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廖兵本以为这样说就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心里不禁慌了起来,也怪自己不听叔叔的劝。明明叫他把东西都扔掉,他瞧都是值钱的好东西,舍不得都扔了,还留了一个拳头大的玉雕和一对儿镌刻了情诗的纯金镇纸。
郑大运没想避着人,动静闹得极大,转眼库房附近挤满了围观的人。廖兵的屋子就紧挨着库房,东西没一会儿就被搜了出来。
“爷。找着了。您瞧瞧是这个不是?”一个小内使捧着金镇纸呈给郑大运。
郑大运接过来瞧了眼,塞到身旁姚喜的怀里,然后吩咐道:“别愣着了。把人拷回去慢慢审吧,别耽误了人司苑局的差事。”说完将姚喜紧紧搂进怀里,转身向着围观的众人道:“以为再有没长眼的东西敢欺负到姚喜头上,别怪我不给你们廖公公面子。”
姚喜感激地仰望着此刻气场两米八的郑大运,说了句:“谢谢干爹。”
“滚!”郑大运低头嫌弃地看了姚喜一眼,终于忍不住露出笑意。“晚上还去宁安宫值夜吗?”
“不去了。太后娘娘差我去守冷宫。”
“你小子命真大,可不敢再误时辰了啊!”
“知道啦!”姚喜冲郑大运一眨眼。
郑大运心里又是一痒,但不敢有过分的举动,怕讨了姚喜的嫌,仍是摸了摸她的头关切地说:“回房睡会儿吧,偷东西的人我会好好教训的。”郑大运觉得姚喜迟早会从了自己,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只要对姚喜足够好,那小子总有想明白的一日。
***
离从宁安宫回来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朱氏还在不停地打嗝。作为堂堂大兴皇后,一国之母,这是很不雅的。
“都出去。本宫要歇下咯了”朱氏用巾子捂着嘴,命令所有人退出去,想自由自在地好好打会儿嗝。
没眼色的宫女不仅不走,还上前一步道:“奴婢服侍娘娘更衣。”
“滚咯出去!”朱氏本来心气就不顺,冲底下的人大吼道:“本宫数到三,还没滚出去的通通杖毙!”她知道万妼一个劲儿地逼她吃东西是恨她削了宁安宫的用度。
本来不削宁安宫也是可以的。万妼怎么说也是当朝太后,辈份在那儿,不动宁安宫还显得她孝敬长辈。
朱氏是故意的,明明她进宫做太子妃的时候,万妼还不知在民间哪个地方野着呢,论年纪她比万妼大,论进宫她比万妼早。可是架不住人家有先帝爷宠着,朱氏就是见不得万妼无法无天的样儿。
于是以太后娘娘要为后宫众人之表率的理由,把宁安宫的用度狠削了一拨。
她没想得罪万妼,本来以为万妼有小金库,不在乎那点份例,没曾想万妼竟动了气,还把她叫去宁安宫阴了她一波。脾胃现在还难受得厉害,漱了口也满嘴青草香。
朱氏不是那种会甘心吃哑巴亏的人,明成帝午膳后在后花园散步消食,朱氏看已不打嗝了,便找去了后花园。
“皇上”朱氏看到陪在明成帝身旁的于美人时脸色暗了下去。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于美人声音甜得另人发颤,眼见是向皇后朱氏行礼,俩眼睛却不安生地瞟着明成帝,都没拿正眼看朱氏。
“皇后怎么来了?听说皇后去宁安宫陪太后用午膳了?”明成帝慢悠悠地在树荫下走着,四月正是好天气,再过些日子就热起来了。
朱氏顺着明成帝的话头接了下去:“是陪母后用的午膳,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皇上。”
“哦?”明成帝剑眉一挑,“忻儿又读了什么书吗?”
“是国库的事。母后听闻臣妾在裁减后宫用度以解圣忧,说臣妾用心是极好的,只是不得其法。还说二百多万两银子的缺口不是什么大事儿,臣妾想着母后应该是打算用自个儿私库的银两补国库的缺了。”朱氏心想她都把话当着皇上的面儿挑清了,万妼这下想不出血都难。
明成帝皱了眉头:“太后果真说要动用私库的银两补填国库?”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他比万妼年长数岁,是眼瞧着她进的宫,万妼是怎样的人他太清楚了。
朱氏笑道:“那倒没有。母后只说将此事交予她,让臣妾瞧着学学。”
“额”明成帝的眉头皱得更厉害,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暗藏杀机,皇后是怎么得出太后要舍己为国的结论的?明成帝没指望此事万妼能帮上什么忙,他担心的是,宁安宫那位小祖宗是不是又想作什么妖了?
“皇后没有说错什么话惹怒太后吧?”明成帝心疼地看着皇后。
第100章 100()
因您的订阅不足;现在显示的是防盗章节,正文4时后可阅读
他也是开始帮孟公公做事以后才明白;一年前的自己有多思虑不周,那件事办得毛里毛燥漏洞百出。六福甚至常常在想,一向谨慎的孟公公对他没有卸磨杀驴;留着他的目的会不会和留着姚喜是一样的?
好在刘麻婆子已经被灭了口,就连西院那个知道他要寻人的相好的娼人也被六福除掉了。孙家夫妇下落不明,听说是为逃赌债连夜带着银子家当去了外地,估计不会再回来。
唯一让六福的担心的只有姚喜。当年他错在不该亲自出面交待叮嘱姚喜,随便安排个人去办,事后一灭口也就不会有今日之忧了。
二人都有些尴尬。
姚喜也认出了六福,乖乖地避到一旁给六福和他身后的人让道。
六福用余光扫了姚喜一眼,一刻不停地往前去了。他在心里谋划着,到底怎样才能在孟公公收网时保全自己呢。
***
姚喜刚回到司苑局就被管事的叫了去。
“什么时辰了?”管事的冷着脸。“前儿个你在太后娘娘宫里当差,衙门里的事可以不做。都被宁安宫退回来了;竟然还大半日地找不见你人,你以为进宫是做主子的?可以说不见就不见?”
姚喜乖乖挨着训;她不确定管事的是真的因为她不告而离生气;还是得了谁的授意故意刁难。她昨夜在冷宫值的夜;按理说可以歇半日的。
“不要仗着有郑公公撑腰就忘了自己的本分。赶紧地;去衙门后巷口帮着搬货。”管事的以前还挺喜欢姚喜这小子的,人机灵嘴也甜。可现在不一样了;廖兵因为姚喜的缘故断了腿;他要想在司苑局混;就得为难为难姚喜帮廖公公出出气。
他也只敢为难为难,不敢做得太过,郑公公也是个狠角色。
出了管事的屋子还没到巷子口,姚喜又遇上了麻烦。她在拐角墙那儿被一条突然伸出来的腿绊了一跤,爬起来只见拦住她去路的是几个平日里和廖兵称兄道弟的太监。
“这不是姚公公吗?哎呀!瞧瞧我,这不是闯下大祸了吗?”绊倒她的太监怪里怪气地道:“这腿绊倒了咱们姚公公,只怕是保不住咯!”
姚喜不想惹麻烦,打算绕过那帮人,谁知刚走了两步又被不知打哪伸出来的脚绊住了,幸亏她扶住了墙,不然还得摔。
“让开!”姚喜站直了身子冷着脸道。她不是会惹事生非的人,不过既然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她不会认怂由着人欺负。
“哟!生气了?去司礼监告状去啊!”第一个绊她的太监大笑着道:“郑公公再厉害也不能把咱们司苑局所有人的腿都废了吧?”
一旁的几个太监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太监又道:“你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郑公公要真对你上心就不会留你在司苑局了。”那人说着挑衅地伸手拍了拍姚喜的脸。姚喜的皮子嫩,很快起了红印。就是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被气的。
姚喜一直坚信。如果有人给了你一嘴巴,你必须更用力地还回去,就算实力不济打不过,气势上也不能输。欺凌这种事很容易唤醒人性中的恶,是有瘾且从众的。今日这太监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但如果她认了怂忍下了,往后就会有更多的人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这是姚喜丢了东西不肯吃哑巴亏的原因,也是她此时抱起墙角装货的木箱的原因。
“怎么着?想拿箱子丢我?”挑衅的太监痞里痞气地指着脑门道:“来啊!有种朝这儿扔!你个小娘炮啊——”那太监正叫嚣着,突然捂着头倒下了。
箱子挺重的。姚喜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举到头顶,她面无表情地朝着挑事的太监砸了过去。扔在墙角的都是弃用的烂箱子,木头是坏的,脆得很。听着动静大,挺大个箱子碎成一地木片,其实伤不了人。
“你”挑事的太监明显愣住了,坐在地上不可思议地仰望着姚喜。他没料到姚喜真敢动手,他也没想把姚喜打出个好歹,不过想羞辱羞辱这小子,在廖兵和廖公公面前卖个好。
“你爷爷我就是仗着郑公公对我好怎么着?别说拿箱子扔你,拿刀捅你爷都不带眨眼的。你敢吗?你敢吗?”姚喜蹲下身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挑事太监的头:“你敢动爷一根头发丝儿,余生就准备着在司礼监刑房过吧!”
姚喜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昨夜被宁安宫那位主子折腾没了半条命,好不容易回了司苑局,这里的人为了讨好廖家叔侄又都上赶着要踩她两脚。她又不是脚蹬子,怎么可能乖乖由着人踩?
“滚一边儿去,别挡爷的道。”姚喜起身一把推开那几个太监朝着巷子口去了。
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廖兵的腿是被郑大运废的,可谁敢去司礼监闹?还不是看她好欺负,没办法找郑大运算的帐就都算到她头上了。
到了巷子口,忙碌的同僚都没人拿正眼瞧她。但搬箱子需要两人合力,姚喜不敢叫人抓住把柄说她偷懒不做事,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被人抓住由头肯定把她往死里折腾。
姚喜见缝插针,见有个人搬住了一口箱子的一头,她赶紧跑过去搬住了另一头。
那人抬头见和他同抬的是姚喜,不满地撇了撇嘴,还是把箱子搬起来了。可是没走两步那人就松了手,箱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