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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蚍⒆摺
隆宜怎会不知万妼的为人。不会为此事责罚于那个小太监,可没说不会责罚。隆宜觉得那小太监留在宁安宫是凶多吉少了,想着好人做到底,便道:“谢娘娘不责之恩。还想向娘娘求个事,那小太监倒与我合缘,不知可否请娘娘开恩,让隆宜离京时带那奴才去府中伺候?”
万妼看也没看隆宜,把玩着手中的护甲道:“今日之事,那奴才或许没什么错处。但你明知是要来哀家宫里办差的奴才,还命他留下伺候已是不妥。哀家不与你计较,你倒跟哀家要上人了?”
姚喜就被人押着站在殿外,没多会儿那位小主子就出来了,紧跟出来的宫女站在门口向殿外的宫女吩咐道:“备轿。送长公主回宫。”
姚喜这才知道这位自称本宫的小主子是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是先皇后之女,当今皇上的嫡妹,想来没必要巴结讨好太后娘娘。姚喜这才相信长公主说要替她挡下这一劫是真话,她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巴巴望着隆宜道:“奴才姚喜有眼无珠,没认出长公主殿下。请殿下恕罪。”
她真是作死小能手。得罪了太后娘娘不说,还抢了长公主殿下的酒喝。
“你叫姚喜?”隆宜此刻根本不想知道这个小太监叫什么名字,她试过保下这太监的性命,可惜失败了,她也不会为了个小奴才真的得罪万妼。
如果不知道这人的名字,过些时日,不管此人有没有死在万妼手里,于她而言都只不过是众太监中的一个。哪怕这太监人再有趣模样再好,日子一久也淡忘了。
可这太监告诉了她名字。
于是,这太监在她心中的印象起了微妙的变化,不再是一人形符号,而是一个活生生有名有姓会哭会笑的人。
隆宜心酸地冲姚喜一笑:“本宫尽力了。你保重。”说完走向宫门外刚备下的轿辇。
啥意思?姚喜有点懵。
她刚燃起的生的希望就这么被浇灭了?姚喜含着泪,将半截舌头伸到两齿之间,暗暗用力。
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不过乐观点看也有好处,就是她沉浸在这种担心中一点也不会觉得困。
“兵哥,衙门里都找遍了,不见那小子。”昨夜陪廖兵一起来她屋子的几个太监陆续回来了。
廖兵才醒了过来没多久,他先将伤腿搬下床,然后拄着拐杖站起身道:“问过门口守夜的没有?可有看到姚喜出去?”
“问了。守夜的说,只有被丽嫔娘娘留在宫里帮忙的两个人半夜回来时经过门口,再无人进出过。”说话的太监还喘着粗气,显然仔仔细细找了一夜。
廖兵不相信以姚喜那小身子骨还带着脚伤,能翻墙逃出去,他抬起拐杖指向屋里的衣柜:“把衣柜打开。说不定人就藏在屋里!”
姚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身子瞬间僵住了。好在她这种不安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床前的脚蹬子被廖兵猛地一下拖开了,廖兵弯腰往床底一望,姚喜那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正迎上廖兵惊愕的目光。
二人都怔住了。
廖兵仿佛在说:你他娘的在逗我?一上一下睡了一夜我竟然不知道?
姚喜仿佛在说: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廖兵只是瘸了,又不是瞎了。他冷笑着直起腰,冲在衣柜前搜搜捡捡的人道:“别找了。人在床底下。”廖兵坐回椅子上,对蜷缩在床下的姚喜道:“识趣呢,就自个儿出来。你活着是出不了这屋了,跟爷求求情,说不定爷可以给你个痛快。”
“我要是有事,郑公公不会放过你们的。”姚喜也只能用郑大运吓唬吓唬这些人。哪怕吓不退廖兵,只要廖兵带来的那几个人忌惮着郑大运不帮手,她和廖兵两个瘸子单挑,谁胜谁负真不好说。
第53章 053()
因您的订阅不足;现在显示的是防盗章节;正文4时后可阅读那廖兵就是司苑局大当家的亲侄儿。除了管着库房的钥匙;衙门里所有屋子的钥匙廖兵那里都有一把备用的。
姚喜坐在床边上打量着满目疮痍的屋子;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太后娘娘下旨叫司苑局的人满宫里拿她;这些人自然以为她活不过昨夜;急不可奈地把东西都分了。参与此事的少则一人;也可能全司苑局的人都有份。
眼下要想别给自己惹麻烦,就该收拾好屋子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她一个没背景没本事的小杂役,惹不起廖兵那伙人,没准是廖公公的意思也说不准。
可是她不敢就这么过去,不是她贪财舍不得郑大运送的那些东西。而是欺负人这事;有一就有二,这一次装孙子忍下了;以后在司苑局谁都敢欺负她了。太监堆里乱七八糟的事多,只是让她多担些差事倒也罢了;最怕有惦记她这副皮相的人趁着她被人欺负排挤的时候乱来。
所有人都没想到姚喜能从宁安宫里活着回来,廖兵在司苑局掌印廖耀明的面前晃来晃去;直晃得廖耀明眼晕。
“有事就回。早上采买来的东西入库了吗?就在这儿瞎晃悠。”廖耀明看着自己不争气的侄子;再讨厌也不敢把人撵回老家去。只因他当年净身进宫是为了换点银子给家里过活,在老家还有老母亲的,进宫后离家千里;平日里老太太只能指着哥嫂照顾。
本来有他的接济;哥嫂不至于卖儿卖女;但那廖兵眼红京中富贵,自愿进宫做了太监。为了荣华富贵舍得一刀切,廖兵那小子野心是够大的,可惜眼界太窄,一点小利见不得。
“叔,您知道吗?咱们衙门那个姚喜,一早从宁安宫回来啦。”廖兵哈着腰。
“回就回。多大点事!”廖耀明坐在案前核对昨日的帐目,批完了还得赶紧给司礼监送去,没功夫听侄子白话。但廖兵这话倒提醒他了,手下的人在主子跟前犯了错,他也脱不了干系,便对身旁的小长随道:“吩咐管姚喜的人,教导下那个毛头小子,别再给司苑局惹祸了。”
长随领命后问道:“是口头教导还是”
“说几句就好了。太后娘娘都没发落的人,轮不着咱们。”廖耀明是人精,那小太监能活着从宁安宫回来总是有缘由的。
廖兵等叔叔吩咐完了才小声地说:“事儿坏在侄子以为那小子回不来,把他房里值点钱的东西都”
廖耀明停下批帐的笔,瞪向廖兵。“你私吞了?”
“诶。”廖兵凑上去讨好地说:“都是好东西啊!本想今儿一早就孝敬给您的。”
“你当人人都像你眼皮这样浅?”廖耀明气得反手一耳光甩翻了廖兵:“底下人的东西你也贪?我是饿着你了还是冻着你了?没出息的东西。你不知道那小子房里的东西是谁送的?你不知道郑公公和那小子走得近?”
廖兵捂着脸,苦兮兮地说:“我知道啊。真没想到他能回来嘛。”
“郑公公那边还好,我还能替你说上话。”廖耀明有更大的担心:“昨晚宁安宫那么大的动静,结果那个姚喜毫发无伤就回来了。不是讨了太后娘娘的欢心他回得来?”
“那我赶紧把东西还回去?”廖兵也被说得怕了。
“蠢货。怕别人不知道是你拿的?”廖耀明顺了顺气,嘱咐道:“东西拿去扔了,留着命再好的东西也会有。事要闹大了有人来问,就说你那里的钥匙被人偷了。”
“好好好。”廖兵忙不迭地应了。“那个姚喜,咱们得当祖宗供着了?”
“不至于。等那小子真得了太后娘娘的宠再巴结不迟。”廖耀明想起兵荒马乱的昨夜,叹气道:“那姚喜也是个惹事精,最好找个由头撵去别的衙门。”
廖兵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急得廖耀明狠狠一脚踹向廖兵的屁股蛋:“你个小王八犊子。还不赶紧把东西扔了去!等着姚喜带人搜你屋子不成?”
“是是是。”廖兵小跑着去了。
***
万妼醒来时屋里昏暗暗的,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天黑。
“什么时辰了?”万妼不常熬夜,这么日夜颠倒地睡了一觉,头昏昏沉沉的,瞧什么都是两个影儿。
一旁伺候的宫女看了看更漏,回话道:“娘娘,还没到午时呢。”
“大晌午的屋里怎么这么暗?也不把灯点上。”万妼揉着额头坐起身。
有宫女赶紧把灯点上了,被问话的宫女继续道:“回娘娘,今儿天阴。皇后娘娘说国库吃紧,也让各宫省着些用度。”
“国库吃紧?”万妼皱了皱眉,吩咐道:“不点灯就不点灯吧,把窗户打开,伺候哀家洗潄更衣。”忽然想起了什么,万妼望了眼殿外的方向道:“司苑局那个奴才回去了?”
“回去了。”宫女道。
“告诉他今晚守冷宫了?”万妼露出期待的神情。
宫女点了点头:“芫茜姑姑同他说过了。”
更衣洗手准备用午膳时,万妼坐在桌前冷眼望着桌上的菜肴。今儿这午膳真是够朴素的,才十几个菜,而且绿油油一片,大荤的就只有两道。
整个宁安宫的宫人瞧主子的脸色这么差,都不敢大喘气。
“呵”万妼冷笑一声:“谁去传的膳?全是菜叶子,把哀家当牛马喂?”
宁安宫的太监不许近身伺候,满屋子的宫女都吓得跪了地。
万妼睃了满室的宫女一眼,抓起眼前的茶杯用力往没人的地儿一扔,大喝道:“哪个奴才传的膳!”
一个小宫女将哭未哭的模样,向前跪了两步解释道:“奴婢奴婢传的。皇后娘娘说,打今儿起宁安宫每顿十八个菜,皇后娘娘宫里十五个菜,各宫主子都降了不少”
后宫之事是皇后在打理,万妼是个不爱操心的,平日里嫔妃间争宠吃醋也好,奴才们勾心斗角也罢,她都懒得搭理。但皇后为了讨好皇帝和人争宠,竟然要连累得她住不好吃不好?做梦去吧!
“把皇后给哀家叫过来!她爱吃这堆菜叶子就给哀家一口不剩地吃干净!”
万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