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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糖水鸡蛋,也不过是六个而已,阿昊饭量一向不小,六个鸡蛋带糖水一咕噜全下了肚,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说:“我还没吃饱。”
“我就知道,这不还有一碗猪肝肉丝面吗?”耿秋笑道,把空碗放下,又端了面条过来,阿昊果然又一口气全吃光了,才表示已饱。
阿昊身子极好,产后又好好的睡了一大觉,这才第三天,余明仪过来看他,就见他靠在床上,面色红润,精神极好的端着大碗在喝汤。根本就不需要人喂给他吃。哪里象他,一连躺了半个月,才能勉强起床,哪顿吃喝不是靠专人喂啊。别说端这么大一碗汤,他就连勺子都握不紧呢。
余明仪简直是羡慕嫉妒恨的说:“怎么你生个孩子,就跟母鸡下个蛋似的容易,我可是差点丢了小命啊。”
“呵呵,我就说我身体好吧,上次生阿牛还是荒山野岭中,秋哥接生的呢。”阿昊得意的说。那时候都没出什么事,现在有这么多人在一边侍候着,怎么能出事。其实当时那个危险时刻,在产室的人过后都没敢说出来。所以余明仪根本就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就连阿昊自己也不太清楚。反正他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了。
因当初生阿牛时,耿秋弄了鸡蛋糖水给他吃,那可是当时最好的食物了,并且不是管够的,除了刚开始的三天耿秋能弄一大碗给他吃,后来耿秋可是数着蛋过日子,只能间隔着弄给他吃,弄得阿昊后来在好长时间里,都觉得鸡蛋糖水就是最好的食物。
这不,一生下小儿子,他就要求吃鸡蛋糖水,耿秋也没说什么,反正现在弄碗鸡蛋糖水也极方便,真的不值个什么,天天弄一碗给他吃,只是怕胆固醇太高,不敢煮太多鸡蛋,每次只给煮五个,其实也很多了,但依阿昊的饭量,一顿吃十个也不够啊。
“这个很好吃吗?”余明仪不解的问。这等食物是贫苦人家能给产妇的最好食物,对于现在的将军府来说,下人生了孩子都不会只吃个糖水鸡蛋,余明仪自己也不喜吃鸡蛋糖水,他坐月子,那可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各种补品如流水般往他嘴里送呢。
“好吃啊。我就是喜欢吃这个,你是不知道,当初我生阿牛时,秋哥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篮子鸡蛋,我就靠这个养身体呢。”阿昊品味似的说。突然,记忆中某个片断一闪而过,他记得那时一直在逃亡,连顿饱饭都顾不上吃,甚至后来进入荒山野岭后,护卫越来越少,食物当然也越来越少,可耿秋是在哪里弄的那么多鸡蛋,还真是奇怪呢。
余明仪见他没了谈兴,还以为他是产后体虚,也就不打搅他了。
可阿昊却陷入回忆中,怎么也理不清有些事情,在经过李大夫的治疗后,他基本上就以为自己以前的记忆都回来了,因为就算他想破脑袋也想不起什么大事了。他也一直没有怀疑过,可现在仔细一回想,当时耿秋是在哪里弄来的那么多食物,并且还携带了不少他未没有见过的物品。现在想来,总觉得有什么事似的,但他又说不清楚。
“看来,还是得问问秋哥。”阿昊暗道。
88。婚事()
阿昊生下双喜后,不过是休养了两个月,就又回去工作了,而耿秋又有了官身,没空闲在家里教养孩子,夫夫俩都没时间专心照顾双喜。可怜的小双喜只好由三婶和小杏花带着,配了一个奶娘及一个大丫头。
因为生产,阿昊存封的记忆又有了异动,他自己苦苦思索了好几天,也没个所以然,又找李大夫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可李大夫也不能给个什么好的建yi与方案。况且阿昊虽不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却也隐隐觉得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因此也不敢说的太清楚。他几次想要找机会与耿秋谈谈,偏偏耿秋现在忙的很,一天到晚扑在田里,连将军府都难得回来一趟了,哪里时间谈这些事,他只好又按捺下来,但心里却总有件事压着。
一直忙到年底,两人都闲了下来,这一天,阿昊抱着半岁大的小双喜,逗弄着,小宝宝长得白白胖胖的,眉眼都长开了些,明显的看出他长得更象耿秋一些,而阿牛却更象阿昊,所以两兄弟长得并不相似。阿昊在小双喜脸上亲了几口,逗得他咯咯大笑起来,阿昊相对于耿秋来说,见到双喜的日子更多一些,耿秋毕竟刚当官,事务又繁杂,又多出了不少的应酬,难免顾不上家庭了。
他见双喜与阿昊两人闹得欢,眼热的很,伸手要抱双喜,可双喜却一扭头又钻进阿昊怀里,很显然不想与耿秋玩。耿秋逗了他好久,又唱又跳的耍宝变戏法似的,让阿昊差点笑岔气,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耿秋这么爱玩闹的一面呢,终于让双喜乐起来了,手舞足蹈的跟着耿秋玩起来。两父子玩的极开心,屋里充满了欢声笑语,阿昊就趁机又和耿秋提起了让双喜跟他姓的事情。
耿秋却不在意的说:“双喜就跟着你姓好了,将军府人丁单薄,我又不在乎姓氏。反正我就独自一人,有了你,才有了家。我只要我们大家都好好的,姓氏又算什么。比如上次改名换姓时,我就懒得改,我习惯叫耿秋了,就把自己直接改为姓耿了。”
其实他当时的姓名叫陈耿秋,因为一直都被别人叫阿秋阿秋的,极少有人会叫他陈耿秋,所以他对自己姓陈根本就没有什么意识,后来说到改名,他为了不露马脚就直接改为耿秋了。反正他这一辈子一直叫耿秋,早就习惯了。
“那怎么好。你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的亲生父母了吗?”阿昊说完,偷偷观察耿秋的表情。
“不记得了。”耿秋不以为然的答。
反正真实的情况是,母早死,父亲不在乎他。人家在意的是小儿子呢,说不定巴不得没有他呢,也不需要他传宗接代。说实在话,他一点儿也不在意血脉传承。在现代时,当他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孩子时,其实也享受了很好的待遇,至少物质生活相对来说是不错的。至于后来有了耿聪,他的生活起了很大的变化,那时候他就在想,原来好多的事情都不能看表面。而他看到他父亲与爷爷奶奶那种欣喜若狂,把耿聪当宝的样子,他的心一开始既难受又嫉妒,但后来他也接受了这种改变。
只不过,他有了另一种的想法,那就是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去组织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唯一的家。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的唯一的家。现在他已经找到了,所以他其实很感谢阿昊,让他拥有了这样的一个家。
“哦。”阿昊也曾经问过曾大山,可惜曾大山也不知道耿秋的真实身份,甚至在之前两人根本就不认识,而且现在也找不到以前的老人来问这件事了。只不过依老将军的手法,耿秋还真有可能是捡回来的一个孤儿,也许是年幼,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也正常。
“阿宁年纪不小了。现在又中了进士,选了官。我们也该给他选个妻了。”耿秋不想继续和他讨论双喜的姓氏问题,连忙拿了另一件大事来烦阿昊。
现如今阿牛都十四岁了。阿宁已是二十岁的人了,这个年纪别说娶妻,起码也该订个亲了,况且现在打他主意的人家可不少呢。阿昊经常被人问起,也是件很烦的事情呢。这些年耿秋与阿昊好象一直在操心别人的婚事一样,以前有曾家的两个大儿子,好不容易给他俩找了老婆,后又有刘知华,这三个人都是老大难问题,都是年过二十才成亲的,特别是刘知华,要不是余明仪,他还不知道要单到什么时候去。
刘知华去年好不容易总算是成了亲,并且娶的是个漂亮聪明的相公。其实好早以前,耿秋就隐隐觉得刘知华喜欢相公,不喜欢女人。但出色的相公毕竟较少,又有余明仪与阿昊珠玉在前,与刘知华身份地位适合的就更少了,所以他的婚事就拖下来了。余明仪也算是无心之举,但最终却成就了一对好姻缘。刘知华婚后,日子过得极好,现如今他的正君已经怀了五个多月的身子呢。
“这事总也得问问阿宁自己的意思。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总比不过自己喜欢的。你看刘知华现在过得多滋润,都好长时间没来我们家蹭饭吃了。”阿昊说。他是不想阿宁娶高门大户家的女子,会给将军府带来不少的麻烦,宁愿他娶个家世普通,但人品好的妻子。况且就从刘知华的婚事来看,皇上其实也是不乐意他们与高门大户这联姻的。
“恩,明年刘知华家的孩子就要出生了,要是生个小相公就好了。我们家和余先生家,尽是生儿子。还没有相公呢。”耿秋说。
“可人家说不定想生儿子呢,现在哪家不喜欢儿子啊。要不然,刘知华家的宁丰县君也不会拖到了二十一岁才成亲,还是余先生保的媒,为的还不是因为他是个相公,不受家庭重视啊。”阿昊却反驳道。
“那怕什么,只要刘知华两夫夫自己喜欢就好,况且宁丰县君年纪不大,还可以再生,有相公有儿子不是更好吗?”耿秋又说。
“那倒也是。不如我们问问宁丰县君,有没有适合的人选。”阿昊笑道。
这位宁丰县君,说起来还是个宗室,成亲之前皇上为表恩宠特意给他加封了个宁丰县君的封号,虽说没有什么实权,但每年却有几百两银子的俸禄,并且成亲时,皇上还赐下了不少好东西,这可是宗室里的头一宗呢。
宁丰县君是安宁府人,他的爹爹,虽说是他父亲宁郡王明媒正娶的正君,这桩婚姻是由当时的皇后保的媒,说来也是先皇的意思,所以并不得宁郡王的欢心,更何况又偏偏只生了他这个相公。本来这位正君也是肯为宁郡王纳妾,延绵子嗣的。人家宁郡王却说要嫡子,实际上是不喜正君。借口为了子嗣,宁郡王又娶了正妻,正妻好生养,又是他自己选的人,自是极喜欢的。正君很明白宁郡王的心意,带着孩子早早就避居在庄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