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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人?呵。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明成帝说完这句话有点心虚。万妼犯的法多了去了,他就没治过万妼的罪。“总之,明日若是人证物证俱在,朕一定办了朱向昌。”
那可不行。眼下朱向昌对万妼来说就是只会下金蛋的鸡。
“此事若追查下去,朝中大员多少都会牵涉其中,皇上还能都治了罪?依哀家的意思,此事皇上心里有数就行,由哀家出面以此事相要,让国丈把国库的亏空补上。皇上不正为建河堤的银子犯难么?”万妼又露出了慈母般地笑。
“你到底背着朕做了多少违法乱纪的事?”明成帝也笑了。他是真服了万妼,这简直是黑吃黑啊!
“那哀家向皇上透个底。”万妼有些小自豪地说:“以后哪个大臣不听话了,或者国库又差银子了,只管来找哀家。那些大臣,随便抄一个的家都够应付任何天灾人祸了。”
“就没一个干净的?”明成帝也知道人都有爱财之心,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朱向昌那些人怎么说也是苦读多年圣贤书的人,怎么尽做出小人之行?
“不多。也有。”万妼回忆道:“皇上记不记得左佥都御史姚和正?就是被你发配南疆那个?先帝爷还在那会儿哀家就用银子试过他几次,是个难得干净的。”万妼也有些惋惜,难得有个清正的竟被治了罪。
明成帝也叹着气:“朕当然记得。东厂孟德来的儿子孟广深,当年贪扣军饷之案就是姚和正揭发的。当年姚家落罪,朕也猜测他是被人诬陷,无赖没有证据能证明姚和正的清白,只得将姚家发配南疆。”
万妼也沉默了。
“能为朕分忧者只有太后啊!”明成帝感激地握住万妼的手。
万妼嫌弃地抽回手,玩笑着道:“那皇上叫声母后给哀家听听。”
“疯子。”明成帝笑骂着站起身:“行。朕回了。”
***
朱向昌连夜赶到甾县县衙,衙门口的灯还亮着。这县衙前边儿是公堂,后边儿是甾县县令的宅子。朱向昌来不及等人扶就跳下马车,脚步匆匆地向里边儿走去。
门口的衙役是见过国丈爷的,一个赶紧把门打开,另一个冲进去向县令大人报信。
朱向昌进了院子,见院子里摆着个大箱子,里面放了金银条、银票、各种珠宝器物。县令在一旁指挥着:“装上!都装上!”见朱向昌来了,县令苦着脸过来迎他:“国丈爷啊,出大事了。不知怎么的,渡口的事被太后娘娘知道了。”
“太后的人来过了?”朱向昌听到自己的心呯地一响。
“咱们在渡口接应船只的人被抓走了,还带走了两个商户。”县令一边回话一边吩咐衙役:“赶紧地呀!别问了,都装上!都装上!”
朱向昌的心彻底碎了。看来真的要破财免灾了,可是足足三百万两啊!他拿是拿得出,就是像被人割掉了一大块肉。
“你这是要做什么?带着家当连夜潜逃?”朱向昌觉得县令未免太过胆大包天,天下都是皇上的,能逃哪儿去?
第50章 050()
因您的订阅不足;现在显示的是防盗章节;正文4时后可阅读所有人都没想到姚喜能从宁安宫里活着回来,廖兵在司苑局掌印廖耀明的面前晃来晃去,直晃得廖耀明眼晕。
“有事就回。早上采买来的东西入库了吗?就在这儿瞎晃悠。”廖耀明看着自己不争气的侄子,再讨厌也不敢把人撵回老家去。只因他当年净身进宫是为了换点银子给家里过活,在老家还有老母亲的;进宫后离家千里,平日里老太太只能指着哥嫂照顾。
本来有他的接济,哥嫂不至于卖儿卖女,但那廖兵眼红京中富贵,自愿进宫做了太监。为了荣华富贵舍得一刀切;廖兵那小子野心是够大的,可惜眼界太窄,一点小利见不得。
“叔,您知道吗?咱们衙门那个姚喜,一早从宁安宫回来啦。”廖兵哈着腰。
“回就回。多大点事!”廖耀明坐在案前核对昨日的帐目;批完了还得赶紧给司礼监送去;没功夫听侄子白话。但廖兵这话倒提醒他了,手下的人在主子跟前犯了错,他也脱不了干系;便对身旁的小长随道:“吩咐管姚喜的人,教导下那个毛头小子;别再给司苑局惹祸了。”
长随领命后问道:“是口头教导还是”
“说几句就好了。太后娘娘都没发落的人;轮不着咱们。”廖耀明是人精;那小太监能活着从宁安宫回来总是有缘由的。
廖兵等叔叔吩咐完了才小声地说:“事儿坏在侄子以为那小子回不来,把他房里值点钱的东西都”
廖耀明停下批帐的笔,瞪向廖兵。“你私吞了?”
“诶。”廖兵凑上去讨好地说:“都是好东西啊!本想今儿一早就孝敬给您的。”
“你当人人都像你眼皮这样浅?”廖耀明气得反手一耳光甩翻了廖兵:“底下人的东西你也贪?我是饿着你了还是冻着你了?没出息的东西。你不知道那小子房里的东西是谁送的?你不知道郑公公和那小子走得近?”
廖兵捂着脸,苦兮兮地说:“我知道啊。真没想到他能回来嘛。”
“郑公公那边还好,我还能替你说上话。”廖耀明有更大的担心:“昨晚宁安宫那么大的动静,结果那个姚喜毫发无伤就回来了。不是讨了太后娘娘的欢心他回得来?”
“那我赶紧把东西还回去?”廖兵也被说得怕了。
“蠢货。怕别人不知道是你拿的?”廖耀明顺了顺气,嘱咐道:“东西拿去扔了,留着命再好的东西也会有。事要闹大了有人来问,就说你那里的钥匙被人偷了。”
“好好好。”廖兵忙不迭地应了。“那个姚喜,咱们得当祖宗供着了?”
“不至于。等那小子真得了太后娘娘的宠再巴结不迟。”廖耀明想起兵荒马乱的昨夜,叹气道:“那姚喜也是个惹事精,最好找个由头撵去别的衙门。”
廖兵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急得廖耀明狠狠一脚踹向廖兵的屁股蛋:“你个小王八犊子。还不赶紧把东西扔了去!等着姚喜带人搜你屋子不成?”
“是是是。”廖兵小跑着去了。
***
万妼醒来时屋里昏暗暗的,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天黑。
“什么时辰了?”万妼不常熬夜,这么日夜颠倒地睡了一觉,头昏昏沉沉的,瞧什么都是两个影儿。
一旁伺候的宫女看了看更漏,回话道:“娘娘,还没到午时呢。”
“大晌午的屋里怎么这么暗?也不把灯点上。”万妼揉着额头坐起身。
有宫女赶紧把灯点上了,被问话的宫女继续道:“回娘娘,今儿天阴。皇后娘娘说国库吃紧,也让各宫省着些用度。”
“国库吃紧?”万妼皱了皱眉,吩咐道:“不点灯就不点灯吧,把窗户打开,伺候哀家洗潄更衣。”忽然想起了什么,万妼望了眼殿外的方向道:“司苑局那个奴才回去了?”
“回去了。”宫女道。
“告诉他今晚守冷宫了?”万妼露出期待的神情。
宫女点了点头:“芫茜姑姑同他说过了。”
更衣洗手准备用午膳时,万妼坐在桌前冷眼望着桌上的菜肴。今儿这午膳真是够朴素的,才十几个菜,而且绿油油一片,大荤的就只有两道。
整个宁安宫的宫人瞧主子的脸色这么差,都不敢大喘气。
“呵”万妼冷笑一声:“谁去传的膳?全是菜叶子,把哀家当牛马喂?”
宁安宫的太监不许近身伺候,满屋子的宫女都吓得跪了地。
万妼睃了满室的宫女一眼,抓起眼前的茶杯用力往没人的地儿一扔,大喝道:“哪个奴才传的膳!”
一个小宫女将哭未哭的模样,向前跪了两步解释道:“奴婢奴婢传的。皇后娘娘说,打今儿起宁安宫每顿十八个菜,皇后娘娘宫里十五个菜,各宫主子都降了不少”
后宫之事是皇后在打理,万妼是个不爱操心的,平日里嫔妃间争宠吃醋也好,奴才们勾心斗角也罢,她都懒得搭理。但皇后为了讨好皇帝和人争宠,竟然要连累得她住不好吃不好?做梦去吧!
“把皇后给哀家叫过来!她爱吃这堆菜叶子就给哀家一口不剩地吃干净!”
万妼不反对节俭,但极度反感皇后这种装模作样讨欢心的行为。真要为大兴国省钱,皇后该先劝劝她那挥霍无度的老爹,即便要拿后宫开刀也该减对地方。后宫最大的开销是灯油吗?是菜肴吗?都不是。是各位娘娘小主的首饰衣裳胭脂水粉。有本事减这些去啊?看那些爱美如命的女人不和皇后撕破脸。
各宫主子的饭菜其实少有浪费的,瞧着好几十个菜主子们只吃了两口,但用完膳都会赏给底下伺候的人,真正浪费的是极少的。
皇后朱氏一听太后传她去宁安宫,正用着膳呢忽然没了胃口。“母后有没有说找本宫何事?”
来传旨的太监摇了摇头。
朱氏知道不会是好事,明明她管理后宫诸事,偏偏被太后压得死死的。那些夜闯宁安宫的刺客也够窝囊的,每次杀的都是宫女太监,连万妼的头发丝儿都没伤着。她是真心盼着万妼死,这宫里要不是有万妼处处掣肘,她早把那些个惑魅圣心的小妖精收拾干净了。哪里犯得着装贤淑,吃不好用不好地省银子。
“走吧走吧!”朱氏拎起巾子沾了沾嘴,反正该来的躲不过。先帝爷真是做到了保万妼一世无忧,人都死了还留了遗诏护着万妼。皇上对她要有这份心,她也不必和人斗来斗去了。
朱氏进了宁安宫的用膳间,见桌子上的饭菜没被动过,地上还有碎瓷渣子,就知自己料想得不错。大幅缩减各宫用度,不满的人肯定很多,但敢和她对着来的只有太后。
“儿臣见过母后。看样子,母后是请儿臣过来陪着用膳的?”朱氏打着哈哈给万妼行了礼。
万妼脸上带着一丝笑,吩咐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