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家人相顾无言地吃了顿晚饭,回到自已的小院,李卉芷又看到了那一片红色的灯海,此刻已经又再点燃,亮闪闪的照亮了整个小院,红色的雾气又起。
今天的风又大了些,红色的灯笼如在风中舞蹈着,呼应着随风而舞的树梢,悦耳的金玉穗子的撞击乐曲声阵阵传来,如梦如幻的灯海让人暂时忘却了眼前的烦忧。
李卉芷沿着小路飞奔而去,在小径的尽头一下子拥住那个等待自己的人。直到此时,心里无限的压力才得以释放,她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颈间,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心。
人,总是有办法让自己好过些的。
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但起码这一刻是值得开心的,难道不是?
爱情,在任何时候都有着治疗伤痛的作用,当然也能缓解疲惫。
微风吹在背上,带来秋意的凉爽,赶走了夏末的暑热。天凉好个秋!
李括看了看那封留言的信,又看了看那撮被血沾住的头发,一脸的担心。当然,他也看到了她一脸的坚定决然。
她明天一定会去的。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保证她的安全。
李卉芷也将大姐夫家的情形跟他说了,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个无间道的计划,有了线人,实际上对于除掉太守来说,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她将这一点强调了又强调,只希望他可以看出自己要护着李家三族的决心。
太守大人估计也是怕出事,近几天内会让大姐夫他们先把制好的兵器运走,这正是可以利用的时机,这也正体现了这个线人的重要性。
第二天上午,李卉芷吃过早饭,又预备动身。
从李家去往落雁坡不是近距离,必须要早一点出发。小玉见劝不动小姐,也只得满是担心的跟着。
说到底李卉芷还是不怕的,毕竟她有金缕衣护着,而且李括还派了他的那些神兵兄弟们暗处跟着,不会有什么危险。她一定要救出七斤。
一路无心欣赏沿途风景,只盼早早到达那个五里亭,看到底是谁在耍花样。
远处果然看到一个亭子,亭尖深沉的枣红;亭柱古老的墨绿;石桌、石椅呈灰白,看起来古朴如画。亭旁绿树掩映,流水潺潺,蜂歌蝶舞,凉风拂面。
而亭子中间,赫然端坐着一个红色劲装女子——张巧容,除此再无别人。
怎么会是她?是她抓了七斤?
张巧容安坐在亭子中间,悠闲地喝着茶,人美景美,只看到无限的惬意,却没想到这样的人竟然是抓了七斤的人,而且已经不知道把七斤已经打成什么样了。
忍住怒火,李卉芷尽量神色如常的走过去。
“坐吧!喝茶。”张巧容和颜悦色的说道,就当遇到了多年的闺蜜,丝毫也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事情似的。
李卉芷坐下了,却不端茶杯。
“你不喝我自己喝!”张巧容淡笑着,又端起了杯子,自顾自的喝着。
从来没想到张家的泼货还有这么斯文的一天,李卉芷心里直发毛。
“你把七斤怎么了?快把她放了。”看她慢条斯理,似乎不大想开口,李卉芷便自己先开口了。
“呵……还真是主仆情深!我就知道,你会为了她来的。……我就在想啊,一个犯过事的丫头,你都舍不得责罚她,她必然对你十分重要,我没说错吧?”张巧容轻笑着说道。
“你把她放了!”李卉芷忍不住朝她大喝道,受不了她现在说话的这个样子了。
“行啊!你把李括还给我,我就把那没用的丫头还给你!”张巧容竟然对李卉芷的怒火一点不放在心上。
“你在胡说什么?!”李卉芷皱眉。
“话说那个丫头还真是护着你这个杀兄仇人啊!怎么打都不肯说……呵呵,真是奇了……”张巧容笑着摇摇头,一杯接着一杯喝着茶,仿佛是多么好喝的东西。
“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李卉芷心里一阵痛,七斤什么都不肯说?她并没有背叛自己?此刻一听到这个,更是怒不可遏。
“急什么!我说了,你把李括还给我,我就把她还给你,这样不公平?其实你和他根本就不配。再说了,你本就是有夫家的人。”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绑了,用你去赎七斤!”
“是吗?你试试啊!看你赎不赎得到人!哈哈哈哈……”张巧容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李卉芷一愣,这女的莫非今天疯了?
“老实告诉你吧,你把我绑了,去我家什么也换不到!……什么也换不到!我爹不会理你的,我是个没用的人,连李括也抓不住,还反过来被他利用!我爹怎么会要这样的女儿?哈哈哈哈……”张巧容继续大笑着,眼角泪却淌不完。
“你到底在说什么?”李卉芷一愣,直觉眼前的事情不对劲。
“我在说什么?你听不懂?这不是你让七斤那个丫头羞辱我的话吗?哈哈……这丫头还真是护着你啊……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大家同归于尽吧……”
张巧容语无伦次说了一些,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刀来,朝李卉芷刺去。(。)
第八十三章 相持()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李卉芷完全愣住了,她还没有见过这样近距离的刺杀!
大唐尚武成风,女子习武练剑稀松平常,张巧容这一击绝对是冲着要害去的,而且力度并不小。
幸好有金缕衣!
张巧容也呆了,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刀刺下去,却有如刺到一块千年的花岗岩一般,分毫也不能刺入。
这是怎么回事?
但她已无力再刺另一刀了,她整个人突然软了下去,满头的冷汗不停的流着,她捂着肚子,滑到了地上,只将一双不甘的眼睛望着李卉芷。
变故陡生!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症状李卉芷一辈子也忘不了——自己在湖州中了雷公藤之毒时,就是这个样子!怪不得刚一到她就让自己喝茶。
可是,她自己为什么要喝呢?
难道她因为听到李括接近她,不过是为了调查张家背后的关系而接受不了?还有她刚才说的,她父亲因为这个女儿竟然这样不起作用,想必也重重责骂了她吧?
想想也是可怜,一个女人最重要来说是什么?父亲不爱,情人也不爱,这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即使要死,她也想拉上自己陪葬,也许这样做,终归能帮她父亲一把?或者能令情人伤心一世?
躲在暗处的李括立即上前来,惊慌失措的揽过还在发愣的李卉芷,虽然明知道她穿了金缕衣,明知道世上没有剑可以伤到她,但仍是一阵心惊肉跳。
他咬牙让自己的一个弟兄将地上的张巧容送去孙如南那里救治:“这个人不许死!不能这么便宜了她!……我要让她活着看到她家里的下场!”
立即有人背着昏迷的张巧容飞奔走了。虽然也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毒,到底救不救得活。
李括一边揽着她,一边安慰的说道:“你不用担心,既然是张家的人劫了七斤,无论如何也找得到她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派人将她救出。”
纷乱的场景很快平复下来。
李卉芷的脑袋混沌不堪的回去了。她一直在想张巧容的话,七斤什么也不肯说?七斤护着自己?
七斤……护着自己?!
………………………………………………
这一场插曲并未阻止事态的发展,本县恶霸并不是最首要的,因为太守大人果然急不可耐了,已暗地里命人将兵器弄走。
他要销毁一切证据。
在这些事情做完之前,他是无暇对付那个难缠的韦县令的——他恨他恨得直咬牙,等兵器移走了,没有什么把柄可抓,看他怎么玩死那个不知好歹的县令!
当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初秋的天,半夜下起了小雨,一个船队乘着夜色在运河缓缓行着。看船的吃水量,知道里面装的东西绝不轻。
什么东西这么重?答案不言自明。
夜色中的运河两边,潜伏着无数鹰一样的人。
葛田悄悄告诉了李卉芷,太守大人要运兵器的具体日期,和卸货的地点,以及平时接应的人数。
船继续无声无息的行着,后半夜的雨中简直什么也看不见,但潜伏的人自然有法子知道船行到了哪里。
他们静静的跟着,只待船一到岸,立即人脏并获,到那时太守大人私造兵器罪证确凿,谅他插翅难飞。
天快拂晓,船队在西岸码头悄悄靠岸,这里早就打过招呼,今天一整天也不会有任何船只经过,这也是太守大人惯用的手段。
船一靠岸,果然立即有人来接应,兵器不是小数目,来接应的人自然不少。
忽然一声暴喝:“所有人不得妄动!私运兵器是死罪,还不速速投降!”
如果有熟悉的人,当知道这一声暴喝乃是出自那个暴怒出名的胡将军之口,但是可惜,大部分的普通人并不知道此人乃何方神圣。
交接的众人被这暴喝声吓了一跳,愣在了原地。
来接应的为首的那人是见过世面的人,此刻倒是颇为冷静,他看来人都穿着小兵军服,不是什么有来头的服饰,而且不过十几人而已,又想到自己的靠山乃是堂堂瑞王爷,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他也一通暴喝吼回去:“瞎了你的狗眼!你可知道这是要交付谁的吗?我有大唐官员公文为证,谁敢在此罗嗦!速速离去,老子不与你计较。”
这一通吼,倒把胡将军的乐趣给勾了起来,一向只有他吼别人,几时听到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话的?
他一下子乐了:“哈哈……这有个胆大的!那你且说说,你有大唐官员公文为证,是何官员哪?本将得检查检查!但你若拿不出证来,可休怪本将无情!”
证据,当然有