宋夫人满意道:“好嘞!几位住下吗?”
南宫翌点头,我们是秘密回南秦的,这里又是留京,京中官员都是认得他的,住客栈不方便。
宋夫人将锦盒合上,笑若春风道:“那成,房间一百两一晚。”
“什么?”段林忍不住叫起来,“这么贵?宋夫人,你这是坑人啊!”
宋夫人不悦道:“一百两银子,又不是金子,这还贵?再说,我这府上的房间,连墙都是用药砌的,住在里面,有伤养伤,有病治病,没伤没病,强身健体。这么好的房间,你打哪儿去找?”
段林还与和她理论,南宫翌有些不耐烦道:“我包下所有房间,我们离开前,不得有任何人住进来!”
宋夫人立马眉开眼笑:“好好,还是这位公子爽快呀!”
我见南宫翌应了,便伸手欲取药,宋夫人却道:“这是样品,假的,真的我去里面拿,来人啊,带这几位贵客下去安顿,一会儿我给你们送去!”
才说着,外头又来了几个人,南宫翌下意识地背过身去。我知道他怕人多眼杂,家丁过来迎我们出去,走到门口了,我听里面宋夫人的声音传来:“重病的啊,两万两黄金!什么,嫌贵?你要便宜的,那重伤的,一万五”
我听得眉宇紧蹙,段林道:“殿下,这摆明了”
“好了,别废话,把人带进来。再派人悄悄去本王府邸,把药费拿来。”南宫翌牵起我的手大步朝前走去,我知道他只想快点解决这件事,他要我尽快摆脱殷圣钧。
我才在房内坐下,便听外头宋府的人道:“那位公子醒了!”
南宫翌的脸色一变,我忙拉住他,道:“我去!”走了几步,又回头,“阿翌,别让他看见你,先别让他知道这里是哪里,好吗?”我怕殷圣钧宁愿死也不肯欠南宫翌人情。
出去的时候,宋夫人正巧来送药,我紧紧握在手里,道了句“谢谢”,便往殷圣钧的房间冲。
“商枝。”
我才将房门关上,便听得他叫我。
疾步行至他床前,他蹙眉看着我道:“这里是哪里?朕咳”我忙按住他,“先别说话,把药服下。”
“什么药?”他浅浅凝视着我,继而目光又看向四周。
我转身倒了水,没好气道:“毒药,不敢吃吗?”
他一愣,看着我的眸华里渐渐有了笑意。
我伸手将他扶起来,他一手捂着胸口,低头便吐了一大口血。我惊呼一声,他无力靠在我怀里,喘息不止地笑:“朕很高兴,最后最后你还在朕身边”语声收了,他昏在我怀里。
“殷圣钧!”我急得不行,忙将药塞进他嘴里,可不管我怎么喂水给他,他就是没办法吞咽!
宋夫人听到动静进来,一看床上之人,惊道:“哎呀,这是回光返照啊!”
“你说什么?”
宋夫人忙道:“别废话了,再不喂他服下,他马上就死!”
我端着茶杯的手不住地颤抖:“可他吞不了啊!”
宋夫人瞪着我:“你喂他啊,还不喂?”
眼下也来不及犹豫,将药丸含入我嘴里,才要俯身下去,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暴喝:“不许喂!”
宋夫人道:“不喂人就要死了!”
南宫翌闪身过来,突然用力钳住我的下颚,我一张嘴,药丸滚出来,他眼疾手快塞入自己嘴里,身子一矮就对上殷圣钧的唇
第116章动手动脚()
我着实没想到南宫翌会来这么一出,别说宋夫人,连我也被惊吓到了。什么话也说不出,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床边看着他。
他突然起了身,看也不看我就转身冲出去。
宋夫人的笑声传来:“嘿嘿,原来姑娘不是那位公子的情人,这些公子才是?啊,姑娘不必在意,我的嘴巴严实得很,断然不是说出去的!”
她笑着出去了,我这才回过神来,南宫翌为什么会这样做,我当然知道。他还说我嫁给殷圣钧他不在意,其实哪里能真正的不在意呢?
颓然笑着摇了摇头,握着帕子替殷圣钧拭去嘴角的血渍。
后来南宫翌的御医进来了,替他把了脉,我急着问他:“如何?”
御医的脸色严肃,沉吟片刻,才郑重道:“药刚服下,还瞧不出什么,再等等吧。”
我也只能点头。
御医见我仍是坐在床边,便道:“殿下请公主出去呢。”
我迟疑了下,还是起身走出房间。
南宫翌却不在房内,我走了一圈也不见他,正打算去我自己的房间时,半路上遇见段林。
“你们殿下呢?”我忍不住问他。
段林指了指后面道:“也不知怎么了,待在井口不愿走,我问他,他也不答。公主,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段林问得诚恳,我却不作答,只朝着他所指方向而去。要是被南宫翌知道我把刚才的事泄露给他的手下,我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南宫翌果然在井边,抱着打水的木桶一遍一遍在漱口,见我过去,他有些愤怒地将瓢丢在木桶里,沉着一张脸站起来,微怒道:“药已喂下,你还待在他房里做什么?就这样舍不得吗?”
我知道他在气头上,不想同他争辩,只道了句“谢谢”。却不想这一句话还是将他惹恼了,他狠狠地将地上的木桶踢翻,半桶水全都浇了出来,他狠狠瞪着我:“道什么谢,你是他什么人,用得着你来替他道谢!”
我被他问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反正眼下不管我说什么都叫他觉得不爽。
我见他又狠狠擦了把自己的嘴唇,愤然道:“明早我派人把他送回西楚去!”
我一听就急了,忙拉住他的衣袖道:“不忘了,我还有话要问他!阿翌,他伤好之前不能走,我们有过约定的”
“我已答应你救了他,难道是我食言吗?”他咄咄逼人。
我亦不甘示弱:“那就救到底!否则,你就是食言!”
“你!”他两条眉毛气得快打结了,正要训斥我,忽而见一个侍卫跑过来,大约是感觉出了这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不觉愣住了。
南宫翌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侍卫这才低头道:“回殿下,楚皇突然呕血不止,段大人问您是否要过去看看?”
南宫翌厉声道:“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来不及问,当下拔腿就朝殷圣钧的房间冲去。“桐儿!”身后南宫翌的声音越发地愤怒了,我却怎么也守不住脚下步子。
破门入内,段林见我进去吃了一惊,御医正扶着床上之人,我飞冲过去,面前痰盂里尽是血,眼色很深,似乎还有血块。自打离开西楚来南秦后,我还以为他的伤势虽重却控制住了,再没见过这样可怕的局面。
我只觉呼吸一紧,心口竟是窒息的痛,忙俯身扶住他,他半昏半醒,我手足无措,吓得直哭:“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会好的吗?”
御医忙解释道:“不必担忧,这些都是淤血,吐出来也就好了。”
“真的?”我的心里又有了希望,吸着鼻子朝御医看去。
他点头道:“我去熬一些补气血的药来。”
目送御医出去,我不顾段林还在里面,颤抖地将殷圣钧圈在怀里。他的气息微弱,却忽而道:“商枝是你吗?”
“是我!”用力点着头,我伸手抚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庞,“是我!”
他艰难一笑,手指勾住了我的手,闭着眼睛靠在我怀里喘息不止。我方才被他吓得心惊肉跳,替他轻抚着胸口问:“哪里难受?”
他却摇着头,只道:“不要走,陪陪着朕。”
哽咽地贴着他的脸颊,道:“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会去。”
他终是放心一笑,不多时,又在我怀里昏睡过去。
我时不时便探一探他的鼻息,确定他果真还活着,这才真正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