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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世上有一种鸟叫做‘相思鸟’,因雌雄鸟经常形影不离,对伴侣极其忠诚,故称相思鸟。这种鸟都是一对的,一只死掉或离开的话另外一只也活不下去。
太子殿下一次次的呼喊从未得到过任何回应,他们实在不敢想象这样下去,百里擎天还能撑多久。倘若百里擎天倒下了,牛莎莎又究竟会怎样?
如果一个人的意志被摧毁,就相当于是神魄被摧毁,那他空留下一个强壮的身体又还有什么用?何况,百里擎天每日只顾着呼唤他的挚爱,连饭都没有正儿八经地吃好过一顿,他现在的身体真的还有那么强壮么?
他们见过原配久无所出就同意或逼着丈夫纳妾的,可他们从来见过像牛莎莎那样执着的。难道她就那么希望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在牛帆父子俩和华天佑的眼里,百里擎天和牛莎莎应该就是那种相思鸟变化而来的吧,否则,他们之间的感情又何至于如此轰轰烈烈,缠绵难舍?
天渐渐暗了下来,眼见着今日又是一场需要延续到明日的,无法落幕的独角戏。
牛帆实在不忍心在看下去,也走上前大力地拍打着门板,“莎儿啊,你开门好不好?外面天太冷,殿下都快冻坏了。就算要让殿下纳妾那也得慢慢来啊!”
屋子里。
外面砸门的声音和喊声震天响,牛莎莎却手里捧着一本书坐在火盆边,两眼盯着火盆里燃烧得通红的炭火,一动不动。
竹韵站在牛莎莎的身旁,看着她深思不在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外面天真的很冷,你看……要不,就让殿下进来吧。”
抬眼看着竹韵,牛莎莎微微摇头,那明显营养不良的小脸在炭火的映照下,看着红扑扑的。
“娘娘……”
“别说了。”牛莎莎打断她,一行清泪滚落之后,那双盛满痛苦的双眸被紧紧闭上。“三拜九叩都过来了,就差最后这一哆嗦了。在这个时候……我不能心软。”
不能心软?
竹韵转头看了看那被砸得砰砰响的木门,无奈地叹了口气。
主子不发话,她就算再看不下去也不敢私自去开门。
但她不懂,两个互相相爱的人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为何她家小姐要如此地固执?听到太子爷在外面快被冻坏了,明明她家小姐心里也难受得紧,为什么偏偏就不让她去开门,放太子爷进来呢?难道这样互相折磨就是他们相爱的方式吗?
“莎儿,莎儿你听见我在叫你吗?如果你真的喜欢孩子,我们可以收天佑的孩子为义子啊,我们就做他的干爹和干娘。你放心,这个我去跟天佑说,他一定会答应的。天佑,天佑你说可不可以?你快说啊。”
“呃……那,那当然。我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哈哈,太好了。莎儿,莎儿你听到了吗?天佑他同意了。”
外面又传来百里擎天的声音,牛莎莎的眼泪瞬间犹如泉涌。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门边,背靠着木门流泪唤道:“擎天。”
“莎儿,哈哈莎儿,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莎儿,你出来吧,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外面立刻传来了百里擎天欣喜若狂的声音。
对于他来说,这一声再普通不过的轻唤犹如天籁。十多天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莎儿的声音。只要莎儿愿意搭理他,就说明事情可能会有转寰的余地。
“擎天。”屋里的牛莎莎顿了顿,鼓起勇气将压在心中的话全都说了出来。“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好吗?你是太子,你的身上承载着大庆朝的责任和希望。你不能因为我……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更不应该为了我而失去当爹的权利。”
以前,她只想着用自己的方式离开百里擎天,让彼此都把对方当做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用流逝的光阴去遗忘这段感情。所以,她从来都没在百里擎天的面前说过这些话。
当然,在百里擎天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中,她也没有机会说这些话。
可现在,她必须狠下心来了。
这些话不论对百里擎天还是对她,都残忍至极,但却都是事实。
想起那会儿在鹰嘴沟时,冰天雪地的恶劣条件下,他们俩有说有笑相依相偎地呆在溶洞里。那时候的他们虽然风餐露宿条件艰苦,但他们心心相印虽苦尤甜。可现在他们身处繁华的京师,她却为了百里擎天以后的幸福,不得不狠下心来让他在外面挨饿受冻。
但这些都快结束了。
只要她不心软,百里擎天终究会妥协,终究会拥有他自己应该拥有的幸福。
想着,牛莎莎决定对自己再残忍一点。
她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道:“何况,我还有什么值得你宝贝的?我现在不过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住口。”百里擎天一声怒喝,显然是急了,“莎儿,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不管发生什么,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一个值得我用一生去呵护的宝贝。”
“擎天。面对现实吧,好不好?”靠在门后的牛莎莎又痛苦地闭上了眼,“我知道你对我好,可那并不是我可以拖累你的理由。身为一个太子却不担负起为皇室开枝散叶的责任,最后沦为千古罪人的只能是我,你知道吗?”
“……”
门外很安静!
安静得牛莎莎只能听到门缝中呼呼刮过的风声。
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相信百里擎天也会思考得很清楚。
一个不能生儿育女的女人和大庆朝一片欣欣向荣的大好河山——
孰轻孰重,她相信百里擎天会认真权衡。
寒风依然在呜咽,雪花依然在飘飞。
外面安静之极,以至于让牛莎莎以为百里擎天已经跟着便宜老爹他们走了。
她就知道,百里擎天是个睿智沉稳的人,在大局面前他一定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牛莎莎靠着门板终于大大地吁了一口气。
好了,百里擎天终于想通了。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只要百里擎天保住了他自己应有的幸福,就算百里擎天无法松手放开她,她也可以安心了。痛苦的最终只有她一个人,大不了就是她放弃自己的尊严,成为百里擎天众多女人中的一员罢了。
只要轰轰烈烈地爱过了,为心爱的人付出了,她觉得那样——值得。
心静了!
从夏太医告诉她那个诊断结果开始,她的心从来都没像现在这样静过。
身体沿着门板缓缓滑下,将头轻轻地埋进膝盖里,牛莎莎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苦涩的笑。
一切困难都过去了。
还是那句话——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忍过了今日的心痛,她相信自己还会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牛叉叉’。
忽地,门板被狠狠滴摇晃了几下。
“莎儿,莎儿你听我说。”没想到,门板外又传来了百里擎天的声音,“如果做太子的责任要让我们俩分开,我宁愿不做这个太子。大庆朝没了我这个太子依然是大庆朝,可我若没了你……我将不再是我。”
隔着一道门板,牛莎莎看不到百里擎天此时的表情,可她却能听出百里擎天话语中的严肃和认真。
牛莎莎‘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她莫名其妙地感到火大。
难道她说得还不够清楚么?这厮为什么就不明白她的心呢?
紧闭的木门被‘唰’地一下大力拉开,牛莎莎横眉绿眼地站在了百里擎天的面前。
“莎儿?”
百里擎天做梦也没想到牛莎莎为他打开了门,他猛地一愣,视线便落在牛莎莎明显营养不良又苍白的小脸上。
“莎儿,莎儿你怎么了?为何消瘦得如此厉害?”
百里擎天的话声有些颤抖,他伸手就想要去抚摸牛莎莎消瘦的脸颊。
无视他眼里的心疼,牛莎莎手腕一翻,一支金光闪闪的发簪已紧紧地抵在了喉间。
“啊——”
“莎儿——”
“女儿,你千万别——”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牛莎莎突如其来的的举动吓得尖叫,百里擎天更是眼疾手快地想要夺下她手里的发簪。
“别动,你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牛莎莎斜眼睨着百里擎天,手上的发簪又往下压了几分。“擎天,我说过我不想因为我而耽误了你的幸福,若你真的爱我,就等到纳妾生了孩子后再来找我吧!”
闻言,百里擎天像中了邪似的愣在了原地。
第二百二十章 千年不遇的爱()
“砰——砰——砰——”
绚丽的烟花不断在夜空中绽开,让空荡荡的东宫增添了些许新年的气息。
东宫里伺候的下人都被百里擎天遣散到别的地方去过年了,包括他的贴身侍卫。偌大的东宫里只剩下百里擎天孤零零的一个人。
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仰头望着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百里擎天的眼眸里有着什么东西在闪动。
他和牛莎莎在青州军营后的小山坡上看烟花的场景历历在目,就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一样,可如今他和莎儿在这繁华的京城中却各居一方,那美好的画面只能成为他内心深处的一个记忆。时不时的,就翻出来好好地回味一翻。
“喂!你怎么又喝酒啊?”华天佑一身骚包打扮走了进来,刚看到台阶上横七竖八的酒壶就皱起了眉头。“大过年的,我以为你宫里怎么也得是莺歌燕舞红粉绿裙,没想到这里比皇陵还要冷清,连个鬼都没有。”
手上喝空的酒壶滚落在地,百里擎天用一种我又没有请你来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手在身边的摸索到另一个酒壶,一仰头软塌塌地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他这里和外面热闹的气氛确实没法相比。
空落落的东宫里没有任何喜庆的装饰,冷冷清清的,没有任何一点过年的气氛,甚至身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