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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咱们费这么大的力气是为了赚钱，那黑水真的赵家我听说也是个做生意的，比咱还见钱眼开呢。左右不过还是个钱字！我们用钱买，给那小姑娘一些好处，肯定可以谈下来！”
这尖细瘦憋嘴的男子是梁三生的发小，叫梁四，鬼主意多，所以梁三生跟着自己叔叔发了财，他也就跟着来了青羊镇给人打下手。
“这事你有把握没把握？”
“这我可说不准，总要试试呗。”
梁三生摸着自己的双下巴同意了。
梁四这次去没受什么罪，林江月一看到他就迎了上去，非常客气：“哎呀，是上次来的那位先生吧，上次可多亏你替我说好话，否则两家大动干戈，我这初来乍到就惹上官非，可真是麻烦死了。不知先生贵姓？”
可后来还不是起了干戈，梁四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受礼遇，本来可是抱着挨打的心情来的：“免贵姓梁。”
“嘿，跟梁老板是同姓啊。”
“我们是同乡，都是互相照应，我在他那混口饭吃，就不要叫我先生了，无才无德的。”
“梁先生，这话怎么说的呢？你年纪可比我大那么多，说话又有条理，自然是先生啦。”
一通话，把这梁四说得可舒坦了。
“您今天来是为的什么事儿？”
“还是为了这卖店的事儿。”
“哦，卖店？”林江月，一听说卖店两个字，脸色就不好了，玩弄着自己手指上的扳指，梁四一看，就怕再来冷箭，准备撒腿就跑。
林江月把手从扳指上挪开，他才敢坐下。
“店，我们是不卖的，你也知道这七帽儿街上，最好的位置就是这里，这可不是钱的事儿，做生意都想赚钱，一时的钱赚不够，还要赚一辈子的钱。不过如果梁老板愿意出三倍的价钱，我们倒是可以商量商量。”
“三倍的价钱？”梁三生听到自己发小的话，拍桌，“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三倍的价钱？你知不知道那家店多少钱？”
三年前，王才第买进的时候是花了两千两，三倍就是六千两白银。
“六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我得贪我得攒多少时候的钱！”
梁四说：“可如今大老板逼的急，你三天内就得办成事儿，不如就花钱消灾嘛，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梁三生听着也觉得有些道理，但他还是肉疼钱：“你再跟他讲，两倍卖不卖。”
“两倍？”林江月白眼一翻，“打发叫花子呢，区区四千两，你不看我买的这些东西，找人重新装潢，要花多少钱？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们赵家不缺钱，不过是看在梁先生还算是个明理懂事的人，才跟你商量。
“要是不愿意，咱们就走着瞧，先前你们打伤了我们掌柜，还毁店，这笔账还没算呢，如今又来厚着脸皮讨价还价，拉拉扯扯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这梁四也是个读书识字的人，人前人后被许多人恭称一句先生，现在被一个黄毛丫头这么指着鼻子骂，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
“我原先出的价格是看在先生的面子上，现下就没这么好心了，五倍！如果少于这个价一分一厘，我都不卖。”
做生意讲究豪气，这林江月是够豪气的了，这梁四是被吓得屁滚尿流回来。
“怎么样，同意降价了没有？”
“涨价了，要五倍，一万两！”
“一万两？她怎么不去抢，这哪来的强盗婆子，北地的蛮子太不讲理了！”
“老板，赵家本身就不缺钱，咱们又结了梁子，能卖给我们就不错了，难道你要真刀真枪的明抢吗？能用钱料理的事儿为什么不用钱办下来呢？”
“她之前说只要三倍你不买，现在要五倍了，只怕那姑娘就是要宰咱们一笔。”
“我不信，我亲自去！”
“哟呵，梁老板、梁先生，两位是是带着银票过来么？”
“你这是在讹我！”
“这话说的多难听，我年纪虽然小，但还是有骨气的，我最后一遍再说，五倍，一万两，少一分一厘都不卖，你们要是同意就买，不同意，我可要下逐客令啦！”
“好好好！”梁三生想到自己脸上那个耳光，想到自己叔叔凶恶的嘴脸，最终还是蔫了，“我买。”
第95章 天地与我（）
林江月来青羊镇还不到一个月，名气就传开了，能打架、会制符、有靠山，还把那梁老板那糟糕侄子给坑得够呛。
“那梁三生可不是头猪么，倒叫一个外地来的给宰了！”
年轻人，不论是身无四两财、清贫的学子，还是家财万贯、骄横无比的贵子贵女们，都喜欢听这种精彩纷呈的八卦，也想见见当事人。
所以几个好事的人天天蹲在杂务堂里，就想看看这林江月到底是长什么模样。
本来这不过是年轻人们的无聊之事，倒让一个人上了心。
“小姐，那个贱婢又闹出风雨来了！”红翠现在主要负责跑腿打探消息，这当然都是拜林江月所赐。
陈安清看着自己的丫鬟：“我让你打听些消息，你给我打听林江月的事做什么？”
“可是小姐，你不想报仇啦？”
“仇？我和那个贱婢有什么仇？她爱出风头，就随她去好了，有头有脸的人才不会这样横生枝节，也不怕招来祸端。”
不过话虽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了计较，这林江月如今有名了呢，是不是正适合自己下手，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有的是人想要让她狠狠栽一跤。
红翠看陈安清似乎在想事，要开口提醒她，却被金紫拦了下来：“小姐自有思量，比别插嘴！”她还白了红翠一眼，“你少在这煽风点火，快去外面干活。”
有了，陈安清露出得意的微笑。
三天后，林江月第一次到了杂务堂，引来很多目光，她自从把店铺卖给梁三生那个冤大头，杂事颇多，又是搬家又是找地方安顿，如今事情都告一个段落，她才抽空来一趟。
“管事，我想上这几位先生的课程。”
她递过一张便签，上面有几个老师的名字，都是王才第替她精挑细选的，他们都公开讲课，不自己收银子，所以林江月要自己来交钱拿课程表。
管事拿过来一看，都是好名声的老师，想来她一定有人帮助。
“你是林江月？”
“如何？”
年轻人争狠好斗，要跟她比试一番。
比斗的条件很简单，比谁的灵能更为深厚。
青羊学院之所以选在南山，是因为此处有一处灵能最浓郁的地方，清灵碑。
“我们在那儿吸收天地灵气，之后将体内灵能全数注入这个。”他举起一个宝瓶，里面插着一个个水蓝色的竹签。
林江月对这个不陌生，是灵竹签，对灵能的亲和力极佳，注入灵能水蓝色就会变成猩红，可惜贮藏灵能的能力极弱，所以一般用来测量灵能的剂量，一个竹签为一个单位。
“我们比谁在相同的时间里，能吸收更多的灵能，你这穷酸，肯定没什么法宝，这比斗的只是修炼的基本功，怎么样，够公平吧。”
林江月是丫鬟出身，基本功自然不如他们这些从小修炼到大的人，有几个旁观的人窃窃私语，说这些人好奇怪，平白无故就要找人不痛快做什么。
林江月本来有伤，不想理会，但听到“清灵碑”三个字就动了心思，那天发下来的册子上分明写着这南坡上几处修炼的好地方，尤以这清灵碑最为上等。
她又打听过，传说在那修炼一天顶十天，但每次去都要交一笔不小的钱不说，还须得杂物堂管事批准，没有关系有钱都上不去，她正踌躇要不要见识见识，现在有人送上门来。
“话需得说清楚，这钱谁出。”
“自然是我们。”
“好！那我答应了。”
什么都吃，就是不能吃亏！这白白送给她一次机会，自然要去瞧一瞧看一看，至于比斗，输就输了，她林江月不是输不起的人。
吸收天地灵气，并不是一时半刻，几个人带上了食水上得清灵碑下，约定好在此修炼三天三夜。
林江月慢慢吐纳，她如今有伤，不能强行吸收灵能，只让灵气进入自己的体内再散逸出去，这里灵气浓郁，让她感觉很舒服。
一日一夜后，太阳再次升起，她缓缓睁开眼睛，觉得说不出的惬意，另外几个人还在那努力吸取天地灵气，林江月摇摇头，松下身子看着眼前的山川美景。
真美啊，美哉天地，仿佛自己也是这天地的一部分。
心下忽然一动，她忽然呼吸放缓，打坐入定开始冥想，冥想并不是用神识捕捉灵能入脉，只是静下心来吞吐天气之气。
林江月感到天地之间的灵气穿过她的经脉，并没有像雾气一样飘散，而是好像雨点落在河里，春风拂过草地，滋润、温暖，没有一丝疼痛。
她经脉的灵能循心而走，不但没有离开她的躯体，反而不断冲刷她的督脉，这是？凝脉的前兆！
林江月又惊又吓，想退出这冥想，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如果这条督脉没有成功凝脉，她将永远醒不过来。
她也只好全神贯注在自身经脉上，周围的事物，他耳不能闻、眼不可观、嘴不可言，神不可查。
好像自己并非一个人，而是与日月同在，与万物同呼吸，她索性将自己的呼吸再次放慢，全身心的融入到这一片环境中，自己和天地万物全部化为一团最初始的灵能，最后再细细分开。
在分开的过程中，林江月明白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了外界，而外界的一部分也进了她的体内。
体内灵能的流动渐渐平息，她缓缓睁开眼睛，后背上湿漉漉的，那是督脉循行过的地方，一层黏腻感，应该是原本的秽物吧。
林江月想回去得换身衣服，同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